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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步步芳华[清穿]_少辛【完结+番外】(25)

  三间屋子左右也有耳房,后面设有抱厦是下人的住处。

  迎面进去的这一间上设有高几供有香案,席面有桌左右设有椅子,往下左右个两溜桌椅,右侧屋子进去窗下设有炕,炕上带着紫檀木的三屉大炕桌,铺了席子坐蓐设了引枕靠枕,炕下又有桌椅陈设,花架上摆了一盆兰花,当中是一套鼓形圆台五墩的桌椅,一架huáng花梨木的多宝阁将屋子阁成内外两间,里面设有拔步chuáng,屋子跟一旁的耳房打通进去才是平常起卧的地方,又跟一间耳房相连设做净房。

  左侧书房也是用多宝阁隔开成了两间,外面一间chuáng下设有炕,炕上设有炕几,当中设有一面大桌,后面立有大书柜,放了不少书籍,里间设有大炕。

  整个屋子地上都铺有团花猩猩红的地毡,踩上去一点声响都没有,为了喜庆,纱窗,帷幔和chuáng帐都以红色为主,屋子里的摆设也很有品位和档次,看起来福晋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至少挑不出一个错字。

  殊兰在看自己的屋子,外面的丫头嬷嬷们却很是忐忑,有大胆一点的便问怜年道:“也不知道侧福晋什么时候教教咱们规矩?”

  新主子们总免不

  了要训导几句立立威风。

  怜年笑道:“主子说了,府上的规矩极好,并不用自己在教什么,只要各位做好自己当做的事qíng就行。”

  众人诧异了好一会。

  听得吉文出来道:“主子这会要沐浴更衣,快去抬热水过来。”

  就有粗使婆子急忙应了是,去抬热水不提。

  又叫众人散了,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只叫了李福庆家的和她家的闺女喜丫进去回话。

  这是主子的陪嫁媳妇,也有机灵的趁机说了几句讨好的话,李福庆家的只笑着点头。

  殊兰脱了花盆底,卸了头上的钗环,歪在临窗的炕上,有小丫头已经上了茶,殊兰拿在手里把玩着茶盏,见着李福庆家的进来笑着让小丫头给了她个凳子坐下,李福庆家的再三谢过才坐了下来。

  两人都是早早就见过,殊兰打量了她几眼道:“刚进府万事不免难一些,你不必怕花钱,只尽早跟府里的人打好关系才是正经,你们的差事我都放在心上,我早说过的,你们领一份府上给的月例银子,我这里还给你们一份。”

  李福庆家的又跪下谢恩:“能跟主子,是咱们这一世修来的福气,刚进府是万事都艰难,奴才们绝不会疏忽了给主子惹来麻烦,教主子难做人,也不枉主子抬举咱们一场。”

  李福庆家的是个通透人,殊兰叫了她起来,又打量一旁十岁的喜丫,年纪不大却看着机灵着,殊兰便道:“喜丫就留在我跟前,好好教导教导,以后也是我跟前的得意人。”

  母女两忙又谢恩,殊兰便让吉文将喜丫带下去学规矩,又赏了李福庆家的不少东西才让她回了外院。

  她往出走,芳华院里的丫头们看见又跟她行礼:“李嫂子好福气。”

  李福庆家的笑着道:“你是不晓得咱们这位主子的,在咱们家的时候就是个极好的,只要下人们做的好,又忠心懂事总免不了赏赐,因此你只觉得我得了好处,却不知这在咱们家里是常有的事qíng,只要入了主子的眼,少不了你的好处。”

  她几句话说的不少丫头心思都活泛了起来。

  吉文听见她说的话,回来学给殊兰听:“她到是个机灵人,会说话。”

  怜年取了一条薄被出来给殊兰盖上,听得殊兰道:“能跟着我来的,都是机灵的,谁也不比谁差,乘着这会无事,你们也稍微歇

  一会,一会咱们在收拾收拾我的嫁妆,将该摆出来的都摆出来。”

  怜年和吉文商量了一会,还是决定一个人守着殊兰,一个去歇,等过一会在换班。

  殊兰在心里将两人都赞了一声,知道事事谨慎就好。

  昨日喜庆的余韵还在,宴请宾客之后还有一堆事qíng要处理,该结算的要结算,该还的也要还了,额尔瑾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处理府上的事务,有些空闲时间就抱了女儿哄着,直到看着女儿睡着了才给了奶嬷嬷,出了里间,在外面的榻上坐下,钮钴禄忙捧了一杯茶。

  额尔瑾看了她好几眼,笑着里了里衣裳,慢慢的道:“你有什么话,便直说罢,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一早上了都在我跟前待着,你的样子看的我都难受。”

  钮钴禄看起来很为难,她咬着下嘴唇道:“这些话若说了,奴婢有背后说人坏话的嫌疑,若不说,埋在心里又实在过意不去,福晋是后院的主子,这些事qíng奴婢即知道了就不该瞒着福晋。”

  这女子没有几分姿色,不过就是生了白腻了些,往常总是恭顺,什么事都处处替她着想,仿佛是一心一意的服侍她,眼里就没有旁人。

  她将手里的茶水放下,笑吟吟的看着她:“你的忠心我都知道,什么时候都亏待不了你,我身子这一向又不大好,若爷来了,就让你服侍。”

  钮钴禄诚惶诚恐的跪下道:“福晋想左了,奴婢真的是为难,并不是故意拿桥。”又似是下了决心,咬牙道:“罢了,福晋即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奴婢少不得要说出实话来才能脱了嫌疑。”

  额尔瑾笑着示意大丫头福儿将她扶了起来:“不急,坐下了慢慢说。”

  钮钴禄谢了恩,在一旁坐下才忐忑的道:“奴婢要说的,是关于西林觉罗侧福晋的事qíng。”

  额尔瑾眼神一闪,徐徐的道:“她的什么事?”

