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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计_鹦鹉晒月【完结+番外】(252)

  说的那么好听!你对我不过是看在栖悦面子上附带的一只阿猫阿狗,施舍给我你不屑一顾的东西作为讨好栖悦的手段!

  我为什么要感谢你!感谢你高高在上的给予,还是感谢你明明年长能看出我的心思,却屡屡在我面前与栖悦牵着手,展示着你们郎qíng妾意的样子,打击我所剩无几的自信!

  瑞枫叶!我知道我该感激你,毕竟你不管什么原因给予过落魄的我帮助。

  但那不足以让我为此放弃栖悦,你没有栖悦不过是没有一段爱qíng,没有一个与你相伴到老的人!

  我呢!我没有栖悦就是没有全部!我怎么可以没有她!我当然要夺,不计一切代价和手段我都要夺!最后我赢了不是吗!她现在是我的,爱的是我。

  你又何必再提起曾经!难道你的爱那么廉价,要把一切告诉她,让她再回到你怀里?”

  九炎落仿佛看到了可笑的笑话:“你敢吗!你不怕她不看你,甚至不介意那个错误,依然留在朕身边。

  如果那样你又算什么,爱qíng的失败者,还是保不住爱qíng的男人!”

  九炎落看着溃不成军的瑞枫叶,不为把他打落尘埃而高兴,只是实事求是的开口:“你知道在朕眼里你的等待算什么!就像一个自私的人再给栖悦不时制造压力。

  你自己问问,群臣怎么想你,未婚妻入宫了,你不娶不聘,什么意思?昭告天下你爱着当朝皇后还是告诉所有人,你心里只有曾经的栖悦!

  我告诉你瑞枫叶,如果我是你,在栖悦进宫当初朕立即另娶!还有现在,朕给你指婚有什么不好!闹的全城都知很好看!还嫌你自己的qíng史不够壮阔再加一个拒婚成全你的爱。

  这一点你甚至不如权书函,你知道他什么娶亲吗?”

  九炎落说着仿佛陷入某个美好的回忆:“因为我告诉他,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并且很不高兴!所以权书函成婚了,你想不想知道权书函的秘密是什么。”

  九炎落看向瑞枫叶的目光更加轻蔑:“想得到吧,他喜欢悦儿,真的很有眼光的等待是不是!

  但,你看相比他的爱qíng,你得到的是不是够多了,你却不愿意因为我的怒火,赶紧找个女人成婚,以求栖悦能后宫安稳!他会,不君子的等待就是负担,显然他不做不磊落的事。

  你不!你几乎偏执的坚守!”

  九炎落突然走进瑞枫叶在他耳朵旁问:“告诉朕!你凭什么!这样的你凭什么看低我对她的爱!

  以为你有资本等着,哈哈!别可笑了,你现在除了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还能怎样!”

  瑞枫叶岂是好打发的,权书函喜欢悦儿确实让他惊讶,他的放弃让瑞枫叶佩服:“皇上,你似乎忘了,我跟他不一样,他的事爆出来,对皇后的cao守会有质疑!但微臣不会,皇后与微臣从小便有婚约,微臣爱她何错之有!”

  瑞枫叶坚持,不管九炎落说什么,他凭什么不坚持!这个男人抢走了他的一切,到头来却让他因为他的话成婚!别可笑了!凭什么!

  九炎落也不恼,只是提醒他:“你是臣,朕是君!跟朕作对等于以卵击石!”

  瑞枫叶把玩着手里的官牌,轻蔑的笑着:“那就看看皇上的石头多硬,微臣是不是值得妥协!”

  “瑞枫叶!你别不识好歹!”

  “皇上!您也别欺人太甚!如果不是你!我和栖悦落不到今天的局面!也别动不动拿不孝的帽子扣在微臣头上,微臣担当不起!就算说到不孝,皇上比微臣又好到哪里去,亲生母亲至今流落在外,你敢说你就孝顺!

  皇上这么多年微臣不说什么,你抢也好夺也罢,悦儿嫁给你都已是事实,微臣从未想过节外生枝,你又何必提醒微臣权翰林的付出而不看看我这么多年的隐忍!

  而您如今连最后的一点成全都做不到!皇上让微臣如何甘心!”

  瑞枫叶说着跪下来,恭敬的叩首:“求皇上看在同爱一场的份上,成全微臣,微臣别无所求,只求安稳的过完一生!”

  九炎落见状,心中怒火丛生!区区一个臣子,挡在他前进的路上,永远不想搬开!怎么能让他痛快!可这颗石头偏偏是他不能动的!就像卡了根鱼刺,让他难耐。

  “求皇上成全。”瑞枫叶叩首:“即便……是看在年少时微臣与皇上相jiāo一场的份上。”

  九炎落闻言心头微颤,曾经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略过,瑞枫叶一直的意气风发、玉树临风,他与悦儿曾经的qíng深意动、不离不弃。

  如今的瑞枫叶内敛、豁达,做事对人带着三分不经意的散漫,偏偏这份散漫让他在燕京颇受好评,即便他拒了多次指婚,依然有官员为他的为人,前仆后继。

  这样的瑞枫叶在别人眼中比以前更成熟、更清贵,但九炎落知道,以前的他更丰富更多qíng,站在人生的路途上,他比别人看的更远走的更急。

  失去了栖悦对他是打击,这么多年瑞枫叶从未有逾越过一步,唯一的一次相见还是半年多前,他恪守规矩,她目不斜视。

  九炎落想了很久,最终咬牙咽下这口气:“你走吧,希望有一天朕能听到你大婚的好消息。”

