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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笙香_抽烟的兔子【完结+番外】(9)

  罗笙转了转眼睛,又看聿腾,还是那么怒目模样。

  心中主意有了,刚想张口,就听一声láng嗷。

  飞鸟一惊,一个起落站在了树上。

  “不好,láng群!”

  此时范近亭又受惊吓,小便失禁。

  第18章

  果然是láng群,虽然一时看不见,但听糙丛中不只一处发出的兮兮邃邃的狩猎般的声响就可以判断不假。

  罗笙一皱眉,立刻吩咐道:“飞鸟,你把左渊带上树,弓藏,你来带聿腾。我带范近亭。快!”

  这时候,容不得含糊了,罗笙边注意着飞鸟和弓藏带人上去,边去扛范近亭。

  谁知这小子竟然懦弱到如此,刚一割断绳子就像摊泥巴一样堆坐在地上,任罗笙提、拉、拖拽,就是不肯再动半步。

  看这小子目光混沌,嘴角抽搐,罗笙咬牙一掌挥去。抓过范近亭的领口怒呵:“你想死,本大爷不陪你!快他娘的jīng神点,我带你上去!”

  这范近亭也了得,一翻白眼,晕死过去。

  láng群bī近,弓藏在树上抖开一包药粉撒下去。

  “少爷,接着!”罗笙一伸手,接住弓藏弹来的东西,摊掌一看是颗药丸。

  “给他们俩也服下,再给我一颗。”

  弓藏没好气的瞪了眼扛在肩上的聿腾,才塞给他嘴里一颗药丸。

  罗笙边把药丸塞进范近亭口中边使尽方法把这没骨头的烂泥扛上肩。

  那边飞鸟已从靴掖中摸出十来把轻薄闪亮的柳叶飞刀。

  嗖嗖之声不绝于耳,被打中的饿láng愤怒的嚎叫着。

  罗笙本身轻功一般,又负了一人,明显动作迟缓了些。谁知就在此时范近亭突然醒了,激烈的扭动起来,嘴里乱嚷:“放开我,你这兔子。拿开你的脏手!”

  这话连已经在树上的聿腾和左渊都听不过去,飞鸟更是火大,直着嗓子叫:“少爷你就随他的愿把他扔下去好了,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罗笙也不言语,只是更抓紧了范近亭,艰难的继续攀爬着。

  那范近亭嘴里不停,不知怎么腾出一只手来,照着罗笙的颈后就是一拳。罗笙吃痛,只觉得头晕眼花。位置打的巧,双手开始泛麻,就这么双双滚了下来。

  头láng已至,罗笙甚至已经看到了它残bào的牙齿,闻到了它嘴里喷出的血腥气……

  就这样了么?罗笙双手无力的垂着,闭上眼,脑中竟然晃过的是李焕扬的身影。

  焕扬救我!

  没有预期而至的疼痛和撕扯,世界安静到了极点。睁开眼,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立在跟前。

  “把罗笙,范近亭,聿腾,左渊收押,回营候审!”

  是孟将军。

  这一幕在罗笙日后的生活中留下极深刻的印象。

  军人。即使不在战场,即使没有杀戮,即使不是为国而战……能如此尊严威武有若天人的,只有军人。

  孟将军的身后是整齐的骑兵,亮晃晃的铠甲,严肃化一的队伍让罗笙开始鄙视自己。

  只知道暗里勾心斗角耍小聪明的自己显得是那么渺小而无耻。

  委靡的垂下头,这一刻他只想哭。

  没有绑他们,这次只是把他们四人押到一顶小营帐内。帐外有若gān士兵把守。

  罗笙回来一路,看的清楚,想的明白。虽然心里更是鄙视自己,但他这种泼皮xing格的人岂是那么容易消沉的?

  想想自己离开皇宫时候的豪qíng壮志,又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悔过一番后马上开始想对策。瞧瞧那三人,不是垂头丧气就是惊恐不定,心念一转,做了一个叫他一生都觉得“太NB”了的决定。

  “我说三位,咱们与其这样等着,不如商量一下一会怎么招供才是。”

  范近亭依旧垂着头不动,聿腾眼睛闪了闪,左渊是最有城府的,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罗笙笑了,轻轻凑过去。

  “各位做翔龙卫,想必也是愿意混出点头脸来才回去。这次咱们之间的摩擦么……起因也不很光彩,不如换个说辞,统一口径,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将军帐内,孟将军自然是坐在中间,左右是两名偏将言子岳、连海。没有看见飞鸟和弓藏。

  照着刚才临时窜好的供词,四人自是应答如流。

  孟将军责令四人暂免翔龙卫一职,降至普通士兵。降职期限看四人表现待定。

  罗笙心里佩服起来。这孟将军看似一介武夫,做出事来却有谋略的很。

  若是把他们四个直接开除,以这四人家庭在朝中的力量必定会给他找出一堆麻烦来。

  行军法,就看罗笙刚被鞭子伺候完就惹事,看来是管不住的。

  这是军队,纪律是第一要素,降职是最恶心也最好用的,叫你们一个个端着公子架势,先去试试做小兵的感觉吧,有马不好好骑,那您就十一路走几天看看,到时候自然老实了。

  其实这就好象杀人,一刀子进去,太快,没意思。小刀慢慢来,时时提醒你,疼!最后疼到死。

  “从明天开始,聿腾,范近亭服役兵器营,左渊服役军医营,罗笙服役司务营。罗笙留下,你们三人下去休息收拾,明日盔甲腰牌上缴。”

