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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叔在上,不着寸缕_盈澈逝雪【完结+番外】(34)

  沈成蹊一听这个心里那把火又高了几分,不过脸上还是有些委屈的皱了皱,“我哪有不好好吃饭?你看,我这不是让你请他来一起吃吗?难道我想念弟弟,想见他一面也不行了吗?”

  这话说的极其低声下气,吓得那侍卫的冷汗当即淌了出来。

  乖乖,大殿下您说这话是要奴才折寿啊,这话要是以讹传讹传出去,自己岂不是成了阻碍三殿下姻缘的罪魁祸首吗?这个罪名他可背不起……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紧应下这差事,一溜烟跑了出去。

  沈成蹊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良久,接着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他虽然一向不喜欢向人示弱,但是只要知道沈殷北现在还对他有那种心思,就不愁请不动沈殷北这尊大佛。

  既然你不愿意来见我,我就亲自把你请来,到时候一定要你的伪善面具一点的揭下来!

  过了没多久,沈殷北果然如愿以偿的来了。

  今天他一反常态的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衣服,袖口和下摆处用银线绣着傲骨铮铮的竹子,远远看去显得他仿佛深山处走出的脱俗公子,配着脖颈间纯白色的狐狸毛,更是俊的不似凡人。

  只是沈成蹊打眼望去,脑袋里兀然浮现出四个大字:衣冠禽shòu沈殷北掀开卷帘走了进来,看着坐在一边的沈成蹊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道:“大哥,你今儿怎么有兴致请我来吃饭?”

  沈成蹊托着下巴,一双墨黑色的眼睛弯起来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一个人吃饭怪没趣儿的,府上想来也没个能说话的人,所以就想到了你。”

  这种类似于“你在我心里是唯一”的口气,成功让沈殷北的眼睛里涌出几丝笑意,掀开袍子下摆他坐在沈成蹊旁边说道:“我以为经过上次的事儿你该生我的气,所以铁定不愿意见我了。”

  沈成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岂止是不愿意见你,根本是恨不得你立刻消失。

  “上次的事儿是我孩子气了,不该拿吃饭当儿戏,你虽然手段让我难受,但是说到底也是为我好,我也不想怪你了。”沈成蹊叹了口气,脸上一片坦然的说道。

  沈殷北的心口像是被羽毛尖儿给扫了一下似的,微微发痒,看着眼前人难得跟他好声好气的说话,心里也有了几分欢喜,伸手抓住沈成蹊的手攥了攥,勾起嘴角说道:“大哥,你要是以后也像现在这般对我,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沈成蹊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腕,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花生苏放在沈殷北面前的碟子里,“呵,说什么傻话呢,咱们吃饭吧,我肚子实在有些饿了,你尝尝这个,我很喜欢吃的。”

  沈殷北难得露出真正的笑容,灰色的眼睛这一刻仿佛被一泓清泉冲淡了一般,透着温柔的神色。他拿起筷子把花生苏一口吃了进去,那股子苏香甜意好像直接渗进了心里。

  “我为你准备的这些东西你还喜欢吃吗?有没有不合胃口的,我让厨子改。”

  沈成蹊的筷子顿了一下,接着笑着说:“你不早就把我的口味摸得清清楚楚的吗?现在还问我这个做什么?”

  沈殷北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喜欢吃为什么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瘦,瞧瞧这脸上都没有几两ròu了。”

  沈成蹊对他这种自然流露出来的亲密非常的难受,不过还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特意装作若无其事的蹭过沈殷北的指尖,诧异的开口:“唉?是吗,我倒是觉得自己这几天快被你养成肥猪了,还有啊,你送来的那些药真的很苦啊,以后能不能不喝了?”

  沈殷北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接着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头,“大哥,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个小孩子似的害怕吃药,苦口良药利于病,你再忍五天,以后咱们再也不喝了好不好?”

  沈成蹊装作不知道这药里有古怪的样子,皱了皱眉,一脸不甘愿的说:“这到底是什么药啊,还得算着日子喝?”

  “还不都是给你补身子的,我保证再喝五天,就五天好不好?”说着沈殷北端起桌上那晚汤药,用勺子舀起一勺送到沈成蹊的嘴边,哄道:“来,趁着药还热着,我喂大哥喝好不好,你要是嫌苦我让他们给你送点青梅蜜饯来吃。”

  沈成蹊的瞳孔猛然一缩,脸色变得格外复杂,明知道这药里有古怪,可是沈殷北已经把它送到了嘴边,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就是这短暂的沉默,沈殷北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眯起,委屈的开口道:“大哥怎么不喝,难道还怕我害你不成?”

