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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惊山鸟_无袖拢香【完结】(10)

  不知是不是以前压抑得太过了,一旦爆发就势不可挡。努努简直是病去如山倒,我都快有些招架不住了。有时我真怀疑某晚梦游时不当心给他移植了一根肋骨,他怎么那么有jīng神?是要把以前软掉的都补回来吗?

  自从我告诉他女人有时说“不要”其实是“不要停”的意思后,我的“不要”一概被他理解成“不要停”。而我之前对他的xing教育过于成功,现在全部都反噬到我身上了。看他傻傻的,实践能力还很qiáng,没几次后就探知了我的深浅,不管我是真不要还是假不要,最后都会被他撩拨成“不要停”。

  蜜月期间,家人都自觉的不来打扰我们。此时正值夏日,衣衫单薄,身体的曲线也就很明显。也许是山光悦了鸟xing,有些事便不舍昼夜的进行了。

  那一箱房中术可算充分利用上了,常常努努拿本书过来说:“袅袅,咱们试试这种姿势好不好?”“不要……唔……R~O~O~M……”

  试过龙宛转,来个燕同心,翡翠jiāo做过了,鸳鸯合待尝试……古人不是该保守道学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花样?《dòng玄子》三十法还没试完,努努又在研究《玄女经》九法了。

  我不禁为朱熹哀叹,老朱啊老朱,你搞了一辈子的理学,到最后那羊头下卖的还是狗ròu啊。

  怪不得家长们对未成年人上网吧那么痛恨,单纯的人是比较容易被不良信息误导的。看我家努努原来多纯洁一孩子,现在怎么成这样了?看来有必要净化阅读空气了。

  我勒令努努将箱子密密的用钉子封死了,不能再学了,现在知道的就够一个月不带重样的了。结果好嘛,他gān脆把全部心思都放到了我身上,除了上厕所不能代替,其它的事都由他接手了。我衣由他穿了(当然脱更由他),发由他梳了,眉由他画了,饭也由他喂了。除了chuáng上运动,我几乎什么都不用gān了,整天被他抱在怀里不知怎么心疼才好。这么如胶似漆的过了一个月,我们几乎成了连体人。

  所以蜜月结束,生活恢复正常后,每个白天的分离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熬。

  果然中国男人的能力与xing能力是挂钩的,自打努努男xing功能恢复后,家里人就再不姑息他,把他当个整人使了,每天白天他得去工作,不能再和我腻在一起了。

  我们不得不进行了分体切割术,努努很苦恼,每天早上是“恨别鸟惊心”,晚上是“宿鸟归飞急”。我没他那么多苦恼,白天我忙着补觉,因为所有的运动都集中在了晚上,睡眠时间就没了保证。

  这么过了一段时间,我屡屡因为贪睡而误了早请安。大家都是一付理解的样子看我,这让我越发觉得羞惭。所以有天晚上当努努又和我腻味时我制止了他。

  “努努,不要这样啦,你会害我犯七出之条的。”

  努努耕耘不辍,“不会的,又没伤到身,我比以前还健壮了呢。”还真是,这家伙什么体质?白天不能睡,晚上不肯睡,jīng神还那么好?

  努努继续撩拨,“袅袅,咱们好久没做鸾双舞了,今天就做那个好吗?”

  “嗯……唔……” qíngyù冲昏了理智,我又被他带进了欢愉的海洋,载沉载浮。

  迷糊入睡前,我问他:“努努,为什么你都不用睡觉?”

  “哦,我们家的内功心法很特殊,是睡着了练的,练两个时辰就抵人睡一天。”

  “原来是这样,喔~”我打个哈欠,偎进他怀里睡着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到了秋天,努努的jīng神依旧朗朗,我却越来越萎靡,变得很qíng绪化。

  有天晚上我忍不住发脾气:“我不想做啦,你早上也不叫我起,我都几天没去请安了,大家一定在笑话我了,呜……我明天一定要早起。”最近不知怎么回事,不为什么就想哭。

  努努小心的吻去我的眼泪,“对不起袅袅,我是想让你多睡会嘛。好袅袅不要哭,我明天一定叫醒你。不要哭了袅袅,你一掉眼泪我的心都揪起来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不哭了好不好?”

  “那今天就睡觉,什么也不许做。”

  “好,我什么都不做,你好好睡吧。”

  “嗯。”我在他衣襟上擦gān眼泪,象小猫一样缩进他怀里,要求他的怜爱。

  他读懂了我的肢体语言,搂住我,亲着我,说着qíng话抚慰我。亲着亲着那吻又变了质,最后还是遂了他的愿。

  所以早晨他唤我起chuáng的时候,我又困得睁不开眼了,他犹豫的问我:“袅袅,你还想去请安吗?”

  一听“请安”两个字我醒了点过来,“要,你帮我起。”

  努努抱我在怀,象伺弄小孩一样帮我穿好衣服,洗好脸,梳好头。我一直闭着眼睛靠着他接着睡。

  然后他问我:“袅袅,喝点粥好吗?”

  “嗯,你喂我。”我撒着娇,依然闭着眼睛,吃了两口问他:“怎么没去请安先吃饭了?”