  钮钴禄不知道额尔瑾到底知不知道殊兰的事qíng,但是想着当时的事qíng做的并不是多么隐秘,只要福晋让人去查殊兰,事qíng总能查出来,与其后来查出来让福晋跟她离心,还不如她现在说出来讨福晋喜欢。

  她顿了顿才接着道:“西林觉罗侧福晋做格格的时候,十二岁才回的西林觉罗府,对外说是在外养病才接回去,其实并不是这样。”

  额尔瑾确实是不知道的,她一时并没有想到没有在外养病,到底是做了别的什

  么,听的钮钴禄接下里的话她暗暗的吃了一惊。

  “西林觉罗侧福晋七岁那年被我阿玛买进了府,在奴婢跟前做了五年的二等丫头,是四十一年那年才被认回府的,当时奴婢带她去过果毅公府上,族里不少人都见过她。”

  额尔瑾好半响才回过神,一个给府里的格格当过二等丫头的侧福晋说出来简直像是笑话一般,她虽然觉得荒谬,但并没有立即说什么,好一会才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这话从此以后在不能往外说,若被外人知道了,府上的脸面就丢尽了。”

  额尔瑾说的严厉,钮钴禄忙应了是:“奴婢没有给外人说过。”

  额尔瑾微微颔首,又让钮钴禄说的详细一些,这才知道这事qíng还是佟国舅出面摆平的,她缓缓的敲击着桌面半响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钮钴禄忙应了是,退出了屋子,她不过一个格格,要威胁如今的殊兰难度确实大,但她却可以借助福晋的力量,她就不信,福晋能白白的放过这个拿捏美貌侧室的机会。

  李嬷嬷看着钮钴禄出去了,才回身在额尔瑾耳边道:“主子这是信了她?”

  额尔瑾摆了摆手:“你亲自出去一趟,把这事qíng给额娘说了,务必要查清楚真像。”李嬷嬷应了是。

  额尔瑾不知怎的心qíng好起来,歪在榻上听福儿说殊兰都做了什么。

  “回去就赏赐了下人,又看了看屋子,说是这会正在西次间炕上歪着歇息。”

  “在没做旁的?”

  “还叫了热水要沐浴。”

  额尔瑾揉着太阳xué,半响道:“李氏呢?”

  “在教二阿哥认字。”

  一句话就叫额尔瑾心头留了血,但福儿不过实话实说。额尔瑾捂着心口好一会才对跪着的福儿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她不该对弘晖那么忽视,以至于孩子没了,她想起来全是悔恨,她握着的手将手心都掐烂了还没有察觉,比起心里的痛,这点痛又算什么。

  福儿吓的握住额尔瑾的手,另一旁的万儿也跪下抱住额尔瑾的手道:“福晋您这又是何苦,您只顾着自责了,可想过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偏偏就在您生二格格的时候,正是府里慌乱的时候掉下了水,要是您好好的,或许大阿哥就不会不明不白的走,一切都太巧合了,福晋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些话奴婢今日才说出

  了口,若福晋觉得奴婢越簪了,奴婢甘愿受罚,绝无怨言!”

  弘晖刚没的时候额尔瑾身子实在太差,没人敢在她跟前说这样的话,时日久了到越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样的事qíng就一日日的拖了下来,直到万儿说出口。

  额尔瑾瞪大了眼睛,被电击了一般又是晕沉又是难以言明的清醒,是了,她只顾着难过伤心,自怨自艾,却忘了去想怎么就会那么巧合,怎么就偏偏她的弘晖在她生二格格的时候滑进了水里,等到救上来的时候出气多进气少了,她的弘晖没了,对谁有好处?

  她的脑海里一下子闪出了李氏得意洋洋的样子,没了弘晖府里就剩下一个阿哥,所有的好处都让李氏占尽了,如果说跟李氏没有关系,说出去谁都不会信!

  众人想过她会骂,会哭,会罚,却独独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的平静,她淡淡的叫了两人起来,又给了万儿赏赐:“你的好,我都记着呢。”

  她看着一如既往的平静,眼睛却比以往什么时候都要明亮,骇的人并不敢跟她对视,但不管如何,此时的她看起来比什么时候都有jīng神有气势。

  作者有话要说:钮钴禄跟女主之间的是是非非:

  其实说白了钮钴禄一直就很嫉妒女主,嫉妒女主的美貌,女主还是苏荷的时候她虽不是可以欺负侮rǔ,但是当女主被人欺负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会有快感,她在女主面前是自卑的,所以她会故意用居高临下的态度鄙视女主,以求得心里上的安慰和平衡,钮钴禄的这种自卑让她再次遇上成了她主子的女主时达到了顶点,甚至扭曲成了恨。

  21、回门

  殊兰站在东译桥上喂鱼,喜丫捧着鱼食盒子站在身后,有些无事的丫头们就远远的观望,窃窃私语:“这位主子,可真跟画里头走出来的一样,看的人眼睛都挪不开。”

  又有人出声道:“那可是位有钱的金主,赏起下人来毫不含糊,一进门就赏了几两银子……”

  有人就啧啧的赞叹。

  又有人道:“你们也不看看这为主子头上身上的首饰,咱们也是见惯富贵的,看了也觉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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