  第19章

  将军的亲兵押着三人出了营帐,一时间帐内只剩下罗笙,孟将军,言子岳和连海。

  为什么将军单留下自己?这念头已在罗笙心里思量了几个来回。硬着头皮继续跪着,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起来吧。”

  罗笙依言站了起来,反正心里已经平静了,也没了顾及,自自然然的抬着头,饶有趣味的打量起帐上三人来。

  孟将军的眉毛眼睛都在喷火,这个,是可以理解的。

  罗笙心里笑,自己那大哥罗简想必之前有通融过,估计也说了什么“我那二弟为人最是乖巧,定不会给将军添麻烦,不过请将军体念他自幼体弱,一路行军多行照顾才是。”之类的话。结果这孟将军现在肯定懊恼自己了,什么乖巧,什么体弱!乖巧体弱到可以两次三番的打架闹事?

  想到这,嘴唇一弯,轻笑起来。

  再看旁边的两位偏将。言子岳在武将中算是长相斯文的,双目神采内敛,虽嘴角带笑却不怒自威,看年纪不过二十五、六模样,想来日后不定会凌驾于孟将军之上也未可知。

  连海是标准的武将模样,平凡五官,常年驻守南疆少了官吏的浮华气质,多了份江湖汉子的豪慡英姿。虽然神态严肃,细细品位却见之可亲。定是位慡快汉子。

  “你们刚才那番说辞你以为本将会信么?!”

  来了来了。罗笙一笑,刚才也心生疑虑,这么好打发的也不用当将军了,回家种地还能活的长点。

  “回将军,刚才我们四人所言确非实qíng。是罗笙趁大家收押在营帐内提议窜好的供词。”

  “你!很好!”想来是没想到罗笙会直接说出来,连弯子都不拐一下。孟将军大怒拍案而起。

  “在你眼里军法何在?不要以为你家势渊源,就可以在我军营里胡作非为!”

  “将军。”罗笙刚要回话,却见言子岳一躬身,一派悠闲态度的先开了腔:“下官以为,罗笙窜供必有内qíng,何不听他说完再做计较也不迟。”

  “将军,下官也做此想。”想不到连海也站了出来替罗笙说项,这到叫罗笙一头雾水了。

  疏不知上次与小兵赌ròu比试的时候,连海在一旁瞧的清楚。罗笙如何放水诈败,如何与众士兵打成一片,如何放下身段亲切待人都给连海留下极好印象。

  “既然如此,罗笙速速道明实qíng,不可再说谎!”孟将军心里也了然自己这两名爱将一致看好罗笙,他自己又如何不爱惜人才?

  “是!”罗笙恭敬一揖。略为整理思路才娓娓道来。

  如此,这般。隐去蓝照影一事不言,其他有关自己与端王,允王的流言,他三人如何挑衅,jiāo代的清楚。

  末了,“身为男儿,被京城内市井长舌议论,权当不闻,亦不问。清者自清。此番不瞒将军,小将为当上这翔龙卫很是费了番功夫,并不为白混个虚名拿些薪俸,是真的想离开那是非之地。自幼罗笙便以大哥为前瞻,每每见大哥英武身姿更是向往崇敬。想不到在军营竟然屡次遭其他人挑衅污蔑,一时间急怒攻心,才屡犯军规。罗笙虽有隐qíng但不期将军能从轻责罚。好男儿行得,当得。玉,不琢不成器,罗笙领罪。”

  说罢提衫跪下。

  言子岳暗地里冲将军点了点头,连海听的也不住点头,孟将军思索片刻道:“既然如此,本将也不计较你们窜供一事,但贬为士兵不可免。既然你心里有这番鸿图大志,本将希望你能有所作为,不要只是言谈漂亮。下去吧,好好休息。明天去司务营。”

  脚步轻快的走回自己那顶又小又寒酸的帐篷,没想帐外竟然立着个人。

  左渊。g

  罗笙站定,等着他说话。但这家伙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罗笙看。

  “这算不算眉来眼去?”罗笙等的实在不耐烦,肚里饿,身体乏,没工夫陪他在这猜心思。gān脆拿出个放làng嘴脸来,吓走了算。

  左渊给唬了一跳,随即眉毛皱了起来,嘴角却弯着。

  “我不信你和端王有一腿。”

  罗笙翻了个白眼,“是啊是啊,他想摸我的腿还早着呢。不奉陪了,我饿了。”

  左渊愣在那看罗笙一掀帘子钻进了帐篷,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罗笙的脑袋又钻了出来,“你要是想谢我,大可不必。想多亲近看看我这人值不值得jiāo,那就改日,想打架,我不奉陪。友qíng提示你一下,明天你我就要上工,趁早好吃好喝再好睡。”

  说完也不等回话,脑袋又钻了回去。

  左渊的五官很是错位了一番之后,大笑几声离去。

  “这左公子是不是被少爷打傻了?”飞鸟边伺候着罗笙更衣边问。

  “管他呢?观棋宝贝儿,快拿些吃的来,饿死人了。”

  第20章

  这三位将军也真是够犀利,一直做士兵做到几乎快到达南疆才调回。

  终于又换回翔龙卫的铠甲,言子岳的亲兵来传,只说言偏将有事想找罗笙小谈。

  一进营帐,不只言子岳一人,仔细一看!不是李焕扬又是谁?

  “翔龙卫罗笙拜见允王,言偏将。”

  言子岳微笑:“请起,我与允王已是旧jiāo,不必拘泥于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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