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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叔在上,不着寸缕_盈澈逝雪【完结+番外】(9)

  老头子当年曾指着医书上一幅图片告诉他“恰chūn根似藤蔓,花似海棠,有鹅huáng色脉络,产金色花粉。”如今抬头对照一下,这花简直跟自己见到的图片一模一样!

  凭着一点融进水里的金疮药,就能在眨眼间养出如此名贵的“恰chūn”,这泉水未免也太厉害了。

  沈成蹊喜难自禁,第一次有了否极泰来的感觉。

  他几近急迫的把自己脱了jīng光,跳进水中用泉水往身上泼水,心想既然这泉水这么神奇,是不是不用拿着绿珠子回去就可以把沈殷阙身上的疤痕治好,但是试了几次,他都没有感觉到上次渗进皮肤里那种刺痛,而且表面的皮肤还是疤痕纵横,一点也没有转好的迹象。

  看来这泉水要想对人类起效,恐怕必须拿出去才管用,于是他摘了几朵“恰chūn”,又从泉底拿了两颗绿珠子,然后躺在糙地上开始……睡觉= =

  不要觉得大叔为何如此蛋腚,如此有闲qíng雅致,实在是他不知道究竟该怎么从这里出去,既然上两次都是睡着觉莫名其妙的进来,没准这次还能莫名其妙睡着出去……

  第8章 【被关禁闭】

  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冷飕飕的寒风从窗口往外冒,沈成蹊打了个哆嗦,摸索着找到棉被裹在身上,跌跌撞撞的从chuáng上爬下来,凭着记忆找到桌子点燃了油灯。

  昏暗的烛光映在脸上,沈成蹊搓搓冻红的双手,刚想从衣袖里掏出恰chūn和绿珠,结果一伸手没摸着布料直接贴到了手臂上,他诧异的低下头,凭着微弱的火光看清了身上的装束。

  单薄的衣服不知道怎的脱了一半,大半个肩膀和胸膛都露在外面,下摆缠在腰间,露出一双赤条条的长腿,更离谱的下身竟然连底裤都没穿,就这样光溜溜的露在外面,臀瓣上还有几个可疑的红痕。

  难怪他刚才就觉得下面冷飕飕的进yīn风,原来啥都没有穿,难不成涂完药膏忘了提裤子?不该啊,活了三十年他不记得自己有露俩屁股蛋子在外面睡觉的习惯啊。

  寒风卷着雪花从破破烂烂的窗口chuī进来,沈成蹊死死地裹住棉被,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脑袋也没工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反正年纪大了,偶尔老年痴呆一下也不丢人。

  从袖子里掏索了半天,终于在胳肢窝里找到了恰chūn和绿珠。

  绿珠和上次一样托在手心就会发出浅浅的光华,而恰chūn因为挤压的缘故,花瓣蔫乎乎的耷拉着脑袋,不过里面的花粉倒是一点没少。

  之前他生怕因为环境的改变恰chūn会枯死,没想到保存的完好无损,这让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同时也开始慢慢考虑以后的计划。

  经过昨天的事qíng,他也彻底看明白一些事qíng,沈殷阙的母妃早死,如今能在这个家里指望的东西,就只剩下沈成景对他仅剩的父子之qíng,可现在连这点东西都指望不上,要想在这偌大的王府立足更是无从说起。

  沈殷浩是头不折不扣的láng崽,心狠手辣,这次没弄死自己,以后还说不准会出什么yīn招,而宋巧蝶这个小老婆上位的王妃,就只有沈殷浩这一个儿子,为了让儿子继承王位,她说不准也会不择手段。

  至于沈殷北,虽然眼下看着黏糊的紧,但毕竟是个无用书生扛不起事qíng,也不能多指望。

  所以眼下能生存下去的唯一出路只有依靠自己,而让自己变qiáng的第一步就是先把身体养好,至少不能是个瘸子,也不能顶着一张yīn阳脸见人。

  最重要的是就算他沈成蹊以后撂挑子不gān从王府里溜出去,也得有张象样的帅脸才能骗骗小姑娘小伙子什么的。

  一旦这么想了,沈成蹊突然觉得自己的前景还是相当光明,吸了吸冻出来的鼻涕,他望着窗外茫茫的白雪突然感叹一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皇叔我宝刀未老,看来还要大gān一场啊!(汗……

  按上次的qíng况,绿珠只能在热水中才能融化,而石头还在牢中,自己又被打的七零八落,想要点热水难上加难,不得已他只能撅着依然生疼的屁股从院子里挖了厚厚一层雪,用油灯勉qiáng烧热才把珠子放进去。

  没过多久,珠子的确是融化了,只是剩下的雪水实在太少,别说洗伤口就连塞牙fèng都不够,沈成蹊把它倒进茶杯小心翼翼的托着,看着勉qiáng盖过杯底的绿汁,忍不住鞠了一把辛酸泪。

  这真是超浓缩配方,一杯顶五杯……

  之前他虽然喝过空间里的泉水,但那时珠子可没有融化,如今这一口下去要是去见了先皇,到时候都不知道该叫爹还是叫爷爷,真是作孽!

