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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_不语安然【完结】(223)

  他抬眸看着那女子:“那你帮我做件事。”

  那女子道:“你不知欠我老爹多少诺言没有兑现,还敢要我帮你?”

  可看到子辰面如寒冰,只得道:“我帮你最后一次,之后你得听我的。”

  子辰点了点头。

  许夫人在屋子里焦灼地走来走去,红梅禀道:“大公子回来了。”

  许夫子转身,看见靖墨走了进来。

  红梅出去,把门关上。

  许夫人急切地问:“怎么?得手了没有?”

  靖墨摇头。

  许夫人直了眼跌坐在榻上。

  靖墨道困惑道:“母亲因何突然对子辰动了杀机?”

  许夫人痛悔流泪道:“我只道子辰是个忠义的好孩子,却不料是个人面shòu心之徒!

  这几日你妹妹直叫身体不舒服,我心里记挂,昨儿夜里半夜都睡不着,于是索xing去看你妹妹,不曾想,竟看见子辰翻窗进了你妹妹房里,许久才离去。

  我心里又惊又怒又担心,又不敢伸张,恰好你回来了,所以叫你去杀了那个畜牲。”

  靖墨听了额上青筋直爆:“我去问问妹妹,她的清白可被子辰毁了没?”

  许夫人一把拉住他:“你此去实在太莽撞,若果真失了清白,你妹妹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向你启齿?

  我们都只做不知,不让子辰再亲近你妹妹即可。”

  靖墨一拳捶在墙上,切齿道:“别让我再看见子辰,否则我定要他碎尸万段!”

  许夫人道:“你可要随时留意,谁知那畜牲什么时候现身?”说着,从书架上拿了一张帛书,道:“我还有事要处理。”便出了门,来到缀锦楼。

  赵姨娘才梳妆好,正准备去给老夫人请安,开门就看见了许夫人,很是惊讶,一面请安问好,一面把许夫人往屋里让,亲自泡了茶奉上:“夫人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许夫人神qíng端的为难,支支吾吾道:“老爷写了休书给你。”说着,把那份帛书jiāo给赵氏,接着说道:“是温姨娘和曾姨娘之死,让老夫人很是生气。

  老夫人说,家里几房姨娘没一个省心的,又不下蛋,留着做什么。

  况你还送了燕姨娘一株夹竹桃,那花对孕妇不好,被若谖识破,告到老夫人那里。

  老爷最宠的就是燕姨娘,你动她的心头ròu,他自然顺着老夫人的竿爬,一纸休书把你休了。

  你也不是不知,老爷是个无qíng无义的人。”

  赵姨娘直瞪瞪地盯着许夫人,要不是她每次总跟她聊些别人家小妾用花啊糙的杀人于无形,自己也不会想到用夹竹桃去暗算燕倚梦。

  可自己无凭无据的仅凭几句聊天时的闲谈怎么去老夫人面前喊冤,再说,休书上写明的是因无所出而休的自己。

  赵姨娘只得收拾东西走人。

  若谖一觉醒来,觉得神清气慡,胸口也不似前几日,总像压了块大石头似的,不觉心中一喜,下chuáng跳了几步,胸口也无疼痛感,心中更加高兴,手掌却隐隐有些疼痛,一看,每个掌心都有一道划痕,不禁有些费解,梳洗过后,来到宴息处与老夫人一起用了早膳,正喝着茶,有家丁来报:“辰公子不见了。”

  老夫人不以为意道:“那么大个活人怎可能不见?恐怕去办自己的私事去了。”

  那个家丁道:“辰公子一向很守时,辰时一过,必到抱厦听各个管事回事,像今儿还是头一次。”

  众人听了纳闷,若谖看着自己两只掌心上的划痕,忽然悟到了什么,猛地起身,往外宅跑去。

  凌寒居冷冷清清的,只有虎妞孤独的坐在chuáng上,见到她,嗖地跳到她身上,喵喵直叫,声音很凄惨。

  若谖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酸痛,好似会再也见不到子辰似的。

  她抱着虎妞离去,虎妞却从她怀里跳了出来,依旧端坐在chuáng上,固执地等着子辰。

  到了晚上还没有子辰的消息,若谖带了清蒸鲫鱼来看虎妞,一条鱼它只吃了一半就不吃了,蜷着身子盘在chuáng上,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哀鸣声。

  若谖听了更是难过,走到屋侧,坐在忘忧花旁的长凳上发呆。

  琥珀小心翼翼地问:“小姐,辰公子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若谖手捂着脸道:“可能是我害了他。”

  琥珀再往下问,若谖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你这丫头,不陪着小姐好好待在屋里,却领她来这里,该打!”靖墨走了过来,厉声斥责道。

  琥珀慌的站起,拉了若谖就走。

  第二天一早,若谖早膳都没听就跑到了凌寒居,推开门,仍只有虎妞一个,她失望极了,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门,想去看看忘忧花,却震惊地发现,那片忘忧花被人毁坏践踏了,又是伤心又是气愤,抓住一个在不远处修剪树枝的婆子问:“是谁毁了辰哥哥的忘忧花?”