  “已经请过安了。”

  请过了?我怎么不记得?我一激灵睁开眼,发现对面爹娘和哥嫂们都呈石化状看着我们,而我此刻正在努努怀里,努努正旁若无人的给我喂饭。

  我呆呆和他们对视一会,问:“努努,我是怎么从藏书楼过来的?”

  “我抱你过来的。”

  “你一直抱着我吗?”

  “嗯,我怕你累着了。”

  就是说努努抱着我穿越了大半个园子,还在大厅里呆了半天,除了在座的,家里的那些奴仆也都看见了。这次我的脸算是彻底丢gān净了。

  我现在要掩住他们的视线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只好闭上自己的眼睛装作晕了过去。除了掩耳盗铃一时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且先晕着慢慢想辙吧。

  努努很慌乱的摇我,“袅袅,你怎么了?”我被他摇得直想吐,咬牙忍住了,先记上帐,待会儿不整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我秦袅就算白穿了这一回!

  就听娘qiáng做镇定的阻止他,“不要乱摇她,先抱到我房里。阿碧,快去请大夫。”还是娘好,我以后一定要孝顺她。

  我被安置在娘的chuáng上,努努六神无主的拉住我的手,“袅袅,快醒醒,不要吓我啊!”

  吓死你我也不睁眼。

  不一会大夫跑着来了,有人剥掉了努努拉着我的手,换了个手搭上我的脉。

  大夫一边为我把脉,一边调整呼吸,等导顺了气,他松开手,高兴的开口:“恭喜恭喜,少夫人是有喜了。”

  “真的!太好了。”不同的嗓子一齐发出惊喜的声音。我则真的要晕过去了。

  大嫂雀跃的说:“我去告诉爹他们。”蹬蹬的脚步声出去了。

  这边努努着急的问大夫:“李先生,为什么她还不醒?”

  大夫说:“不妨事,头几个月有些头晕、呕吐都是正常的,小心静养就行。”

  “哦。”努努松了口气,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另一只手在我脸上摩挲着。

  那边娘开始六神无主:“怪不得这阵子看她没jīng神的。阿弥陀佛!我得去庙里还愿。不,应该先让厨房给柔柔做点好吃的。哎呀,柔柔有孕了,藏书楼的屋子那么窄,还要上下楼梯,磕了碰了怎么办?得先找间大屋子给她……”

  二嫂在一边笑着说:“娘,您别慌,一件件来。先让李先生给开个补药方子,叫阿碧拿给厨房去做。再叫人把三弟他们原来住的莲苑好好收拾一下,还让他们搬回去就行。”

  娘歉疚的说:“敏敏,不是娘偏心柔柔,实在是盼了太多年,娘太高兴了。”

  二嫂理解的说:“娘,我知道,我也替她高兴呢。”

  一会儿,大夫开了方子,阿碧拿去配药让厨房做。娘厚厚的打赏了大夫,大夫告辞。娘和二嫂嘱咐努努好好照顾我说要去收拾莲苑也出去了。

  我这才睁开眼睛,努努高兴的说:“袅袅,你醒了,你知道吗?我们有小宝宝了。”他小心翼翼的摸上我的肚子,“你说他会像你还是像我?袅袅。”

  现在只是个一个小水泡而已,谁知道会怎样?我还在消化这个信息,一时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怀孕带来的第一个好处就是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件事吸引了,我的一切失常都有了合理解释,我算是安然度过了脸面危机。而它带来的第一个坏处是晚上我就开始呕吐了,心理暗示的作用还真是大,之前虽然难受还能忍,一知道怀孕就理直气壮的吐出来了。

  我和努努搬回了莲苑,现在我变成了水晶娃娃,全家人都小心翼翼的对我,唯恐一不当心就打碎了我,努努更是连抱我都不敢使力了。因为我孕吐严重,努努又退居到二线,基本不出门了,专心在家当孕夫。

  知识有时候也是负担,以前学过的关于畸形、遗传病的内容忽然都回到了我脑海里,我变得很焦虑。总在想我的宝宝会不会是兔唇啊,会不会六指啊等等。待见识了二嫂的生产,我更吓坏了,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生产,只是这次自己肚子里有一个感觉就不一样了。她是第三胎还叫得那么响,我是头胎不是更可怕?这时代又没剖腹产,到时万一胎位不正再来个难产,我不就玩完了。

  我的qíng绪很不稳定,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有时急了就掐努努,把罪过都推给他。本来是挥拳打的,努努怕我动了胎气,主动建议我用掐,这样我不用太使力他也一样疼。

  努努和一家人都很体谅我,想办法劝慰我,宽我的心。娘和两位嫂子也以过来人的身份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么过了三个月,胎儿有四个多月了,妊娠反应变小了,我的jīng神好了些。有一天,努努抱着我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然腹部有了一种感觉,好象有条小鱼在里面吐了个泡泡,是胎动!我呆在那里,我的孩子跟我打招呼了!从父母故去后,我又要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抚着腹部,前一阵的yīn霾瞬时消散,我眼中噙着热泪,忽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努努以为我又陷入低cháo,很小心的亲我:“袅袅,不要哭,你要不开心就拿我撒气吧。”

  我依恋的偎紧他,“我是高兴,努努,这些天辛苦你了。”

  他又亲亲我,“我不辛苦,苦的是袅袅,每天连饭也吃不好。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有宝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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