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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安居乐业_坐看夕阳【完结+番外(3)

  阮漓在水里不好呼吸,水又烫,头皮烫的生疼,奈何安灼看着清瘦,力气倒挺大的,他根本就挣扎不了,想说话都说不了。

  安灼看闷的时间差不多了,拽着阮漓的头发把阮漓拉起来,他凑到阮漓耳朵边柔声问着,“还要我帮你洗头吗?”

  阮漓呼吸到空气,大口的吸了几口气,等气顺了,他气愤的吼道,“本少是大宋皇帝亲封的画圣,容你伺候本少是你天大的福气!”

  “哦?是嘛。你意思是还要我帮你洗头?”安灼似乎也不恼,声音温柔的出奇,“既然是福气,那我就再帮你洗头吧。”

  他声音温柔,可手下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可以说是粗鲁,他再次把阮漓按进水里,阮漓再次失去空气,头左晃右晃也挣扎不出。安灼清润的眼眸一冷,凌厉的不得了,他冷着声说,“老子这几天供你住供你吃供你穿,你竟然还不知道好歹叫我伺候你洗头洗澡!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大宋朝,也没有皇帝!想要有人伺候你,给我滚回大宋朝去!”

  说完,他又把阮漓拉起来,柔声问,“还要我帮你洗头吗?”

  阮漓被折腾了两次,傲气也被磨的差不多了,这才断断续续的说,“不,不用了……”

  安灼很满意,笑着松开阮漓的头发,拍了拍阮漓的肩,说,“很好。”

  可怜的阮大少,被比他小了三岁的安灼制服的服服帖帖的。

  安灼瞧着阮漓笨拙的把头发都放在水里,也不知道要用洗发rǔ,皱了皱眉,他问阮漓,“不会洗头?”

  阮漓点点头。安灼骂了句没用,阮漓大气都不敢出。

  “头发已经全湿了,把头发都捞起来,旁边有洗发水,挤满手心窝,然后均匀的涂抹在头发上,双手揉着头发,直到起沫。”安灼在一旁一边说,阮漓在一旁手忙脚乱的听着指挥洗头。

  阮漓第一次成功的自己把头发洗gān净,安灼非常满意,火气也消了一半了。“以后会洗头了吧。”

  阮漓不敢再发大少脾气,低声说了句,“会了。”然而,他这般的放软神态,只不过是口服心不服。

  安灼自然知道阮漓的想法,对任何人来说,从高处跌到低处,这心理转换不是这一次能改变的了的,不过,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磨,既然想住他家,那么总得付出点代价。

  “既然洗好了,晾衣绳上有gān毛巾,拿过来擦gān。擦好后,把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给洗了,别和我说不会,是人都会。”冷哼一声,安灼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去厨房去,现在是早上七点半,被阮漓这一耽搁,连早饭都没做。

  阮漓眼里冒火,扯过gān毛巾不把自己头当头的猛擦,什么叫是人都会?那是不是不会就不是人?感qíng他是转着弯说我不是人?

  擦拭一番下来,头发变成乱稻糙,阮漓用梳子梳了好一会儿也没把他那长头发梳通,索xing直接不梳了,进屋里把衣服拿出来洗。倒满满的一盆水,然后一股脑的把衣服都塞进去,结果水溅出来,把他的鞋子都溅湿了。阮漓暗骂一句,想着以前安灼洗衣服的场景把洗衣粉又一股脑的倒进盆里,也不管多少。

  安灼做好饭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阮漓正在和一大盆的泡沫奋斗,那jīng神非常的值得褒扬,只是,可惜了他身上gān净的衣服以及脚上的鞋子,盆里一盆衣服洗完,身上的也要洗了。

  安灼好笑的倚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出声,“吃完饭再洗。”

  阮漓听到这句话心里一喜,他早就饿的要死了,可脸上没表现出来,打盆水把手上的泡沫洗gān净,面无表qíng的往堂屋去,到堂屋里往桌子边一坐,只等着安灼把饭端来。这显然,他又忘记他不是大少爷了。

  安灼只端了自己的饭和一碟萝卜gān,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阮漓,阮漓的模样逗笑他了,不过他没笑出来,脸上一副风轻云淡,把饭菜放下,坐在板凳上吃早饭。

  “饭呢?”看安灼吃的香,肚子更饿了。

  “锅里呢,自己盛。”夹了一块萝卜丁子,安灼咬出声,崩翠崩翠的。

  阮漓冷哼一声,踢开板凳,往厨房去。安灼抬都没抬眼,依旧淡定的吃着早饭,这大少爷被惯坏了,这点活儿就这样发脾气,还真不知道人间疾苦。

  一路狂奔,阮漓就差跳着奔到堂屋,到屋里他就把碗往桌上一丢,直甩着手,饭太烫,他不会端,手被烫红是一定的。

  安灼喝了口粥,终于赏了阮漓一个眼神,“碗底不是有拖边?不要碰碗身就不会被烫。”

  阮漓在心里嘟哝着安灼为什么不早告诉他,然后听安灼的话不靠碗身端着碗吃饭。不过,在洗衣粉泡沫里泡了小半个小时的手只简单的用清水洗是不行的,手上水汽没了,手黏黏的,绝对不好受。阮漓皱着眉有点嫌弃的甩甩手,手里的筷子就这么甩出去了。

  一愣,阮漓看一眼安灼,安灼挑眉,继续吃着早饭。阮漓又动了动端着碗的手,转着手里的碗,然后,碗和筷子一样,滑了。不过,碗和筷子质地不一样,筷子是竹子的,不会断,碗是瓷的,易碎。

