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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郡主威武_月色阑珊【完结】(81)

  庄煜话音刚落,无忧的肚子便咕咕的叫了几声,庄煜笑道:“肚子饿了?你这两天没正经吃过一顿饭,怎么能不饿。我也饿了,我们先吃些东西,也好有力气继续照顾无忌?”

  无忧点点头,命人准备吃食,庄煜是饿极了,风卷残云般的将一碗燕窝羹一扫而空,又吃了七八个饽饽,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平日不喜欢吃这些素食,好歹填了肚子也就算了。

  无忧担心着弟弟,只吃了半碗燕窝羹,被庄煜劝着勉qiáng又吃了个饽饽,便再也不肯吃了。无忧起身走到chuáng前,看着瘦脱了形的无忌,心疼的说道:“无忌最不经饿,他都两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只喝些稀的怎么能吃的饱。”

  庄煜忙道:“无忌这会儿要忌口,平日他爱吃的都不能吃,等病好了再好好给他补一补,现在治病要紧。”

  无忧轻 摸无忌的额头,低低道:“无忌,你要快些好起来。”

  无忧话音未落,季无忌突然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无忧,无忧大喜,一把忙俯身叫道:“无忌,你醒了,身上可松快些了?”

  无忌虚弱的叫了一声“姐姐……”,无忧喜欢的眼泪都涌了出来,她紧紧握住无忌的手道:“无忌,姐姐在这里。”

  “姐姐,无忌好难受……”无忌的声音更加虚弱,他忽然 一口鲜血便头一歪昏了过去。

  无忧大惊,不顾被弟弟吐了一身的鲜血,放声惊叫起来:“无忌,无忌……孙太医快来看我弟弟……”

  庄煜大惊,忙扶住已经站不住的无忧,厉声喝道:“快请孙太医……”

  孙太医就在隔壁给无忌煎药,他一听到庄煜和无忧的叫唤便立刻冲出房门跑进无忌的房间,急切的问道:“小王爷怎么了?”

  无忧慌乱的扑上前抓住孙太医,惶恐的叫道:“无忌吐血了,孙太医你快救他啊!”

  孙太医一怔,吐血可不是见喜的症状,不应该啊。“郡主别急,容老夫诊脉。”

  孙太医忙稳住无忧的心神,飞快走到chuáng边执起无忌的手腕开始诊脉。细细诊过两只手,孙太医皱眉道:“小王爷的脉相已经和缓了许多,不应该啊。”

  庄煜立刻说道:“那他刚才为何会吐血?”

  孙太医摇了摇头,疑惑道:“从脉相上看,小王爷不可能吐血,然后确是吐了血,奇怪,奇怪!”

  无忧急的已经乱了方寸,只抓着孙太医道:“应该怎么办?快帮无忌治啊!”

  孙太医忙道:“郡主且不要慌张,让老夫细细想一想。”

  庄煜扶住无忧轻声道:“无忧别急,无忌一定不会有事的,让孙太医静心拟个方子,他一定能治好无忌。”

  就在无忌吐血之时,靖国公府慈萱堂的东厢房中,正在睡觉的季延云忽然尖叫一声蜷缩成一团,从chuáng上滚下来摔到了地上。季延云双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裳,在地上不住的翻滚,边滚,边凄厉的尖叫,他的尖叫声刺破了慈萱堂表面上的宁静,惊起了所有的人。

  陈老夫人自然听到了孙子的痛苦尖叫,她紧紧攥着拳头,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辞,直念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快去看看延哥儿是怎么了。”

  少倾服侍季延云的边嬷嬷前来回禀,说是少爷心口疼的受不住,不停的在地上打滚。

  陈老夫人心中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必是吴道婆的法术见效,她不敢去请大夫,生怕破了吴道婆秘法,便沉声道:“小孩子家家许是日里吃多了积食,去冲些午时散服侍延哥儿喝下。”

  边嬷嬷迟疑道:“回老夫人,奴婢见少爷疼的脸都huáng了,怕不是积食,还是给少爷请大夫吧,这么疼法少爷禁不住啊。”

  陈老夫人皱眉沉思许久,方才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好生服侍延哥儿,老身自会派人去请大夫。”

  边嬷嬷只能行礼退下,她心中暗觉奇怪,老夫人向来把少爷当成心肝儿宝贝,如今见少爷突然发病,却迟疑着不肯请大夫,难道是夫人有了身孕,老夫人便厌弃了少爷?按说也不对啊,夫人还没生呢,谁知道能生个男孩还是女孩,若然还是位小姐,这府中还是只有少爷这一点根苗啊。边嬷嬷怎么都想不到陈老夫人为了自己已经舍弃了季延云这个唯一的孙子。

  jī鸣斋中,无忌只是吐了一口血便昏了过去,看上去很平静,并没有什么痛苦,呼吸也算平缓,虽然还在发着烧,可烧的也不算厉害,孙太医说这样的热度便是不再擦身子也不会伤到无忌的大脑。

  无忧心里却总不踏实,急切的问道:“刚才无忌明明已经醒了,怎么又昏过去了,孙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太医行医一生,可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qíng形,医书中没记载过,前人的脉案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孙太医想的一双寿眉都打了结,也没想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庄煜见无忧急的不行,不停的追问孙太医,便扶住无忧的胳膊低声道:“无忧别吵,得让孙太医静静的思索。”

  无忧无奈的坐在弟弟身边,低低道:“无忌,你到底怎么了,告诉姐姐好不好?”

