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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_菡笑【完结】(127)

  那欧阳辰是什么呐,以前就是个jian商,最会察言观色,一瞧曹清儒变幻莫测的脸色,心知不妙,qíng急之下忽地想到一事,忙开脱自己,“大人明查,其实尊夫人的确是与人有污,只是他们派了小人来取银子而已。”

  曹清儒的瞳孔骤然一缩,厉声喝问:“是谁!他们?难道还有几个人?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说着yīn鸷地盯向张氏,那神qíng恨不能将其拆食入腹。

  张氏被这种凶悍的目光盯着,不禁打了个哆嗦,这时顾得不疼痛了,回头呸了欧阳辰一口,“无耻卑鄙的东西,你敢乱说,不要命了!”她希望这般提醒之后,欧阳辰能知晓轻重,不要将法源寺里的事儿说出来,不然她们俩人都没得好果子吃!

  那欧阳辰哪会听她的,只道自己若是说出外头有姘夫,自然就能想法子脱身,当下一五一十将法源寺中的事儿说了一番,然后就学着张氏发起了毒誓,那日调戏张氏的,本来就是他请来两个的小地痞,他赶在这块儿发誓,倒也的确是句句属实。赌咒发誓之后,又说张氏觉得深闺寂寞,日后又去寻过那两人几回。

  他话说不到一半儿,张氏就开始咒骂,曹清儒喝令小厮堵了她的嘴,听完了欧阳辰的供词之后,曹清儒大抵是怒无可怒了,声音十分平静地轻轻问道:“张氏,他所言可是属实?”

  张氏不可抑制地浑身颤抖起来,小声儿地道:“爵爷,他、他是胡说的,……我……我……我……”

  她连续几个“我”,都没我出什么话儿来,曹清儒耐心尽失,一挥手,曹管家立即会意,带着一名小厮,到另外一间房内将曲妈妈提了过来。

  曹清儒拿眼一顿,官威十足,“说!张氏是不是在法源寺与两名男子行那苟且之事?”

  若是问别的,曲妈妈必定第一时间就否认了回去,可是爵爷却提到了法源寺,还能指出是两名男子,她顿时骇得怔了一怔,随即想到决不能承认,这才矢口否认。可就是这一怔,让曹清儒相信了欧阳辰的说辞,他压根就不想听曲妈妈的解释了,直接一窝心脚将其踹翻,夺过曹管家手中的马鞭,指着欧阳辰问道:“说,那俩个东西在哪里!”

  欧阳辰觉得自己看见了黎明的曙光,舔了舔gān裂的嘴唇,小心陪笑道:“爵爷,您大人有大量,先放了小人出去,小人立即就会将那两人的名字和住址写下来,差人送予您。”

  曹清儒咬着牙,一字一字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还敢跟本爵爷讲条件?

  “不敢不敢!”欧阳辰表qíng十分谄媚,可是语气却带了丝丝威胁,“小人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他们住的地方叫什么胡同了,但小人知道如何去,若是小人去那里问一问,就能将地址写好了给您。若是您不放小人出去,小人真的是记不起来呀。”

  张氏听得明白,欧阳辰这是要舍了她保全自己的xing命,而爵爷好象已经相信他了,若是这般的话,那么自己的命就危在旦夕了。她忙爬过去抱住曹清儒的大腿,悲泣道:“爵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没有与他们行那苟且之事,他们只是摸了妾身几把,想以此来……”

  欧阳辰急急地辩解,“明明还亲了你,全身上下都亲了。”

  这般羞rǔ的经历,她怎么会忘,张氏脸孔一白,忘了接话,曹清儒却气得七窍生烟,“这么说,你还觉得很委曲了?”自己的妻子让别的男人又亲又摸的,这不叫绿帽叫什么!

  曹清儒再没了耐xing,马鞭一指欧阳辰,吩咐曹管家道:“把他给我埋到花圃里,明日一早扔到山里去。”又一指张氏和曲妈妈,“她们俩人带回家庙。”

  张氏到底是有诰命的夫人,不能随意地处置了,何况这种事总要瞒着才好,所以张氏只能慢慢收拾,明日得去外面寻一寻,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看起来象是生病,然后过几个月,再不治而亡。

  这一吩咐下去,欧阳辰立时便傻了,忙嚎叫起来,“爵爷,若是小人明日不拿银子给他们,怕他们会上曹府来闹啊……”

  还敢威胁我?曹清儒狰狞地笑道:“那就来好了,来一个我埋一个,来两个我埋一双!”

  他也拿定主意了,与其与他们这般慢慢磨着,不如快刀斩乱麻,这世道就是横的怕不要命的!若是明日有人在曹府门口探头探脑,就立即以盗贼的罪名抓进来,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张氏自知难逃一死了,再顾不得别的,抬头仰视着丈夫,威胁似的道:“爵爷,好歹您也看在我为您做了那么多的事的份上……”

  话未说完,曹清儒就一脚,早已受伤的张氏捱不住,一下子晕了过去。

  俞筱晚伏在房梁之上,听得心尖儿一颤,那么多的事,是什么事?不行,看来张氏暂时不能死!

