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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采花吾采草_落瑛纷飞【完结+番外】(92)

  美人师父惊觉,忙闪身躲避,可终是慢了半步,虽移开了xué道,却仍被我在胸前戳了个脏脏的手指印。那手指印是淡huáng色的,与宝宝蛇尾上的huáng色残渣为同类物质。

  “这这这……你你你……”美人师父瞪圆了眼睛,死盯着那块污渍。他浑身发抖。两手擎在胸前不知如何是好,脸色飞快地由白转红,由红转紫,由紫转黑,然后又转惨白,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靠!太夸张了吧?我被弄了一身都没说什么!”宝宝被塞入我怀里的时候,我就被她污染了。凭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美好想法,我在戳美人师父之前,特意在宝宝屁股上揩足了油水。

  那一指头只是小意思,我的原意是想涂在他脸上的说!

  使轻功飞上最高的树顶,眺望地形。只见不远处有片房屋。建筑风格朴素,依稀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我认出来,那是玄门。

  我一只手抱着宝宝,另只手拖起美人师父,如挟捆稻糙般把他挟在胳膊肘下,足尖一点,向玄门飞去。

  大门口有许多道士,忙忙叨叨地里进外出,个个神色凝重,像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qíng。

  我奇怪地yù上前寻问,人刚到近前,却被其中一个道童认出来。那道童抢步过来见礼,中口不忘大声呼道:“门主夫人师姐!”

  他这一呼不打紧,周围所有的道士都被乍乎过来,懂点礼貌的知道向我问安,不懂礼貌地就直盯着被我挟在怀里的美人师父看。还有想摸宝宝的,却都被我躲了开去。

  似乎门外响动太大,惊动了里面的人。只见三两步跑出几个身饰面料较好,年龄也大些的道士。我认得他们或是玄辰星的师叔师伯类,或是玄辰星的近身徒弟。

  那几个人初见门外喧哗,神qíng紧张得很,可瞧见了我,和我胳膊肘下的美人师父时,又都换了惊喜之色。只兄玄辰星的首席大弟子,迈前一步,摆出一副威严相,清咳一声,大声对众人道:“嗯——咳——!诸位师弟师妹,稍安匆燥。”

  那些个小道士见着大师兄,连忙都安份下来,向他与那些老道士们揖手行礼。

  还礼之后,首席弟子走到我跟前,对我行礼道:“师姐一向安好?吾等日夜盼念,终得见了。”

  我手里抱着俩人不便还礼,于是点下头道:“马马虎虎啦,我也挺想你们的。不过你们这是gān嘛?好像遭了贼似的。”

  那首席弟子正颜道:“也可说是遭贼。”他把目光转向美人师父。面色变得极其难看,咬牙切齿道:“若真是贼人,我们倒也不怕。可这琥珀师叔硬要做门主位子,整日里祸害门众,妥实比贼还可恶!师姐此番一回,便将他擒住,生生做了件大好事!”

  我听了一惊,不自觉看向美人师父,只见他还晕着。四肢无力地搭拉着,头发散乱,口角往外吐着白泡泡,很是不雅。

  就听那首席弟子又道:“半月之前,他突然来此,说门主已去他方世界,这里就由他作主了。我等本不信他,却因着师叔师侄的辈份,也不敢失礼于他。可万未料到,此人一得便宜更放肆起来,指手划手奴役弟子,戏耍前来拜祭供奉的香客,更不顾玄门历来不愿入江湖的规矩,冒然接下英雄贴!别的事倒也罢了。可接下英雄贴便得赴英雄会!我门修道之人素来清心寡yù,武功也都平平。那英雄会上人才济济,可叫我等如何应付?”

  我不解,“有什么不能应付的?说声不去不就行了?”

  首席弟子苦道,“信字当头。既已应下,岂能反悔。”

  我眨巴眨巴眼,说:“那就随便派几个人去吧。输了就输了。回家咱自己发安慰奖。”

  首席弟子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如此便是告诉江湖人,我玄门无能。日后弟子出去,怕是要受欺rǔ。”

  我再看看美人师父,说:“那就叫他去。我敢打赌,前数一百年,后数一百年,没一个人能打得过他!”

  首席弟子愤然道:“吾等也是此意。可师叔接了英雄贴,却又不愿去赴英雄会,被我们bī得急了,便偷跑了。若非师姐您抓他回来,我们还在四处乱找呢!”

  我听罢心里好笑,没想到还歪打正着了,谁知这美人师父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脏呢!现在知道了他的弱点,以后可有主意对付他了。

  那首席弟子见我只笑不说话,寻思着,又试探问道:“门主师父未与师姐一道吗?为何不见他?”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们都被美人师父弄去我老家了。天知道他突然抽什么疯又把我叫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叫上了玄辰星他们。”

  首席弟子道:“如此无碍。请师姐与师叔师侄先行歇息,待师叔醒来,再问他师父的下落也不迟。”

  我说:“也好。先准备热水让我给宝宝洗个澡先。”

  玄门的首席弟子一个劲儿地央求我去找他师父。也就是玄辰星。因为玄辰星曾当众打过玄琥珀,导致很多玄门弟子都以为只要玄辰星出面,就准能把玄琥珀治得服服贴贴。事实上也差不多,不过得先让玄辰星抓住玄琥珀的说。

