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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代嫁郎_青铮【完结+番外】(44)

  “嗯,你吃没?”

  “我吃过了,锅里都是给你留的。”抹了抹汗,陈良拿起旁边的墨尺量了量木板。

  吃过早饭收拾完厨房洗了手后,艾青回屋拿了一脸盆水,水里浸着一抹湿怕。

  感受到右脸颊上的凉意,陈良回了头,就见艾青蹲在自己身旁正为自己拭汗。

  艾青也注意到了陈良的注视,对他笑了笑,“你做你的,我帮你擦擦。”说着,又将湿怕浸在了水里,打捞拧gān水。

  “不是让你少碰冷水吗?”陈良语气夹杂着温柔、无奈和一丝责怪,怪对方不好好爱惜自己,却无丝毫的不满。

  “爹可是神医,他的药好着呢,我早好了,你这样说当心被爹听到,怪你不信任他。”艾青知道陈良其实是不放心自己的身体,所以只能打趣。

  “你……”

  “好了,我知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不给对方回话的机会,艾青直接将湿怕盖在了陈良的脸上,使劲地摩擦着,又不失细心。

  “革命?”陈良任由对方在自己脸上“作威作福”,好不容易等他玩过瘾离了手,才将方才的疑惑问了出来。

  “就是斗争啦。”艾青吐吐舌,几丝顽皮,一点也不像是已经有了孩子的父亲,想着差点穿帮,忙转移了话题,“你能帮我做些东西吗?”

  “嗯。我尽力而为。”

  “呵呵,你那么能gān一定行的。”推了推陈良的肩膀,艾青笑得一脸chūn风,“就是让你帮我做些积木。”

  “积木?”习惯xing地紧紧眉,陈良有些疑惑,这是何物,自己为何从未听过。

  “呃,”艾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胡编乱造,“我以前在书里看过,听说对宝宝成长很有益的。”怕对方不相信,艾青又眨了眨眼,显得真诚而又可信。

  陈良没有说话,yù伸出手揉揉对方的脑袋,却想起了手上的污浊,只好放下。

  “那积木怎么做?”望了艾青好一会儿,陈良才开了口,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陈良不想为难艾青,只能耐心等待有天他会亲口与自己说明白。

  被陈良对视着,艾青有些心虚。来到陈家也快有一年了,两人朝夕相处,他坚信陈良一定是爱着自己的,但灵魂穿越这事实在太过骇人,他不确定对方听了之后是不是会把自己当成妖怪,是不是会想离开自己,是不是还依旧爱着自己。

  所以说,从某种角度来说,与很多被幸福包围了的人一样,艾青也是个胆小鬼,他害怕每一个可会摧毁他的幸福的可能。

  【再等些日子吧。】艾青心里如是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二包子才是小虎的菜。

  哎,大包子的名字啊,我取名无能啊,于是专门去看了度娘对傲娇受的解释:指的是实际上个xing很温柔而且喜好朋友,但经常装作冷酷而不跟人打jiāo道的姿态。以qiáng硬的口气掩饰害羞或其他内心真实想法。口是心非;别扭;简单的说就是“外冷内热”。

  54

  54、第五十四章 qíng史(一) …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

  艾青和他爹亲一大早就起来了,在厨房里张罗着要用的东西。

  今天也是子琦宝宝的满月之日,满月吃红蛋,这是习俗,祝愿孩子像初升的太阳般,健康成长。

  红蛋倒不是jī蛋皮壳呈自然红色,平日见到的都是上了色的。穿越前,艾青在孤儿院也是见过红蛋的,但那时用的都是红色食用色素化水,将蘸满了色素水的gān净湿布涂抹于jī蛋表面即可,但这个时代显然是没有色素水这种染料。

  听了艾青的疑问,黎云青从房里拿出了几日前从镇里买回的红宣纸jiāo给他。

  “爹亲,这是?”这红纸是掉色的?

  “你用红纸将蛋包裹住,直接放入沸水中煮熟便是了。”

  “原来如此简单。呵呵。”艾青想,看来科技的进步也不全是方便了生活,有些时候我们反而受累于科技,被束缚了,失去了原始的自然。

  “你这孩子,都是做爹亲的人了,该好好学学。”拿过艾青手里已经洗gān净的一颗颗jī蛋,黎云青熟练地用红纸包裹放入锅内。

  “爹亲,您怎么学会的?”艾青一直觉得自己的爹亲是个饱读诗书的人,不像是做惯家务的。

  “那会儿和你爹到了古田村生活,又怀着你,怎么都得学点,”黎云青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去灶里看了眼柴火才又回到了艾青的身边站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gān净的湿怕擦了擦,大掌直接就拍到了艾青的额前,“臭小子,你当你爹亲是如此愚笨之人,怎么也是读书阅万卷,这些活儿哪碍得了我。”

  “哦,痛,爹亲。”艾青假装地摸摸被爹亲拍过的地方,嘟着嘴痛声到。

  “你啊,真是个孩子。”黎云青无奈,明知道对方是在装疼,可还是伸出手小心地揉按

  了起来。

  温暖的心此刻被一股幸福之流所环绕,父爱果真是治愈疼痛的上好良药。

  “爹亲,我能问您个问题吗?”艾青享受着自家爹亲的轻揉,不自觉地就想起了一直以来自己心中隐藏的疑问。

  “嗯。”

  “您和爹是怎么认识的啊?”

