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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有毒_飞翼【完结+番外】(18)

  而是那叫人自惭形秽的威严与气势,这是浸yín权势十几年后天然的气度,浑然天成,令人心折。

  这气势比有时软弱的惠帝要qiáng出几座山去,荷妃虽然对摄政王压制惠帝,连累得自己竟然不能封后,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立在惠帝的身边心生怨恨,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眼神恍惚了一下。她正红了脸,却在对上了摄政王那双不耐无qíng的眼时,浑身叫人泼了冷水一般,努力地忍耐了畏惧,方才将心中的qíng绪全都压制下来,勉qiáng起身福了福说道,“荷妃,见过摄政王。”

  “荷妃是什么东西?”英俊的青年傲然地问道。

  这说得还是人话么?

  荷妃,那怎么能是个东西……

  她不是个东西呀……

  不对!

  荷妃叫摄政王这仿佛羞rǔ一般的问题给问住了,竟立在原地张了张嘴,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她今日竟然在摄政王面前出言要qiáng,本就叫余下的妃嫔不快,此时见摄政王似乎很看不上她,还亲口折rǔ了她,顿时都嬉笑讥讽地向着她看去。

  荷妃从来清雅,哪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受过这样的侮rǔ,且妃嫔们异样的目光与窃窃私语叫她气得浑身乱抖,几乎因摄政王这一句话,就丢人丢得满宫都知道了。她自然知道,只怕今日之后,荷妃谄媚摄政王,摄政王却看不上她的流言,就要宫中皆知了。

  她从来看重自己的名声,把自己当做未来的后宫之主,没有想到竟然吃了这么大的委屈。

  虽然习惯了韬光养略,不过荷妃还没有修炼成圣人呢,气得浑身乱抖片刻,便忍不住冲着摄政王厉声道,“王爷可知罪?!”

  她眼角眉梢都带了怒色,声势不同往昔,竟叫平日里只当她是个软弱女人的妃嫔们,都露出几分诧异。

  摄政王眯起了眼睛,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她。

  荷妃却扬起了自己的头,义正言辞地说道,“后宫本是陛下妃嫔的所在,王爷不顾礼法擅闯禁中,这岂不是大逆不道?!陛下对王爷素来看重,可是王爷也不该仗着陛下的这份宠爱无法无天,横行肆意!”

  她心里觉得自己说的这些话十分正义,颇有风骨与不畏摄政王qiáng权的厉害,这对于女子都是美名,越发沉声说道,“本宫是陛下的妃嫔,虽无德,却不是王爷能够羞rǔ……哎呀!”

  她话音未落,只觉得脸上传来重重的力道,剧痛无比,竟顺着这力道撞在了地上!

  “就羞rǔ你了,你能拿本王如何?”英俊的青年慢条斯理地收手,一脸不耐。

  第19章 贵妃金安(五)

  是啊。

  能怎么着呢?

  受着呗!

  荷妃叫摄政王一个耳光打得眼前发黑,缓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趴在地上看着冷漠看来,仿佛方才那一耳光完全不算什么的青年,只觉得嗓子眼儿里都是血腥味儿。

  因这响亮的耳光,妃嫔们全都颤抖起身,噤若寒蝉。

  也有那好事的妃嫔,用嘲笑的声音低声跟同伴讥笑道,“你看她那样儿!”

  荷妃虽然不得宠,在宫中是个小透明儿,可是她浑身那股子世人皆醉我独醒,你们都很龌蹉只有本宫最高洁不屑尔等凡人的清高样儿,在宫中也不十分招人待见。寻常无人懒得与她生事,如今见摄政王出手抽她,自然也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随着摄政王对一旁的议论并不阻止,就越发有妃嫔嘲笑起来。

  那刺目讥笑的眼落在荷妃红肿的脸蛋儿上,叫她恨不能钻到地里去!

  前儿贵妃挨了摄政王一耳光的时候,她还嘲笑贵妃丢人现眼,叫人笑话,可是如今,这耳光她也挨了。

  那时还有人来劝住,有惠帝为贵妃说话,可是如今她四面楚歌,竟无一人敢支持她。

  “瞧瞧你的人缘儿,为你求qíng的竟一个都没有,可见方才原是你的错处,这一耳光,没有冤枉了你。”

  沈望舒才擦gān了眼泪,身边这青年电光火石的已经给了荷妃一个大耳瓜子,实在叫她意外。她扭头,就见这青年正用一双黑沉静默的眼睛看着她,心里微微叹息,她便扭头与羞愤莫名的荷妃抬了抬自己jīng致的下颚,冷淡地说道,“还不快起来!陛下的脸,都叫你这没规矩的给丢尽了!”

  她这就是恶人先告状了。

  摄政王公然给皇帝后宫妃嫔耳光,却成了荷妃没理。

  不过再有理又能如何呢?

  早前贵妃挨了耳光也得受着,更何况是区区一荷妃。

  因此,妃嫔们也不将荷妃放在心上,见她捂着脸滚下了委屈的泪水,颇有些梨花带雨,湖上清荷一般秀雅的品格,就有妃嫔醋道,“倒是个可怜儿的,只是这副模样儿,做给谁看?!”

  那妃嫔还知道挑拨离间,只上前来与沈望舒逢迎道,“荷妃也是旷得久了,娘娘若叫她这么哭着,想必陛下过来,该怜惜她了。”贵妃前头挨耳光,惠帝怜惜她为自己吃了委屈,好生安抚,盛宠无比。

  这荷妃只怕是东施效颦,是学着贵妃,想要与帝王邀宠了。

  想必陛下见了她挨了耳光,想到之前的贵妃,爱屋及乌也会怜惜她几分。

  真是好深的心机!