  婆子被她的样子吓到,结结巴巴道:“奴……奴婢不知。”

  若谖见从她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颓丧地松了手,转身把那些被拔起的忘忧糙重新种回土壤里。

  那个婆子见了,忙给她送水浇花,小心翼翼道:“小姐,忘忧花最好存活,只要有一块根jīng,第二年就能长出新苗来。”

  第三百四十一章 身世

  若谖闻言心里才好受了些。

  回到自己的闺房,对琥珀道:“你去跟周大娘说,要她彻查是谁毁了辰哥哥那片忘忧花。”

  琥珀领命而去,不一会子便回来了,见小姐坐在窗前发呆,轻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默默无语。

  红香在外禀报:“大公子来了。”

  若谖回头,靖墨已经走了进来,见到琥珀,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厌恶,低喝道:“出去!”

  琥珀才行了一半礼,闻言,有些错愕地看了靖墨一眼,低头疾步走了出去。

  若谖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脸色一沉,移开目光。

  靖墨在若谖对面坐下,盯了她看了良久才道:“听说妹妹在找破坏子辰种的那些忘忧花?”

  若谖警觉地抬眸直视着他:“大哥哥可知是何人所为?”

  靖墨肃着脸应道:“是我。”

  若谖沉静的双眸陡然一寒,bī视着靖墨冷声质问:“你为什么这样做?”

  靖墨隐着愠怒:“我不想要妹妹与子辰有任何一丁点儿关系。”

  若谖眼里的冷意又重了几分:“如果我偏要呢?”

  靖墨与她对视了很久,低声劝道:“你不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也要为整个方府的名誉着想。”

  若谖把脸一偏,黯然道:“谁为我的幸福着想?”

  靖墨有些错愕地注视了她片刻,知劝转不了她,恼怒起身准备离开。

  他刚走到门口,若谖忽然问:“辰哥哥是不是被你赶走了?”

  靖墨伫足,侧头看着她冷笑:“妹妹抬举我了,他那么高qiáng的武功我赶得动吗?”

  若谖看着他的背影道:“辰哥哥心高气傲,不需要动武,你只须用言语激他,他就会走。”

  靖墨听了笑出了声,讥诮道:“这就是妹妹慧眼识英雄选中的人,为了所谓的尊严抬脚就走,他把妹妹一片痴心置于何地,妹妹在他心中又有几分重量?”

  若谖无言以对。

  靖墨yīn沉着脸离去。

  两日过去了,子辰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虎妞却仍然固执地守在凌寒居里,等待着他的归来。

  每次若谖一走进来,它都忍不住激动得挺直了身子往门的方向张望,见是她,立刻失望地耷拉下脑袋,怏怏地趴在chuáng上。

  又过了一日,到了中秋,园子里到处都是怒放的jú花,方府白天迎来客往,到了晚上才能开家宴。

  家宴就设在锦绣堂的庭院里,天上一轮银盘似的皎月,院里jú花斗艳芬芳,再加在秋风送慡,端的怡人,若谖却是提不起jīng神,闷闷地坐着。

  老夫人问若谖:“身子又不好了,没jīng打采的?”

  若谖qiáng笑道:“哪有?”

  许夫人叹了口气,道:“谖儿是为了子辰失踪了闷闷不乐,也是,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不见了一个,另一个肯定像只孤雁。”

  若谖心中有些不悦,虽然娘亲的话听着像是关心担忧,但细细琢磨分明就是挑起是非。

  自己虽与子辰同住在府里,可小时接触的并不多,怎么就成了从小一起长大?

  还说自己此刻如一只孤雁……孤雁是指失去伴侣的大雁,虽是实话,可当着老夫人的面说出,老夫人最看重女孩家的名声贞洁和德行,老夫人听了,心中会做何感想!

  若谖刚准备推托不舒服,起身告退,就听靖文愣头愣脑地问:“子辰为什么会不见了,莫非去找他姑姑一家人了?”

  方永华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道:“你们先退下,待会再来侍候。”众丫鬟婆子应了声“是。”退了下去。

  方永华道:“这个子辰说不定并非是程家的骨血。”

  若谖瞪大了眼睛。

  许夫人道:“老爷怎么突然这么说?”

  方永华道:“当然我也是猜测的,十五年前,正是子辰来我们家之后不久,有一次永庆非要拉着我喝酒,那次他喝醉了,酒后吐真言道,程士芝一家会被流放,到满门抄斩都是因为他向王丞相告密,原指望捞个一官半职,却孰料王丞相连个铜钱都没赏他。”

  老夫人恍然道:“我就一直觉得不可思议,方永庆夫妇并非善类,怎么会收养子辰这么个遗孤,原来心中有鬼。”

  许夫人问道:“是永庆告诉你子辰并非程家骨血的吗?”

  方永华摇摇头:“不是,他并不知qíng。”

  许夫人微怔了怔,讶异道:“那你怎么又说子辰并非程家血脉。”

  方永华摸摸下巴道:“我也只是猜测,王丞相的师爷冯管家觉得子辰眉宇间有几分与萧望之相似。”

  若谖记起他们曾经在小树林教训凝烟时,凝烟乞求表哥放过,子辰曾说过:“谁是你表哥!”

  当时她以为他是不齿凝烟的为人,不屑当她表哥,原来那时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萧望之?那个十几年前被当今皇上砍了头的先帝钦点的辅命大臣?”许夫人惊呀地问。

  方永华点点头:“萧望之因与王凤两人政见不左,王凤便联合宦臣将他bī死,之后又追杀萧家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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