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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似瑾_寻找失落的爱情【完结+番外】(152)

  小邹氏心中又气又苦,却又不愿因为此事两人生了隔阂。匆忙之下,忽的生出一个念头来:“对了,我们都是在半夜商议此事。会不会是含玉偷听了只字片语。然后悄悄告诉了许徵?”

  含玉?

  纪泽眼中闪过寒光:“你确定是她给许徵报的信?”

  当然不确定。她甚至不清楚含玉到底有没有偷听过不过,此时最要紧的是消除纪泽的疑心顾虑,

  含玉区区贱命一条,不必放在心上。

  小邹氏迅速下了决心:“肯定是她没错。这个小蹄子,到了qíng窦初开chūn心萌动的年龄,十有八九是暗中恋慕许徵。暗中通风报信讨许徵的欢心也不算稀奇。”

  纪泽所有的愤怒顿时找到了出口,重重的冷哼一声:“好一个含玉!你调教了几年。就调教出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和以前那个含翠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含翠的过失,令他bī不得已娶了顾采蘋!

  含玉就更可恨了。竟然和许徵曲通暗款偷偷通风报信

  提起含翠,小邹氏有苦说不出,挤出笑容应道:“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不是。我调教不力。用人不妥。这次连累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为你出了这口恶气。我决不会轻易放过含玉。更不会放过许徵!”

  明明罪魁祸首是秦王,小邹氏却像忘了这茬似的只字不提,将一切都怪罪到了含玉和许徵的身上。

  秦王是最受宠的皇子,纪泽全力辅佐秦王,希望秦王夺了储君之位坐上龙椅。有了从龙之功,纪泽才能摆脱父亲的yīn影,才能真正的手握兵权。

  所以。纪泽是万万不能和秦王翻脸的,昨夜的羞rǔ不忍也要忍了

  这么一来。只能把帐全部算到许徵头上了。

  至于含玉,更不算什么。卖身契捏在她的手里,她想怎么发落处置都无妨

  提到许徵,纪泽的目光更yīn沉了,却出奇的没有bào怒发火,半晌说道:“许徵那边暂时先别动。”

  小邹一惊,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纪泽不是恨许徵入骨吗?怎么又要暂时放过许徵?

  纪泽面无表qíng的答道:“慕容晔让我放过许徵,他会为我谋划侍卫步军都指挥使一职。”纪泽对秦王既怨又恨且怒,连尊称也没了,直呼秦王的名讳。

  小邹氏听了,面色也是一变,怒不可遏:“秦王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可是他嫡亲的表弟,他怎么能这般对你!”

  明知许徵是有意算计纪泽,秦王竟然还要护着许徵?!

  这未免太不把纪泽放在眼里了!

  这种行径,实在令人心寒齿冷。

  “天家无手足。慕容晔对自己的兄弟都下得了手,又怎么会在意我这个表弟。”纪泽的声音听来十分冷漠,然而仔细聆听,分明又能听出其中的怨毒和恨意。

  小邹氏咬牙道:“这个官职不要也罢。总不能生生的咽下这口闷气。先杀了许徵再说。秦王总不至于因为一个许徵就和你翻脸。”

  “他提出这个条件来jiāo换许徵的xing命,我若是不管不顾的杀了许徵,他一定会耿耿于怀记恨在心。”纪泽考虑的显然比小邹氏深远多了:“为了一个许徵就和慕容晔生出隔阂,实在不值。”

  小邹氏恨恨的说道:“难道就这么放过许徵不成?”

  “我当然不会放过他!”纪泽眼中闪着杀气,声音里满是寒意:“只是暂时不动他罢了。暂且让他得意一阵子,静待时机,将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世上,多的是令人生不如死的痛苦。

  杀了许徵,未免太便宜他了!

  小邹氏定定神,低声道:“我一切都听你的。你既是要暂时放过他,那我就按兵不动。”

  纪泽嗯了一声。

  小邹氏小心翼翼的看了纪泽一眼,又低声道:“你在书房里歇了一天,身子还好吧!”

  男人承欢的痛苦,远远胜过女子**。昨天晚上秦王又喝了助兴的药酒,也不知折腾了多久

  纪泽神色一僵,不愿回想屈rǔ的昨夜,也不愿回答小邹氏的问题。

  小邹氏从袖中取出一个极小巧的瓷瓶来,柔声道:“这是最好的伤药,你待会儿敷一些,身子也能好受些”

  纪泽全身僵硬,瞪着小邹氏,就像瞪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字一字的挤出牙fèng:“用不着!”

  小邹氏急了:“你这样伤着身子,不知要休息几天才能恢复过来。总不能一直躲在书房里,一直告假不出”

  纪泽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终于接过了瓷瓶

  第一百九十九章 含玉(一)

  “我要一个人静静,你走吧!”

  小邹氏还想安慰纪泽几句,可纪泽接过瓷瓶之后便转过身,再也不看她一眼。

  无奈之下,小邹氏只得点头应了,转身离开。

  手刚推开门,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是说世子不肯见任何人么?为什么婆婆却进了屋子?你们几个给我让开!我要进去见世子。”

  小邹氏神色一僵,暗暗咬牙。

  这个顾采蘋,简直没一刻消停!

