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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_林笛儿【完结】(56)

  “这是你的真心话?”他抑制住心里的激动。

  “嗯,很真!君问天……”她想再说几句保重的道别语,突地发现君问天贴近的脸令她不能自如呼吸,在她意识到他的目的之前,他便便已吻住了她那两片柔软红润的唇。碧儿倒吸口气,直觉的想撤退。他的双臂早她一步揽紧了她的腰,不容她退却。她在他的气息之中沉沦,知道不可以,可是却推不开,他几乎要将她揉入他体内才甘心似的,她渐渐忘了呼吸,无助的将双手圈住他的颈项,直到她感到他密贴身子的灼热,奋力一推。“君问天,你……今天要成亲……”这句话不知是提醒自己还是提醒他。

  “该死的……”君问天低咒一句,她的双颊红艳,身子因急喘而颤抖不已,他缓缓抬起她的脸,不容她回避他的目光,“碧儿,我的小闯祸jīng,能做你的夫君,也是我的荣幸。“他飞快地在她呆愕的丽容上啄了一下,恋恋不舍地出了厢房。

  碧儿缓缓回过神,这算什么和什么呀,下堂妇竟然在夫君的新婚之夜和他玩亲亲,乱弹琴!本意是想好好道哥别,却演变成这样,莫名其妙,不过,原谅她没有一点后悔之意,就算尽了一点娘子的本分吧!

  前面喜洋洋的笙乐高奏了起来,所有的下人都挤到前面看新人去了,后园烛光微弱,夜渐渐深了。

  碧儿看看窗外雪下个不停,又加了件夹袄,裹上厚厚的斗篷,蹑手蹑脚打开门,四下张望了下,除了雪轻轻落下的声音,再无别的了。她小心地穿过回廊、拱门,边走边回首往后园的角门而去,她踩下的脚印过一会便被落雪掩盖住了。角门上雪积得重重的,费了很大力气才拉开,一踏出来,就看到韩江流牵着马,焦躁地踱来踱去。

  “妹妹!”韩江流欣喜地抱住碧儿,深qíng印上一吻,“我怕你后悔了,不会出来。”

  “君子言而有信,不可食言的,呵,这条也适用于小女人。”她汲取着他怀中的温暖,清颤了下,踏出这一步,再无回头之时,她将与这个男人共度一生一世。不后悔,真的不后悔,她一遍遍喃喃自语。

  “我爱你,小女人。”韩江流温和一笑,把她抱上马,自己纵身跃上,抖开斗篷,把她整个人全裹在里面,没头没脑的,脸贴着他的后背,一点都感觉不到外面的风雪。“我们今天先到二百里外的一个小镇,先把你安置好,然后我回来接父母,与你会合,我们再一起往南去。”

  “嗯!”她抱紧他的腰,决定了就不再多想,“走吧,天涯海角都跟着你,反正我无牵无挂。

  真的无牵无挂吗?她一点都不敢确定。

  “你终于是我的林妹妹了“韩江流仰天轻叹吐一口长气,幸福地闭上眼,拍拍马背,马放开四蹄,冲进了茫茫风雪之中,不一会,就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君问天整晚都在喝酒,可身上却没有多少酒意;整晚嘴边都擎着笑意,和他平时冷漠自持,不苟言笑的形象大相径庭,参加过飞天堡迎娶堡主夫人的宾客很快就找到了答案---------新娘的容貌相差大了。上次那个象刚长大的孩子,小脸上两只大眼睛咕碌碌转个不停,顶着头卷发,看什么都是一脸好奇,而这次虽说出身青楼,不仅美艳绝丽,气质清冷高贵,而且没有一丝风尘女子的胭脂粉俗气,和从前故去的堡主夫人有得一比。娶妻要娶端庄,纳妾就是纳个美色,得妾如此,哪个男人不乐歪了嘴,就是君问天也不例外。

  新任绕场敬酒三圈,拜了天地、祖先,宾客笑闹一番,将近三更,这才放新任回院dòng房。不过,这dòng房不dòng房,没什么新鲜神秘感,老相好了,八百年前颠鸾倒凤过了。几位客人目送着新人离去的背影,挤眉弄眼。

  雪稍微弱了些,风仍肆nüè地吼叫着。君问天替白翩翩拿下凤寇,解开厚重的霞帔,让丫头伺候二夫人卸妆。“好了,你现在尽管放宽心了,在君府,你是安全的。”趁丫头打水时,君问天低音量对白翩翩说。

  白翩翩对着铜镜中的自己,淡淡一笑,“自从认识夫君之后,我的心就没窄过。”

  君问天皱皱眉,象是不太习惯这样的称呼,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夫君,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我什么也不能给你。这是翩翩的一点心意。”白翩翩拉开妆台抽屉,烛光照亮里面,里面she出几道晶光,君问天本能地闭上眼,睁开时,看到白翩翩手中托着一个极为jīng致的荷包,“夫君经常外出,这个给夫君放些散碎银子,喝茶买点心,是翩翩亲手绣的”她特意加了一句。

  “把抽屉拉开!”君问天表qíng突地无比严肃。

  白翩翩不解地挑挑眉,拉开抽屉。君问天探身过来,从里面缓缓抽出一枚镶着宝石的发环,“哪来的?”他冷凝地瞪向白翩翩。

  “少奶奶送给我的贺礼。”白翩翩不屑地倾倾嘴角,“我说过不要,她硬要给,说是她的心意。我没有办法,只好收下。哼,这种东西,我向来是不用的,俗气。”

  “笨蛋,傻瓜!”君问天俊容痉挛地抽动着,根本没有注意白翩翩说了什么,抓着发环,转身往门外走去。

  “夫君,你要去哪里?”白翩翩抢上一步,挡在他的面前。

  君问天漠然地止住脚步,低沉地问道:“你说我要去哪里?”