  “哪儿有的事儿,刚才你可答应喝完就拿青梅蜜饯来的啊,不许反悔。”说着沈成蹊像个孩子似的,撅了撅嘴巴,捏着鼻子端起碗一口气全都喝了下去。

  沈殷北的眼睛暗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拿起一块帕子帮沈成蹊擦了擦嘴角,对着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来人啊,拿盘青梅蜜饯来。”

  沈成蹊笑了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继续跟沈殷北谈笑风生,只是心一点的一点的沉下去。

  就凭沈殷北今天的表现,他已经可以完全肯定这药的的确确有古怪。

  ****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沈成蹊对沈殷北的态度缓和了许多,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跟他开开玩笑,脸上总是带着笑容,时光仿佛一下子流回到两人初见那会儿的相处模式,一个甘愿装个温和斯文的弟弟,一个笑脸相迎决心当个贴心哥哥,兄友弟恭又恋人未满的样子,闪瞎了瀛园一众侍卫的眼。

  这出狗血闹剧似乎开始从nüè恋qíng深,转成了甜蜜宠溺路线,这让每日心惊胆战的下人松了口气,只祈求上天保佑这两个人千万别再像以前一样闹什么别扭。

  转眼肃杀的冬季就这样走了过来,chūn天终于到了,王府里的不少树枝都长了新芽,万物复苏,连带着瀛园里面也长出不少淡色的花骨朵。

  而这一天,沈殷北掀开珠帘的那一刻,正好看见沈成蹊正蹲在桌子边,手里鼓捣这什么。

  因为天气转暖的关系,沈成蹊终于换下了厚厚的棉袄,身上只穿了一件淡绿色的罩衫,黑色的头发松松的用一根翡翠色的发带绑着,远远看清俊不凡,让沈殷北的心顿时痒了一下。

  他走过去,笑着问:“大哥,你蹲在那里做什么呢?”

  沈成蹊似乎没有料到身后有人,后背猛地哆嗦了一下,接着就慌慌张张的把什么东西塞进了袖子,好像生怕别人看见。

  “啊,殷北你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他站起来回过头笑了笑,脸上的小尴尬还没来记得掩饰。

  沈殷北莞尔,明明是比自己大两岁的人,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做这么幼稚的事儿,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往袖子里藏了东西。

  他装作没发现的样子,挑了挑眉,走近几步说道:“听大哥这口气似乎是不希望我来?”

  沈成蹊咧咧嘴角,“哪有的事儿,就是被你吓了一跳,话说,你这么早来还没吃早饭吧,我叫他们给你拿几样上来。”

  他说着往门口走,想要叫石头去准备几样吃食,结果步子还没跨出去,人就沈殷北在身后抱住了。

  “我可不想吃饭,就想跟你多呆一会儿,你就别叫那些下人来扫兴了。”

  沈殷北的呼吸喷在沈成蹊的耳廓上,让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耳垂有些发红,挣扎几下有些尴尬的说:“那个……你先放手行不?这样抱着……多不好。”

  “行啊,那你得告诉我刚才蹲在哪里gān什么?还真以为自己穿了一身绿衣服就可以假装竹笋了?”沈殷北手臂还是牢牢搂着他的腰不放手,嘴上也不老实的打着趣儿说。

  沈成蹊控制不住翻了个白眼,竹笋你大爷啊……

  “那个……我就是刚才歪了一下脚,蹲下揉了几下,真没gān什么啊。”

  yù盖弥彰,沈殷北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既然你想装那我只好奉陪了,他故作惊讶的挑了挑眉,有些急切地说:“什么,你伤着了?伸腿给我看看,严不严重啊?”

  说着故意拽着沈成蹊藏东西的那个袖子,掰过他的身子就要蹲下,沈成蹊脚上哪里有伤,这时候要是被他看见岂不是穿帮了,所以赶紧七手八脚的想拽他起来。

  结果就听“砰”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沈成蹊的袖口掉在了地上。

  沈成蹊慌忙蹲下要捡,沈殷北却比更快一步拿到了手里,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只jī蛋大小的木雕。

  上面的痕迹还很新,有些地方虽然没有完全雕完,却也能看出这是一匹活灵活现的小马。

  “这……”

  沈殷北诧异的睁大眼睛,沈成蹊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抢,嘴里还不甘愿的说道:“你怎么没经别人允许就乱拿别人的东西,把它还给我。”

  沈殷北利用身高优势,把小马居高,绕过沈成蹊的手又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个小马木雕说实话工艺并不是多好,甚至很多关键部位还有刻花的痕迹,但是重要的是这东西的神态很jīng神,寥寥几笔却把马儿的飒慡都表现了出来。

  他有些好奇的把小马翻过来,却赫然在马肚子上看到一个小小的“北”字。

  “大哥这……难道是你雕来送给我的?!”沈殷北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就是属马的,而且那个“北”字还不够充分说明问题吗?

  沈成蹊脸都涨红了,气急败坏的伸手又要抢,嘴上还不甘示弱:“你这人脸皮也太厚了,看见什么都说是你的不成?”

  沈殷北一把抓住他的手,却发现原来光洁无瑕的手指上多了好多伤痕,大大小小深浅不一,一看就是刀子划出来的痕迹,他的心顿时狠狠地抽了一下,连带声音都有些不稳:“这些伤是不是你雕这个东西弄出来的?”

  沈成蹊抽回手臂藏进袖子里,翻了翻眼皮,“什么啊,我可没这手艺。”

  沈殷北不信他的话,拽着他的袖子使劲抖了抖,接着就听劈哩嘭愣一阵响,小刀、锥子之类的小工具就从都从袖子砸在了地上,这下证据确凿,想否认都不行了。

  沈成蹊不自在的撇了撇嘴,骗过视线不跟沈殷北对视,“你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我还没雕完就被你发现了。”

  话音刚落,沈殷北就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抱住他,低头进吻上了他的嘴唇,根本不给他再说一句话的机会,心里那股子燃烧的越来越旺盛的火焰几乎快把他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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