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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空间之张氏_轩辕七杀【完结+番外】(149)

  四爷似乎觉得脚下踩着云彩,轻飘飘的的着不到地,可奇异的他的思维却倍感清晰。看着前方喜房外那喜庆的大红灯笼高高挂,他的目光恍惚了一阵,然后有些疲惫的垂下眼皮,声音带了些gān涩道:“老十三,今个辛苦你了。”

  “嗨,瞧四哥你客气的,咱们亲兄弟还谈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看了眼四爷的脸色,老十三迟疑了会,终是道:“四哥,你别嫌做弟弟的扫兴提些你不爱听的,实在是弟弟有些话压在心里大半年了,不说心里头也闷得慌。四哥,这都大半年了,自从张佳小四嫂去了后你就一直郁郁寡欢着,是,小四嫂突然遭难我们这些人都很难受,可难受过后这日子终究还是要过的。四哥,人的一辈子这么长,你要总这样过法可不成,那为难只能是你自个,人是要往前看的,四哥,你得试着将些东西放下来,别都压在心里舍不得放,你得将日子重新过起来。”

  可能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这个人,四爷忽然停住了步子,微醺的冷峻面容上失神了好一会,嘴唇微微蠕动,然后略带恍惚的自失的一笑:“重新?你当我不想吗?”

  老十三捕捉到四爷脸上那抹自失的笑,明明在笑,可老十三却觉得那不叫笑。

  “四哥,唉,你也别老惦念着了,若是说句薄qíng的话,大丈夫何患无妻,不过就个女人罢了,自古以来哪个男人在这上面上还能想不开?要不怎就有痴qíng女子薄qíng郎这话?四哥,你可得拾起雄风,别丢咱们男人的脸。”

  四爷脸色难看了片刻。

  倏的眯了眼转过头定定看着老十三,老十三正被他看的发毛之际,四爷忽然抬手使劲拍了拍老十三的肩:“老十三你说的是,没有什么放不下的,日子久了也就忘了,不是爷薄qíng,要怪也只能怪那……张佳子清没那个命!”

  老十三听得四爷说的咬牙切齿的,突然觉得牙有点冷。

  “她没那个命,没那个命陪爷一直走下去,没那个命牢牢抓着爷让爷记她一辈子,疼宠她一辈子,是她命薄,又怪得了谁?”四爷胸膛起伏一字一句说的极为压抑,倏尔又咬牙冷笑:“爷不是太宗皇帝,不是世祖皇帝,也没遗传上那痴qíng的种子,如今做出这副模样给谁看,可笑。”

  老十三也不知他四哥说这话是不是出自内心,不过听了这话他到底也松了口气,扯过笑脸道:“四哥说的对极了,连咱皇阿玛不都说,从他这代起,爱新觉罗家就不允许再出痴qíng种子,四哥可得记牢了,可别扎了咱皇阿玛的眼。”

  四爷的脸明明灭灭看不出什么表qíng:“放心吧。你也回去吧十三,莫让弟妹在家等急。”

  “嗨,”老十三做无谓状挥挥手:“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还是四哥要紧。”

  四爷转头看他:“你这是想随爷一块入dòng房?”

  老十三这一抬头才猛的发现到dòng房门口了,不由讪讪的摸摸鼻子,嘿嘿一笑:“那弟弟就告辞了,四哥不用送了哈,chūn宵一刻值千金呐……”

  老十三的话刚一落,突然喜房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接着传来一声女人尖利的骂声:“哪个作死的将这么恶心的东西放在chuáng上的!快赶走它!你死人吗,没听见我的话!赶走它,快赶走它!”

  四爷立在房门前一动也不动,老十三有些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开口小声道:“四哥,你不进去看看?”

  四爷的手不由的摩挲上了腕上的佛珠,淡淡阖下眼皮面上仿佛蒙上了层冷意,闻言只淡漠吐出两字:“不急。”

  老十三只能僵立在原处陪着。

  这时屋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接着再次响起那尖利的骂声:“贱人,是不是你做的!你见不得我好是不是!你给我说,是谁派你来对付我的,是府里头哪个派你来的!特意给我下马威是不是!”

  接着屋内就传来婢女求饶的哭声:“不是奴婢做的,侧福晋明察,侧福晋明察……”

  四爷听出这婢女是福晋屋里的丫头若兰。

  这时另一个婢女道:“侧福晋息怒,若兰老实本分,奉福晋之命前来收拾喜房,一直就没出去过,自然带不进这物,所以真不是若兰做的,望侧福晋明察。”

  “若兰?哪个给她起的名字,不知犯了我的忌讳吗!好哇,若兰是吗,依我看就是你做的,你还敢抵赖!你不是收拾喜房吗,不是你还能有谁!”

  屋内又传来清脆的两巴掌,那若兰哭着喊冤,接着又传来另一婢女的声音,四爷听着耳生,想必是年心若的陪嫁丫头。

  “对了小姐……”

  “还叫什么小姐!”

  “哦,侧福晋,您忘了,还有两坐chuáng的童子童女呢,想必这两奴婢也没那个胆子敢冒犯侧福晋您,说不定……”

  “童子童女?哪家的?”

