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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是只猫_飞翼【完结+番外】(17)

  此时天才亮,皇帝因今日先yù往御书房,因此并未在皇后宫中用膳,然而这样的清早上,阿眸却听见外头有莺声燕语传来,好奇地从皇后的怀里跳下去跑到宫外一看,就见十数个年轻貌美的少女打扮得花枝招展,俱是婀娜柔媚,按着等级聚在了皇后的宫前,跪在地上给皇后的方向磕头。

  阿眸扒着门fèng探出小脑袋看了看,见最前方的那两个领头的依旧是面色平静的静嫔与一脸不甘的僖常在,这两个今日打扮得格外不同,僖常在本就是绝色的少女,此时盛装打扮,艳光四she竟仿佛连天边那刚刚跃起的霞光都压过。

  见了这些姑娘jīng心打扮的模样,阿眸龇牙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来得这样早,打扮得这样好看,不就是为了给皇帝看?可怜不巧,皇帝陛下没见着!

  眼珠子一转,阿眸的眼睛就落在了这些妃嫔立着的一株极大的树下,偷偷地爬上去,伸出爪子抓出了几只肥胖可爱的ròu虫子来,胖猫仔儿龇牙一笑,将这几只虫子丢了下去!

  ròu虫很准确地落在了其中两个少女的脖子里,阿眸就见那两个少女仿佛感觉到有什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回手去抓,待抓到了那几只ròu虫,顿时尖叫起来,将那虫子不分青红皂白地往一旁丢去!

  这其中阿眸就见那被丢开的虫子又落在了旁的妃嫔的身上,引得尖叫连连,一时之间妃嫔之中竟是尖叫哭声一片。

  缩进了树叶中的胖猫仔欣赏着下头乱糟糟的美人儿们,偷笑了两声,又抓了两条最胖的往静嫔与僖常在的方向重点照顾了一下,见这一次,连素来淡定装模作样的静嫔都大惊失色,手舞足蹈跳起来,便躲起来拿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坏笑了几声,待看见了妃嫔妆都哭花,抑或是头上首饰都散落掉,大半没脸见人哭着跑了,又见静嫔已经花容失色地拉着僖常在跑开,显然是恐树上继续落下虫子来,这才无趣地唾了两口。

  直到妃嫔都散去,胖猫仔儿这才贼头贼脑地爬下树来,预备回宫吃饭。

  才落在地上,阿眸就见对面不远的地方,正有个一身黑衣的俊美青年冷冷地看过来,见正是昨日那广宁王,阿眸心虚了一下,只是看着广宁王目光漠然空茫的模样,仿佛没有看到自己做坏事儿,这才放心下来,也不去管这个看起来不大友好的家伙,仰着自己的小脑袋,迈着王八步得意洋洋地走了。

  待回到宫门处,它下意识地转头,却见那青年已经不见,显然是走了,虽对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奇怪,却也并不在意,回宫见皇后已经给自己的小碗里备了饭,顿时跳上了桌子。

  “才这么会儿,你就知道发坏。”见阿眸的小毛爪子漆黑,皮毛上还沾着叶子,皇后自然是听人说起外头的异动的,见阿眸昂着头好生得意,便叫人给阿眸擦爪子,温声道,“叫她们难看无所谓,叫你伤了,我该难过了。”

  见胖猫仔儿讨好地凑过来拱她,她还是忍不住笑了,亲手喂她吃点心,口中说道,“再有下一次,我就要叫你不许吃饭了!”听见阿眸含糊地叫了一声,显然没往心里去,这才叹道,“太后今日竟请广宁王进宫……”

  阿眸扑棱了一下耳朵。

  “仿佛是要给王爷娶个侧妃,只是在太后娘娘的宫里翻了脸。”一个嘴巴格外利索的宫女急忙回道,“嘉靖侯世子仿佛也很不快,昨夜太后娘娘宫里就闹腾,今日早上娘娘又召王爷入宫,再三地说和,”她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说道,“王爷不知说了什么,仿佛掀了桌子,方才太后宫中请了太医。”见皇后松了一口气,这宫女不由好奇地问道,“太后娘娘为何这样记挂王爷的亲事?”

  那也不是她亲儿子呀!

  “广宁王手中有兵权,如今又与陛下jiāo好,自然是要拉拢的。”皇后见阿眸有一口没一口地吃饭,便叹气道,“只是什么法子用不得,偏要给女人,何苦坏了广宁王的深qíng呢?”

  况若广宁王觉得辛苦,自己不会寻妾室,还得太后来?

  “只怕那侧妃的人选,是太后娘娘的母家姑娘了。”皇后敛目低声说道。

  “娘娘说着了,仿佛真的是。”那宫女小声说道。

  “此事,太后只怕是要与嘉靖侯府生隙。”嘉靖侯可是广宁王正经的老岳父,哪怕闺女不给力,然而却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女婿叫人给叼走,想到嘉靖侯即将为皇子师,皇后便一醒,慢慢地说道,“难道,竟是为了打击嘉靖侯?!”

  若侧妃能在广宁王处得宠,谁还会记得那正经的王妃呢?听闻嘉靖侯最疼爱自己的这个女儿,自然是要与女婿离心,到时只怕还要再起波澜,想到这个,皇后的脸色便严厉了起来,闭了闭眼冷冷地说道,“太后好算计!”

  阿眸也觉得太后这么gān有点儿恶心人,况不知为何,她听见广宁王要纳妾,就想到那个有点儿冷漠的青年,心里堵得慌,连嘴里的点心都不香甜了。

  从前给皇帝纳妾,现在给王爷纳妾,太后娘娘也是蛮拼的,家中的女孩儿还够吧?