  白翩翩眼眶一红,低下头,揉搓着腰中的丝涤,“今天是……我们的dòng房花烛夜……”

  君问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的dòng房花烛夜真正的意义是什么,你我不需多讲。我除了能给你提供安全,别的我给不了你,不,应该是我配不上你!”

  “你……”白翩翩脸上浮出一丝怒意,高傲地扬起头,抬手把荷包甩到地上,用脚狠狠地踩裂,“确实,你一点点也……配不上我。”

  “见解相同,请让开。”君问天面无表qíng地越过她,头也不回地出了dòng房。

  白翩翩羞怒地一跺脚,对着打水过来站在外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丫头,劈手就是一巴掌,“死奴才,打个水都打这么慢?”

  风雪声盖住了她的怒吼声,匆匆疾行的君问天什么也没听见。他双目含怒,下巴抽紧,那个小闯祸jīng,竟然把他的一番心意毫不珍惜地送给别人,是该打还是该骂,或者双管齐下?他一路发狠着,弯进了回廊。房中烛火已熄,看书就差通宵的人今天真的很乖,这么早就睡了?站在厨房前,他突地所有的怒气都消了,俊脸上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抬手轻轻叩门,门应声而开,发环上宝石的光亮把室内映照得如白昼一般,“碧儿!”你轻轻呼着,心一点慌乱,chuáng上被子未展,房内井然有序,她平时随意扔着的书都排放得整整齐齐,可是却是不见碧儿的身影。

  “碧儿,碧儿!”他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身子一晃,陡然瘫坐在椅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疯狂地罩上心头。他冲出厨房,向白一汗住的庭院跑去。

  室内一片肃然。

  “夫人不会是被人掳走了吧?”白一汗着急地穿衣,看着君问天一脸的苍白,问道。

  “少爷,各个庭院都细细看过,都没有少奶奶。雪下得太快,后园什么脚印都看不到。”两个高大的黑衣男子抱拳回禀。

  随后进来的另外两位黑衣男子对视一眼,yù言又止。

  “说!”君问天挑高了眉。

  “虽然后园没有脚印,可是角门却不知被谁打开了,后面的树林似是有系马的痕迹。”

  君问天眼前一黑,扶着桌子站起身,“后面的小径是通向何处?”

  白一汉不禁紧张了起来,觉得事态有点严重,“后园小径是通往大街的,下人们采买,运送垃圾都是从那里出入。”

  “出了大街又通往何处?”君问天突然bào跳如雷,脸色yīn沉冷漠。

  “一边通往皇宫方向,一边是出城的官道。”

  君问天深深地BBS。jOOy OO. NeT呼吸,按住胸口,许久,才吐出两个字,“备马!”

  白一汉从来没有看到君问天这么yīn郁,四位男子动作迅速地转过身。“少爷,我给你拿斗篷去。”

  “要什么斗篷。”君问天撩开袍摆,“冻不死人的,动作快点,不要惊动老夫人。”

  “我知道的,少爷。”问天匆匆来到后园,君问天一

  白一汉不敢多嘴,随着君问天匆匆来到后园,君问天一脚踢碎角门,跨上黑衣男子牵着的大马,六骑象风一般刮向大雪深处。

  “少爷,我们要出城?”

  “难不成进宫做皇帝?”

  “这……大雪天,不可能有人出城的?”

  “闭嘴!”君问天死命的抽打着胯下的骏马,怒视着根本看不清楚的前方,不要命地向前狂驶。没有谁告诉他,他就知道她出了城。她一直要她放了她,重复说了多次,后来她不再提,他以为她死心,不是的,她只是蓄势以待,准备着彻底地离开他,对,她说过他终是要离开的,留也留不住。说到做到,选择在他成亲的那一天,好像她不鸣则已,一鸣必惊人的作风。只是她有这样的本事吗?谁帮了她?她又去向何处?

  他好像疯了,好像得生出杀人饮血的冲动,浑身就象沸腾的溶浆,很快就要喷涌bào发了。

  不知她现在到了哪,他还能不能追上?他现在暂时不去想,出城的山道就这一条,另一边是茫茫的糙原,天总是有边际的,不停不息地赶,他总有追上她的时候。

  “吁,吁……”韩江流拉住马缰,让马放缓脚速。“妹妹,冷吗?”拼命跑了几个时辰,离大都城约莫快有一百里了,脸都像冻僵了,不过心中却是热呼呼的。

  碧儿庆幸自己准备工作做得不错,衣服穿得够厚,不过还是冷,“还……还好!”她哆嗦着往韩江流身上贴了又贴。

  “我们再跑几个时辰就到小镇,找间旅馆住下,洗个热水澡,喝点热汤,你好好睡觉,乖乖地等我,听说江南比这儿暖多了。”

  “快别说,你越提我就好想现在已=一步就到江南。”碧儿想象着文人墨客美景如画的江南,不是向往那份诗意,而是那暖融融的阳光,躺在糙地上,尽qíng晒日光浴。

  “唉,筹划了那么久,却不想碰到这种天。妹妹,让你受苦了。”韩江流是满心的不舍,要不是要骑马,都想把她抱到前面好好搂着、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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