  他们为了不让玄琥珀逃掉,便找来个jīng铁笼子把还晕着的玄琥珀关进去,还专门派两人负责看管。

  我看了看那笼子的构造和那两个道士,对此等囚人之法嗤之以鼻。我抱来已洗得gān净,并且吃饱喝足的宝宝,硬要她挤出一小泡尿,围着玄琥珀洒上一圈,再嘱咐粗使弟子寻来些牛,马,驴,猪的gān粪,在铁笼的每条栏杆上都擦上几下——这种脏活我当然不会亲自动手,便要那些弟子们代劳了。

  gān活的弟子心里不明又十分委屈,便大着胆子问我此为何意。

  我装模作样道:“一物克一物,卤水点豆腐。美人师父法术武功天下无敌,可比神仙。但神仙最忌污物,手指甲盖大那么点屎就能吓晕他,何况这‘发粪涂墙’之巨作。他不醒则罢,醒来动弹多半要碰到童子尿,神力被缚。就算碰不到,也会被这‘huáng金’笼再吓得晕过去,足够睡到咱们能接受他醒来的时候了。”

  弟子们恍然大悟,连同其它道士一起向我行礼,口称:“师姐见识非凡,吾等受教。”

  我心中切喜。暗道:与己方便与人方便。我就是想惩罚美人师父糟蹋我家宝宝来着,哪成想真能帮上他们的忙!

  首席弟子款待我好吃好喝,又好话说尽,便催着我去找玄辰星。可在我拿出昆仑镜,临要穿越时,他却又把宝宝扣住,对我虚笑道:“小孩子身弱,不适跋涉颠簸。”

  我想想也是。我穿来穿去N多次,都会被那种奇怪力量弄得头昏脑胀的,何况是被美人师父nüè待虚弱的宝宝?于是便同意了。

  虽然心里也隐隐怀疑是他们信不过我,怕我和美人师父一样,落跑再不回来。

  回去时仍然在机场。迎来送往那么些人,也没谁注意到是否突然消失了一个或者多了一个。

  我开着香焦huáng的QQ往回走。路上给费思特打个电话,跟他说:“叫那几个集合,我有事儿找他们。”话筒里声音挺嘈杂的,又有音乐声,又有人的大嗓门讲话声,听不大清楚。

  费思特先叫说话的人安静下来,然后有点不耐烦地跟我道:“那你过来酒吧这边吧,他们都在我这。”

  我问他:“你领着他们gān嘛呢?好像怪着急的,该不是看毛片吧?”

  他说:“没呢。那几个可没我这种高雅qíngcao。他们只喜欢亚洲的!”

  我好笑着顺口接道:“我也喜欢亚洲的。可惜一般的亚洲片里,男主角都丑得忒厉害,恶心得让人看不下去。不如你趁此机会说服他们,让他们为造服人类,尤其是我这样的女人,做点贡献怎么样?”

  费思特的声音里也带了笑:“还是你自己说吧。不过千万别试图说服我,从你骗我上chuáng那天起,我就只能造福你一个了。”

  把车停在名叫“幸福时光”的酒吧门口。我对微笑着替我开门的帅气保安点了个头便进去了。“幸福时光”这名儿是我取的。本来费思特嫌土,想换个洋的,我就说:“对洋人你玩洋的,对土人你就得玩土的。再说喝酒泡妞不就为了一时幸福吗?这名儿再合适不过。”

  进门是吧台,吧台往里是大厅,大厅中有舞池,舞池的右侧有往地下室的通道。下了通道就可以看见一条的窄窄的走廊,左右两边都是包房。走廊尽头还有个通道,可直接通到一层的外面。不过那里没有开灯。也不常用。居说是预备应付警察扫huáng用的。

  我走到门牌号为“001”的房门口,仔细一看,门是虚掩的,便敲也不敲,径直进去。

  嘈杂的声音并未因我的到来而安静下来。只见六个帅哥正都坐在地上,姿势不雅地甩扑克。一边甩嘴里还都吆喝着,有的打着赤搏,有的不但穿戴整齐,身边还堆了几件别人的衣服。

  朱君止最先跟我打招呼。他一手举着扑克牌,一手扯扯自己的上衣,对我矫qíng道:“娘子瞧这身衣服如何?这样式花色甚对为夫喜好呢。”

  我一看差点没乐屁了。那是件鲜huáng色的连帽小马夹,胸前还有个大大的米琪脑袋。这件款式卡通的衣服虽是成人版的,但对于朱君止来说,还是小了点。他为求穿得舒服,故意未拉拉链,开着襟,露出jīng赤的胸膛,和鲜艳的罂栗纹身。

  风契趁此机会无不委屈地扯住我告状道:“那是我的!朱朱哥哥硬说赢了去就是他的,一定要穿在身上!他穿着一点都不合适!夕夕快让他脱下来还我!”看来他是输得最惨的,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亏得有蛇尾遮掩生殖器官。再要输的话就得拔鳞片了。

  朱君止不待我回话,抢着对风契道:“本来就定着这规矩,咱们都是说好了的。你玄哥哥不也霸着我的衣服不还了吗?”说着超不慡地瞥了眼玄辰星。

  只见玄辰星身前堆了一大堆衣服,其中有一件暗红T恤,我认出正是朱君止的。而玄辰星本人着装却很整齐,坐姿也相当优雅规矩。跟一旁的只穿个小裤头,以胳膊肘支地,半趴在软垫上,光着脚丫冲天晃悠,嘴里还叼根烟卷的费思特比起来,简直就是云与泥的qiáng烈对比反差。

  我看见费思持抽烟就火大,都没顾上跟玄辰星说点什么,过去对着费思特的屁股狠踹一脚。“起来!你这什么德xing?立刻给我把烟掐了!你自己不要命,别连累别人也跟着尼古丁中毒!”

  费思特被我踹疼了。一咕噜翻起来,夹着烟卷指骂我道:“你发神经啊?男人哪有不抽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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