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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女有泉_琴止【完结】(206)

  刘小海忙制止:“妈,人家小小过来做客的,你讲这些事qíng做什么?”他却不知道,小小现在就愿意听人讲这些,见刘小海制止,忙帮腔:“小海你这就没必要了,你妈讲的是大实话,我还埋怨自己家的田地都烂完了呢瞧着我也觉得心痛”

  “希望我们家那块大田不要受影响,我们一家子的米饭都是从那里来的。”刘chūn梅接了一句。

  其实小小真正不想答应刘忠信接水管给村民用的缘故并不是为水不够用,而是想让村里人急上一阵子,也更明白挖煤的坏处,瞧着地下水都改道了,村里人没有水喝只能再次开始挑水喝,这样的事qíng其实是很让人郁闷的,等他们都想明白了,自己再做这个好人,至少能让人心存感激不是么?

  “我家这老老小小的,又是吃又是用,一天要好几担水如今倒是好,每天挑水都要花大半个小时累得要命我看着小煤窑封的好”小花娘娘郁闷地嘟囔。

  一讲到小煤窑,刘小海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小小:“小妹子,我看着下面的几家小煤窑都封了,不晓得这次封好久呢?”小煤窑一年都要封停好几次,每次封停之后过上一段时间又都开了,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永久封停,也因为村里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刘小海才会有此一问。

  小小淡淡一笑,如果不出所料,这次小煤窑封了就不会再开了。嘴里却答道:“不晓得啊,这种事qíng向来不是我们讲了算的。”

  “也是,他们有的是路子,总能想到各种办法又买通那些人放行的。”刘小海深以为然地点头,“只是这样一来,你屋边的大坑就不晓得什么时候才有人去填了这些卖煤炭的不让挖煤了,填坑的动力也就没了,怕是要等到煤窑重新开始挖煤了才会有人来填坑。”

  “不会的,这个坑一个月以内肯定会有人来填。你放心好了。”小小不能将里面的缘由讲明白了,可这话是能讲的。

  “希望是这样咯。”刘小海对此不抱很大的希望,不过是不想跟小小唱对台戏,顺着她的话答了一句。

  张仲坚很快就安排好了开庭的时间,传票也已经送达了刘云家,刘云一家子一看这个架势,知道躲不掉了,当晚刘云就自己到小小的农场来跟小小一家子商量赔偿的事qíng,意思无非是想私底下赔偿之后就让小小撤诉。

  小小让张仲坚请专业人士算了下来,一共要赔二十一万。刘云毕竟也是乡里乡亲的嘛,小小也没有漫天要价,评估后是多少钱就告诉人家是多少钱,可没成想刘云听到二十一万的数字后,吓得惊跳了起来:“二十一万?你们怎么不去抢?”

  “云叔,这话我也要讲明白了,免得你误会:这个二十一万是我请专业的评估机构来评估的,这里面包含了我的房屋损毁的费用、屋子里的家具和电器等日用品损毁的费用,还有我屋子旁边的豆腐坊和酒坊损毁的费用,其重要包括了我的豆腐坊和酒坊因此停产造成的损失和重新修建豆腐坊和酒坊产生的费用。还有我挖井的费用,如今井水也已经断流了,这哪一样你觉得是不需要出的?”小小怒了,冷冷地看着刘云把里面含着的费用给数落了一遍后,问道。

  “那也不用这么多啊二十一万,你现在这个屋子修起来要不要二十一万都不晓得,你怎么能张口就是这么多钱呢?要是都按照你这个方法来赔钱,所有人都把自己屋子推倒了让煤老板赔呗?”刘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也是很不满。

  这个价格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太多,他原本以为小小他们告状打官司,最多也就是索赔个十万左右,自己来讲一讲软话,诉一诉苦,看看赔五万块钱能不能就算了,毕竟农村的房子本来就不值钱,赔一两万甚至几千块钱的都有,按照五万来给,已经是看在小小有后台的qíng况下做出的巨大妥协了。

  “刘云,我们一家子不是漫天要价的人,你要是觉得我们家要钱要得狠,按道理不用赔这么多的钱,我们上法庭就是了,有法官有律师,他们都是懂法的,他们知道该赔多少,如果法庭上断下来只要赔五千,甚至一毛钱不用赔,我们家都听法庭的,不会多要你一毛钱,如果要是断下来赔二十一万,你是不是就该服从判决了呢?”李贵旺也很不高兴,刘云下来的目的他是知道的,可他这样讲话,就不对了。

  家里有钱花,根本不需要通过这种手段来挣钱,自己家要这二十一万不算是敲诈勒索,是专业机构评估得出的数字,是他们弄塌了自家祖屋该掏的钱,有疑问可以去问专业机构,怎么能让人张口就讲自己抢钱?

  刘云愣了愣,意识到自己刚才讲话太冲动,忙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开始往回圆话:“贵旺啊,我这也是让吓住了,我们家其实也没得多少钱的,这个煤矿隔三差五的要花钱,如今索xing里面还塌方了,不晓得还能不能挖通了救过来呢,根本没得办法掏出这么多钱来,我是不想和你们上法庭的,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不是?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最少赔多少钱,咱们能不上法庭?”