  “啊,抱歉,手滑了。”阮漓说的极其不诚恳,更别说有抱歉的意思了。

  安灼眉头跳了跳,深呼吸两口气,然后扯着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对阮漓说,“没关系,反正那是你的早饭,既然你不想吃,锅里的也别吃了。”

  “我……”阮漓刚想说些什么,安灼就站起身打断他的话。

  “想在我家住下去,总得付出点什么,今天你就把碗给洗了,我回来的时候,别告诉我你手又滑,把碗都给打碎,不然,我可不会客气的。”丢下狠话,安灼还不忘厨房的饭,到厨房里把锅里剩下来的饭给倒了。

  阮漓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早饭变成了野猫嘴下的粮食,心里极度怨念,瞪着安灼的眼神想把安灼给咬碎。安灼相当淡定的拍拍手从阮漓身边经过,丢下一句,“我走了。”

  然后进到东屋,拖出电动三轮车,摇摇晃晃的消失在阮漓怨愤的眼神中。

  第3章

  安灼家不大,三间瓦房,门朝南,年代有点久,家具也挺旧,堂屋是大厅,摆了张四方桌子和一些板凳,门正对面摆了一幅大山水画和一对对联,卷轴形式的,俗称中堂画,画下面是自家打的条桌,上面整齐的放了一些零碎的东西。东屋是安灼过世的爸妈住的,靠东是主屋,不过现在被安灼摆放粮食等一切别的东西,算是仓库了。西屋是安灼住的,一张chuáng,一台电视,一个衣柜,一个书架,顶上吊着个大风扇。东西不多,但非常整洁gān净。

  从阮漓身边经过进到东屋收拾准备拉出去卖的东西,是一些从县里进回来的首饰和玩具,还有一些村里边产的红枫叶标本,淳林村靠枫林山,所谓靠山吃山,村里两百来户人家除了出去打工的人就靠着枫林山生活。这几年,枫林山开发成三A级旅游景区,来这游玩的人不多也不少,村里不少人就在山门口摆个摊子卖点东西。

  安灼把东西放在电动三轮车上,三轮车是他买的二手的,蛮旧的,东西放好后,他准备把车推出去,阮漓虽然生安灼的气,可这么看一个柔柔弱弱的少年这么费劲,所谓的什么豪气上来,嘴巴没管住,就蹦出一句,“我帮你吧。”

  小心翼翼的把车拖到堂屋,安灼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挑眉看了一眼阮漓,“得了,我可不想增加工作量,指不定我这车在你手里也滑了。”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阮漓很想抽自己一耳巴子,你说好好的出这头gān嘛?你忘记他怎么对你的了?柔弱少年?他可一点都不柔弱!这般一想,阮漓心安理得的往凳子上一坐,看着安灼又把车拖到院子里,然后看着安灼打开院门,骑着三轮车摇摇晃晃的走了。好吧,如果忽略阮漓眼里的愤然,阮漓的确算是心安理得的看着的。

  安灼一走,家里就变的安静了。看着桌子上没收拾的碗筷,摸着还饿着的肚子,阮漓怒气上来,霹雳呱啦的收拾着碗筷。心中怨念不小,洗碗洗碗!你当本少是什么了?!本少可是堂堂的画圣,岂是做这些粗鄙活?好,竟然你叫我做,那我便做给你看,可结果怎么样,本少可不管保证。

  紧接着,厨房里传来一阵霹雳呱啦的响声,好比那贝多芬的jiāo响乐,不过,人家那是心灵的音乐,可他这发出来的声音刺耳异常,直刮的耳膜发颤,浑身发毛。阮漓抖了抖身子,果断的离开已经láng狈不堪的厨房,幻想着安灼回来见到这一qíng景会是什么表qíng什么模样。露出笑容,他竟然期待起来,感觉这一日受的气发泄的很慡,心qíng好了,什么都好,瞧着那一盆的衣服还没洗完,哼着调儿去洗衣服。

  他可不是真的想洗衣服,就是,就是没有gān净衣服穿了……

  安灼傍晚的时候回到家,看到阮漓正一脸微笑的坐在堂屋,那表qíng怎么看怎么像做了坏事的,心里一跳,安灼把车拖到东屋里,走到阮漓面前,冷着脸问,“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阮漓手撑着头抵在桌子上,一脸的风轻云淡,“安灼,我饿了。”

  安灼暗骂一句猪,可一想,似乎他今天没留饭给阮漓,看了看怪异的阮漓,安灼想,难道是因为饿的狠了,所以态度才会这么好?这样一想,似乎想的通,他不由的放软态度,笑着说,“等会儿,我现在就做饭。”

  他这一笑,可谓是寒冰破裂,像极了那寒冰底下的暖人清泉,阮漓看着一愣,竟然升起一丝的罪恶感来,看安灼要去厨房,阮漓叫道,“安灼……”

  “嗯?”

  “……”阮漓一时不好说什么,只笑笑说,“没事。”

  安灼疑惑,不过还是继续向厨房走去。等打开厨房的门,安灼终于知道阮漓的怪异在哪儿,怒火攻心,安灼刷地冷下脸,比平日更加严重,阮漓看着心抖了抖,张张嘴想说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

  “这是你gān的?!”安灼的声音极低,明显是压着火气。

  “是。”阮漓除了说这个字,其他的说不出来,的确是他做的,明明很期待看到安灼的表qíng,可现在看到了,竟然自己愧疚的要死,这让他心qíng也不好了。想他是软家最得宠的老幺,大宋朝的画圣,哪里被人这般对待过,自己报复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升起愧疚感,他何时有这qíng绪?!

  “很好。”安灼怒极反笑。

  阮漓扬头,露出轻蔑的笑,“本少说过不会做这些粗鄙活儿,既然你叫我做,应该想到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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