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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_不语安然【完结】(49)

  若谖眼底闪过一丝鄙夷,真是太爱演了!昨天一流血她就及时的给她止了血,哪里至于虚弱到如此地步!

  若谖记得自己前世顽皮,两三岁时从楼梯上滚下摔破后脑,因为害怕家人责罚,和小帆躲在外面,直到一个街坊奶奶发现血人一般的她,把她送回家去,老爹那天正好在家,忙带了她去医院处置,医生也只不过fèng了针,连药也没开,七天就痊愈了,那七天里还不是照样上幼儿园,照样玩耍!只是失血过多头有些晕罢了,哪里就连chuáng都起不来了?

  若谖心里冷笑,你凝烟装别的也就罢了,装病娇,那不是撞枪口吗,姑娘我前世比林黛玉好不了多少,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久病成良医,你那点龌鹾小伎俩怎能瞒过我火眼金睛!

  当下含着笑,轻移莲步,走到凝烟的chuáng前,道:“姐姐还是等大哥哥在时再装病娇吧,只有他才买你的帐。”

  第七十七章 教训

  凝烟一怔,马上笑了起来,利索的在chuáng上坐好,挑衅的看着若谖,轻蔑道:“也是!跟你这个小贱人装病娇làng费老娘我的表qíng!”

  她话音刚落,若谖一掌甩在她的脸上,竖起淡淡的新月眉怒喝道:“你胆敢对我无礼一次,我就掌掴你一次!”

  凝烟一手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若谖道:“你竟敢动手!”

  若谖挑眉冷笑,神色极为蔑视:“我有什么不敢的!揭了你的皮都不在话下!”

  凝烟刚想大呼救命,被若谖一眼看穿,眼神更是不屑:“你叫吧!叫大声些!最好全方府的人都能听到,然后你跟他们哭诉,说我扇了你耳光,看有没有人信!”

  凝烟做好的口型僵住了。

  若谖人小力气也小,那一巴掌扇在脸上并没有多痛,只是叫人屈rǔ难当,自己若真的叫唤起来,把靖墨引进来,可脸上哪里看的出伤!

  况若谖又是机变能言的,到时倒打一耙,让靖墨认为自己栽赃陷害那就糟了。

  现在qíng形于自己极为不利,若再抓不牢靖墨的心,自己休想咸鱼大翻身!

  凝烟怨恨的死盯着若谖,咬牙切齿道:“你小小年纪,竟如此心狠手辣!”

  若谖坦然笑道:“承蒙夸奖,跟你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凝烟气结,一时竟无言反驳。

  若谖越发笑的明媚娇艳:“你太高估了自己,暗箭伤人、借刀杀人、栽赃嫁祸这些谁不会!只在于为或者不为!我今儿来是告诫你,不要再想着陷害我或者子辰,”她想了想,道:“应该是方府里所有的人,我就到此罢休!若你执迷不悟,以陷害他人为乐,我定奉陪到底!到时,看谁玩的过谁!”

  她从琥珀手里接过瓦罐鸽子汤,笑盈盈道:“今儿先给你一个下马威,长长记xing!”

  凝烟正在想她要怎样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就见若谖一瓦罐鸽子汤迎面泼在她的脸上,随后把汤罐狠狠往地上一摔,顿时响起令人心惊ròu跳的碎裂声。

  那汤并不烫,只是一脸一身一chuáng尽是鸽子汤,弄得她láng狈不堪,又是诧异又是惊恐的看着若谖。

  门外响起脚步声。

  若谖嘴角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但转瞬即逝。

  她向后连退几步,一副惊恐委屈的模样,耍着哭腔叫道:“烟姐姐,你!”

  门外的脚步声顿时加快,靖墨和香糙同时出现在了房门口,两人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若谖骇怕的缩在角落里,琥珀直接吓成了木头人。

  凝烟又羞又气的坐在chuáng上,流海被淋湿贴在额上,发梢脸上不断有液体滴落,锦被也全脏了,两只沾着汤水的鸽子和一些湿漉漉的药材凌乱地洒在上面,chuáng下是摔碎的瓦片。

  靖墨只觉眼前一黑,听到香糙叫了一声:“小姐——”从袖子里掏出帕子,就要冲过去给凝烟擦拭。

  靖墨喝道:“出去!”

  香糙一愣,停了下来,无奈地看了凝烟一眼,转身退出了房间,和门外的宝珠瑞玉一起蹲在墙角处偷听。

  靖墨几步跨进房来,额上青筋直跳,目光凌厉地扫过若谖和凝烟,声音沉得如一座大山压在人的心上:“这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是你们谁失手弄成这样的!”

  “大哥哥!”若谖和凝烟同时耍着哭腔叫了起来,两个人皆泪光点点极其委屈极其幽怨地盯着他。

  那画面太凄美,让人无法直视呀!

  靖墨几乎招架不住,头大的蹙紧剑眉,道:“你们一个一个说与我听。”

  他目光落在凝烟脸上:“你先说。”

  凝烟心中暗喜,装做不经意的偷瞟了一眼若谖,她悲愤的咬唇低头而立,不免心里得意,小贱人,笼络人心方面你还是输给了我,连你嫡亲的哥哥都偏心于我!

  凝烟仰起脸来,哽咽道:“不知何故,谖妹妹进得房来,也不言语,便将满满一瓦罐鸽子汤向我泼来,然后就装出一副委屈相,大抵是想故伎重施,陷害我吧,之前在我家院外她明明是自己摔倒,却偏要赖在我身上!”说罢,滚下泪来,肩膀因哭泣一耸一耸的,我见犹怜。

  靖墨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若谖,道:“谖儿,你要怎样解释?”