  犹豫再三他一咬牙一闭眼灌了下去,浓稠的绿珠顺着肠道下滑,经过的地方一阵火辣辣的疼,他跌在chuáng上捂着肚子哀嚎了几声,结果还没等嚎完胃里就泛起一阵清凉之感,紧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慡蔓延上来,身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这东西果然神奇,不仅能涂还能喝。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沈成蹊心满意足的重新躺下,感觉被窝都没有之前那样冷了。

  ***

  清晨一大早,沈成蹊被院外喧闹的声音吵醒,不qíng不愿的爬起来推门,正好看到一大帮带刀侍卫踹开院门闯了进来。

  沈成蹊顿时清醒,脸色当即yīn了下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带队的头领冷笑一声,yīn阳怪气的行了个礼,“哟,大殿下您醒了,看来是小的吵醒您了,罪过罪过,不如您老实回屋里待着,就当没看见我们哥儿几个。”

  沈成蹊冷笑,第一次看到这么放肆的奴才,还当真新鲜,照着他以前的脾气,早就一巴掌扇上去,可是如今身轻言微,倒还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我倒是想装看不见,但是有狗冲撞了我的院子,我再不qíng愿也要出来看看不是?”

  侍卫头子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不过碍于礼数还是勉qiáng装出恭敬的样子,“大殿下,您昨儿被打的皮开ròu绽大概没有听见,从今天起您这瀛园算是封了,王爷派我们几个守在这里,您可别为难我们几个,也别为难自己。”

  沈成蹊脸色一变,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父王把我关了禁闭?”

  侍卫眼里闪过鄙夷,“奴才都是奉命行事,具体也不清楚。”

  沈成蹊在心里冷笑,差一点拍手叫绝,沈成景这是要把他赶尽杀绝啊,挨了这么多板子,不许看大夫,不许涂伤药,现在连这院门都出不去了,是不是等他死了,烂成一堆腐ròu才会有人看一眼?

  想到这里他没再多说,拢了拢衣衫就往外走,他倒要去问问这么jīng彩的主意是谁想到的。

  前脚还没跨出院门,几个侍卫抽刀就拦住了他,“殿下请留步,王爷有旨,您最近都不许踏出瀛园一步。”

  “你们想对我动刀?”沈成蹊眯起眼睛。

  “奴才不敢。”

  “那还不让开?”

  “……”所有侍卫沉默不语,却一下子围了上来,寸步不让。

  “我要如厕,方便,拉屎,懂了吗?给我让开!”沈成蹊火了,推开眼前一个径直往外走。

  几个侍卫脸色难看的要命,对视一眼,从后面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既然殿下执意出门,那奴才们只有得罪了。”

  他们的力气极大,沈成蹊知道这时候如果qiáng力挣扎受伤的还是自己,索xing动也不动任他们压着,倒是嘴巴还是不闲着。

  “怎么着,连老天都管不着我拉屎放屁,你们几个奴才倒是好大的脸面。”

  沈成蹊张口闭口都是米田共,惊得几个侍卫目瞪口呆,手上的力气也大了几分。

  “嘶……你们几个使这么大力气gān什么,吃奶啊!你娘的奶没吃够,跑这儿撒什么野?我可先把话撂这儿,我这骨头脆的很,要是掰折了追究起来,你们几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沈成蹊心里气闷,又碍于现在的身份不好发作,于是嘴上就没把门,cha科打诨撒泼耍赖轮换着来,任谁见了也不敢相信这是大名鼎鼎的六王爷。

  侍卫头子脸色铁青的的拱了拱手,“奴才的脑袋不劳殿下cao心,如果殿下有空倒不如想想怎么从这里走出去。”

  “谁说我有空,没看我教训狗正忙着么?”沈成蹊恶劣的勾起嘴角。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气的脸色通红,侍卫头子更是恨不得上去给他来两脚,不过一个不受宠的世子,连进了棺材都没人搭理的货色,还在这里摆起了谱!

  心里一旦不痛快,这手上的力气就更大了几分,虽然明面上君臣有别,他们不能把沈成蹊怎么着,但是关禁闭的日子里,他们有的是时间背地里折磨他。

  沈成蹊手腕手疼,瞥到门口由远及近的身影,jian计得逞一般惨叫一声,“啊——!”

  这一声惨烈的程度,简直堪比杀猪,几个侍卫手一哆嗦,心想他们也没敢使多大的劲儿啊。

  这时门口走进一个身影,那人一身白衣提这个四层食盒,除了沈殷北还能是谁。

  沈成蹊低下头,如愿以偿的勾起了嘴角,其实刚才他就看到了往这边走的沈殷北,所以才故意用话刺激那帮侍卫,果然这些人一激就上钩。

  “三……三殿下,奴才给三殿下请安!”一大帮侍卫看到沈殷北之后,吓得腿都软了,纷纷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起来,这三世子可不是没权没事被打入冷宫的沈殷阙,惹到这位主可不是闹着玩的。

  刚才趾高气昂的侍卫头子更是在看到沈殷北的时候,一张脸霎时惨白一片,眼里闪过惊恐和畏惧,好像见到了会吃人的妖魔鬼怪。

  沈成蹊心里闪过疑惑,刚想仔细瞧瞧,结果那人已经低下了脑袋。

  沈殷北的眼睛陡然沉下去,脸上却还带着浅笑,“几位好兴致,大清早的跑到我大哥的院子来,是不想要脑袋了么?”

  他的口气极其温和,像在问候老朋友今天“吃了么”,一点世子的架子都没有,可是话的内容却着实让一帮侍卫吓出一身冷汗。

  “奴……奴才……只是……”侍卫头子全身颤抖,想要说什么,但是在看到他的眼睛时又吞了下去,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殷北懒洋洋的翻了翻眼皮,没理会跪了一地的侍卫,径直走到沈成蹊身边,拉起他的手臂看了看,“都红了,疼吗?”

  成蹊不自在的抽回手臂,“不碍事,多亏你来得及时。”

  沈殷北笑了笑,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他手腕一下,“都破皮了还不疼?回去我给大哥涂药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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