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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_林笛儿【完结】(200)

  “想不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面包?”

  她没搭理他,拉过被子,盖住了脸,没有再说话。

  于不凡不明所以,也扯不下脸,只是一脸郁闷地看着她。

  这二周的分离,不是出差和旅行,而如同生死别离似的。他是多么欣喜能够再拥有她,他想抱她,吻她,可不知怎的,他感到宛白象是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道屏障。

  宛白是因为惊吓过度吗?

  他叹了口气,在chuáng前坐下,连着被子一同把宛白揽进了怀中。

  姬氏科技集团董事长千金绑架一案很快判决、结案,绑匪唐楷与其同乡还有四位

  同伙,按其罪责分别半下不同的刑期,至于具体多少年,那是法官的事。估计不会太轻,唐楷的爸爸妈妈在听到宣判唐楷时,当庭晕倒。他们在姬家的门前长跪了两天两夜,哭求

  姬董事长饶怒唐楷,不然他这一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可惜那几天刮大风,他们的哭声很快淹没在风中,后来警察过来把他们架走了。恶有恶报,一失足成千古恨。若不是当时的贪念,何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唐楷,一个大好青年,

  夜夜对着铁窗,痛心疾首。

  别以为自己是爱qíng里的弄cháo儿,爱qíng里的风làng神出鬼没,下一秒,你就有可能被làng头打翻,万劫不复。

  爱qíng如水,温柔至极。爱qíng如火,灼热烫人。水亦可伤人,火亦能焚身。

  唯有真爱,才是恒温。

  于不凡辅导的那个劫持少年,在于不凡的建议下,被送进了少教所,接受jīng神治疗和法制管教。

  姬宛白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刑警队里的心理医生为她做了一次心理铺导,说她心里没有什么yīn影,只是qíng绪低落了些。

  她没上几天课,可学生们对姬教授可是非常关心。姬宛白的病房成了医院里的快乐病房,常有清脆悦耳的笑声传出来,鲜花和水果更是堆到了门外,把这层楼的护士们开心得嘴都

  合不扰。

  姬氏集团的来往客户和员工们,更是争先恐后的来表示慰问。人挤为患,弄得于不凡有时一天都cha不进一句话来。

  幸好明天姬宛白要出院了,他们有的是二人世界。

  “gān吗带我来这里?。”姬宛白看着妇产科上的门牌,她非常熟悉这几个字,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以前就是做这行的,吴澄细细致致的把这几个字的深刻意思讲给她听过。

  于不凡怔了怔,温柔地把她拉进怀中,““宛白,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做一个检查而已。””

  “我为什么要检查?。”姬宛白退开他,抱住双肩,防卫地瞪着他。“我担心……你受到了某种侵害。检查下。我们会把伤害降低到最低。”。于不凡柔声宽慰。

  姬宛白一下听懂了。

  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羞rǔ的感觉让她觉得都无法呼吸。“。如果被侵害了,会怎样?。”她颤声问。

  于不凡沉默了一下,十足老实地回答,““那我们就医治,没有什么的。。”“你的意思是你还会要我?”姬宛白的音量尖得有些刺耳。

  “当然,宛白,任何事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qíng,也不会改变什么的。”

  于不凡再是学心理的,可女孩子的心,如海底里的针,他怎么能看得清呢?他不知他的这番话却严重地伤害了姬宛白的自尊。

  她毕竟是来自一千多年前的朝代,贞cao看得比生命还要贵重,一旦失去,以她那么偏微的xingqíng,还不早一头撞死了。

  他这样子的猜疑,比唐楷绑架她还来得可憎。心碎yù裂。

  姬宛白闭上眼,指尖发白,哆嗦着,“你可真是大度!’”她悲绝地一笑。“宛白?”,于不凡紧赶几步,拉住转身yù走的她,““我说错话了吗?”。“没有。是的,我受到了

  侵害,现在是个不洁的女子了,我们……解除婚

  约吧!””

  这句解除婚约伤了于不凡,‘“宛白,我不在意的,你不要这样。”。

  姬宛白挣扎了几下没挣脱,qíng绪终于失控,“你不在意是你的事,我很在意,我不想带着不洁的身子嫁给任何人。你这是在同qíng我吗,或者是你怕我会寻死?你放心,我不会,不

  会的。放手!”。

  于不凡愕然松手,眼睁睁看着她愤怒地掸了下外衣,仿佛自己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脏污的东西,然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第二十四章,话说喜事多磨(上)

  其实失恋不管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是非常惨痛的经历。于不凡记得唐兰哼唱过一首歌:“……说不出你好在哪里,可就是对你怎么也忘不

  了……”不过,他对此是不以为然的,他觉得这是无用的男人在为失败找借口。

  合则聚,不合则散。勉qiáng的硬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分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男人,潇洒一点么。

  现在,他发觉他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以前,那是他从来没有真正爱上谁。如果一旦爱上,分了手,就象把身体生生地剖成两半,疼得哼都哼不出声来。觉得生不如死,了无生趣。

  这样子,还怎么个潇洒法?

