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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胤礽重生)_君琳【完结+番外】(53)

  或许是早有预感,所以他并没有张徨失措或者心惊胆跳,只有诡异得过分的平静。

  恍然间忆起第一次抱着初生的胤礽,一到他的手上就乖巧睡去的小小婴儿,那时候的自己心里一片柔软,是重生后最最安心的时刻,因为他知道自己抱着的是整个世界和——存在的意义。

  从那一刻起他就能捂住心口对任何人说,胤礽是他最重要的人。

  是的,最重要,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他在他心中的位置。他在乎他的心qíng好坏,喜怒哀乐,在乎他的前途与未来,不论将来他的生命中还会出现什么人,他们都不及胤礽一半重要,他叠加了他所有的qíng感,是将他紧紧与这个世界联系在一起的一种牵绊。

  就是清楚知道胤礽对自己来说的重要xing,所以在知道他的心思平静接受过后,胸口却泛起了心痛,那个孩子发现了这不容于世的感qíng,该忍耐压抑得如何痛苦?自己这样的表现,是爱qíng吗?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qíng,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一世会去了解这般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有一样东西他可以肯定,他不希望那个孩子痛苦。所以只要胤礽想,他能够以任何身份站在他身边。

  至于同xing,兄弟等阻碍他反而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前世的荒唐让他本就无视道德规则,骨子里的任xing从来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只是被隐藏起来。

  而最大障碍是他们的皇父,没有实力就不要qiáng求是他一贯的主张,所以明知道胤礽的感qíng却依旧如往常一样接触相处,不敢给他一丝一毫的暗示,因为年轻的孩子抵挡不住心愿达成所带来的冲天喜悦,只要有一丝偏差就会万劫不复,他保护他那么多年自然不允许。

  看着他因为他的成婚而失落,看着他因为他对待福晋的态度而不悦,看着他辛苦的掩藏自己的心思……他也并不好受。

  他不知道长久压抑的感qíng会不会被消磨,但是他知道,将来的某一天,如果胤礽依旧爱着他并觉得时机成熟,敢于冲破血缘的阻隔,将感qíng对他诉诸于口,他便会接受他。

  只是没想到被穿越者看到了那一幕,他看不上胤禹的心机却并不代表他会小看佟佳氏,所以用激烈的手段把他吓了一下,为的就是让他冷静不下来越过佟佳氏而直接去找康熙。

  还是不够小心啊,所以忍不住的就提醒了一句,也是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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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最近一直在琢磨承祜的那句提醒,话说康熙口中完美的太子他近几年来做得是越发称职,一直小心谨慎着啊!但是哥哥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提醒他,最近他没有三思而行,一时冲动做的事qíng好像是……

  他再把胤禹的突然遣返串联起来,不禁苦笑了一下。

  “又让他收拾烂摊子了……”他捂着眼睛低声呢喃道。

  哥哥的暗示他听出来了,胤禹看到了他偷吻并禀告了皇阿玛,是告诫他幸亏是十一看到,若果是其他别的什么人,只怕是弥天大祸。

  他听出了其中的关心却觉得满心酸涩,他不确定哥哥知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是却知道这样的表现就说明他对他并没有相同的感qíng,就正如当初他借醉qiáng吻他的时候,他的不反抗只是为了保护他,这一次也不例外。

  不拒绝不接受是希望他自觉退却从这不容于世的感qíng里抽离吗?不,已经太迟了,在他意识到这份感qíng的存在之前,哥哥就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能放手也不愿意放手!

  亲爱的哥哥,既然你一直都这样纵容我,连如此背德的行为都没有触到你的底线,那么是不是说我能够伸手把你拉进来和我一同沉沦?是不是无论我怎样掠夺你都不会反抗?

  他受够了这样压抑的在旁守候,既然哥哥为了保护他而愿意接受一切,那么他就利用这份心意去求他一直渴望的!

  承祜,是你的纵容养大了心中的饕餮,永远贪婪不知满足,若果你严厉拒绝就能将yùshòu封印,可是你叫醒了它,那么就只能将自己奉献为祭!

  少年俊美的脸上满是邪肆,内心的执念瞬间释放,开始编织绵密而长远的网,等待将猎物完全捕获的那一刻。

  有时候人生的有趣就在于不同的人面对同一件事qíng时,因为思想上的偏差而导致不同的行为和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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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丙戌,上还京。

  康熙二十八年的南巡算是平平安安的过去了,回去的时候因为没有来时需要在很多地方停留,所以大概只要三四天左右的时间。

  “哥,原来你在这里?”胤礽登上了甲板,看见承祜盘腿坐着,背靠栏杆,连忙上前去,也顺势坐在他的身边。

  “找我有事?”承祜收回望天的目光,转眼看向他。

  “没什么,时候还早,就是想找你聊聊天。”胤礽笑着道。

  承祜笑笑,眼神柔和,“此次南巡有何收获?”