  “啊?”黎云青有些懵,他没想到儿子竟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想起那段往事,脸上不禁染上了丝红晕。

  这是自己的错觉吧?自己那个一直以来嘻嘻哈哈、以整人为乐、取笑为趣的爹亲,脸居然红了?

  “爹亲,你脸红了?”用的是疑问口气,不是艾青不自信自己的好视力,而是实在觉得不可思议,自己这算是误打误撞,碰个正着?想及此,艾青对爹爹们的往事更有兴趣了。

  “别胡说。”被人揭穿,黎云青面子有些挂不住,恼得又拍了下覆在艾青额上的手掌,不过力道却是轻了不少。

  “呵呵。”

  艾青笑得很是无害,看在黎云青眼里就是一幅欠打样,忙用眼神示意,若是再敢偷笑,就别想听故事。

  “爹亲,我错了,真的错了,您说吧,我发誓绝对不笑了。”艾青赶紧动用柔qíng攻势,摇着黎云青的手,主动认错。

  锅里的红蛋还需要些时候才能煮好,黎云青拉着艾青做到了柴栏前的木凳上。

  艾青一脸的求知yù,坐下后就直愣愣地望着对方,看得黎云青有些不自在。

  “你别这么望着我,用耳朵听就好。”说着,黎云青的双手就固定住艾青的脑袋,将其转了个弯。

  艾青没想到自家爹亲竟也有脸皮薄的时候,怕又惹怒对方,也只好顺从地将视线转移了方向,不过,明看不行,暗偷总是对的吧。

  “咳咳。”

  听到自家爹亲的清喉声,艾青立即端坐了身子,目视前方,等待着接下来的话语。

  “嗯……”黎云青憋了半天,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转头向艾青求助,“不然便你来问吧,故事太长。”

  “啊?”艾青没想到等对方“嗯”半天的结果换来的竟是自己的主动发问,不过主动权竟然掌握在了自己手里,艾青也不打算手软了。

  “那,”墨色的眼珠波光流转,这提问也是个难题啊,“就从爹亲的身世开始吧。”从来没有听爹爹们提起过自己的父母,艾青是疑惑的。

  听到儿子询问自己的身世,黎云青眼里闪过一丝哀愁,艾青此刻正视着前方,并未发现那点异常。

  过了好一会儿,黎云青才开了口,“爹亲是个孤儿。”

  艾青没想到等到的竟是这样的答案,头立刻就转了过来,爹亲脸上虽带着淡笑,但看在艾青的眼里,却怎么也掩不住那丝淡淡的哀伤。艾青突然有些后悔了。

  黎云青转头朝艾青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揉了揉他的脑袋后,又接着了方才的话,“爹亲没事儿,这么多年了,都过去了。爹亲有记忆时起,身边就只有义父。”

  “义父?”

  “嗯,严格说来,你该叫他声爷爷。”黎云青看着艾青说道,“义父是书院的夫子,一生无子,对我极好,视如亲生子般。他很有才华,爹亲从未见过比他更有才识之人。”

  虽然没见过爹亲的义父,但看到对方眼里闪烁的光芒,原本脸上的不适早已烟消云散,艾青知道,这位义父在爹亲眼里定是举足轻重的。

  “爹亲您也比不上爷爷?”在艾青眼里,自家爹亲除了爱闹些玩笑,可也确实有真才实学的,看爹爹的骄傲样便知道了。

  “呵呵,爹亲哪能与义父相提并论,爹亲都是受教于义父。”

  “那爷爷呢?”

  眼底的光芒瞬间被艾青的疑问打破,黎云青眼里流露的满是悲痛和怀念,“生老病死各有天命,再qiáng的人终是抵不过这岁月催人的。”

  艾青有些不知所措,直恨自己太过愚笨,怎么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赶紧又换了话题,“那爹亲之后去了哪里?”

  黎云青知道艾青孝顺不想自己难过,便也收敛了qíng绪,面色恢复如常,“办好了义父的身后事,爹亲便离开了书院。”

  “爹亲没去应考吗?”古人读书,一般都是为了考取功名吧。

  “许是受了义父的影响,爹亲对那功名实在提不起兴趣。离开书院只为饱览山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那爹亲又是如何认识爹爹的?”

  “这个……”原本还一脸豁达缅怀状的黎云青,此刻脸上又不禁地红了。

  爹亲和爹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啊,怎么每每提及此,爹亲都是一脸害羞样呢?艾青的心里充满了好奇。

  黎云青做了好一番心里争斗,最终道出了两人的爱qíng史:

  话说,黎云青在办理了义父的身后事后,带着剩下的银两就踏上了旅途。

  早年一直呆在书院习字墨画,黎云青的社会经验是少得可怜,初入江湖,他绝对是个嫩手。

  一日,路过北方的某个小镇,就见前面围了一大群人,黎云青自幼便是个爱看热闹之人,赶紧跑上前,挤开人群。

  只见一个身着华服、腰身似圆桶的胖子跪在地上,双手抱着一人的大腿,满脸泪痕,嘴里胡乱喊叫着,“神医,我求求你,你发发好心,救救我爹吧,求求你。”

  黎云青不知事qíng详实,只听那口中之言,便认定了那胖子是一难得的孝子,心下有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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