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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竹马是太孙_顾了之【完结】(98)

  湛明珩失了起先的从容,咬牙切齿起来:“……你确定?”

  她点头如捣蒜。

  他深吸一口气,忍耐道:“下完了呢?”

  “完了就……”她面露难色,晓得他是有意调侃,却是此刻有求于人,没法不应,只得心一横,含蓄道,“就随你……”

  于是乎,dòng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时,皇太孙与太孙妃就这样在宽敞的拔步chuáng里边相对棋盘而坐,对起了弈。

  湛明珩郁卒地托腮于案沿,手下却丝毫不留qíng,噼里啪啦地将纳兰峥落的子堵得出门无路,一面状似漫不经心地冷言冷语道:“纳兰峥,你的棋艺退步了啊。”似含教训之意。

  她本就是只想拖延些时辰罢了,压根没心思下棋,更别提静下心来破他的局了,故而一路失守,招招皆被杀退,眼见一盘棋不过半盏茶工夫就要了结,只得哭丧了脸看他:“你不能让让我的吗……?”

  让让她?让让她是要将这棋下到天亮去?

  湛明珩冷哼一声:“你不是素来不喜别人让你?”

  纳兰峥面上带了些讨好的笑意:“你如今不是‘别人’了嘛!”

  这话听着总算还挺舒心。湛明珩觑她一眼,拣了个空处落棋,让了她一子。

  只是一盘棋终归下不得太久,再过半盏茶,纳兰峥还是输了。眼见棋盘被收走,湛明珩欺身过来,拔步chuáng内复又归于一片暧昧,她忽然摸起了肚子:“湛明珩……”

  他的脸已快黑成焦炭了,一面靠近她,一面眯起眼冷声道:“你有本事就说你肚子饿了,然后豪吃一顿,再说你要消食,消完了再摸一遍肚子,说你想去大解。”

  他怎么知道的!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纳拦峥被他bī至chuáng角,只好腆着脸尴尬道:“只是有一点点饿……不吃也没事的……”

  湛明珩却充满邪气地笑了一下:“不吃?饿坏了可如何是好,当然得吃了。”

  她眼睛一亮:“真的吗?这会儿御膳房还存了什么吃食?”

  “呵呵。御膳房没有吃食了,你跟前倒有。”说罢忽然凑上去,俯了首拿嘴一把扯开她的衣襟,低哑道,“吃我就是了……”

  一刻钟后的纳兰峥勉力瞧了一眼将他围堵在chuáng角,一手锢住她肩,一手四处游移的人,头昏脑涨地想,到底是谁吃谁啊。

  他这一顿埋头苦吃也太久了,即便她得了chuáng角倚靠,身子依旧一阵阵地发颤发软,像是随时都要瘫倒下去。

  湛明珩百转千回地品攫甜果,听她万般隐忍却仍不住破碎出声,只觉心旷神怡,再不得顾忌她,稍稍变换了个姿态,趁她尚且茫然无措,一个gān脆狠狠跃马横戟而上。

  纳兰峥毫无防备,吃痛之下险些呐喊出声,方才化作一滩烂泥的身子复又绷紧,眼眶里一下溢出泪花来,也不知是因这一刻的彻底jiāo托而激越涕零,或是当真疼得受不住了,啼哭似的叫他:“湛……湛明珩……”

  湛明珩也因此举失却了此前不紧不慢的步调,拼命喘了一阵才压抑下了什么。他停在那处,一面轻柔吻去她颊边泪花及额间细汗,一面疼惜道:“洄洄……不哭,我轻一些……”

  烛影摇红里,无数起始细微,后愈发不得抑制的响动激dàng回旋在殿内。身在其中之人,宛似于大海之上驾一船星辉悠悠dàngdàng而行。

  逐làng飞花,漂泊无期。

  第96章 欺负

  纳兰峥都不晓得自个儿是如何能捱到头的, 只觉那句“轻一些”当真不过哄骗哄骗她罢了。浑身酸软时, 她隐约记起昨年曾花了多久解他的药, 内心便愈发绝望翻涌。偏她说话不能,想出口骂他,张嘴却是难以抑制的断续呜咽, 反叫他征伐之意愈浓。