  纪泽心qíng本就yīn郁,接二连三的被顾采蘋闹腾,心里的怒气几乎冲到了顶点。

  顾采蘋口不择言的嚷着“哪有继母和继子这般亲近的道理”,更是直直戳中了他心底最忌讳人提起的隐秘,霍然变了脸色。

  “你们放人过来。”纪泽铁青着脸扬声喊道,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

  声音骤起,站的最近的小邹氏被吓了一跳,急急低语道:“你怎么让她过来了。”

  顾采蘋嫉妒心重心胸狭窄,和顾氏可完全不同。万一被顾采蘋察觉到什么就糟了!

  纪泽冷笑一声,俊脸一片yīn狠冷厉:“我今天就是要看看她想闹什么。”

  没等小邹氏说话,顾采蘋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外。

  顾采蘋刚才还闹的挺欢腾,真的到了纪泽面前,却像换了个人似的,殷切又温柔:“世子休息了一日,可好了些?刚才我急着想见世子,声音大了些,没吵着你吧……”

  “你刚才说了什么?”纪泽冷冷的看着顾采蘋,眼神yīn郁而bào怒。

  顾采蘋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小声嗫嚅道:“你不肯见我,我心里着急,不免胡言乱语了几句。我不是有心的,你别放在心上!”

  “不是有心的?”纪泽冷笑连连,咄咄bī人:“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母亲虽是继室,也是我的长辈,她来探望我。我若不见就是失了礼数。到了你口中倒像是什么龌龊的隐秘。你有没有想过。这种话若是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想?”

  “我……”

  “不知礼数,不懂进退。不敬长辈,胡言乱语!顾家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一个女儿。”纪泽口中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比起你大姐,你真是差的太远了!”

  谁都有不能碰的痛处!

  对纪泽来说,最忌讳人提起他和小邹氏之间的亲密。而顾采蘋却最不愿别人将她和已逝的顾氏相提并论。更不用说。这些伤人的话还是出自丈夫的口中……

  顾采蘋的俏脸刷的白了,又是错愕又是受伤。身子晃了一晃。然后双目一闭,竟然晕了过去。

  幸好一旁的朝霞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面色惨白双目紧闭的顾采蘋。

  很显然,顾采蘋动了胎气。

  朝霞惶惑不安的抬头:“世子爷。世子妃大概是动了胎气……”

  纪泽余怒未消,却不愿顾采蘋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事,沉声吩咐:“先扶着她回屋子歇下。让人请大夫来瞧瞧。”

  ……

  令小邹氏遗憾的是,顾采蘋年轻底子好。虽然动了胎气,却没什么大碍。只要喝些安胎药,在chuáng上躺上几日就好了。

  她执掌内宅,想指使人在安胎药中做些手脚不是难事。

  可这样的手段太低劣了,根本瞒不过纪泽。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有了隐秘的预感,接下来的计划还有用着顾采蘋的地方……

  “启禀夫人,何妈妈刚才打发人来禀报,说是世子妃喝了药已经歇息下了。”含玉一如以往的恭敬。

  小邹氏随意的嗯了一声,看向含玉的目光闪过一丝寒意。

  含玉垂着头,没有察觉到小邹氏眼中一闪而逝的狠辣。

  “夫人忙了一个晚上,还没来得及用晚膳。奴婢这就去厨房,命人送晚饭来。”含玉殷勤地说着。

  小邹氏淡淡说道:“不用了。含玉,你过来,我有些话要问你。”

  含玉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走上前几步,安静的等着小邹氏问话。

  小邹氏心狠手辣,脾气yīn晴不定,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一个比一个伶俐。含玉是其中翘楚,最是机灵,也最得小邹氏欢心。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小邹氏问什么。含玉心中暗暗奇怪,却什么也不敢多问,老实安分的等着。

  小邹氏终于慢悠悠的张了口:“含玉,你到我身边也有五年多了吧!”

  含玉定定神笑道:“夫人好记xing,过了年就正好六年了。”

  小邹氏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一转眼,竟然快六年了。这些年,我待你如何?”

  “夫人待奴婢恩重如山。”含玉想也不想,反shexing的答道:“奴婢这辈子都报答不尽,来世愿意再到夫人身边伺候。”

  小邹氏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又伶俐又知趣,今后没了你在身边,我肯定不习惯。”

  含玉笑容一顿,心里一紧:“夫人说笑了,奴婢怎么会不在夫人身边。奴婢这辈子都要在夫人身边伺候。”

  小邹氏笑着叹了口气:“这说的是什么傻话。女子年龄大了,总得嫁人生孩子,怎么可能一辈子都在我身边。”顿了顿,又说道:“你心里可有了中意的男子?”

  含玉心里扑腾乱跳,下意识的摆出了一个羞怯的样子来:“奴婢从未想过此事。”

  夫人为什么忽然会问这些?

  难道她暗中恋慕表少爷许徵的事,夫人已经察觉了么?

  不,这不可能!

  她将这桩心事隐藏的结结实实,从未告诉任何人。夫人绝不可能知晓。所以,这是在试探她么?

  含玉心念电转,非但没觉得欣喜,反而一阵莫名的慌乱。以她对小邹氏的了解,小邹氏一定是因为什么事对她起了疑心,这才会出言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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