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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千年来爱你_秋夜雨寒【完结】(59)

  只是这一次,她很想问问他,“还记得你的枫儿吗?”

  寂寞的庭院,安静的花糙树木,一盆桂花静静的绽放着几朵小小的花朵,隐约不可见,却偶有花香来。白敏真是觉得很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她能来此地,别人看不见,她却可以听得见、看得见、闻得见……除了没有能知道她的存在外,她就好象是生活在这个环境里的一个人。

  她慢慢的走着,欣赏着这儿的景色,总是有些隐约的熟悉。

  忽然,她下意识的闪了一下,那儿有一块石头,如果她不小心的话,肯定会摔倒,只是,她会摔倒吗?忍不住笑笑,是啊,一个灵魂,会摔倒吗?

  那儿有块石头--那儿有块石头--等一等,白敏忽然冷静下来,对自己说,等一下!就算她是灵魂,她也不可能有先见之明,她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她怎么可能知道那儿有块石头呢?这儿又不是她的家!她怎么可能知道,那,儿,有,块,石,头!除非,除非她曾经在这儿生活过!

  但她怎么可能在这儿生活过。

  是前生吗?

  隐约听得有人走了过来,安静的脚步,疲惫的声音,奔着庭院中的小亭,慢慢的走了过来。然后,穿过她的身体,带着一种熟悉的温度和气息,从她面前一步一步的走向小亭。然后坐下,一缕淡淡的酒香,一声微微的叹息,缠绵、忧伤。

  白敏垂泪,是他,是司马锐,为何,每次见他都有伤心泪落下,仿佛思念在心中已扎了根,渐渐开出花来。

  司马锐独自一人坐下,倒一杯凉酒,慢慢饮,看着夜空,闻着淡淡桂花香,心中怅然。

  “四太子。”有女声忽起,白敏被吓了一跳,闻到一股甜甜的脂粉香气,声音温柔,从白敏身旁走了过去,在司马锐对面坐下。“您又喝闷酒了。”

  司马锐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喝自己的酒,就好象面前没有这个人一般,冷冷的,就像秋夜的味道。

  孟婉露并不在意,从第一次见到四太子开始,她就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一个英俊而痴qíng的男人,他的眼神让她陶醉,让她甘愿付出所有的自尊来换取一时一刻的注视,她不在乎他如何对她,甚至不在乎自己要受到怎样的待遇,只要能够陪着他,就心满意足!所以,她会厚着脸皮‘赖’着不走,其实看着、听着这儿的丫头、太监的议论,她也难受,她也想马上离开,可,她放不下司马锐。说不清为什么,就那么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心中根本没有她的男人。

  就算她爱得如此没有尊严,她也不在意,只要能够看到他就好。

  “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孟婉露温声细语的说,“如果您不介意,婉露想陪你喝一杯,说说话。哪怕是说说您的--枫儿!”

  她尽最大可能和努力,让自己平和的说出自己一直埋在心里的这个名字,这个让司马锐神魂颠倒的名字,这个让自己夜夜不得眠的名字,这个阻隔在她和司马锐之间的名字!

  司马锐依然是不说话,就好像没有听见孟婉露在说话一般。

  “婉露知道您放不下慕容姑娘,可,如今,她已经去了,您应当试着放下她,这话听起来残忍,但婉露想,慕容姑娘是不会希望您这样的,她一定是希望您可以快乐幸福的活着。”孟婉露温和的说,看着司马锐眉端的忧愁,真的很想伸手去抚平,但现在,她知道司马锐根本还没有接受她,但是,她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司马锐依然不说话。

  白敏的眼泪止也不止住,只觉得满心的委屈和伤心无处倾诉。

  “你还是离开吧。”司马锐淡淡的开了口,话就得平淡而无起伏,“若是chūn柳看见你出现在枫儿呆过的地方,怕是连这地方也要拆了才甘心。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想想枫儿,若是不想无趣,就不要再做停留,免得我还要另换地方。”

  “四太子--”孟婉露不满的说,“您就不该由了那丫头做怪,她竟然敢拆了chuáng烧了房,这样的丫头,就该乱棍打死,连点个规矩也没有,如何是好。”

  “她是枫儿的人,念着枫儿,理所应当。就算她拆了整个四太子府,我也没意见,孟姑娘何必cao心。”司马锐眼皮不抬,只是静静的喝着酒,看着夜空。

  孟婉露愣了一下,坐在那儿觉得尴尬。

  “可婉露已经是您的人,难道婉露的话还不如一个丫头的话吗?”孟婉露哀伤的问,“婉露真的是一心一意为您好。”

  司马锐轻轻哼了一声,嘲讽的说:“孟姑娘,是你自己爬上了我和枫儿的chuáng,我虽然喝了酒,可我不曾醉,我应该是对你什么也没做吧。如果这样也算是我的人,也有点太便宜了吧。”

  孟婉露脸一红,含着泪,低声喃喃而语,“婉露知道婉露不知羞耻,可是婉露却是因为真心喜欢着您,觉得只要和您能在一起就是幸福的事,所以不在意那些,难道这也有错吗?况且,婉露也是由父母做主,太后允诺,给了四太子的人,虽不及慕容姑娘是明媒正娶,却也不是随意过来的。您一次次的将婉露送回去,可曾替婉露想过,婉露要如何为人?”

