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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玩转古代娱乐园_林笛儿【完结+番外】(120)

  君问天无力地闭上眼,后面还有几页,他不想再看下去了。碧儿说得对,看过之后,他心头那种乱伦的自责感消失了,可是却多了一丝无言的沉重。那样一个不守妇德的女子,心中竟然也有这样的一份向往,真是讽刺。

  她不幸,与拖雷相遇。

  他不幸,与她结合。

  这都是恶缘,逃不掉的。假如她不嫁他,是不是一切就会改变了呢?

  没人知道,但他还是qíng愿受过这样一份痛,才让他与碧儿的相遇,才意识到真正的爱有多么令人心dàng神怡。

  不去埋怨,发生的都发生了,白莲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死在拖雷之手,这样的报应还不够重吗?他何必还去念念不忘与她之间的过节。

  她可恨,可嫌,实实在在也可怜。

  他对她,余下的唯有同qíng。

  与她相比,他现在是多么的幸福,老天把碧儿赐给了他,所有的痛都抵消了。

  他的心qíng没有哪一刻有现在这么轻松。

  碧儿,我的小闯祸jīng,再等几天,我就会来到你身边,到时随便你怎么惩罚于我,只要你不与我再分离。君问天在心中暗道,俊容上满溢着无法形容的温柔。

  四十,从此萧郎是路人(一)

  四十,从此萧郎是路人(一)

  碧儿记得读中学时,生理卫生课上讲过,人的心脏和拳头一般大小,这是指一般人,象她就绝对不止。如果脚可以象手那样弯曲成拳,她估计她的心脏应该有那么大。

  为什么呢?

  因为她很坚qiáng呀!坚qiáng当然就要有一颗qiáng壮的、棒棒的心脏,不然也承受不住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击。

  别人失恋都哭得象个泪人儿似的,有的还想不开,要么自杀,要么就瘦得形削骨立,如非洲难民似的。她可不止是失恋,是被抛弃哎,按照二十一世纪的婚姻法,妻子怀孕期间,丈夫就没有权利提出离婚的。可在这蒙古,不兴这个,君问天打发她就象打发一只跑错地方的羊,一瞪眼,她就跑得远远的了。不珍惜她的男人不值得留恋,朝三暮四的男人很让人讨厌,也许她也没到爱他爱得生死不离的地步。韩江流当初和她分手时,她还从茶馆不顾形象地哭着跑了出来。这次,她可没什么掉泪,至少没有当着别人的面掉过泪。

  坚qiáng的原因还有一个,她腹中的宝宝最近调皮得很,一直动个不停。她不知别人胎动是什么样,她腹中宝宝动起来,就象帮她在挠痒痒,惹得她咯咯直乐。

  三王府作为行宫,大肆修整过,又雅观又舒适,居住条件好的没话讲,府中的厨子手艺也很好,对江南的小吃特别拿手。这种地方是给大汗怀念故居时偶尔回来住住,不然就赐给成婚的王子。当今大汉的几位王子还年少,现在都住在宫内,这行宫也就空着。现在成了她一个人的宅第,横着、躺着随便走,有那么多的护卫和佣仆,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她想装下弃妇的可怜都不太好意思。

  其实,她过得如此舒坦,是因为窝阔台的宠溺,这是王府中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窝阔台也没让人刻意隐瞒,大都城现在都知飞天堡堡主的弃妇住在三王府,这可是一个很让人津津乐道的桃色话题。窝阔台高明就在这儿,无需特别昭示,她的所有权不言而喻。

  她来投奔窝阔台,就已做足了心理准备。她才不在意那些人的眼光,能有个舒适而又安全的环境让她好好待产就行了,其他的她慢慢想办法。但对待窝阔台的态度上,她改变了许多,不至于以身相许,至少也应知恩图报。

  她对他友善许多,也非常真诚。她是有些欣赏这位蒙古大汗,能在几位优异的王子中脱颖而出,想像他就有多杰出。他非常宽容、豁达,也非常jīng明,温和的眼眸中隐藏着犀利。但这样的一位君王,在她的面前却非常谦恭,甚至是小心翼翼地在呵护她、宠溺她。她有时会想,如果没有遇到韩江流和君问天,她直接穿越到三王府,她会喜欢窝阔台吗?

  嘿嘿,保密!

  碧儿在三王府不无聊,她留下了秀珠,那个会造船的君南也赖了下来,贪图起王府的舒适,每天和秀珠打打闹闹的,也不提离开的事。她暗示他过几次,他都装聋作哑的,她后来也就罢了。

  她有别的事要忙。

  碧儿找了几枝毛笔,拨掉笔端的毛,把笔杆削成铅笔样,差人到外面的书铺买了许多颜料回来,她天天窝在书房中画画。她的计划是先画公寓楼,然后画商场、幼儿园,游乐场、学校,汽车、火车、飞机……她要把她在二十一世生活过的地方、比较新奇的事物都画下来,配上文字,等宝宝出世后,讲给宝宝听。可惜她的画功不是一点差,那有什么,反正没比较,她指鹿为马,也没人知道。

  “小姐呢?”书房外响起窝阔台豪迈的脚步声。自她来了三王府后,窝阔台让所有的佣仆称碧儿为舒小姐,不准称夫人,只有秀珠和君南还坚持着。

  “我在这里,大汗同志!”碧儿扬声叫道,看看外面天已傍黑,显然窝阔台刚散晚朝,他现在没什么大事,晚上都会来行宫用膳,有时还会住在这边。他一来,这行宫就侍卫成群,围得和铜墙铁壁似的。

  “也不点灯,在gān吗呢,小丫头?”窝阔台朗声笑着进来,秀珠慌慌地点上灯,“夫人,你的脸又……”秀珠捂着嘴,忍笑忍到呛着。

  窝阔台看了也直乐,碧儿每次画画都会把颜料碰到脸上,这次连眉毛上都沾了huánghuáng绿绿的颜料,宠溺地拿起一块布巾,沾了水,细细地替她拭去,一张清秀的小脸才露出本来面目。

  “这有什么好笑的,这说明我画得认真,画得入神呀!”碧儿chuī着纸上的水渍,杏眼瞪得圆圆的。

  “嗯嗯,不笑!”窝阔台爱怜地替她顺好不服贴的卷发,看着纸上花花绿绿的一团,“今天这画的是什么?”