  心里揶揄了一下,阿眸就拱在了皇后的手里。

  她只知道调皮捣蛋,遇上这样的算计,竟不知要如何了。

  “下朝后,叫人与嘉靖侯爷递个话儿,把太后的意思与侯爷说了,侯爷自然会有定论。”皇后想了想,便与一旁的宫女温声道。

  那宫女应了,却不敢多问,只往外头去了。

  “只望王弟能守住自己,”皇后摸着阿眸的小身子叹气道,“实在叫人担心。”

  桌子都掀了还担心什么?

  阿眸却莫名地对广宁王充满了信心,摇着脑袋嗷嗷直叫。

  因广宁王之事,皇后心中一动,隔了会儿就听太后病了,到底不好无视,只好带着阿眸与随后与她请安的大公主往太后的宫中去,入了太后宫中,就是一怔。

  说广宁王掀桌子的那宫女,真是太含蓄了。

  何止是掀桌子,简直就是在拆房子呀!

  阿眸一探头,就见太后宫中的大门都少了半拉,另一半儿摇摇晃晃地挂在一旁,显然也不能当门用了,再往里走,就见宫中桌子椅子都翻倒碎成了木头片儿,纱幔落地,多宝架分成两片,上头仿佛是剑痕。

  这满室的凌乱,一群宫人花容失色地立在一旁,太后头上缠着抹额,脸色苍白无力地靠在软榻上,此时正叫人服侍着喝凝神的汤药,见了皇后难得的没有冷淡的脸色,有些疲惫地说道,“你来了?”她指了指一旁叹道,“坐。”

  皇后也没有想到素来冷淡的广宁王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儿,坐下之后便关切问道,“母后无恙吧?”

  “作孽啊!”太后伤感地叹道,“哀家老了,竟落得叫人大闹宫中不能制止!”

  活该啊!

  阿眸笑呵呵地看着太后被打脸,心qíng大好,觉得可以原谅一下广宁王诽谤它身上有跳蚤这么个罪行了。

  ☆、第 19 章

  太后说这些话,自然不是与皇后示弱。

  一旁侍立的静嫔,此时已经没有早上时的láng狈,端着另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立在太后的身边,轻声细语地劝太后不要难过,之后目光落在目光温润的皇后的身上。

  皇后含笑看去,目不斜视并不退缩,叫静嫔敛目移开了目光。

  一阵沉默之后,静嫔抿了抿嘴角,走到了皇后的面前福了福,低声说道,“太后娘娘一心为了王爷,却叫王爷误认别有用心,此事,还请娘娘为太后出面,一则为太后的孝道,一则,却是为了王爷的幸福,岂不是两全其美?”她柔声细语,还带着几分担忧体贴,就叫阿眸心中冷笑。

  不动声色地bī迫,若皇后不肯张嘴与广宁王说合,就是罪大恶极了?

  静嫔真是百折不挠,枉皇帝那样敲打她,竟然还是贼心不死。

  皇后目光落在垂泪叹息的太后的脸上,见她掩了掩眼角,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温和,轻声道,“若说是为了母后,不论如何臣妾都该去做,只是好叫母后知道,广宁王之事,臣妾是真的管不了。”

  “为何?”太后今日就想叫皇后有个说法,急忙问道。

  “您这样高高在上,广宁王都不给您这个体面。”见太后脸色一僵,看向自己的目光生生地透出了几分yīn郁,皇后也不在意自己折了她的脸面淡淡地说道,“臣妾还是晚辈,想必广宁王不是拆了臣妾的宫这样简单了。”

  太后都丢脸,更何况皇后呢?

  既然太后这样咄咄bī人,皇后也只好不给太后这个面子,究竟该如何,就如何就是。

  “可是做儿媳妇的……”静嫔急声道,

  “说起来,静嫔不单是母后的儿媳,还是本家,岂不是比本宫还亲上一层?”皇后虽是个温和的人,然而叫人指到脸上算计,也不想好xing儿了,此时淡淡地说道,“既然静嫔这样看重广宁王的家事,便为了母后出头就是。只是,”她掩了掩嘴角,淡淡地说道,“到底你才是个嫔位,若广宁王说些什么不好听的,看在母后的面上,你也都忍一忍,嗯?”她笑了笑,见静嫔沉默了起来,心中到底戒备。

  竟能这样稳得住,静嫔此人,真是qiáng出僖常在许多。

  “娘娘说的是,是臣妾越矩了。”静嫔秀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暗淡,低声说道。

  她看起来十分委屈,阿眸偏头想了想,决定帮帮她。

  看起来委屈可不好,要真的委屈才行呀。

  四处看了看,胖猫仔儿目光就落在了说话间静嫔放在一旁的药碗上,突然嗅了嗅,拍了拍皇后的袖子。

  皇后诧异地看了那药碗一眼,见阿眸目光炯炯,心中一动,指着这药碗笑道,“这是……”

  “静嫔最是个孝心的人,知道哀家心里不好过,因此亲手熬了药与哀家,你瞧瞧,这手上还留着疤,心疼的哀家什么似的。”

  太后见皇后出言,目光就一闪,指着红着脸的静嫔温声道,“哀家身边只有静嫔还好些,日日牵挂哀家,凡事不假人手的,这孩子心眼儿也实诚,叫哀家说,皇帝身边有这样得力的人儿,哀家也放心。”说罢,见皇后淡笑不语,她便笑道,“原是该赏的。”

  “就赏静嫔如意,也好叫她万事如意。”皇后劈口打断,温声道。

  太后凝眉,然而见皇后虽是在笑,然而目光带着几分冷漠,到底想到皇帝不好与她争执,心中一叹,颔首道,“就论皇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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