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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姨娘淡定_金主【完结】(23)

  如此想着,林氏的脸已经黑了起来。

  严氏自觉爆料的还不够,又添油加醋说道:“这五妹妹也真是,明知道二姐姐刚小产需要二爷抚慰,也不劝劝二爷多陪陪二姐姐。”

  想起未出生的孩子,林氏黑透得俏脸里又添了抹痛苦之色,捏着杯子的手都在隐隐发抖。

  严氏将小扇子不着痕迹地摇起,遮住嘴角隐隐露出的笑,然后瞄了眼安静喝茶的许砂道“不过想来也是二爷愿意宠她,否则她也不会这般不懂规矩,敢让大姐姐等她来请安。她才来府上几日,都不把大姐姐这二奶奶放在眼里,以后还了得?”

  ——真是漂亮的挑拨离间!

  三言两语,黑了钱氏,揭了林氏伤疤,还把许砂扯了进来。

  许墨忍不住都想赞上严氏两句,她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杀人不见血,什么叫一箭三雕。

  许砂虽然明白严氏的小伎俩,却也还是有些动容。像严氏说的,今日钱氏能仗着简静宠爱让她等着,难保以后不爬在她这侯府二奶□上作威作福。

  她心思刚转到这里,便看见钱氏领着丫鬟姗姗来迟,一副chūn光满面的模样,想来是昨晚上被滋润的很好。想到刚才严氏的话,许砂微微寒了下脸。

  钱氏想是知晓来迟了,进屋就告罪,嘴甜得好似抹了蜜。只可惜,有严氏在前面煽风点火了那么久,她说什么都有恃宠而骄的炫耀。

  丫鬟端了新茶过来,钱氏接过去,便上前给许砂敬茶。

  许砂忙伸手去接,却似正好迎上递过来的杯子,只听碰得一声杯子掉在地上,而钱氏捂着被烫着的手紧咬着下唇,脸上略有哀痛之色。许砂像是吓得不轻,起身连连问道:“五妹妹怎样,可是烫伤了?要不要紧,这些下人怎么gān事的,端这么烫的茶作甚!”

  端茶的丫鬟赶紧跪下,嘴里直嚷嚷请罪。

  “还跪着作甚,去请司徒大夫,”

  “大姐姐我没事,这茶也不是很烫,就不用麻烦司徒大夫了。”钱氏明显感到许砂刚才接茶的时候有些急切,这才使得手撞上了杯子,继而茶翻烫到她。但因为今日她请安来迟,自觉不好再惹是非,便没敢多想。

  许砂一脸愧疚的道:“五妹妹有不适可别忍着,在我院里出这事,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没事的,大姐姐别放在心上。”

  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进行着没营养的对话,听得许墨直打哈欠,泪眼盈盈中她看见许砂亲昵的拉着钱氏的手,那感觉就好似她们两才是亲姐妹。

  许墨想着刚才严氏的话,在回想许砂端茶的动作,不觉笑了起来。

  还真是有意思呢。

  最后许砂没让人去叫司徒大夫,不过还是让人去拿了膏药给钱氏回去涂涂。

  这个小cha曲算是过去,钱氏又一一给其他几个请安。林氏没给钱氏好脸色,话都懒得搭理。严氏依然笑盈盈,摇着小扇,娇声道:“五妹妹昨晚睡得可好?下次二爷再去你房里,可得先通知一声,不然大姐姐都得陪着我们好等。”

  钱氏有些错愕,不过很快明白过来。

  许墨瞅着像是突然意识到被利用的许砂,不觉又想笑了,原来严氏才是这场闹剧的主宰,许砂聪明一世,竟然脑抽当了别人的枪手,这还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谁都不能小看谁呢。

  从许砂房里出来,天空放晴,却没阳光,许墨想再给花籽晒晒都没机会。其实现在秋天多雨,真要晒了,没人看着,她也不放心。

  回到房里,许墨又去看了看花籽,并没瞧出异样,心下才有些放心。

  外面因为刚下了场雨,天气很凉慡,许墨难得来了作画的兴致,便搬了画具去了院子,准备画张雨后彩虹应应景。

  大宅院的生活其实很无趣,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只能gān些女红。刚开始的时候小玉常问她近来怎么不做女红了,她不好说一窍不通,就常说要作画。

  对作画,小玉是一窍不通,不过她说过,前身也喜欢作画。这让许墨有了不用解释为何会作画。至于画的好坏,小玉看不懂,自然也就不会怀疑。

  吃过午饭,许墨把剩下的画完,刚要上颜色,小玉突然匆匆跑过来说乐坊出事了。

  今儿是乐坊再奏霸王卸甲的日子,外面很多人都在等,这会儿出事,还真是没法收场。许墨担心局势,忙收了画具,留下吉祥看门,带着小玉偷偷出了侯府。

  从乐坊后门上了楼,翠兰早在房里等着,见许墨进来,连忙迎了上来,不等问话,便急急说道:“小姐,红玉早上练习的时候伤了右手中指,先下根本弹不出霸王卸甲那激昂的调子。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怎么会这样?”许墨微微皱眉,实没想到临近开演竟然还出了这种事。

  翠兰恨恨地道:“红玉那丫头想是为能在今日完满弹奏,自拿到曲谱,就没日没夜练习,我怎么劝都不理,今日我想着她就要上台,便责令她暂时休息不许动琵琶,当时就怕她偷偷练习,还把她琵琶没收了。未成想她借了隔壁房晴子的琵琶又练习了起来。那晴子的琵琶本就是次品,其中有根琴弦坏掉了,红玉一弹就被割伤了右手中指。”

  “红玉太过急功近利了。”许墨微微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两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都不顺心,运气简直背到家了。

