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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高深莫测的正确方法_mijia【完结+番外】(29)

  周瑾辉连忙点头,记下此事:“那么小苍山与那孤坟中的煞气……?”

  “一旦地脉修补好,除煞之事便不难了。”赵钰微微一笑,却并未越俎代庖。白缎解决了最棘手的问题,而他则跑出来抢功劳,赵钰还没有这么厚的脸皮,“至于接下来的事qíng,还是问问白大师的意见吧,对于除煞,他比我在行得多。”

  周瑾辉点了点头,快步走向白缎与楚尧,脸上的神色极为恭谨,更甚于在面对赵钰之时。

  听到周瑾辉的询问,白缎很有些迫不及待,倘若不是楚尧按着他的肩膀,他当即就想要再蹦出一个“现在”。

  隐晦地瞪了白缎一眼,震慑住这只过于兴奋的小动物,楚尧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天奔波这么久,大家都累了,入夜后煞气会更加厉害,还是等待天明后再做处理吧?”

  白缎看懂了楚尧的眼色,着实有些失望——他忙活了大半天,跑上跑下这么久,还用灵力修补了地脉,结果却半口都没有吃到,一时间整只貂都有些焉哒哒的。

  只是,他却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反驳楚尧,当即只是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得到楚尧一个赞许的眼神。

  周瑾辉看了看白缎的面色,发现他的确有些jīng神不济,连忙应了下来:“那么要驱除此处的煞气,需要花费多久?”

  白缎判断了一下整片小苍山区域的煞气量,思考片刻:“最慢一周。”

  ——就算他贪心,恨不得一口吃个胖子,也不得不考虑一下实际qíng况和自己的消化能力。

  白缎觉得一周的时间已经有些长了,但听在周瑾辉耳中,却格外惊喜。毕竟,当初赵钰也曾对他谈过化煞一事,这么一大片煞气,快则数年,慢则十数年。

  又一项对比,使得周瑾辉对于白缎神鬼莫测的手段更是敬若天人:“白大师需要什么化煞的法器吗?若是有吩咐,周家必定会以最快的速度为您寻来。”

  “这倒是不必了。”白缎摇了摇头,“不需要那么麻烦。”

  对于白缎的回答,周瑾辉有些遗憾,毕竟周家少了一次向白大师示好的机会,但同时,却也觉得白缎越发非凡。

  修补好地脉,周家人再度下山,虽然众人的身体都疲累不已,但jīng神却格外亢奋,纷纷凑在一起低声谈论着白缎修补地脉时产生的异象,时不时还用满是崇敬的目光悄悄扫向白缎,仰望其风采。

  作为白缎的颜粉,周佳玲更是激动不已,彻彻底底拜服在了对方的牛仔裤下,化身为了脑残粉。——白缎大师哪里是在饰演琼华上仙啊?他本身就与琼华上仙一般无二,宛若仙人临世!

  众人重新回到山脚下,同样远远望见山中异象、一直在焦心等候的周老先生看到他们的表qíng,顿时松了口气,连问都不需要问,就知道已然大功告成。

  周佳玲快步跑到周老先生身边,迫不及待、叽叽喳喳地向他讲述了山上发生的事qíng,甚至将当时十分震撼的场面夸张到了十二分,但在场众人却没有半点反驳的意思,反而还时不时附和两句,将白缎的手段夸得天上少有、地下无双。

  周老先生笑呵呵地听着,并没有向自家激动中的子孙们泼冷水,同样顺着他们将白缎夸赞了一番,并盛qíng邀请他去周家住上一阵子,待到事qíng完全解决后再行离开——毕竟,周家的危机尚未完全过去,如白缎这般qiáng大的风水师傅,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才更为安心。

  白缎转头看向楚尧,发现他微微颔首,这才答应了下来,与楚尧一同坐进了周老先生的座驾。

  周家车队一路浩浩dàngdàng返回周家老宅,下车后,白缎跟在周老先生身侧,对于周家人的赞美、好奇与惊叹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沉默,但却没有一个人对此表示不满。

  白缎走在众人的中心,隐隐带着股众星捧月的味道,而当他进入大厅之时,却看到一个头上缠着白色绷带、相当熟悉的面孔惊讶地从沙发边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指向他:“你……白、白缎?!你怎么在这里?!”

  “周子庆!你在叫谁呢?!”周佳玲紧走两步,一把将那人有些不礼貌得指向白缎的右手打下来,生怕他会惹白缎不悦,“这可是白大师!我们周家的大恩人!”

  周子庆:“……”

  ——白大师?!白大师是什么鬼?!

  ——恩人?恩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过在医院躺了两天而已,怎么一出院,这个世界就变得让我完全不认识了?!

  第二十七章 安心的家

  周子庆是周家旁支,虽然他在旁人面前颇为霸道, 但却自小就被父母们谆谆告诫,从来不敢在周家嫡系子孙面前嚣张放肆。

  甚至,他这一身伤也是为了保护被煞气波及而险些遇险的周佳玲兄妹,借此才被周家另眼相看,准许他时不时来周家老宅坐上一坐——毕竟,周家人先前并不喜欢周子庆这个不务正业、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生怕他将自家嫡系的好孩子们给带坏了。

  这一阵子,周子庆没有出现在白缎眼前, 一来是在养伤, 二来也忙着讨好周家人, 以便帮自己父母的事业铺路。

  此刻被周佳玲打了手,周子庆下意识就是一怂, 终于一个激灵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 讪讪一笑:“不, 我这不是太惊讶了吗?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白大师。”最后三个字,让不太擅长掩饰自己qíng绪的周子庆说得格外纠结。

  只不过周佳玲却并没有看出他的不自在,反倒兴致勃勃地追问:“照这样的说法,你之前见过白大师?怎么认识的?在哪里见的?”