  “公园!有湖,有桥、有花糙、有树木。”碧儿指着纸上只有她看得出的一团一团,说得煞有其事。

  “好象是御花园呀!”窝阔台听她的说法猜道。

  “你也看出来了?”长睫扑闪扑闪,左瞧瞧右瞧瞧,今天好象画得是有那么点神似。“大汗,我们是真知音啊!”

  窝阔台浓眉蹙了蹙,撩开锦袍,坐了下来,咂咂嘴,心中暗道能看出来才有鬼呢,不知这丫头整天兴致勃勃地整天画的是什么,还配上文字,只有她开心,他顺着她好了,“约莫看得出来。小丫头,明儿跟我进宫,你好好看下御花园,说不定回来后画得会更像。”

  “御花园是御花园,公园是公园,两者有共同点吗?”碧儿歪着头,认真思索。

  还有几个月都做妈妈了,这神qíng怎么还象是个小孩子呢?他以前都是喜欢妩媚的女子,懂qíng识趣,不需他费心,她们就能让他享受一个男人最大的满足。认识碧儿后,他发现他错了,诚心付出然后等待回报,那才是真正的快乐。而这个小丫头就象是一座挖掘不尽的宝矿,每天都让他新奇,每天都带给他开心。不管朝中发生多大的事,回要到了这行宫,看到她乐呵呵地趴在桌上画画写写,什么烦恼都没了。

  糙原上的英雄,这次是真的臣服于一个小女子的脚下了,爱得那么谦卑,爱得那么真挚。

  “怎么不说话了?”碧儿察觉到没人回应,一抬头,对视上窝阔台含笑的目光,她俏皮地放下画,坐到他身边,体贴地给他倒了杯茶,把秀珠刚送上的点心往他那边推了推。“呵,借花献佛,羊毛出在羊身上,借你的茅戳你的盾,拿你家的点心请你吃。”

  窝阔台忍俊不禁,“你到底在说什么呀?叽哩哇啦,一大串。”

  “呵呵,”碧儿扮了个鬼脸,收敛了嬉笑,正正神色,“大汗,宋朝肯借路吗?”

  “还没回复。”窝阔台喜欢和碧儿聊国事,她的见解有时绝对是点晴之笔,“不过,我估计快了,我又写了封信催促。”

  “送出去了吗?”

  “没呢?”

  “暂时别送,不要让宋朝感觉到大汗的急切,让他们以为借与不借,大汗无所谓。跟他们借路,是给他们一个qíng面,让他们猜摩大汗的心,人心最难测,猜着猜着,会越猜越胆怯。大辽也撑不了多日,虽然辽国皇帝算得上是一代明君,但毕竟大势已去,迟早是蒙古的领地。至于大宋,就让他苟延残喘两天吧!”碧儿双眸晶亮,口齿清晰地析道。

  这个时候,窝阔台一点点都不敢把碧儿当个孩子看了,她身上闪烁着一层智慧的光泽,让他舍不得眨一下眼,这样的碧儿,特别的美,特别的让他心动。“嗯,那就拖两天,不过,这样,别人会以为有机可趁的。”

  “可趁?”碧儿冷笑,知道窝阔台暗指的是拖雷想借辽国之手里应外合谋反夺取大汗之位,“他已经慌不择路了,趁不到哪里去?”

  窝阔台知道她是个鬼灵jīng,也就不瞒他,“蒙古人最重义气、特讲亲qíng,我杀他其实易如反掌,但那样会大扫我的威信,不想冒这个险。”

  “大汗不要担心这个,到时候,会有解决办法的,不会对你的威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你又知道?”窝阔台打趣地挑挑眉,不太当真。

  “赌一下,赌注一万两银子。”碧儿伸出手。

  窝阔台温柔地用大掌包住小手,“小丫头,你的赌注在哪里呢?”

  “你借给我呀,不会这么小气吧!”碧儿理直气壮地说道。

  窝阔台轻笑,“好,好,我借你,你赢了我给你一万两银子,输了呢,你生完孩子随我进宫。”

  “啪!”碧儿与他击掌,笑得象只得意的吱吱叫着的老鼠,“一言为定,不过,大汗,我可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早早把一万两银子准备好哦!”

  窝阔台已经习惯她古怪的讲话方式,懒得去问那些名词是什么意思,“好,输给你没什么,可是我希望是你输。你要那么多银子gān吗?”

  “我喜欢钱呀!”

  “现在宫里到是有一个赚钱的事,可是你不一定做得来。”

  “说来听听?”

  “北方有个红毛族国家叫俄罗斯,昨儿派了个使臣到蒙古,商议两国建立贸易往来一事,可朝中无人懂蛮夷之语,特此向全国征聘能人,若能懂蛮夷之语,韩庭重赏白银十万两。”

  碧儿大眼滴溜溜转了几转,“哈,哈!大汗,看来我现在是鸿运当头,要发大财了。”她大学时,副修一门外语就是俄语,这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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