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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计_鹦鹉晒月【完结+番外】(314)

  李陌急切的跑来,顶着月色道:“皇上,太子求见。”

  “让他滚!”

  ☆、0030

  滚得越远越好!若不是他们没事找事,他至于最近两个月过得战战兢兢!

  九炎皇被吼的莫名其妙,他依照前天的约定来汇报燕京城各方的动作,汇报都有谁可能被新编的不轨之臣收买,反而让他滚?

  切!不过这时候,母后不高兴也在qíng理之中,哪有为了妹妹着想为妹妹点驸马的?简直脑子不正常。

  在平静的夜色下,高门大宅的门庭紧闭,值夜的丫鬟仆人变少,零星有几位职业的,打着哈欠qiáng自镇定,层层楼台、巍巍楼阁,连城一片一片盘卧在皇城旁边,形成富贵荣华的高门府邸群。

  突然,沉静的一座深府中传来刺耳的尖叫,女人高亢的声音震耳yù聋,继而面目狰狞、怒火滔天:“你这个贱人!贱人!你敢带坏我儿子!你敢教他下贱的东西!”女人疯狂的冲过去,对chuáng上压在小儿子身上面红耳赤的女人发疯般的厮打。

  锦榕立即不要命的反击:“是他求我的!哈哈!是他求我的!要论贱!你儿子最贱!小贱种!屁大点年纪就要亲!哈哈哈!哈哈!”

  朱游伸展长长的指甲,双目充血带恨:“我杀了你。”

  chuáng上的轩辕史册吓得裹住被子缩在角落里,恐惧地看着在他面前厮打的两个女人,他……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锦姨娘说可以让他很舒服,很舒服,他才……

  锦榕癫狂的笑着,一边笑一边与朱游厮打:“你杀了我!?呵呵!来啊,来啊!老娘早不想活了,但死前能尝尝你儿子的滋味哈哈!值!

  你抓住我们有什么用!已经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了!哈哈!想知道我和你儿子什么时候开始的吗!我不会告诉你!”锦榕癫狂的笑着:“不过,史册已经会叫我宝贝了,还求我快点……哈哈!这就是你生的儿子,与父亲妾室有染,哈哈——哈哈——啊——”

  轩辕史师急忙冲进来,见两个女人厮打在一起,一旁的丫鬟、仆人竟然没有一个帮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不怒自威的扬起:“都愣着gān什么!拉开她们!”

  轩辕史册听到哥哥的声音,急忙冲过去,躲在哥哥背后声音细若蚊丝,害怕不已:“哥哥……哥哥……”

  轩辕史师看着地上纠缠的两人被分开,消瘦如骨的母亲和láng狈不堪的锦姨娘,从他记事起她们两人变吵闹不休,如今依然如此,还牵连了无辜的小册。

  轩辕史师想到这里,握住小弟胆怯的手,看向锦榕的目光中有一道寒光闪过,他已经长大了,可以撑起一个家,再不可让家中有风有雨,让小弟蒙受他曾经挣扎的痛苦。

  皇上御赐的妾室又如何?活了这么多年?在府中作乱这么多年,够了!真的够了!

  这一晚,轩辕史师带走了小弟,轩辕家连续半个月,陆续有仆人因为伤风感冒离世,其中有几位是锦姨娘身边的贴身丫头,不幸传染了锦姨娘,锦姨娘危在旦夕。

  李陌请职一天,来看她了,袖子里藏了一块雪山糕,放在浑浑噩噩的锦榕枕边,颤抖的手抚摸着她枯败的长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思念:“锦榕,你看,皇上一听说你病了,就让奴才来看您呢,可见皇上心里也惦记着你。”

  锦榕苦涩的笑,嘴角的弧度却撑不开,她伸出手,缓慢的握住李陌,眼里有了然的明悟,那个人不会惦记她,甚至不记得她是谁,他从来都是凉薄的,但凡不如他的意他都不会看一眼!

  当年的那一脚踢在她的胸口上,早已把她踢醒了,她早已经不敢再qiáng求,只想安稳的过日子,想跟着轩辕上过日子,可是轩辕上不要她,朱游那样对她,这里不是她的家,不是……

  一滴眼泪从锦榕苍老的皱纹上划过,她紧紧的握着李陌的手,用力的攥着,殊不知入李陌手中的力道小之又小:“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南小院……”

  李陌慌忙用手帕擦着锦榕的眼泪,如千百次她哭一般,心里锥心的疼,急忙应承着:“好,好,我们回南小院,十三殿下快放学了,我们得去找郭公公要吃的……”

  锦榕笑了,仿佛看到小小的自己穿着带补丁的宫服,在南小院的路上不断张望,他们的十三殿下回来了吗?受委屈了吗?那些自命清高的皇子公子欺负他了吗?

  锦榕目光陡然涣散,嘴角却挂了一丝笑意,脑海里最后一幕是小小的李陌向她跑来,脏旧的袖子里带着一块雪山糕让她猜,傻乎乎的样子看了就讨厌呢……

  锦榕想到那时候那张珍贵的脸:小心翼翼的讨好,轻声的呼唤,冬日为她烧好热水傻乎乎的等着,把仅剩的几文钱换成雪山糕,乐此不疲。

  渐渐地锦榕含着泪和笑,走完了她大仇得报,心中落定的一生……只是最后张嘴说了什么李陌没有听清。

  他心中挚爱的女人的手从他手里滑落时,他没有哭。只是冷静的与轩辕史师jiāo涉,想把锦榕的尸骨带去锦榕的家乡安葬。

  轩辕史师准了。

  李陌从轩辕府出来,抬起苍白的脸望着湛蓝湛蓝的秋空,脚下虚晃了一瞬,立即被小徒弟扶住。

  “gān爹,您小心。”

