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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玩转古代娱乐园_林笛儿【完结+番外】(174)

  没有让他失望,马车缓缓停在钱庄门前。

  羞答答的小媳妇们眼前突地一亮,只见从马车上跳下一个比韩庄主还要俊美十份的男子,一个个小心儿怦怦跳得象擂鼓,更让她们吃惊的是一向温雅多礼的韩庄主俊容抽搐,双唇颤抖,温柔如轻风般的眼眸中水雾四起,当着满大街人的面,竟然扑向正从马车上拎着唇跨下的一个女子。

  不过,他没得逞,俊美男子不着痕迹地把女子揽在怀中,韩庄主只抓住了女子的一双柔夷,他好象已很满足,又想笑,又想哭,表qíng很古怪。

  “够了,韩庄主,别让你的伙计们看了发笑,不就是个故人相见吗?”君问天清冷冷地挑挑眉,占有味浓浓的扣住林妹妹的腰身,百年难得一见的调侃起韩江流来。

  “这位故人不是一年两年没见,久得我认为已是隔了几个轮回!”韩江流惊喜jiāo加地弹去眼角的泪珠,眼眨都不眨的看着林妹妹-------这个他疼得捧在掌心怕摔、含在嘴中怕融的小女子。碧儿果真没死,比以前还清新、还俏皮,那秀眸滴溜溜转个不停的俏模样儿,看着心里就柔柔的。

  韩江流不得不佩服君问天的胆量和对爱的坚韧,他做到了,他真的把碧儿找回来了。

  “君兄,你和嫂夫人真的是上天注定的真夫妻,任何人任何事,就无法帮你们分开。”他深有感触地说。

  不忍妒忌,唯有祝福。

  “我是被bī无奈,弱ròuqiáng食,打不过他,骂不过他,只得又被他抓回这又落后又处处充满凶险的蒙古。”林妹妹戏谑地斜睨着君问天,夫妻间默契的亲密在眼波间流转。

  “真的是被bī的吗?”君问天扬起眉梢,问道。

  林妹妹娇娇地笑着点头,无视他冷峻的神qíng,“老公,这可是大街上,你要是行粗的话,见义勇为的人多的是,韩庄主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对不对,韩庄主?”

  韩庄主,她唤他韩庄主。韩江流落莫地一笑,碧儿以前总跳跳蹦蹦地跟在他后面喊着“韩江流”,扯住他的袖子,说她饿了、渴了,黑白分明的眼眸慧黠地看着他,和他说些让他窝心的笑语,也曾象一弯chūn水般依在他怀里,任他亲吻,那清新甜美的味道还在齿间回dàng。现在都是回忆了,一去不复返的回忆,只能深埋的回忆。

  林妹妹皮皮地笑着,等着他的回答。他能回答什么,只能报以微笑,微笑。

  君问天宠溺地替她理好被风chuī到额前的发丝,柔声责道:“不问场合,随意冒犯夫君的权威,回去要家法侍候。”

  “我很怕哦!”林妹妹夸张地做出一幅惶恐的样子,逗得两个英俊男人忍俊不禁。

  这么可爱的娘子,谁会舍得打她呢,疼都来不及呀!

  韩江流让两人进庄里坐会,中午一同吃个午膳,好好聊这几年的状况,他私心地想多看看几眼林妹妹。

  君问天一口回绝,说夫人想女儿,催着去四王府,是特地弯过来看看故人的。

  听他们提起小诗霖,韩江流眉头皱了皱,“我差不多一月去趟四王府看诗霖,可不知怎的,从今年起,四王妃总推说小姐刚睡着、小姐被家仆抱出去玩了,我连扑了好几次空,又不好说什么。”

  君问天脸色一下子凝重,薄唇紧抿,林妹妹控制不住的满脸堆上愁容,“老公,这……?”

  “没事,马上就会知道了。”君问天拍拍她的手,对韩江流拱了拱手,“改日再聊。”

  “过两天,我到府拜访。”韩江流还礼。

  林妹妹急得都忘了和韩江流招呼,抢着跳上马车,慌不迭地催车夫快,快,快!

  马车如旋风般冲进人群,一转眼就消逝在街头。

  韩江流眨眨眼,痴痴地立着,不太敢相信刚才真的有发生过什么。

  “夫君!”陆可儿小腹隆起,托着腰,拖着身子从钱庄里走了出来,“外面日头毒,快进屋呀!”

  “哦!”韩江流怅然若失地转过身,恍恍惚惚地埋头往里走去。

  “夫君!”陆可儿在洛阳呆了半年多了,一双眼眸终于可以聚焦了,她整个视线全落在夫君的身上,可是夫君的眼睛又看在哪里?

  韩江流停住脚,发现陆可儿落在他身后,习惯地伸出手扶住她。可儿怀孕后,身子出奇的笨重,走几步路就喘个不停。

  陆可儿甜甜一笑,把全身的力量依向韩江流,“夫君,是仙子姐姐回来了吗?”她刚刚站在门廊间,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韩江流一愣,点点头,“今天孩子有没有踢你?”他不想和任何人谈起林妹妹,那就象是心爱的宝贝只想自己珍藏,无意与任何人共享。可儿很乖,很单纯,比常人的思维慢一拍,你稍微一扭转话题,她马上就不记得刚才讲的是什么了。

  “嗯,有踢,踢得很凶。”可儿的注意力果真被转移了,眉眼间dàng起初为人母的温柔,连笑都充满了和蔼。

  “那就不要乱跑,躺到卧榻上去。”韩江流小心地扶着她,慢慢往里面的账房走去。

  陆可儿悄悄别过脸,脸上的笑意冻结了。

  六年了,夫君还是忘不了仙子姐姐啊!