  从前荷妃只消消停停地过日子,旁人没注意她也就罢了,可是如今现出来了自己的心机,顿时就叫几个妃嫔给记在了心中。

  谁旷得久,荷妃也旷不着啊,惠帝那天天儿跟她chūn宵一刻呢,只是沈望舒只是笑了笑,意味深长地扫过了荷妃。

  荷妃也是个十分有风骨的女子,自然不愿叫人看了笑话去。她知道自己今日算是往死里丢人了,想要离开回自己宫中等惠帝安慰,可是贵妃并未开口叫她离开,她竟不能走,只好努力扬起了自己骄傲的美丽的脸,露出了不屈傲然的模样。

  只是她雪白的脸映照在了日光之下,越发地现出了那个鲜红的巴掌印儿来,倒更有些可笑。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伤得这样鲜明,依旧如同天鹅一般。

  沈望舒只看了她一眼,就忍不住去看摄政王。

  这个青年此时已经仿佛漠不关心地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垂目,谁都不看,可是沈望舒却知道,他是在守着自己。

  她只觉得安心极了,又满心的欢喜,脸上就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那青年抬头看到她的笑靥如花,目光温和了一瞬,之后扫过了形态各异的妃嫔,皱了皱眉头。

  “那是什么?”他指了指不远处翡翠雕像。

  “陛下赏给娘娘的。娘娘好心,叫咱们也开开眼界。”摄政王这是对贵妃另眼相看的意思,从前什么抽耳光大概都只是神话故事了。

  妃嫔们见摄政王对贵妃没有了从前的疾言厉色,都知道贵妃这是时来运转,一时都嫉妒她嫉妒得不行,只觉得苍天无眼,帝王与摄政王都对贵妃格外青眼,然而此时却只有奉承的份儿,纷纷赞起了沈望舒的好心与宽和,顺便夸了一下眼前的稀世珍宝。

  摄政王若有所思地扫过那雕像,微微颔首。

  “王爷?”他身后的内监都快哭了,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儿。

  抽了一个不怎么得宠的妃嫔也就罢了,怎么还坐下来了呢?

  惠帝可还在御书房等着呢!

  “本王喝口茶。”摄政王不着痕迹地看了看沈望舒面前剔透jīng致的绿玉茶盏,见一旁一个内监十分殷勤地给自己端了新茶,用冷漠的眼神瞪了这内监一眼。

  内监感到十分无辜,不知何处叫摄政王不快了,几乎要哭了出来。

  “走了。”摄政王哪里想喝茶呢?本要不悦,然而却见沈望舒看着自己破颜笑了,只觉得心里也莫名地欢喜了起来。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贵妃变了心qíng,只知道这心qíng,从前对任何女人,甚至连对贵妃都没有过。他并不是洁身自好的人,可是从幼年起,他的心里就仿佛记得,要寻找一个人。这些年他风光于高位,见得多了,从前许多旧事也都忘记,可是唯一没有忘记的,就是他要寻一个人。

  什么都能忘,只这个,至死不能忘。

  为了这个,他甚至没有成亲,也不愿临幸其余的男子与女子。

  完全没有那样的心qíng。

  他不知道该去寻谁,寻找的是男是女,可是见到她的那一瞬,他就知道,这就是他要寻找的人。

  “我走了。”他随意将茶杯放在桌上,与沈望舒说道。

  那随意的姿态,仿佛还是从前,他要上朝去,她在家里等他,他习惯地说出的话。

  “去罢。”沈望舒也十分平常地说道。

  这样的对话叫人侧目,摄政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回头对着坚qiáng的荷妃说道,“再敢在宫中生事,本王要你的命!”

  他对荷妃的厌恶几乎不加掩饰,这些妃嫔都在心惊为何荷妃一句话,就叫摄政王厌恶到了这个份儿上,只是却都不敢随意开口,纷纷施礼目送摄政王扬长而去,这才消停了下来。只是此时谁心里还有心qíng看什么稀世珍宝呢?

  荷妃被打,可比贵妃被打叫人觉得有趣儿多了,她又没有贵妃的威仪厉害,被打了众人不敢议论,此时已经都谈笑之中叫荷妃丢脸到了极点。

  沈望舒今日见了自己心爱的人,自然也懒得与荷妃纠缠,立时就叫人散了。

  她带着宝贝浩浩dàngdàng地回宫,回了宫中便露出了忍耐不住的笑容来,又摸着手腕儿上的金锁喜不自胜。

  他竟然真的还在,也还是从前爱惜她的模样。

  这样就足够了。

  “娘娘今儿心qíng真好。”阿香叫人收了那佛像,见沈望舒的嘴角是缱绻温柔的笑意,比面对惠帝时的笑容温柔百倍,忍不住也欢喜地说道。

  “荷妃如何了?”沈望舒挑眉问道。

  “还能怎么着?回宫就不出来了,她这样丢人,奴婢都替她臊得慌。”

  荷妃的出身寻常,又无宠,阿香也小看她几分,她抚掌绘声绘色地与沈望舒说了一回荷妃在宫中最新的流言,短短不过半日,就已经有荷妃爱慕摄政王在御花园特立独行想要博取摄政王的注意,却叫摄政王厌弃地抽了耳光的闲话了。

  这故事里头,荷妃就成了一个为了想叫摄政王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因此有心计地反其道而行。

  可惜摄政王并不是“很好你引起本王主意”的王爷,而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耳光就抽碎了荷妃的七巧玲珑心。

  据说荷妃美梦碎了,那哭的呀……

  阿香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的,就跟这事儿是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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