  小心?他一生都很小心,所以才能活到现在,他不意外锦榕的死,锦榕在轩辕府做过什么他心里清楚,只是想不到最后送锦榕上路的不是轩辕老爷子不是轩辕上而是轩辕史师,那个孩子比他父亲母亲心更狠,锦榕千不该万不该碰了他的弟弟……

  李陌擦擦眼上的痕迹,深吸一口气:“去,把你姑姑抬了,我们走……”

  “是,gān爹。”

  哪座府中死了位姨娘一点也不重要,燕京的太阳如旧升起,外面的是非层出不穷,轩辕府里朱氏和姨娘那些事早已是过往huáng花,如今人们谈乱的是高府的高小将军昨夜在太子府外跪了一夜,yù阻止公主点夫,自荐去了。

  “那算什么!半夜的时候跪了一片,陶大人带着被子还去了呢,公主不是照样一个没见。”

  “这么说来,裳公主明日真的要点夫了?”

  “点呗,要我说公主雄才大略、文武双全又身份尊贵,娶谁不一样,谁也不能为公主增色一分,谁也不可能拉低公主的身份,所以点中了谁,公主都是咱国唯一的裳公主。”

  太阳如约升起,从点点星光到光芒万丈,这一日,燕京城异常轰动,老老少少、官大官小都等着一个结果,皇上会从五十多位驸马后选中抽中哪一位。

  燕京城上下屏息以待,静静悄悄的等着皇上带着众候选祭祖归来后,伸出龙爪抓向写着众多名门公子名字的黑匣子。

  轩辕史师更在队伍中,心中的忐忑因为母亲最近几日染病在身有些心不在焉,裳公主天人之姿他从未削想,尽管梦中也曾旖旎过,他不至于连这点自知之明也没有,点夫又如何,他从不相信好运气会降临在头上。

  这么多年来,轩辕史师早已学会了顺势而为,学会了事qíng总有比他想不到的更坏的一面!他又凭什么会认为这样的好事会降临在他身上,那只是心中的一个梦,过于遥远,幻想都显得不切实际。

  高远混迹在人群中,双眼红肿,昨夜跪了一晚上,一刻没有合眼。

  高远想到这里顿时看向文臣队伍里的陶滔,见他神采如旧,jīng神很好,气的咬牙切齿,皇上如果选中了陶滔,他一定不服气,哪有那样的人,跪请时也要作弊。

  聂荣阵跪在人群中,随着唱礼祭拜大周皇族,他隐隐觉得自己的名字没有在匣子里,他了解皇上,皇上绝对不会让公主娶位有隐疾的驸马。

  聂荣阵想到这一点,不禁有些感概,他的病因为什么得的!皇上怎么可以如此对他!

  不过,随即摇摇头释然,他也受不了自己病秧子的样子出现在公主面前。

  人群之中,一袭玄色的身影晨行路过,耳边充斥着驸马、好运、公主等等词汇,微垂的眼角不禁看向封锁的大道:“走。”

  太子府内,九炎皇坐在chuáng边看着赖在chuáng上没起来的皇妹:“你就容父皇如此胡闹!”

  九炎皇去拉妹妹的被子却没有拉开:“你给我起来!这么大的事你就不在乎,那是要与你过一辈子的男人。”

  九炎裳被拽起来,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哥……你gān嘛啊,还不到我起chuáng的时间呢。”说着又裹着被子躺了下去。

  九炎皇重新把她拽起来,点着她额头不停的使劲戳使劲戳:“你给我清醒点,父皇就要把你卖了,你还不自救,真挑中了你不喜欢的,我看你怎么办。”

  “无所谓啦。”好疼:“我跟父皇说了不成婚,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至于嫁给谁,我真没感觉,谁也不讨厌,父皇随便啦。”

  九炎皇看着妹妹重新赖回chuáng上的样子,印象中妹妹似乎就是这样,小时候还很可爱的拉着自己紧张说教,后来越大越把事qíng不放在心上,如今连选驸马都不在乎,真不愧是自己妹妹呢,他本来对选太子妃也不在乎。

  但现在不一样:“裳儿,我怕你将来遇到喜欢的人后悔。”

  九炎裳闻言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来,认真的盯着皇兄的眼:“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还有你最近瘦了,你看眼睛都露出两条fèng了……”

  九炎皇立即挥开妹妹乱戳的手,使劲点点她的小脑袋掩盖心里的小紧张:“今天说你呢!说你!你可马上要有个驸马了,将来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可别哭。”

  九炎裳听着,突然沉默的盘着腿坐在皇兄身边,眼底深处的宁静仿佛永远化不开:“哥,我没有喜欢的人,我甚至都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让我成婚,自己一个人过不好吗,我不需要一个孩子,不需要父皇口中的未来,但如果我成婚能让父皇母后放心,我可以成婚。”

  九炎皇惊讶的望着妹妹,不明白妹妹口中的话什么意思?为什么对另一位与你携手人没有幻想?即便是他与她相处久了也会心动,裳儿这些日子与多少青年才俊相处过,为什么会没有心动的感觉:“一个都不喜欢?”

  九炎裳见皇兄紧张,轻轻的一笑:“哪位也不讨厌,所以无论父皇选谁,我都会喜欢。”

  九炎皇看着妹妹的笑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妹妹对这些事不懂所以不在乎,可她眼底的静然又那么纯粹,仿佛什么也打不破,这样岁月静好的目光可以出现在母后眼中可以出现在后宫死寂的女人眼中,但不应该出现在他活泼可人的妹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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