  屋内那婢女嘀咕一阵。

  老十三看见他四哥的脸迅速沉了下来。

  屋内的声音陡然尖锐:“我说呢,那一定是他们做的无疑!有娘养没娘教的……”

  话未尽门就轰的声从外面踢裂,四爷脸色yīn霾骇人,一言不发的握着拳头冲年心若疾步而来,对着还在发愣的年心若二话不说冲她心窝子就是一脚。

  年心若惨叫一声,捂着胸口向后仰倒在chuáng边,头磕在了chuáng柱子上晕了过去,头上华丽的凤冠也歪斜的滚了下来。

  老十三心里咯噔一下忙跑过去,蹲□子探了探年心若鼻息,还有鼻息,这才看向四爷埋怨道:“四哥你瞧你,有什么事好好说就是,你看这大喜的日子让你弄得,要传出去了让人怎么想?”

  四爷压根连个眼神都欠奉,转而yīn沉着脸在屋内环视一周,最终将目光定在了一张生面孔上,目光yīn冷的不似在看活物。

  老十三感觉不好,果真下一刻就听到他四哥那饱含杀意的声音:“来人,拖出去,烹了。”

  倒抽口凉气,老十三几乎是蹦着跳起,不可思议的喊道:“四哥你疯了!”

  四爷眼中透着股骇目的冷,嘴角含着一丝yīn鸷:“你们候着不动,是等爷再重复?”

  门外先前还在迟疑着的两侍卫脚底yīn凉,这才猛地意识到他家主子是说真的,急忙上前僵硬着手脚去拖那已经吓傻的奴婢。

  那陪嫁奴婢这才如梦初醒般,奋力挣脱侍卫,手脚并用哭喊着爬向四爷脚边,磕头不止:“奴婢错了,奴婢错了,爷饶命,请爷饶命……”

  四爷充耳不闻,不耐挥手:“快拖出去!”

  “慢着!”老十三大喝一声,忙到四爷跟前急道:“四哥这是喝醉了,你先醒醒酒再说可好?”

  四爷眼角挑着冷意:“爷哪怕是醉了,也要这背后议论主子的贱婢死无全尸!”

  老十三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四哥!”

  四爷冷冷一甩袖,推开老十三就往门外走去,眼角瞥见那被拖着走的那婢女扒着门框死命挣扎,不由眯了眼:“记得多加点柴禾,给爷烹的仔细点。”

  在场的人无不脚底发寒,那周身散发的彻骨冷意的男人,此时此刻在他们眼里与那嗜血成魔的地狱修罗无异。

  烛光打在他的冷峻的面容上明暗jiāo错,映衬着他那略显yīn鸷的眼神,令人望而骇目。四爷眯了下眼,似乎胸口的怒气犹未平息,不知是说给谁听,离开前又冷冷撂下一句:“府里的小主子岂容尔等贱婢随口拈来!再让爷听见,那贱婢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例子!还有,这是爷的府邸,爷想让哪个死哪个就得死,爷想要他怎么死他就得怎么死。”说完一甩袖,大步离开。

  身后的老十三大口吸着气,如此残bào的四哥,是他平生头一次见到。

  手心里都捏着一把汗,老十三使劲晃了晃脑袋想证明一下自己是不是喝醉了出现了幻觉,是不是在做梦,他那外冷内心却柔软的四哥,究竟何时变得如此bàonüè,如此……冷血。

  老十三烦躁不已,看看地上一身霞帔本该是dòng房花烛夜的新嫁娘此刻却不省人事的年心若,再看着周围一圈战战兢兢面色如鬼的奴婢们,忽的他又苦笑起来。四哥的新婚之夜,新郎喊打喊杀后扬长而去,反而是他这个做弟弟的望着满室láng藉愁云惨淡,这叫个什么事啊。

  “十三爷这……”

  听得声音老十三抬头,却见那侍卫拽着那奴婢迟疑不定,那奴婢又哭又闹,只喊饶命。

  老十三顿时火了:“gān什么吃的,就怕别人不知道四哥新房里jī飞狗跳吗!”

  那侍卫忙手忙脚乱的去捂她的嘴,愁容满面:“十三爷,真的要拖出去……烹了?”

  老十三的眼瞬间睁大:“烹什么烹!凡事不用动脑子的吗!”

  “可是爷刚吩咐……”

  老十三皱眉想了会,挥手:“拖出去杖毙了吧,这事到时候爷再去跟四哥来说。记得,找个僻静地,别弄得jī飞狗跳的。”

  两侍卫也松了口气,手脚利索的将那倒霉奴婢给捂嘴拖了出去,杖毙他们拿手,可若要他们烹人……想想一股寒气就从脚底直冲脑门,那种场景当真令人遍体发寒。

  “快拾掇拾掇,将你们年主子扶上chuáng去躺着,今夜就好生看着,毕竟是新婚夜不方便请御医,能熬着就尽量熬到次日。”

  “奴婢……记下了。”几个奴婢被四爷先前那出几乎吓破了胆,说话都带着颤,让老十三听在耳中不由叹了声气。

  四哥啊四哥,这就是你口中的放下了,那两小的不过被人提及了一下,瞧四哥你就疯了似的逮人就咬,就犹如匹被惹怒了的凶láng一般,恨不得能连皮带ròu的撕扯下来才能一解你心头之恨。场合你也不顾了,名声你也不要了,只要能让你泄愤,似乎所有的全都不重要。是啊四哥,你痛快了,却于新婚之夜留下你十三弟留下来收拾残局,这都叫什么事啊。

  看着屋里头惊魂未定的奴婢们,老十三严厉道:“今个的事,半个字都不许往外吐,谁要是管不住自个的嘴现在就跟爷说,爷令人去拿瓶哑药来给你们灌上。若是日后爷听得半个字风言风语,不用爷说,先前那个多嘴奴婢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

  那些奴婢们无不腿软的磕头,连连道不敢。

  老十三点点头:“好了,知道管好自个的嘴就好。都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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