  “那是你自己的事。”司马锐冷冷的说,“我不是个正人君子,从没有那些个所谓的应该如何,我想如何就如何,论不到你来说教于我。我不想见到你,与你喜欢不喜欢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心中只有枫儿一个,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你何必为难自己。”

  “婉露没有别的要求和奢望,只希望您能让婉露一直陪着您就成。”孟婉露眼睛里的泪流个不停,伤心的说,“婉露从没有想过要和慕容姑娘争,婉露只想着能够陪着您一时一刻也是好的。”

  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何必!”

  “婉露懂的不多,但婉露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孟婉露含泪而言,“婉露也是父母生养,日日教诲长大成人,婉露也有廉耻心,婉露也不想这样,只是婉露放不下四太子,婉露在见到您的第一眼开始,心中就再容不下别人。”

  司马锐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说:“去歇着吧。”

  白敏静静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司马锐如此和气的与另外一个女人说话,而这个女人如此痴qíng的喜欢着他,心中竟然是百般的不qíng愿,她不希望司马锐喜欢上除了枫儿以外的任何一个人,除了枫儿,他怎么可以再喜欢别人呢?

  跨过千年来爱你(60)

  看着哭成泪人的白敏,董薇薇还真是吓了一跳,刚才自己过来找白敏有事,却发现,白敏正一个人窝在chuáng上哭的泪人一般,眼睛里全都是哀伤,那种悲哀的感觉真真是仿佛丢了最爱的感觉。

  “你怎么啦?段之山出了什么事?听别的同事讲,没什么太要紧的,只是出了场小车祸,脑袋和腿碰伤了,在chuáng上躺上个把月也就没什么事了,不至于让你难过成这样吧?”董薇薇皱着眉头,望着白敏,十二分不解的说,“昨天你看过他之后不是还给我打电话说他没事的吗?怎么今日变成这样子啦?”

  白敏只是摇头,说不出话来。她自己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怎么能够和董薇薇解释的清楚呢?

  “你不会这么快就爱上段之山了吧?”董薇薇有点怀疑的问,“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要是喜欢,嫁就是了。不就是有一个两个的狐狸jīng出现吗,有什么大不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是啦!丢不丢,一个段之山就让你哭成这样,真是枉费你平日冷静如水啦。”

  “不是的,你乱想什么。”白敏止住了泪,含泪带笑的说。

  “那是为什么?不会是另有隐qíng吧。”董薇薇太了解白敏了,这是个平日淡淡的女子,从来没有什么花边新闻,安静到让人心疼的女子。模样不错,为人善良,待人温和,处事沉静。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跟失了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说了,你一定会笑话死我。”白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也没什么,就是突然间qíng绪不好,想哭也就哭了。”

  董薇薇摇了摇头,“不对,我还不了解你,一个多愁善感的家伙,看个电视剧也能跟着掉半天眼泪,一定是有什么感动人的事qíng让你遇到了,所以开始抹眼泪啦。说来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够陪着你也掉上几滴眼泪?”

  白敏愣了愣,叹了口气,说:“我自己也不晓得是怎么了,如何解释给你听?其实也是奇怪的很,我以前有告诉过你,--也就是前段时间,大概就是秋分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像往常那样入睡。这一觉睡得很沉,连爸妈打来电话也没听见,其实分机就在我chuáng旁的chuáng头柜上,应该可以听得到的,我一觉醒来后,就开始出现幻觉的事。”

  董薇薇点了点头,“是的,听你说过,我还特意给你求了一个护身符,你还说挺管用的,有了它之后,就很少再会看到不gān净的人和事啦。难道那种qíng况又出现了?”

  白敏点了点头,有些茫然的说:“其实也是我自己好奇,对幻觉中的人和事感到好奇,所以,有时候我会故意避开护身符而面对幻觉。幻觉中有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却对这个人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似乎总是让我心放不下。我很想常常见到这个人,有时候在幻觉中,见到他好象才算完满。”

  “什么样的人?”董薇薇好奇的问。

  “是一个古代的太子,不是做皇帝的那种,而是一位单纯的太子,好象叫什么司马锐。--”白敏微皱着眉头,说。

  “司马锐?!这个名字好熟悉--让我想想,嗯,对啦,就是那天唱歌的晚上,你唱王菲的《但愿人长久》时,你就一直在喃喃的喊着这个名字,我当时还奇怪,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叫司马锐的人,没听你提过,而且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有些古怪,好象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说是个古代的太子,如果想想,也有可册,问题是,有哪个朝代的皇帝是姓司马的?”董薇薇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才说,“实在想不起来,有哪一个朝代的皇帝姓司马。”

  “西晋。”白敏怏怏的说,“但那儿绝对不是晋朝。”

  “历史知识丰富,佩服。”董薇薇叹了口气说,“哪会是哪个朝代?如果知道了,我们去查查看,也许是和你的前生有关。”

  白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好象是个架空的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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