  “那可怎么办?公告发了那么久,很多人从当天就开始等这一天,要是我们突然不弹奏了,外面这些人还不骂死我们啊?”翠兰想起楼下那么多人,脑袋都大了起来。

  许墨掀开帘子偷眼往下面看,确实很多人,虽然还不至于人山人海,却也挤满了整个前厅。这个时候说不奏了,怕是乐坊也直接不用开了。辛辛苦苦弄起来的乐坊,砸了大把银子进去,要是连本都没挣到,就要关门大吉,她可不甘心。

  “去把楼下的台子搭高,差不多到二楼这么高的位置,再弄个比较透气的黑色帘幕隔开。等下让红玉在台上弹,就用那把弹不出音的琵琶,我会在帘子后面弹。”沉思了良久,许墨决定试试下一站天后里面的办法,就是不知道隔音效果如何?希望别太外太空才好。

  这个办法让翠兰眼前亮了亮,她觉得可行,但还是有些担心地问:“小姐这样会不会被发现?”

  许墨拧眉想了想才道:“等下台子开了,你就把下面的灯灭了,只留梁上那盏灯,再让红玉注意合上我的节拍,我想应该没多大问题。”

  “那我这就去准备。”听了许墨这样说,翠兰也就没在担心,连忙下去准备。

  许墨先是取了琵琶试了试手感,然后又撩开帘子看楼下面的qíng况。正好望见台子搭好,外面的人往里面进。不经意扫了眼人群,她竟然发现简静和太子结伴走了进来。

  这两位,来乐坊作甚?

  025

  大厅里开了盘子,翠兰又让别的姑娘先弹些小曲热热场,见气氛不错,她就回了楼上嘱咐红玉。仔细jiāo代清楚后,她又被许墨叫了去。

  戌时的梆子刚敲过,外面便陆陆续续点上灯火。大厅里有些等得不耐烦的人已经开始嚷闹,许墨瞅瞅天色,忙示意翠兰开场。

  红玉早早准备好,见翠兰喊她入场,莲步轻迈向新搭的台子。她头戴一对点翠的白玉环,身穿浅红色的细纹罗纱,身姿纤细,头微微下垂,显得温婉又动人。

  翠兰站在二楼边上,抬手示意下面关灯。红玉抱着琵琶,微微福福身,轻声说出事先准备好的开奏台词:“霸王卸甲,献给各位!”

  话音刚落,她的手指便按向琴弦。而许墨也刚好挑出第一个音符。

  还是那首霸王卸甲,还是那曲dàng气回肠。

  没人去探究弹曲之人,他们都如痴如醉地沉迷在音乐里,不安的心跳随着音符的起伏跳跃,或是悲伤,或是激昂,其中有心悸,也有劫后余生的感动。

  这一刻,他们和霸王感同身受。

  最后,许墨缓缓拉下尾音,红玉轻轻念出唱词,还是那首十五征军。

  一曲终,很多人都还在余音中。太子最先晃过神,他瞅了眼台上的红玉,又望了望别具一格的台子布局,下意识摸了摸下巴,好似看出什么。

  此时翠兰已经让人点起灯,太子转头看向简静,发现他有些出神地看向台上正在说谢词的红玉,眼神里竟然透着他很是熟悉地光亮。他微微皱眉道:“我以前便觉得你的眼光有问题,却不想这些年过去,你的眼光还是很有问题。”

  简静收回目光,嗤笑道:“世间万物,你看沧海一粟,我看赏心悦目。”

  太子微微抬眼扫了眼收琵琶下台来的红玉,别说,这姑娘还真有某人看上的地方,只是……他摇摇头,笑骂道:“你就用这理由骗自己一辈子吧。”

  “我不骗自己,尽管……心在痛!”简静说完,也不看太子,便让翠兰叫红玉过来唱曲。

  太子见他这样子,自是不想多说。他又看了眼台子,然后起身,简静正和红玉说话,见他突然起身走开,有些疑惑地叫了声:“千秋?你这是?”

  “我去找管事问点事,你说你的,不用管我。”太子随口应了句,然后三两步走到翠兰跟前。

  翠兰刚把接下来要弹奏的姑娘送上台。回身正要去楼上,被太子堵着楼梯口。

  “翠兰姑娘,请你帮忙问问,可否把今日弹得这霸王卸甲的曲谱送与在下一份?”太子伸手指指楼上,正是方才许墨弹曲的位置。

  翠兰脸上全没惊讶之色,像是早知道太子会这说般。伸手掏出曲谱道:“自是可以的,我们姑娘说过,只要有人能听出此曲的不同之处,便将曲谱赠与那人。”

  开场前许墨找过她,事先说过这事。当时她还真不信有人能分辨出来,却未想还真被许墨料中了。递上曲谱,翠兰又道:“我们姑娘说了,曲意汇通,好曲难寻,知音更是难求,既然公子能一眼看破内里乾坤,便以原曲回赠公子。”

  太子面上略有惊讶,许是没想到她们正等着他来提这事。伸手接过来一看,有着淡香的宣纸上确实是曲谱,只是这些曲谱又和平常的曲谱不同,倒真有些原曲的意思。不知把宫里那些乐师聚齐起来能不能译出曲谱?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乐坊还有这般特别的人,真是幸会了。敢问你家姑娘姓氏?”太子颇为好奇地扫了楼上一眼,轻笑问道。

  “公子客气了,我们姑娘姓苏。”翠兰在乐坊多年,处事圆滑,见太子夸了她们乐坊,习惯xing回赞了句:“公子的心智之高翠兰也很佩服,能如此笃定弹曲之人不是红玉,您是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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