  周子庆抽了抽嘴角,根本无法回答——难道要说是在蓝泉会所,他把这位“白大师”给嫖了吗?!

  周子庆憋红了一张脸,下意识看向白缎,而白缎却还记得自己曾答应过楚尧要离周子庆远一点,对于他的目光微微偏过头去、视而不见,态度冷漠得一塌糊涂。

  周子庆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只觉得自己格外委屈,而白缎也实在不是个东西——先前向他要钱买石头的时候这么“热qíng”,还笑靥如花的,如今再次见面却直接翻脸不认人,连声招呼也不打一个。

  只可惜,这种憋闷的感觉却无法发泄,周子庆只能尴尬地敷衍两句,随便扯了个见面的地点糊弄周佳玲。

  所幸周佳玲很好糊弄,而其他周家人则根本不在意周子庆的表现,仍旧热qíng地将白缎围在中央,殷切得向他询问各种风水上的问题。

  被问得格外头大的白缎默默将求助的视线投向楚尧:“……QAQ”

  太阳xué微微发疼的楚尧:“……”

  ——我真不该将这只喜欢惹麻烦,却有没有本事收拾残局的小动物放出来乱晃!

  楚尧为白缎阻挡住了过于热qíng的周家人,表示“白大师”累了一天需要早点休息,为明日除煞做好准备。

  周家人这才面露歉意,不再打扰白缎的清静,而是开始张罗起白缎的食宿问题,努力让“白大师”住得顺心愉快。

  周子庆眼巴巴看着被周家人捧得格外高的白缎,整个人都有些凌乱。他凑到周佳玲身边,轻声问道:“这位白大师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刚刚说的恩人又是怎么回事?”

  周家的困局只有被牵涉其中的几家嫡系才心知肚明,并未宣扬给旁支了解,周子庆自然半点也不知道。如今事qíng马上解决,再加上周子庆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周佳玲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

  周子庆听在耳中,表qíng呆滞,只觉得自己无神论的科学价值观碎了一地,满脑子都变换成了风水迷信的泥沼。

  眼见周子庆一脸的崩溃,周佳玲也有些感同身受,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毕竟,从来都不相信什么风水之说的她也是这么熬过来的。

  然而,周佳玲却并不知道,周子庆的震惊与崩溃不仅来自于三观重组,还来自于白缎那通天的手段。

  “那位……那位白大师,当真有这么厉害?”周子庆声音颤颤巍巍、有些虚软发飘。

  “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这可都是我亲眼所见!”周佳玲有些不满地皱起眉,“更何况,就算你不信我,难道我爷爷、爸爸、叔叔他们,你也不相信?!以为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骗过他们?”

  “信!我自然信啊!”周子庆重重地点头——就是因为相信,所以他才这么崩溃!

  如今,周子庆都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

  倘若白缎当真这么厉害,那他怎么还会被诱骗进蓝泉会所,然后被他给睡了?

  ——等、等等,他真的把对方给睡了吗?

  再次回想起来,周子庆只记得那种飘飘yù仙、令人yù罢不舍的美妙感觉,但其他多余的记忆却分毫没有——虽然他当时有些醉意,却也不至于醉得人事不省,什么都不记得吧?毕竟,那些将白缎带入包厢之前的记忆,在周子庆脑中却是分毫不差的,而常年混迹于酒场,周子庆虽然称不上“千杯不醉”,但酒量也颇为可观,很少会当真被人喝趴下来。

  所以,他那所谓的“将人给睡了”的认知,莫非只是他的一厢qíng愿?而真实qíng况,则是自己被“白大师”用什么诡异的手段给弄晕了?!

  一旦去掉自己“睡”了“白大师”这一既定前提,那么那一晚发生的事qíng,当真称得上迷雾重重、破朔迷离,满满都是违和感。

  越是这样想,周子庆便越是觉得靠谱,不由得后背有些冷汗津津。

  虽然这位“白大师”对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并没有计较他狗胆包天想要睡了自己,但一想到自己被对方弄晕,毫无反抗之力得在鬼门关走了个来回、差点没熬过来,周子庆便有些森森的后怕。

  那么一来,白缎在赌石场讹了他一大笔钱,莫非也是因为心气不顺,所以给他一个教训?周子庆摸了摸自己泛着凉气的脖子,他方才还在恼恨白缎不厚道,如今却反而觉得对方太厚道了——倘若换成是他,一定会将想要占自己便宜的混蛋大卸八块才能消气,而讹钱这种手段,实在是太过于温和宽容了。

  想明白自己先前做下的糟心事,周子庆顿时有些如坐针毡,半点都不敢在周家久留,生怕自己碍了那位“白大师”的眼,又被对方想起这段过结,然后再教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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