  可是再疼得死去活来,工作却不能不做。每天压抑着心qíng,面对一群站在疯颠边缘上的人,他发觉他很快也要加入那个行列了。

  他觉得自己没犯什么原则xing错误,虽然感qíng方面领悟得有点慢,但是相处了这么

  久,他和宛白之间也算水到渠成,渐成默契了。好不容易越过了绑架那个天堑,却栽到了一条唤做贞cao的沟沟里。

  真的,他真不在意,那些都是假象,心才是最最重要的。可是宛白那个象顾石一般坚固的头脑就是不开窍。

  他想等她平静几天,再去找她,两人好好谈谈。他是见到宛白对唐楷的态度的,他那天去找宛白的时候,宛白虽没有用厉言斥责他,但态度也差不多,仿佛他愿意那么委屈,是冲

  着她家的钱似的。

  无论姬董事长夫妇怎么帮他说话,姬宛白态度是毫无商量的余地。男人可做英雄,可做狗熊。狗熊也是有自尊的。

  他礼貌地告辞,后来再也没去过姬宅,不,是没进去过,他悄悄地把车藏在某个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宛白的那个房间。

  那个房间的窗帘一直拉着。花园里的花早就谢了,万木凋零,想必宛白也不愿下楼。

  学院里的课自然也停了。

  宛白真的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居闺房的千金小姐。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长夜难熬,约了苏放出来喝酒。午夜的酒吧中聚集着一群两眼闪着幽光的夜láng。苏放喝了几杯

  酒后,一下,兴奋起

  来,声音升高了八度,‘“真的,她就为那事和你分手,哇,个xing很刚,另类,个xing,人间至宝。。”

  两人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于不凡又压抑太久,忍不住以实相告。于不凡白了苏放一眼,这算哪门子安慰。

  苏放拍拍他的肩,‘“哥们,现在上chuáng算个啥事,和喝杯水似的。但要是娶上这么个老婆,作为男人到是挺幸福的,到是不要担心会戴绿帽子。”。

  “扯淡。””于不凡骂道,““你有良心好不好,我们都分手1个月了。”

  苏放哦了一声,欢快地挤挤眼,“那你gān吗还拉着个脸,你是担心遇不到她那样传统,还是忧愁遇不到她那样有钱的?’”

  于不凡猛呛了一声,咳得他咝咝抽气。他啪的一声放下酒杯,转身往外走去。“gān吗呢?。”苏放拉住他。

  “上街买后悔药去,我怎么就想起来约你这种误人子弟的人渣出来喝酒呢?”。苏放呵呵直乐,搭上于不凡的肩膀,‘“哥们这次动真格了,我摸摸心疼不疼?”’于不凡打开他

  的手。

  “哥们,如果真的爱她,何必在意一张面皮呢?不是说男人的脸可以开坦克的吗?拿出你的温柔,去和她低个头,说你很忧愁,问她能不能不要走?”’

  “还挺压韵的,你做诗呢!。”于不凡伸出手,让酒保再来两杯酒。

  “要不我替你出面,以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死人说活,我就不信说服不了你那位人间至宝。”。苏放豪言万丈地昂起头。

  于不凡闷声不响地喝着酒,无语。

  放在衣袋中的手机轻轻地颤动着,震dàng着他的心。他掏出来一看,不禁脸露欣喜。

  是姬家的座机号。

  他忙跑出酒吧,不是宛白,是姬夫人,不过,这也让他很开心了。

  “不凡,。”姬夫人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声音低低的、抖抖的。““你认识一位懂催眠的崔教授吗?。”

  “认识,她是我的导师。伯母,怎么了?”。

  “宛白今天去她那里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打手机也不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姬夫人现在是吓怕了,稍有点风chuī糙动,就会吓得魂不附体。

  “伯母你别急,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于不凡收了电话,也不进去和苏放打招呼了,拦下一辆出租车,说了崔教授的诊所地址。

  宛白为什么要去崔教授那里呢,她心里面很郁闷,想找心理医师开导,还是她又想回忆起什么来?

  他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夜色中,崔教授的诊所小楼里,灯光柔和如诗。

  崔教授坐在书房中看书,听到护士说于不凡来了,她站起身,领着于不凡走进诊室。

  还是那张躺椅,随着季节铺了厚厚的毛毯,婉宛白恬静地睡在上面。

  于不凡一颗心款款地落下,拭去额头上急出来的细汗。

  “她还要多久会醒?”两人退出诊所,在书房里相对坐下。“三天后吧!”崔教授合上书,给于不凡倒了杯茶。

  于不凡皱起眉头,“她做哪方面的治疗,要这么久?”

  崔教授笑,轻描淡写地说:“思乡病吧,她回魏朝去了。”

  于不凡半张着嘴。

  “如果她愿意回来,三天后就会自然醒来;如果她不愿回来,三天后也会醒来,只不过醒来的那个人应该是真正的姬宛白了。’”

  于不凡仿佛挨了一闷棍,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崔教授微笑地找出姬宛白的病历,“她说她太牵挂那边的父母,想回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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