  此时,外面传来更声,已经是三更三刻了,再过一会儿就是四更天,曹府的粗使婆子和亻}役就会要起来清扫院落了。曹管家忙带着小厮们按曹清儒的吩咐开始处置欧阳辰,俞筱晚则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返回墨玉居。

  第二日上午,刘妈妈不qíng不愿地将帐册jiāo给了孙家的,手头的现银也清算好了,孙家的看了眼结余,笑眯眯地道:“刘妈妈的帐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依着惯例,我还是要清一清的,若有什么不懂之处,再来向你请教。”

  刘妈妈重重地哼了一声,在管事妈妈的几番催促下,才提着包袱,不qíng不愿地去了家庙。张氏躺在木板chuáng上,动都无法动弹,曲妈妈也被曹清儒踢伤了,却还要qiáng撑着服侍主子,紫儿忙前忙后的,又要烧水又要熬药,心里不住地抱怨碧儿去了哪里。

  管事妈妈踏入家庙,就看到这么一副忙乱的景象,不由得蹙了蹙眉,礼数周全地向张氏福了一福,笑道:“奴婢恭喜夫人,夫人身边的碧儿,昨个儿被老太太指给了许玖家的小子,老太太给了恩典,让碧儿从今日起在家备嫁,就不能来服侍您了。老太太知道刘妈妈是您身边的老人儿,特意调了她过来服侍您。”

  刘妈妈gān笑着上前蹲身福了福,“给夫人请安。”

  张氏现在连扭一下头都困难,勉qiáng看过来,刚抬了抬身子,一口鲜血就从嘴里流了出来。管事妈妈大呼一惊,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张氏在装模作样呢,原来真是……不对,这不是病啊,应该是受伤啊!管事妈妈也不敢多问,只是关切道:“夫人似乎病了,待奴婢去回了老太太,请位大夫过府来诊治吧。”说完也不待张氏吩咐,福了一福,便匆匆走了。

  张氏心中一松,看了曲妈妈一眼,曲妈妈忙低了头,张氏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曲妈妈便朝刘妈妈道:“刘妈妈,你若是有办法将老太太给引来,夫人赏你一只金镯。”说罢从张氏的腕上褪了一只镶了绿松石的赤金镯子下来。

  刘妈妈看得眼热,忙一迭声地应道:“可以可以,奴婢正有些东西没拿来,要回去取。”

  她忙忙地从家庙出来,三步两步跑到厨房。此时离饭点尚早,灶火还没升,孙家的正坐在灶台边拿着帐册一笔一笔勾对。刘妈妈一个健步冲过去,一把抢过帐册,冷声道:“走,我们到老太太面前理论去,你私吞赏银,被我瞧见过多次!”

  孙家的不明所以,只得先吩咐厨房的厨娘按时开火升灶,然后跟在刘妈妈的身后去了老太太的延年堂。

  老太太刚听那名管事妈妈汇报完张氏的qíng况,就听得杜鹃通禀道:“厨房的刘妈妈和孙家的来请老太太示下。”

  老太太微一蹙眉,抬眸看了管事妈妈一眼,那管事妈妈吓了一跳,“奴婢才将刘妈妈送到家庙的,怎的她……”

  “不必说了。”老太太抬手打断她的话,扬声道:“让她们进来。”

  刘妈妈和孙家的一进来,刘妈妈就扑通跪下道:“老太太明鉴呐,奴婢几次看见表小姐送了赏银过来另外点菜,可是这孙家的却将银子昧下,没记在帐册上,这事儿奴婢向大夫人禀报过,大夫人是知道的,您若不信,可以请了大夫人过来问问。”

  孙家的却说,拿到银子后她就先忙着烧菜,这些银子事后都记入了帐册中。

  老太太眉头一蹙,只让去请了表小姐过来。俞筱晚听完这些话,便乖巧地道:“每回去厨房添菜,晚儿都让丫头给足了银子的,至于是否记帐,晚儿却是不知,老太太您若想知道,不如去请了大舅母过来问一问吧。”

  那管事妈妈陪笑道:“大夫人身子不慡利呢。”

  老太太蹙了眉,昨日杜鹃探听到的一些事,怎么听怎么有猫腻,今日一个两个地都要她见一见张氏,莫非……她顿了顿道:“若她身子不慡利,那我就去看看她吧,正好活动一下筋骨。”

  杜鹃忙着人安排肩舆,俞筱晚陪着老太太一起过去了一趟,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这哪里是生病啊,明明是受了伤!俞筱晚忙乖巧地称自己过两日要回汝阳,还要收拾行囊,便告辞了,老太太也没留她,打发了下人退出房间,亲自问询张氏。

  俞筱晚回到墨玉居,赵妈妈小声儿地问道:“小姐,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俞筱晚淡淡地道:“昨夜欧阳辰说了,事qíng是三个人一起gān的,他死了,那两个人就真找不着了,若是哪天他俩向外人透露了此事,舅父的处境就会极为不妙(当然,这样的qíng形她是十分乐见的),昨夜舅父恐怕是被气着了,才会这么冲动,老太太若是知晓了,必定会让他留丝余地,至少将张氏养上几年。有这几年,我出嫁了,也能查清父亲的事儿了。”

  这也正是她的目的。张氏必定知道一些舅父的事qíng,说不定日后还能当证人,所以她得先保着张氏。而张氏做出了这种事qíng,反正在舅父和老太太那里都落不着好,不过是苟延残喘,多活几日而已。

  舅父前世所拿的东西,还不知是什么,俞筱晚只迂回地说父亲那儿有样东西,似乎是舅父想谋夺的。曹清儒平日里对俞筱晚十分慈爱,赵妈妈对此只是半信半疑的,不过仍是支持小姐的决定,明了般地点了点头。

  张氏不知跟老太太说了些什么,曹清儒一下朝,老太太就将他唤到延年堂,密谈了许久,曹清儒从延年堂出来后,立即使人去请了一位大夫,然后府中就流传着,张氏半夜起来净手,因不熟家庙的地形,竟重重摔了一跤,断了几根肋骨,得好生将养只不过,是在家庙里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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