  三十一,君心难测(七)

  三十一,君心难测(七)

  大都城凌晨时分下了点雨,浇去了一些暑热,天气凉慡了几份。

  清晨,雨歇,当曙光透进窗纱,映上窝阔台的脸腮时。他幽幽醒来,揉揉宿醉后晕眩的额头,慢慢探身坐起,却见晨光中,背对着个人,那人正望着窗外曙光,一头的卷发被光线染得金huáng,纤细的肩单薄得令人心疼,她不知在看着什么,看得出神。

  “小丫头?”他柔声喊道。

  她没有动,依然专注地看着窗外。

  他又唤了几声,有些着急,深呼吸一口,再宠溺之极地唤过去,殿门“吱”地一声开了,侍候更衣的小太监站在外面,“大汗,你唤奴才吗?”

  他愕然地看向窗边,几缕曙光折she成五彩的光线照在地上,哪里有一个人影?

  窝阔台黯然地闭上眼,突觉一室的寒冷。

  “大汗,要起chuáng更衣吗?”小太监放轻脚步,怯怯地走了进来。

  “不了,朕今日疲累,让太子代政。”他挥挥手,不愿睁开眼,想重温一下刚刚看到的那道纤影,不知怎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这让他非常非常烦闷。

  小太监领了旨,并没有立即离去,怔怔地立在原地,yù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吗?”窝阔台不耐烦地问道。

  “大汗,耶律大人很早就在殿外等着晋见大汗。”小太监禀道。

  窝阔台咬咬唇,嘀咕道:“这老头还有完没完,罢了,侍候更衣!”他拉开被单,探下龙chuáng。

  洗漱完毕,坐下刚喝下一碗茶,小太监领着耶律楚材进来了,颌下的长胡子雪白如雪,瘦削的面容有些凝重。窝阔台抬眼看到他手中拿着个铁玩艺儿,边上都烂了,不知是什么东西,问道:“老先生,你手上拿的是何物啊?”

  “这是一个盛酒用的酒具。”耶律楚材回答。

  “酒具?”窝阔台莫名其妙地问,“你拿它gān什么?想让朕赐你点儿御酒吗?”

  “不是,老臣是想让大汗看一看。”

  窝阔台顺手接过来,“这不是个普通的酒具吗,并且边儿上已经烂了,有什么好看的?”

  “老臣就是弄不懂,一个酒具怎么会烂的?”耶律楚材深究地看着他。

  “你今天是怎么啦?”窝阔台简直不知道耶律楚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不是酒腐蚀的吗!”

  “大汗明鉴!如此紧硬之铸铁,酒尚能将它腐蚀,力量可谓大矣!一个人,如果一天到晚泡在酒中,恐怕……”他慢慢抬眼,幽幽落在窝阔台案几边一壶壶美酒坛上。

  绕这么大圈儿,原来正题在这里。窝阔台一时火起,正想拍案咆哮、重责,可看见这位老臣一副认真的神气,又想起当初若没有他,自己也坐不上这汗位,便改口道:“老先生对朕一片忠心,良言相劝,实堪嘉奖。朕今后记着就是。”

  耶律楚材轻轻点头,重重作了个揖,“大汗这样讲,老臣就放心了。请大汗以江山为重,好好珍惜龙体。”说着,他退了出去。

  窝阔台盯着他留下的酒具,失笑地摇了摇头。

  人真的好奇怪,没有有登上汗位之前,豪qíng满怀,奢想着若有一日我登上汗位,我将如何将蒙古发展到祖先们望尘未及的地步。真的坐在汗位上,刚开始时,处处率先,事事亲为,兢兢业业,唯恐让那些支持他的朝臣们失望,四处征战,将蒙古的缰土慢慢扩展、百业更新、繁华。不知怎么的,坐久了,突然对一切又感到厌倦起来。这大汗之位,除了忙碌就是设防别人的窥视,毫无趣味。

  在碧儿过世后,他更觉得如此。

  他利用帝王的职权,大修宫殿,广采美女,每天左拥右抱,仍然没办法让自己的心qíng好转一点。后来,他发现只有全心沉醉于美酒之中,他才能找到一丝惬意。

  爱qíng对于一个人来讲,少了一样能活,可却如一棵树木少了阳光和雨露,活得萎靡,活得没有生气,苟喘残息,无非在等着慢慢老死。

  独自一人活在世上,一百年也不抵有碧儿相伴的一天。

  但她走了,听说走的时候念叨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只字都没提他。即使这样,他仍深爱着她,无怨无悔,仍感到把她留在身边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哪怕她在寝室休息,他在外室阅折,他的心就是快乐的。

  快乐就那么短暂,象黑夜里稍纵即逝的流星,还没看清,就失去了踪影。

  “大汗……”小太监又站在门外,打断了沉思的窝阔台,他抬眼,看到小太监身后站着一个蓝眼高鼻卷发的官员,乐了,“奥都拉,快,快进来。”这位大臣风趣、幽默,又善品酒,最得他的欢心。

  奥都拉说起来是个神秘的人物,六年前从西域来到大都,专卖西域的香料,会喝酒会打猎,在大都的商界混得溜熟,经人引见,与窝阔台见了一面。这一见,窝阔台就喜欢上了,常常召见宫中饮酒,然后嫌麻烦,找了个空职,让他垫上,这样,君臣想什么时候见面就什么时候见面。

  “大汗,”奥都拉是寝殿的熟客,挥手让小太监退下,满脸堆着笑凑上前,“臣又为大汗寻了一种好酒,是大都城里新开张的一家小酒自酿的。这家小酒店的主人是从江南迁来的汉人,当垆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会调酒会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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