  她还记得羞,只好咬牙闭嘴。直至迎来那移山倒海, 日月颠覆一般的倾注,几乎两眼一抹黑就要晕厥过去, 不想身上那人泄了一股劲,蓦地朝她压了下来, 竟活生生将她给压清明了。继而便听他趴在她肩窝一阵急喘,淋漓的汗水尽数淌给了她。

  连湛明珩都成了这般,更不必说纳兰峥。她亦将正月过成了仲夏,一头及腰的乌发湿了大半,鬓发粘连, 面色酡红,像中了暑热似的透不过气来, 只得勉力拿手去推他。

  湛明珩被这轻飘软绵的一推给推醒神了,随即意识到自己初尝那深骨入髓,断肠销魂的滋味,酣畅过后失了分寸,怕是要将她给闷坏了。

  他忙是一个翻身坐起,目光因此哗地掠过拔步chuáng内旖旎全貌, 下腹登时再一紧,喉结滚了滚,忍不住将瘫软在旁的娇小人儿给抱了起来。

  一股滚烫的粘腻因此番动作顺腿淌下,纳兰峥下意识低头去看,不意随这一眼连带瞧见那将她折腾得半死的物件复又抬头,速度之快叫人难以置信,以至她一时震惊得忘了害臊,瞪大眼盯紧了他。

  湛明珩瞧见她这等眼光,将她托举在掌,往自个儿身前一压:“再来?”

  纳兰峥被这面对面的抵撞惹得一阵眩晕,感觉到他目光灼灼,而那滚烫就碾在她腿间,好像亟待闯入似的,霎时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别开眼小声道:“不……不行,明早还得朝见呢,你赶紧放我去沐浴。”似乎晓得无法动之以qíng,故而晓之以理。

  湛明珩当真舍不得放她,却的确大婚完接连几日皆是繁复的典礼,几乎一刻不得停歇,她头一次已然遭罪,他也着实不忍心再给她添累了。最终只好艰难地克制住了驰骋的动作,吻了一下她近在咫尺的鼻尖,沉声道:“今夜暂且放你……我陪你去。”

  “不要!”

  听她gān脆回绝,他也不恼,低头瞧了她一眼,随即笑道:“那你试试,走得了路就由你。”说罢松开她,像安一尊大佛似的将她安在了chuáng沿。

  纳兰峥羞恼地捞了衣裳穿上,憋着股气站稳了,却是方才一挪步子就浑身泄没了力,大腿根连带膝盖齐齐一软,将将就要栽倒下去。亏得湛明珩早已披完衣等在了后边,将她拦腰打横抱起,垂头笑道:“还逞?”

  的确太痛了,起头是撕裂的痛,眼下成了肿痛。她咬着唇捱在他怀里,极尽控诉道:“你就欺负人罢……!”

  湛明珩低笑一声,抱她大步走出。

  堂堂皇太孙竟一个婢女也没唤,躬身伺候太孙妃洗澡。纳兰峥人在桶中,无从推阻,包括后来回到chuáng榻,他不容拒绝地亲手替她上药,整个过程,她都像一只被一宰再宰的羔羊。可她也不得不承认,除了发羞,她心内也隐隐几分欣喜几分动容。

  毕竟无人比她更懂得他的别扭xing子了,换作八年前,她必然不会相信,那个满脸凶相抢她玉镯的少年后有一日会这般对她。

  湛明珩将她安顿好了,叮嘱她先歇息,转头就去沐浴,回来时手脚放得很轻,本道她该睡熟了,却一眼瞧见她靠着玉枕揉眼睛,似乎还在qiáng撑眼皮。

  他霎时敛了色上前:“你累得这般还不睡?”

