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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寰七宫_岫几重/尔维华【完结+番外】(61)

  “文书,难道你想与朕作对吗!”

  司苍卿冷漠的一句话,让文书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惨然地笑开,艰涩地开口:“文书失礼,冒犯苍帝陛下了!”遂被一gān侍卫拖了下去。

  纷纷闹闹了许久,天鸾宫才渐渐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司苍卿放开承天央,坐到一旁的榻上。承天央这才露出笑颜,袅袅地走到司苍卿身旁,依着他坐下,在他耳边故作抱怨,“陛下真狠心,是不是非等着天央被人掐昏了才来出面相救啊?”

  司苍卿默然不语,他自是知道这人隐藏了武功的目的。只是……若不给文书安上重一点的罪名,依着那个人的顽固,此事恐怕一时还是不得休。

  天央扯了扯嘴角,斜躺着身体,盯着司苍卿,眼波流彩,“陛下都听到了吧?”

  “嗯。”司苍卿冷淡地应了声,他并非有窥人隐私之好,只是恰巧遇上了,而且这人也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他也便gān脆地留下旁观。

  承天央笑了笑,“陛下,没什么要问天央的吗?”

  “那是你的私事。”

  他与文书之间发生过什么,与他们的约定并无gān系。他也没有那般好奇心,非要去追究什么。

  “真是,”承天央翻了下身,平躺下来,嘟囔着,“我现在可是你的妻子耶,你还真一点不担心我会和别的男人发生什么哪!”

  司苍卿沉默。他们只是jiāo易,不是吗?这人想做什么,只要不违反他们的约定,便与自己无关。

  承天央也不管司苍卿的沉默,幽幽地注视着红烛,似是讲述,又似是自言自语,“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突然要反省,要补偿?”

  “现在后悔又能怎么样?该发生的事qíng,早已经发生了。”

  他也早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

  静静地听着这个人的讲述,司苍卿不发一言,只是看着这个绝色的人儿,散乱的红衫半遮着风qíng,烛火打在他的身上,妖-娆妩-媚不足以形容其绝丽。看着这人言笑间的随意,谁也无法想象他曾经历的一切吧!

  一个七岁的孩子,目睹着被至亲之人陷害的母亲,那般□,却只能隐忍着仇恨;看着自己的哥哥受尽折磨、葬身火海,而不能相助。母亲与兄长相继而去后,又被扔在冷宫自生自灭,受尽欺凌。当母亲的族人yù要悄悄救助他之时,又被人告发,整个慕莲族被夷为平地。

  十三岁之时,唯一关怀他的那个如兄长般的人,却迫于家族的压力,设计了自己,作为拉拢势力的工具,献给当时最为得势的权臣……

  那个天真单纯又任xing的孩子,一天天地死去,他的心中只剩下了仇恨和算计。

  “啊,不说了,”承天央猛然叫了声,笑嘻嘻地看着司苍卿,“说得好像我在博取同qíng似的,真丢脸……”

  遂起身,承天央软软地倚在司苍卿身上,指尖挑逗地抚-摸着这人的喉结,“陛下,今夜可是我们的dòng房花烛夜哦……”

  司苍卿轻轻地拨开他的手,淡淡道:“夜了,你休息吧!”

  “你要去哪?”承天央脸色委屈地掰过司苍卿的头,嚷嚷道:“难道我们大婚之夜,你就要抛下我一个人吗?”

  司苍卿微微蹙了下眉,遂又看向这人如星辰般灿烁的眼眸,想了想,便抱起他放到chuáng上,遂坐到chuáng边,“你睡吧!”

  不知从哪拿出一叠折子,司苍卿就坐在那里翻看了起来。

  撇了撇嘴,承天央也不qiáng求,遂躺了下来,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司苍卿办公时专注的神qíng。

  不知过了多久……

  司苍卿收拾着所有的奏折,淡淡地扫了眼已经睡熟了的承天央,遂站起身,随手扯过棉被为这人盖上——莲京的秋夜,已经相当的寒冷了。

  之后,司苍卿便悄然地离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门被人轻轻地关严,发出细细的声响。承天央缓缓地睁开眼,盯着chuáng顶大红的chuáng幔。许久,他缓缓地将被子拉扯到脸上,轻轻地嗅着,嘴角露出一丝深意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乱码,请稍后

  月圆时节三人行(上)

  喜庆的喧闹过后,皇宫更显得凄清。

  月华清冷,散发着浅浅的银辉,让人不觉生出几分寒意。秋的夜,青石板路上,覆上了薄薄的冷霜,步履踏上去,有些滑,咯吱的声音在寂寥的冷风里久久回dàng。

  司苍卿迈着徐缓的步伐,负手独走,朝着他的寝宫寰傲殿走去。侍卫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在暗处,沉默地跟随。

  寰傲殿内,一如过往的无数个夜晚,空dàng静寂。凤岚坐在榻上,无意识地翻动着东影楼传来的密信。忽地,一阵寒风扑打过窗扉,烛影摇晃了起来。

  凤岚忙起身,关严着门窗。

  细细的声响过后,是无尽的沉寂与孤独。凤岚怔然地站在原地,手还抚在窗沿,微微迷茫的眼神,仿佛不知该走还是该留。他平静的神色里,有着几分深思,又似乎是什么也没想。

  仿佛……司苍卿御驾亲征的半年,他每每处理完公事之后,便是在漫漫的长夜里,想着那个身处远方却牵动了自己所有心神的良人。

  尔今,那人便在不远处的天鸾西宫,却一下子,仿佛更加遥远——那样一种滋味,就如同咫尺天涯的苍凉。

  或许,不用多久,他就该住到那朝凤东宫去了,那本就是他的归处吧!只是习惯了,自大婚以来,他便日日住在司苍卿的寝宫内,一直和那人同chuáng共枕。

  漫无边际地想着,凤岚轻叹一声,才缓缓地收回手,走到chuáng榻前,宽衣解带。

  有些事qíng,是与非,无法改变,则只有接受。

  有些信念,对与错,决心坚守,便不该动摇。

  褪下最后一件衣物之时,凤岚动作微顿了下,遂缓缓地回过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主子……”

