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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采花吾采草_落瑛纷飞【完结+番外】(8)

  头发打了结,怎么梳也梳不开,我索xing不管他们,扔到背后,用寒蚕丝带马马虎虎地束起。却束着束着,想起首词:……天不老,qíng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呵,现在可是身有所感了,回想当年看书那阵儿还觉得张先忒酸!你说他一大老爷们儿,又生在宋代,看上哪个女人还不是想娶就娶?做这种ròu麻的词儿给谁看?现想来人家或许也不是装颓废的,搞不好他像我一样看上哪个,却又为难了。哦,对了,你说这张先是不是也是穿越人?哈哈。

  再坐一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下,福儿过来敲门,问要不要掌灯。我闷了半天,说要。

  福儿很黑,有点瘦,但gān活很麻利,不一会儿就把乱七八糟的房间收拾gān净。我斜倚在chuáng边看他gān活,目光随意地瞟着,不经意看到桌上新燃的蜡烛。

  “换个红的,我又没死。”一看到白色蜡烛就让我想起电视剧里的灵堂!继而又很不自觉地联想到饿鬼在啃供烛~~~~

  福儿有些吃惊,却回道:“姑娘莫怪,方家虽是大家,红烛却也不多,这白灯已非平常人能用了,小的也是听少爷吩咐才给姑娘点上。姑娘想要红烛,怕就只有等与少爷dòng房花烛时才可了。”这番话说得客气,但言语里的轻视鄙贱却是聋子也听得出来。

  本想发飙给他两句教训,但刚张了嘴心思却又一转念:也是,我一未婚姑娘,大半夜拽着他家少爷到这里胡混,还一混好几天的那种,别说在这,就算在二十一世纪怕也会被上点年纪的街道大妈念死。他只在话音里带了几丝不敬已是看在他家少爷的面上客气到了极点,换个别人说不定早把我张灯结彩浸了竹笼!

  呵呵,如此看来我还占了方顺舟的光。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

  福儿见我不怒反笑,甚是诧异,不过眼里鄙夷丝毫未减。他收拾好了房间,又用个jīng致的小剪子将蜡烛灯部的炭剪掉,再放到个小巧剪筒里——这个时代的蜡烛和现代的可不同。现在用的都是石蜡煤油制的“洋蜡”,而我所处的年间还只有土蜡。这种蜡是把灯心糙卷成蜡管状,或是通心的麦管,将各种油料加热熔化,稍冷,然后将剪好的蜡芯,放入油中,蘸一遍提出,稍gān,再蘸,再gān,如此几遍才能做成。这种蜡点燃后,烛油慢慢熔化,十分的光亮。但时间一长,灯心顶部就会烧焦成碳,无法吸上油脂。碳越结越多,光亮变暗,黑烟冒起,而且有臭味产生!而且温度高了还会爆裂!这就是“灯花”。只有常常剪掉,才能保持一定的亮度。(众怒:教学呢你?俺汗:这,这不剧qíng需要才解释的吗?那个……顺便也凑凑字数……嘿……)

  ——福儿收拾好了一切,却不出去。他来到我面前,从怀里拿出个东西,犹豫着双手递上道:“少爷说了,如果姑娘去找他,无论任何时候可凭这个入方府。”

  我接过细看,是块长方型的青玉。上面用俊秀的字体雕着个“方”字,在灯光下泛着好看的油脂光。“方顺舟随身带的?”把玩着玉上装饰的绒穗,我问。

  福儿很是不满我无所谓的样子,不客气地回道:“是的。这上面的绒穗听说还是大少奶奶亲手做的。”那幅鄙夷加痛惜的样子,显是心疼他家少爷太败家了,竟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就给了我!当然,也有提醒我坐不上大夫人的位子的意思。

  我倒乐得看他失态,本来方顺舟有老婆我早知道的,现在吃醋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在心里有点替他老婆难过,不知道我拿了这东西去找方顺舟时,她看到会有什么反应?

  说到这……我又开始想他了。想他抚我的头发,想他吻我的额顶。

  啊呀!啊呀!方顺舟,你给我下蛊了吗?送来这玉莫不是要时时提醒我,要我记得想你!想着想着就会耐不住思念之苦地去找你!

  好吧!好吧!我输了!我承认我好想好想他,即使他才离开没两个小时!蓦地从chuáng上跳起,我扯着嗓子大喊:“方顺舟!把我的红蜡烛准备好!我来啦!”

  弹指神通!

  在福儿十分有新意的“目瞪口呆”的注目礼下,俺大步走向房门,豪气万分地拉开……

  “哇——!鬼呀!”

  什么是鬼?就是你以为已经消失不见的人,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而且这个人必是你得罪过的,不想再见的!

  以光速冲到窗口,我推了窗子就想跳。可刚一起脚就被拦腰抱住!而且抱我的这条胳膊还死大力,无论我怎么推打折腾都挣扎不开!最后,我死没面子地委屈求全了。

  “那个……BT大哥,嘿……今天天儿不错。”

  “嗯,是不错。月黑风高,适合杀人。”

  “啊?您不是认真的吧?您一定在开玩笑,您最喜欢开玩笑了,我知道!现在一定也是……”

  “我认真的。”

  “呜……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小娃,中有八个弟妹……”

  “你还有八辈子的色胆!”