  胤礽看着他一会,眼神闪了闪,“最大的收获就是明白到想要万无一失地得到些什么,就要有十成的把握才好去做,有些东西必须要潜伏后才能攫取,谋定而后动。”

  承祜以为他说的是胤禹的事qíng,点了点头,轻声开口,“此番胤禹摔了个大跟头,连带着拖累了佟佳氏,回去之后朝堂定然有一番波动,若叔公有何意动,觉得可行的就听,不可行的就劝勉两分,若当真过火了,就让他想想上一年明珠被御史郭琇疏劾,皇阿玛chūn秋正盛,低调方为上策,尤其你是太子之尊,最忌讳便是胡乱动作……”

  胤礽眼神晶亮的看着他,耳中全是轻声细语,人人都说吴侬软语最是天籁悦耳,他这次也在苏州听了一下评弹,可是按他的感觉,这世上没有哪一把声音抵得过哥哥对他的细细叮咛,因为那里面全都是浓浓的关怀。

  承祜说了一通才发现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那般专注的眼神,竟然让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忍不住道,“你看什么?”

  “看你说话啊。”胤礽眉眼弯弯,直率的道。

  他一愣,旋即尴尬的掩饰般咳嗽了一声。这话听着很正常,为什么他就觉得怪怪的?

  “原来你们在这,害我好找。”

  熟悉的嗓音,两人一同向前看去,就看见胤褆捧着一个小托盘,上面有着一个小酒壶和几个小杯子,向他们走来。

  “怎么?找我们有事?”承祜看着胤褆坐下,三人很自觉的挪了挪姿势,围成一个小圈。

  “今晚星光闪烁,良辰美景在前,就想说兄弟几个把酒言欢一下。” 胤褆边倒酒边说道。

  胤礽嗤笑了一声,“你别文绉绉的,那不适合你这个武夫。”说罢很自觉先把一个小酒杯递给承祜,然后自己再拿起。

  “武夫怎么了?咱们满人马背上得天下,这大清的安危可是要靠武夫来守护的!而且,该学的四书五经我都有学的,和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莽汉不一样!” 胤褆闻言不gān了,没有这样损人的,他是喜欢骑she也专jīng与此,但是不代表他不能附庸风雅一把。

  “没人拿你和那些莽汉比,是你自己说的,别赖在我身上啊。”胤礽撇撇嘴道。

  “你……”

  “好了好了,你们俩从小斗到大不腻啊?”承祜又充当起和事佬,语气好笑,“明天就到京了,今天晚上呢就好好消停会,享受享受这最后的放松时光吧。”回京之后,太多的压力与纷争,兄弟三人能这样喝酒的时候可是非常难得的。

  胤褆点头附和,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捧着酒来找人的缘故,皇室中人从来都身不由己,所以能有平和快乐的时候就要好好享受。

  “这样喝酒有点平淡,不如玩个游戏?”承祜摸着酒杯,眯了眯眼,笑容带上了一些小邪恶。

  “好好好,大哥有什么提议?” 胤褆立刻问道。

  承祜灿然一笑,把后世人喝酒是很喜欢的真心话大冒险搬了出来,不过他把大冒险去了,只留真心话,“轮流说带有数字的成语,说不出的罚酒一杯还要回答其他两人中一个的提问,必须要是真话,要是觉得不实就要再罚。”

  胤褆和胤礽都觉得新鲜,点头同意。

  最先输的果然是胤褆,胤礽不怀好意的笑着看他,看得他毛骨悚然的。

  “我问你,两年前我得了盆月下幽兰,是不是你把那还没有开的花苞给我全摘了?”他说得咬牙切齿,那盆花本来是送给哥哥当生日礼物的,因为哥哥说喜欢幽兰的味道。

  “不是我,是小八看着那花苞可爱给摘了。”他只是没有阻止而且还帮忙掩饰而已。

  承祜笑了出来。

  胤褆又输了几轮,被胤礽bī得几乎把小时候所以的糗事都说出来了,他只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终于到胤礽输了,胤褆赶紧的开口,唯恐他把那问话的机会给抢了。

  “我的风雷额头上那戳白毛是不是你找人给剃了?” 胤褆瞪着眼睛问道,那是几年前的事qíng,风雷是他的爱驱,有一天照顾它的人居然来禀告他说他家马居然被人‘暗算’,他现在想到风雷当初那光秃秃的前额,还是无比愤恨。

  胤礽扬起了一口白牙,“不是爷,是荣宪姐姐,她觊觎你那匹风雷好久了,那天想着偷偷骑一下,但是你那马死活不肯,她一生气就叫人把它前额的那白毛给剃了,说什么你那风雷一身黑,那白毛碍眼。”荣宪是荣妃的女儿,比胤礽大一岁比胤褆小一岁,因之前的几位长姐都夭折了而成为排在最长,很受康熙宠爱,xing格是典型的不爱红妆爱武装,尤其是马,不单是胤褆的风雷,就是他自己的烈火也被她打过主意。那天他也刚好路过,很兴致勃勃看了场马被剃毛戏,也顺手帮忙掩饰罪行。

  “你居然不告诉我!”

  “你也没和我说小八摘我花的事qíng啊。”

  “那不一样。”

  “那里不一样?我的花和你的马都是有生命的!”

  “你qiáng词夺理!”

  承祜见两人的斗嘴越来越向小孩子发展,而且越来越幼稚,gān紧出声阻止,再下去大清阿哥的脸也就一点不剩了。

  又几轮,终于轮到承祜输了。

  只是胤褆和胤礽两人摸着下巴看着他,思来想去却发现……没什么好问的。

  “大哥好像从来没有被皇阿玛罚过啊。” 胤褆很是佩服的看着他。

  “而且从来没有出过错啊。”胤礽眼睛闪闪的看着他。

  “总是被皇阿玛以榜样身份来教导我们这群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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