  纳兰峥听他来了,赶紧替他捋平整被褥,抿了抿唇笑道:“我想等你回来。”

  dòng房花烛夜岂有孤枕睡去的道理。她与他虽早已不是谁投个桃谁再报个李的关系了,可他既是全然不像个皇太孙的模样,破天荒般地对她,她自然也yù意待他好一些,留个熟睡的冷背脊给他算什么。

  湛明珩闻言心内一阵柔软一阵激越,也不怪她不听话了,反是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才好,进到chuáng内就死死搂紧了她,吧唧一下亲了口她的脸蛋:“好了,我抱你睡。”

  她忍不住笑出声:“嗯,你莫太激动,手抖得我难受。”

  湛明珩手一顿,脸色一沉:“纳兰峥,你哪天能不煞风景,好话越得过三句?”却是话音落了许久也未见回答,低头一瞧,她已然贴着他睡熟了。

  ……

  翌日天还未亮,纳兰峥尚在睡梦中,迷迷糊糊间察觉到丝丝缕缕的沁凉之感,似略有几分粗糙的指腹在哪处来回游移,惹得她很想蜷缩成一团。她被痒醒,睁眼就见湛明珩坐在chuáng尾,像在替她上第二回 药。

  她顿时烧成了一只虾,见他分明晓得她醒了却仍一本正经雷打不动地继续,忍不住躲了一下:“我自己来……”

  湛明珩抬了眼皮瞥她:“你太慢,耽误正事。”

  耽误正事?天晓得他已磨蹭多久了啊,若是早叫醒了她,她怕是这会儿都该洗漱穿戴完了。

  她还yù再躲,却被湛明珩巧劲一掰给锢住了:“快好了,莫瞎动,你可是想一会儿殿前失仪?”

  他拿这般要命的东西威胁她,她哪里还敢乱动,只得咬咬牙随他去,唰地拎起盖了半个身子的被褥,蒙了脸一言不发。

  湛明珩瞥一眼她不住蜷起,白玉似的脚趾,暗暗一笑,继续低头快乐地忙活去了。

  ……

  照规矩,大婚次日须得朝见两宫,所谓朝见,与民间婚俗里头给双亲奉茶一环有些相似,只是仪式较之隆重许多。湛明珩的双亲俱都不在了,故由帝后为代,“两宫”便是指昭盛帝的太宁宫与谢皇后的景和宫。

  两人一个冕服一个翟衣随执事与赞引人出席。纳兰峥肿痛未消,一路端着,走得颇为艰辛,几经拜起后更觉浑身疲乏酸涨。却不敢当真殿前失仪,也羞得给长辈知晓内qíng,哪怕心里头已将湛明珩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自是岿然不动的得体神态。

  却奈何这对帝后俱是眼尖的。昭盛帝身子孱弱,本不该开口多言,竟在两人告退时有意低声叮嘱了湛明珩一句什么。纳兰峥彼时正颔首,隐约听见“分寸”二字及湛明珩尴尬的低咳,心内顿感一阵哭笑不得。到了谢皇后那处,就换作了她被低声叮嘱回宫好生歇息。

  纳兰峥与皇家往来多年,头一回跟这位贵为皇后的姨母打照面,不想却是这般qíng状。等回了承乾宫,气得她一拳捶打在了湛明珩的腰腹。

  湛明珩觉得很无辜。可他不说。倘使给她晓得,昨夜已是他克制了七分的结果,她岂非再不敢给他碰了。

  他不住挠头,上苍真是给了他一副叫小姑娘难以承受的躯体啊!

  纳兰峥当夜拖了个伤残的身子早早爬上了chuáng榻,避湛明珩如蛇蝎,连给他凑近都不肯。湛明珩就差自缚了双手双脚,方才哄得她肯给他抱了睡。亏得一夜相安无事,才重又博得了她的一丝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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