  瑞枫叶闻言,终于松口气:“微臣告退。”进来之前他就没想着活着出去,白国诈死的皇室找到他,说出那件事的时候,他怎么能不恨,原来一切都是一个局,局中人便是他和她。

  但对以前的那份爱,他们心中均没有遗憾,对栖悦来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就让他来为她记忆吧。

  如果什么时候皇上对她不好了,她能想起他为她等着,心里会少些怒气,皇上会多道警醒,就行了,其它的,他心中不宽,顾念不得。

  小李子等人重新回来伺候,变的更加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唯恐做错了,皇上寻个由头,把秘密变成永久。

  九炎落心里很烦,一遍遍翻阅着同一个奏章,想着瑞枫叶的话,他什么时候知道的?除了他还有谁知道?是谁从中作梗:“来人!传玄天机觐见。”

  玄天机来的很快,深蓝色滚毛边的锦袍上落着零星的雪,平实的五官散发着淡淡冷意,手指不规则的扭曲着:“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九炎落看眼他的衣服,嘴角讽刺的扬了一下,堂堂一个大男人滚什么毛绒飞边,他是想在众人揣测他是太监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吧:“去查最近几年白国有什么人与瑞枫叶接触过。”

  “是。”玄天机来的快,去的更快。

  九炎落在他走后,打开窗子,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簌簌的雪花落下,他仿佛看到一道裹着银白裘衣的身影,站在积雪的松树下,用小小的手无趣的攥着一个个雪球,有松散的有硬实的。

  不同的是,她只攥着球而不会与闹成一片的孩子们互动,而那些人也默契的避开她,不与她玩耍。

  孤僻吗?九炎落想,章栖悦小时候比谁都孤僻难搞,仿佛你的所有行为都在她眼皮底下被他嘲笑。

  所以身为她的侍从,他从不敢多说话,不敢做的不好,怕悦姐姐不耐烦时转身走人,不给他这唯一的机会。

  九炎落望着天外,不禁想,她知道了吗?

  应该不会,有他在宫里,谁能把他没有过滤过的话传入她的耳朵里。

  九炎落突然间很想见她,看看她对孩子们慈爱的笑,看看她围绕着他千篇一律的忙碌,哪怕是为他温上一壶茶、对他说上一句话,他的心也能踏实一点。

  九炎落说走便走。

  章栖悦对他不午不夜的到来表示怀疑,放开逗弄小女儿的手,漫不经心的笑道:“怎么了?是大军压境?还是qiáng敌来犯?让皇上如此匆……”

  九炎落已上前几步,抱住她。

  太子身边的大嬷嬷眼明手快的制止太子请安,快速带着他离开。

  王嬷嬷也立即带着人退下,脚步从容、百炼成习,心里甚至还有功夫想,皇上又受什么刺激了?

  九炎落抱着她,想问她是不是怨恨他,但,最后还是霸道自私的没说!人已经在他身边,他再问那些没用的有什么意义!

  章栖悦回抱住他,拍着他的背,嘴角带笑:“怎么了?真被人欺负了,是不是瑞世子的事不顺利,他给你气受了。”

  九炎落闻言惊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继而酸醋味忍不住往上冒,他们心有灵犀、他们无言自通!

  章栖悦在他没有钻进死胡同,想出什么更惊悚的话时提醒:“你最近一直在忙他的事,每次给他逮住一个适婚女子,便兴奋好些天,今天偏巧又是冬食,众朝臣一定不会给你添堵。

  剩下的便是你自己找堵了,现在能不尊你安排,还会让你顾念到气到自己的,除了瑞世子还有谁?”章栖悦说着粉面如chūn的看着眼前无所遁形的大男人。

  九炎落不禁哈哈一笑,猛然把她抱得更紧:“确实被那家伙气到了,他又再次抗旨,这次还说了一堆大道理,弄得像朕不对一样!”

  九炎落故作不耐烦的叹口气:“他也不想想朕日理万机,还抽空为他说亲排婚是朕的一片心意!不领qíng算了!让他一辈子单着,老了无人送终才解恨!”

  章栖悦闻言突然笑的别有风qíng,这是被下了绊子,不得不妥协了吧,否则以九炎落最近的热qíng非让瑞枫叶成婚不可。

  不知瑞枫叶说了什么话,让九炎落这样难伺候的人也不qíng不愿的放弃了,放弃了也好,哪有他这么闲的天天想着臣子的婚事,徒让人看了他们笨拙的表演:“留下来吃饭吗?”

  九炎落没时间,他是中途跑出来,龙案上还积压了成堆奏折:“晚上再来。”

  “那你加件衣服,外面雪下大了。”

  ……

  年味越来越浓,积雪堆积在花池里、湖塘内白茫茫一片,偏偏脚下的土地却gān净整洁,过不湿鞋,这大概就是皇权让人趋之若鹜的权势,只留下主子们最需要的,没有多余的烦恼。

  年节的安排皇后早已jiāo给两位嬷嬷打理,有什么问题请示就可,往年后宫是年节争抢资源最热闹的地方,不过现在单调的让章栖悦觉得她嫁的不是当朝帝王,尤其不是九炎落。

  章栖悦牵着九炎皇,与拥簇的宫人走在湖岸柳提旁,笑看满园白色。

  九炎皇最激动,牵着母后的手叽叽呀呀的兀自兴奋,肥嘟嘟的小身板却像只百灵鸟般活跃灵敏。

  章栖悦牵着他,不断提醒他慢一点,寒风chuī在脸上,chuī不散jīng心梳理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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