  ……无言了,这家伙就是来寻仇的,我说什么都没用。扁着嘴,抽抽鼻子,俺努力作出一幅可怜的小猫状。对于寻仇的人,你要么打过他,要么逃跑,要么装死。现在我这三样都做不到,就只得装可怜,希望他看在我无害又可爱的样子上放俺一马。(众吐~~~可爱?可怜没人爱?)

  俺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俺跟俺gān耗。要不是福儿看不眼了,过来解劝两句,俺恐怕就得看死在那里!

  “这位公子,请你放开这位姑娘。这位姑娘是我家公子未过门的三夫人,请您放尊重。”

  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就把福儿撂倒在一边。

  “三夫人?哼,她连我的正妻都不肯做,又怎会做那绣花公子的小妾?”

  绣花公子?我听了皱眉,“别这么说方顺舟!他只是不会武功而已,并不真的糙包枕头。他肚子里装的文词,怕你这辈子都没见过。”

  环在腰上的手臂猛得收紧,几乎把我的腰缂断!

  “你真喜欢上那个迂腐书生?他是读过书!可除了读书他什么都不会!方家迟早要败在他手上!”

  这回不用我了,福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叫道:“不许你骂我家少爷!我家少爷是大好人!一定会为方家光宗耀祖……”

  一记指响让他轻易收声,而且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像木偶!

  “弹弹弹弹弹……指神通——!”金庸笔下的绝等武功今儿真见着了!俺心qíng这个澎湃呀!两只眼睛都cháo起来!“大哥!签个字吧!你师父是不是桃花岛主?你有没有个绝等漂亮,绝等聪明伶俐的师妹?我还想看看那个漂漂的梅姐姐,给我引见吧!听说她老公是个超级自nüè狂的说,自己在后背上刺武功秘籍。那~~~么多针孔都不过瘾啊……”

  到底胡诌八扯了什么俺也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俺说到口gān舌燥时他递过来杯水,而这时已经不是他抱我,而是我抱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了!

  咕嘟咕嘟一口气把水全吞到肚子里,我从他身上下来,擦擦嘴,把杯子还他,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大哥,你等着,我去找九yīn真经给你!咱俩有缘,从此后你就天下无敌!”说罢,脚底发力,一提气窜出窗子!哼!跟我斗?我这张嘴为了当初想唱RAP可是专门练过的!没把你说到爹妈不识算你运气!怎样?晕了吧?哼,俺这就溜之大吉,凭着俺的绝顶轻功,你再想找可就……

  “想去方家?”突然由背后传来的yīn笑声吓得俺啪唧一下就掉下来,很不幸的跌了个嘴啃地,嗷嗷惨!他也落到地上,双臂环肩,一脸yīn笑地看我笑话。“你以为那个手无缚jī之力的方少爷保得了你?”

  双手撑地好容易爬起,我擦着嘴上磕出的血,愤怒指数直线上升!“FUCK你个BT!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妈的还差点毁我容!虽然我长得不漂亮,可带着一脸的伤去qiáng×男人会把他们吓死的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欢jian尸!也不想尝试!你BT就要bī着人家跟你一起啊?告诉你!我就是要去找方顺舟!他是不会武功,可也不BT!还不会毁我的容!”

  眼前迅速放大的一张俊脸bī得我连连后退,但没退几步就撞上什么树杆之类的东西,还没等躲过就被qiáng吻了!

  我狠狠咬他,他却不躲,只死死搂着我,直到血腥味漫了我满嘴,呛得我差点窒息!

  看我láng狈地踹息的样子,他满意地笑着,丝毫不在意自己嘴唇还渗着血!

  “你,你这BT!”不敢再骂什么了,见他又要qiáng吻过来,我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他笑得更开心,两手一左一右撑在树gān上,把我环在中间,说:“没错,我是BT,我现在理解了,这个词是变态的意思。没关系,我生来就变态,我现在就去gān了方顺舟。”

  一把拉住他,我说:“你敢!”

  他冷笑:“我朱君止什么不敢?”

  原来BT男叫朱君止。

  点点头,我说:“朱(猪)大哥,你的狂放很对我胃口,但做事要有限度。你我打打闹闹怎么都行,但方顺舟是我认定的人,你若硬要动他,就别怪我翻脸。”

  他冷笑着哼出声来,“你要跟我动手吗?你以为我比月秀差多少?”

  “月秀?”我不解。

  “你不知道吗?你自水中救我那日时与你在一起的覆面男子,他还有个师妹。”

  “哦……”我连连点头。“原来他叫月秀。切,那么酷一男人竟取了个女人名字,不知道他爹怎么想的!”

  对我的评论他不置可否,只道:“你觉得月秀武功怎么样?”

  “厉害。”我老老实实回答。

  “在我看来还不值一提。”

  斜眼瞟他,就是那种看货物一般,从上打量到下,再从下打量到上,越看越不是东西的那种眼神!

  “你不信?”他挑眉,“我把他抓来gān给你看好不好?”说着又要走。

  再紧紧拉住他,我说:“我信信信信信!越是BT的人,越有诡异手段。武功好坏又不是出来混的标准,我也不会什么武功,不照样上了他……”说到这惊觉失言,连忙捂了嘴!

  朱君止却笑了,“我当时就猜他怎么抓着你不放,后来知道你是色娘心里就明了一半。你的胆子也真大,连月影族的人都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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