  若谖气愤不已,单薄的胸口起伏不停,死xing不改的倔脾气突然就上来了,牙尖嘴利道:“大哥哥的表qíng不是已经认定了烟姐姐血口喷人的话了吗?何必要谖儿解释!便是谖儿解释了,大哥哥又能信几分!”

  靖墨见她如此,反倒灭了气势,神色甚是尴尬,嗫嚅道:“你不说,怎知我不信?”

  凝烟一面油泣一面坐观虎斗。

  若谖深吸了一口气,隐忍着愤怒,言语犀利道:“大哥哥去年才被选的孝廉,应不是个糊涂人,怎不想想谖儿即使要修理烟姐姐也不必亲自动手,只用借老夫人夫人的手即可,但大哥哥想想,我何曾这样做过!

  再者,我也不会选在烟姐姐房里动手,况且大哥哥也在此,万一撞破我又该如何解释!退一万步说,我既打算动手,就应把鸽子汤煮的沸沸的,兜头浇在烟姐姐的头上,她的伤口经此一烫,定要恶化生脓,岂不整她整得更彻底更解恨!

  至于故伎重施,不知谁陷害过谁!难道大哥这么快就忘了吗?”

  她冷哼一声,冰冷地看着靖墨:“有人善演苦ròu计,有人偏要上当!既这么着,谖儿也无话可说,大哥哥要怎么看谖儿请随意,谖儿只当没这个哥哥!”说到此处,不禁落下泪来,冷笑不止道:“别人家的哥哥皆是护着幼妹的,偏我的哥哥却对我百般的敌对!自己也不想想,是谁在大哥哥面前搬弄我的是非,我又何曾在大哥哥面前搬弄过谁的是非!至于烟姐姐说我假摔,大哥哥亲眼所见,自己不会分辩么!”

  扭头对琥珀道:“咱们快走,再也别来这里,这里住着大哥哥的心头宝,咱们惹不起躲得起!”说罢,一甩手,满脸愠怒转身yù走,靖墨在后喊都喊不住,伸手去拉她的手,被若谖一掌拍掉,怒目道:“我可不是凝烟姐姐,惯爱与你拉拉扯扯,这算什么?又成什么体统?我好端端冰清玉洁的女孩儿家岂容你们带坏!”

  一席话说得靖墨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第七十八章 心伤

  主仆二人出了清芬阁,琥珀忧心忡忡道:“小姐,你刚才那么一闹只怕大公子的心更偏向凝烟那个贱人!”

  谖此时已用帕子擦去眼泪,神色平静自信道:“这倒不会,我在大哥哥心目中就是个刁蛮任xing的,我越用好言语说,他越不信我的话,我越是言语冲撞,他倒是能信我的话,何况,在此之前胡太医未尝不说话给大哥哥听,告诉他凝烟那个贱人是在装病娇,他心里一思量,定会认为是凝烟在使苦ròu计。”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小段,琥珀吞吞吐吐道:“小姐刚才发狠说不认大公子这个哥哥是气话还是真心话?若是真心话,奴婢斗胆求小姐改了这个念头,大公子是嫡长子,小姐若和他了断了手足qíng份,等到小姐大了,出阁了,又该倚靠谁?”

  若谖正色道:“女儿当自qiáng,我为什么非要仰人鼻息而活!况大哥哥的所做所为你也是亲眼见的,太寒人的心,我又怎么与他维系兄妹qíng份!”

  琥珀大她两岁,又是穷苦出身,人qíng世故比若谖懂得多些,见她说出不靠他人的话来,心里很不以为然,凭你是多尊贵的嫡女,一旦嫁人,若与夫家相处融洽还好,若是处的不好,娘家人又不出头,在夫家就只能任人拿捏苦捱日子罢了,小姐虽聪慧异常,倒底还是太小了,把事qíng看的太容易了,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自己还是要劝醒她的。

  若谖见她半晌不语,知她担忧自己与靖墨的关系,想起前世看过的一则印度哲理故事,叹口气道:“人与人之间的qíng义就好比一面墙,最初这面墙是平平整整的,若你用刀在上面刻上一道划痕,便很难抹平,在心上刻的伤痕,就更不易去掉了。

  你也是知道我的xing子的,不拐弯不抹角,别人投我以木桃,我便报之以琼瑶,但也是个不容易忘记伤痛的人,除非是大哥哥去努力弥补,不然,我跟他的手足qíng就缘尽于此。”

  说到动qíng处,黯然神伤,心头涌起无尽的失落感,闭了嘴,出神地望着前方。

  清芬阁内,靖墨呆立了一会子,转身yù走,凝烟在身后叫道:“大哥哥!”

  靖墨回过头来,眼里尽是倦意,连声音都充满了疲惫感,淡淡道:“你好生歇着吧。”说完,往门外走去。

  凝烟从chuáng上探出半个身子,紧张地问:“大哥哥信了谖妹妹的话?”

  靖墨忽然就来了气,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定定的死盯着凝烟:“不信她难道信你这个爱搬弄是非的长舌妇!”

  凝烟惊怵地看着他,嗫嚅道:“大哥哥,我……”

  靖墨毫不留qíng打断她的话,道:“休要叫我大哥哥!家吉才是你的大哥哥!我只是你的一步棋子而已!”

  凝烟滚下泪来。

  靖墨嫌恶地斜睨着她,冷冷道:“你最擅长的不止会颠倒黑白、栽脏陷害,还极会装柔弱,谖妹妹恰恰相反,她是烈xing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在我跟前哭哭啼啼,只会闹一场罢了,而我,偏偏见不得别人楚楚可怜的模样,以至于伤了谖儿与我的手足qíng!想想谖妹妹那么小,那么单纯,她才是我应该捧在手心的人,而不是你!”

  凝烟冷笑:“她单纯?只怕有一天大哥哥被她卖了,还喜滋滋的帮她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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