  “二十一万,一分钱不少。这是我们该得的赔偿,其实还有一项费用我都没有算,我家老爹老娘两个老骨头架子让你们吓了这一下,人都难过好几天了,他们的jīng神损失费和健康损失费我还没让你们掏呢”李贵旺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让人指着鼻子说自己抢钱了,他也就不客气起来。

  “那就是谈不拢咯?”刘云脸垮了下来,他没想到会这样,二十一万哪都能赔一个煤矿的矿难工人的买命钱了怎么到他们家,就是倒了两板墙,就要赔二十一万呢?刘云想不通。

  “是。我们还是上法庭让法官判吧。”李贵旺也不愿意跟这人打jiāo道,你是上门求人来的,一进门就说自己抢钱,想起来都觉得心里难受的很刘云起身就走,连招呼都不带打的。李贵旺也是气呼呼地将自己手里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他以为这是在他家煤窑里呢?讲话硬得打死人算什么东西”

  很快,开庭了,刘云没jīng打采地来应诉,请的律师是省城的,这次为了能够节约下这笔赔偿费用,刘云下了很大的功夫,这个律师费就花了差不多一万块钱。

  张仲坚虽说是宝庆的律师,可对上了省城的律师却气势不弱,反而三两句话就将那省城的律师辩驳得张口结舌,法官对这种事qíng早就见怪不怪了,房子被小煤窑沉降坏了打官司的多得是,听两边讲完,又问了些问题,很快就宣判了,刘云判赔偿二十一万给小小一家,三天之内负责把大坑填好,同时负担诉讼费用。

  一分钱没省下来,反倒搭进去万把块钱的律师费和诉讼费,把个刘云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甩手就要走,可法官不让你这样轻松离开啊法官要求刘云当庭给钱。

  260烧糊涂的爷爷(四更)

  刘云想要拖着不给钱,法官立刻就警告他,如果拒不履行的话,就会查扣他的小煤窑和家里的一应值钱的东西。

  刘云还指着这小煤窑挖煤来翻身呢哪能就让法院给封了去?忙答应下来,打电话回家让家里准备钱来,原以为这样的援兵之计能有用,未料法院对待这样的赖子早已经有了法子,两个警察站在刘云身旁,在刘云履行完赔偿以前,人家形影不离眼见着那些小手段都没有用处,刘云终于放弃了抵抗,乖乖把钱给赔了。

  纵然是靠开小煤窑赚来的钱,毕竟也是自己jīng打细算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二十一万掏出去也是心头剜ròu似的,赶来的贺翠香眼泪都掉下来了,看着小小一家子,恨不得扑上来咬下两块ròu,那眼神就跟看着隔世的仇人似的。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贺翠香要恨,小小一家子也不能阻止,更不可能因为她不高兴就不要这钱,拿了钱以后,一家老小上车回家去了。

  拿到了钱,爷爷奶奶并没有很高兴,反而有些失落似的,上祖屋的院子里又呆坐了半天,只是不住地叹气,小小明白,两位老人这是要将祖屋深深地记住、铭刻在他们的眼里、心里。赔偿拿到以后,这个祖屋的事qíng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这栋房子再也不可能来住,只能看着他一天一天、一点一点的荒凉下去,长糙、倒塌,最终成为一滩瓦砾。

  这祖屋是当年还年轻的两口子一砖一瓦、兢兢业业地多少个日夜奋斗积攒出来的,承载了他们一家子的喜怒哀乐,几十年过去了,原以为会在这个房子里终老一生,没想到临老了却要眼睁睁看着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垮塌下去。

  爷爷还好,纵然心里难过,也保留着多年来坚持的男人尊严,没有泪汪汪的状况,奶奶却是忍不住眼泪,坐在凳子上无声地一次一次地抹眼泪,老两口相对无言,直到天色渐暗,小小在旁催促了好几遍,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颤颤巍巍地上了小货车。

  爷爷奶奶从祖屋回到农场别墅就病了。

  奶奶是在chuáng上躺着哼哼唧唧地只是喊痛,浑身疼痛起不了chuáng,只能让村卫生所的王医生来给一瓶一瓶地打葡萄糖。

  一家子正在庆幸爷爷还比较坚qiáng,不会气病了时,爷爷的病突然来了原本不吭不哈的,却突然就发高烧,不过一个小时人就烧糊涂了,爷爷的记忆回到了十年前家里还没有电视的时候,那时总去后面东林伯伯家看电视。明明人就躺在chuáng上,爷爷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正在东林伯伯家看电视,非要闹着回家,这大晚上的,老人如果真的跑出去可要上哪里去找?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让老人跑出去的,李贵旺、满叔和邓鸣贺三个汉子死命地压着,爷爷挣扎不掉,只能发出负痛的嚎叫,一声一声,如同受伤的野shòu。

  小小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刘chūn梅却在一旁不停地劝着:“爸爸你在家呢没在东林家你在我们自己的家你醒醒啊”

  “喊什么?打电话了没有?叫救护车过来”李贵旺后了一嗓子,刘chūn梅忙答应着:“打了电话了,救护车哪有那么快我们这是飞山村,又不是市中心先想办法啊”

  小小擦了擦眼泪,跑到厨房接了一杯指尖灵泉端上去,凑到爷爷嘴边:“爷爷,我是小小啊你从小带大的小小我是你的孙女儿啊你在发烧,你在家呢你先喝水喝了水退了烧,你就会看清楚的,你就会知道这里是哪里的听话啊乖……喝水……”

  “你是小小?这么大了?”爷爷糊里糊涂地,可这声音听着让他莫名的心安,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张开了嘴。小小小心翼翼的把指尖灵泉倒进了爷爷的嘴里,喝完了水的爷爷咂了咂嘴,说了一句:“我还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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