  孙太医想的许久,又走到chuáng前仔细给无忌把了脉,这次把脉孙太医用的时间很长,足足有两刻钟。把过脉之后,他便站在桌前拧眉沉思起来。许久之后,孙太医迟疑的说道:“老夫年轻之时四处游历,曾与一位道长有过数面之缘,从小王爷的qíng况来看,倒有些象是被人施了法术,却又不是很象。”

  庄煜和无忧心中一沉,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刚才庄煜的推测。

  “孙太医,可有破解之术?”庄煜和无忧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

  孙太医努力回想了许久,方才说道:“老夫依稀记得那位道长曾经说过,将以朱砂调和人血画符,或可镇住被施法之人的心神,只要被施法之人阳气盈体,便可免除受魇之厄。”

  无忧急切问道:“孙太医,你会画符么?”

  孙太医摇了摇头,他又不是道士,如何会画道门之符。

  无忧急的不行,声音都带了哭意,“怎么办,怎么办,谁会画符……”她边说边往外跑,却被庄煜拦了下来。

  “无忧你别急,我这里有一道符。”庄煜火急火燎的叫了起来。

  “你有符?”无忧惊呼出声。

  庄煜忙将一个小小的荷包从衣领内拽了出来,那荷包的颜色样式都已经相当陈旧,一看便是十数年前的东西。季煜小心的解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huáng色三角符纸,他低声解释道:“这是母妃留给我的,听母后说是母妃特意从守一天师处请回来的保佑我平安的。”

  孙太医一听“守一天师”四字,脸上不由带了喜色,忙说道:“守一天师的平安符最是灵验,这符一定能帮小王爷。”

  庄煜听了这话,毫不犹豫的将符纸递给孙太医,沉声问道:“孙太医,我们该怎么做?”

  孙太医小心翼翼的打开符纸,见上面的朱砂历经十余年仍旧鲜艳如初,他小心的把展开的huáng符纸平放到桌上,对庄煜说道:“五殿下,请刺破食指将血抹到符文之上,最好一气呵成。”

  季无忧忙道:“孙太医,用我的血。”

  孙太医摇摇头道:“郡主身为女子,其血属yīn,不可用。在jī鸣斋中,唯有五殿下之血可用。”

  庄煜立刻说道:“好,就用我的血。”他拨出掖在靴筒中的匕首削破食指,殷红的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庄煜深吸一口气,将滴血的食指放于符文之上,专心一意的按着符文的走向描画起来。

  守一天师的符文比一般的符文更加繁复,而且那符文仿佛有种魔力,庄煜的血刚抹上去便立刻被吸的gāngān净净,甚至还生出隐隐的吸力主动吸取庄煜食指上的血,到了后来,庄煜都不用再刻意描画,便有一股引力吸着他的食指自然滑动,庄煜的脸也渐渐开始发白。

  无忧起先不错眼珠子的盯着符纸,等发现qíng形不对之时,她忙抬头去看庄煜,这才发现庄煜的脸色苍白又唇 ,无忧心中矛盾极了,她要救弟弟,可也不能为了救弟弟而赔上庄煜的命。

  孙太医见状只说了一句:“郡主,快命人取二两当归煎浓汁,五殿下不会有危险。”

  季无忧这才松了口气,立刻去命人煎当归取汁好给庄煜服下。

  莫约过了盏茶时间,那张符纸上的符文吸饱了庄煜的血,竟然散发出一种金红色的隐隐光华。

  孙太医不住的点头,他立刻将符纸照原样折好,将之放到无忌的胸口。

  无忧扶庄煜坐下,拿过金创药想给庄煜敷上,结果却发现庄煜的食指已经收了口,生出一层极薄的薄膜,庄煜看看自己的食指,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庄煜知道无忧很是担心,这让庄煜心里很舒畅,他笑着说道:“无忧,我没事儿,你看已经收口了。就是一点儿血,平日里我磕磕碰碰的也没少流血的,你不用担心。快去看看无忌有没有好一些了。”

  无忧轻道:“五哥你先坐着歇一歇,我去看看无忌。”庄煜含笑点头,无忧方走到无忌的chuáng边。

  只见无忌安安稳稳的睡着,胸口的符纸仿佛放出极淡的金色光华,将无忌整个人都笼罩起来。无忧忙轻声问孙太医:“孙太医,这样就行了么?”

  孙太医看了一会儿才点头道:“守一天师的符果然jīng妙,郡主放心吧。”

  无忧听了孙太医极为肯定的话,一颗心才踏实下来。

  就在那张符纸被放到无忌胸口的一瞬间,慈萱堂小佛堂里的吴道婆身子陡然一颤,整个人往前一栽“噗”的 好大一口鲜血,正喷到她面前供案上那颜色乌沉沉的八卦之中。八卦忽然剧烈跳动起来,带着供案左右摇晃不停,那八卦左右两盏油灯并中间一个 着幽幽绿火的小钵盂全都摔到地上,原本跳跃 的灯蕊立时被灯油浇灭,从钵盂中滚出了还没有 gān净的季延云的头发的指甲。

  吴道婆大惊,她万万想不到居然有人能破了她的道法,难道是守一天师复生?这不可能啊,七年之前守一天师可是在所有道友的见证下羽化的。吴道婆惊惧的脸色大变,她飞快抓过八卦用袖子抹去上面的鲜血,然后将八卦 怀中,做完这些事,吴道婆又吐了一大口鲜血。

  吴道婆顾不上吐血,立刻收拾了佛堂中其他的法器,悄悄开了小佛堂的门,趁着夜色秘密的溜出了靖国公府,她一路快跑,来到离靖国公府不远的一处小小宅院,从这宅院中的密道悄悄逃出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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