  司苍卿蹙了下眉头,遂又释然,快步走到凤岚的面前,“怎么还没睡?”早过了子夜,他原以为这人该歇息了,进来的时候,还特意放轻了动作。

  凤岚只是愣愣地盯着司苍卿,疑惑不解,“主子,你怎么没留在天鸾宫?”今天是他和承天央的大婚,纵是他清楚司苍卿是因为政治谋略而与那人结姻,但……

  “为何要留在天鸾宫?”司苍卿漫不经心地回了句,边脱着自己的衣服,又反问,“你不希望我回来吗?”

  怎么会?凤岚忙接过司苍卿手上的动作,轻声道:“主子,我来吧!”

  司苍卿揽着凤岚的腰身,放松全身,任其为自己更衣。

  微踮起脚,凤岚动作轻柔地为对方解下玉冠。微微颤动的睫毛掩遮住了眼底的惊喜,他没再多问为什么。有些事qíng,难得糊涂。但是心中的高兴,却是真实的存在。他是那么地爱着这个尊贵无比的天子,他也有着自己的私心。

  ……虽然,于那个新婚的西后,似乎有失公平。

  长发如瀑,顿时披散了下来,滑过凤岚的脸颊,是一种微凉而柔软的触觉,令他的心点点地悸动起来。司苍卿微微垂着头,默默地看进凤岚的眼眸,不发一辞。

  “主子,”凤岚被看得有些手足无措,脸色绯红地低喃,“不、不去休息吗?”

  轻抬起凤岚的下颌,司苍卿静默地凝视着那双清澈的眼眸。看到对方越来越红的脸色,司苍卿眸色暗沉,俯首便印上那淡粉的唇上。

  手指尖自下颌处渐渐地滑下,勾勒着这人微仰起着的颈项,沿着曲线细细地描画了下去。

  凤岚低低地嗯了一声,眼神迷蒙找不到着落。微微张着嘴,任由那热qíng一一巡视在自己的身上。随着司苍卿的吻和手指的爱-抚,浑身便轰然发热了起来,于是压抑不住的呻-吟在喉间涌流,碎碎地泄了出来。

  另一只手臂紧紧揽着凤岚的腰,那作乱的手指,悄然地来到了凤岚身上仅剩的贴身里衣襟口处。微微一勾,衣物便随之散了开来。

  司苍卿的唇,渐渐地游离,细致地沿着下颌向下啃咬。身躯微微地颤抖着,凤岚只觉腿脚虚软,全身的重量只能倚靠在腰间那结实有力的手臂上。

  衣衫,已被褪尽。空气中,些许的冷意,逗留在那luǒ-露的肌肤上,让人不至于完全沉迷。

  “主子……”艰难而破碎的低语声,浮动在融融的chūn-qíng间,“去……啊……chuáng……”

  对那细碎的如哀鸣般的请求置若罔闻,司苍卿埋头在这人的胸-前,手上的动作加大了力道,在那柔韧而结实的男xing躯体上撩拨着火。

  那一阵阵令人晕眩的快慰,让凤岚无从抗拒。整个人,似是被火燃着了,只能无力地攀附在点火之人的身上,手下那熟悉而温暖的感觉,让他不由得也跟着追逐了起来。

  ◇苍◇寰◇七◇宫◇

  躁动,狂肆地喧嚣着,急yù找寻一个缺口。

  看那清澈如水的眼波倒映着濛濛的chūn-qíng,司苍卿那双向来清冷如冰的眼眸里,顿时点起了簇簇火光,落在了这低泣着吟哦的人身上,似乎yù图将这个人都给烧尽。

  “主子……”

  破碎的泣音里,这一声呼唤,自然而动qíng。听在司苍卿的耳中,更是催动了心底的yù-望。

  火热的吻,流连过凤岚的上半身,才几许不舍地稍稍离了去。只是,那四处游-走的手掌,大力地抚过了他的背部,带着些许的疼,遂点点地滑过腰,向更下面走去。

  殿内,久久地浮动着暧昧的声响。

  烛影摇曳着,打在了那来不及放下的chuáng幔上。微摇动的chuáng幔,半遮掩着chuáng上jiāo错起伏的身躯。

  夜,未央;qíng,未艾。

  一夜纵yù的结果,就是天色大亮之时,那个总是勤恳而蹈矩的人,依旧沉沉地睡着。

  司苍卿早已醒来了,只是侧身,单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沉眠中的男子。空余出来的一只手,搭在了凤岚的发梢,时不时地,会轻轻地抚摸一下。

  “嗯……”

  微微动了下身体,凤岚才缓慢地睁开有些沉重的双眼。猛然映入眼中的qiáng烈光线,让他顿时清醒过来。

  凤岚微愣了下,有些不解自己睡得这般沉,司苍卿的脸庞随之便赫然出现在眼帘,只听道有些愉悦的低语,“醒了?”

  “主子,”凤岚抬眸,直直地看着对方,“你,没上早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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