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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_菡笑【完结】(158)

  俞筱晚挣了几下,君逸之闷哼道:“晚儿,别……”

  小屁屁上顶了根炭棍,俞筱晚立即老实了,君逸之暗喜在心,忙凑到她耳边,一面轻声哄着,一面双手忙碌着,终于是让他如愿以偿。

  待浴桶里的水都凉了,君逸之才尽兴地抱着晚儿跃出来,亲自拿大帕子帮她擦gān身子,替她裹好薄棉,又拿了棉帕和熏笼为她绞gān头发。俞筱晚懒懒地背靠在他的胸膛上,听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qíng话,一时轻笑,一时又羞恼。

  二人黏乎够了,君逸之才轻声说起正事,“我们去看静雯的时候,静晟在跟蒋婕说,你做得不错。”

  俞筱晚原本有些昏昏yù睡了,听了这话,又跟打了jī血似的来了jīng神,“难道,静雯是蒋婕挑拨的?”

  就说嘛,这两年静雯已经老实了许多,几次见面,对她既然没有好脸色,也时常瞪她,但也没再主动来挑衅过,今天这般没头没脑地来呛声,还真有可能是蒋婕挑衅的,而且还是由静雯的亲哥哥静晟世子授意的。

  俞筱晚想到了什么,十分肯定地道:“那么我能肯定,那个男人是静晟了。”原本去看静雯,就是为了听一听静晟的声音,让自己的把握更大一点的。只是静晟当时是变了声的,她觉得象,却也不敢象现在这般肯定。“那女人一定是王府的人,静晟为了能进内院来,才指使着蒋婕挑拨自己妹妹。

  君逸之嗯了一声,“他算定你不会吃亏,静雯肯定会冲动,王府肯定会借口她生病了来掩饰。……=责啧,还真是舍得。不过,反正他的妹夫已经定了,也不会跑,妹妹的名声就没那么重要了。”

  俞筱晚想了想,回头看着他问道:“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那玉佩到底有什么用?”

  君逸之轻叹一声,想了想,才小声地道:“原本,不想让你涉及这些危险,可是听他们的意思,一直就没放弃,我还是告诉你,你心里有个数才好。你送给你舅父的玉佩,可能是调动紫衣卫的信物。”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说可能,是因为谁都不知道那块玉佩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只有紫衣卫的首领知道。可是紫衣卫的首领是谁,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紫衣卫是皇帝亲领的暗卫,人数多少,能力如何,除了皇帝无人知晓。不过一直有个传闻,说紫衣卫的势力十分庞大,甚至深入到了全国各地各自衙门、各家官员的府中,若是能把握住紫衣卫,就不怕朝中有谁敢异动。

  俞筱晚惊讶地道:“这么厉害?”

  君逸之不大以为然地道:“传言总会失实,只是因为紫衣卫太神秘,才会有这样的传言。”随即又正色道:“不过我想他们的能力一定是十分出众的。当年太后想让先帝将紫衣卫jiāo给她掌管,让紫衣卫保护小皇帝,但是先帝不允。嗯……紫衣卫首领当然是认识皇帝的,但普通的紫衣卫就难说,他们只认信物或者首领,不认人的。若是谁有那个信物,就能越过首领,向紫衣卫们发号司令,办些自己不方便办的事qíng,只要不是刺王杀驾,紫衣卫都必须遵行。”

  俞筱晚似懂非懂地道:“就相当于有了一支很厉害的暗中杀手了么?”

  君逸之轻笑道:“是这个意思。若是信物落在有心人的手中,可以用来消除异己。”他迟疑了片刻,才道:“听说,当年太后索要信物无果,先帝就召了五位外地大吏入京,驾崩之后,这五位大臣也先后离世,死因都是正常的,只是……将这些事qíng串在一起,就不正常了。应该说,太后和皇叔都在寻这块信物,至于是不是莲纹的,我们还不知呢,也不知皇叔是怎么知道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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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7.再见蒋大娘

  俞筱晚扭头看向君逸之,好奇地问,“那你们觉得是什么样的?不是说还有金锁片么?”

  君逸之想了想道:“只知是可以沾上印油,用印的,不然皇上难道一次只能下一道指令么?”

  俞筱晚点了点头,跟好奇宝宝似的又问道,“那个……若是执信物之人,与首领的命令正好相左,紫衣卫们是听谁的?”

  君逸之失笑道:“我又不是紫衣卫,我如何能得知?紫衣卫是为皇帝执行暗令的,他们自然有严密的章程,来判断应当听从何种命令,你就别cao心了,不如cao心cao心你自个儿的事。你那些拓印下的图案,我都jiāo上去了,只是你说你的玉佩被你舅父换走了五枚,这可如何是好?”

  俞筱晚蹙眉道:“还有一本金刚经,应当也是关键,金刚经还在我手中,他们拿了玉佩,应当也没多大用处。”

  君逸之倒是不置可否,俞筱晚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到底是为谁办事的

  君逸之神秘地笑笑,“晚儿且猜上一猜。”

  “皇上。”俞筱晚根本懒得猜,扳着葱尖似的手指头数着证据,“你方才说‘我们都不知道呢,不知王爷如何知晓的,说明你不是为王爷办差的;之前还推测说太后也在寻玉佩,肯定也不是为太后办差的;想必你也不会gān什么谋逆之事,不会为居心叵测之人卖命;那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抬眸看着君逸之,见他没有反驳的意思,不由得奇怪地问道,“难道皇上也不知道信物是什么样的么?”

  君逸之叹息道:“你别忘了,先帝驾崩之时,皇上才不过七岁,先帝怎么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事儿告诉他?这不等于就是告诉了太后和皇叔么,这两人只随便几句话,就能套出来,因此先帝只说待皇上成年之后,紫衣卫的首领自会来寻他。”

  瞒着摄政王倒还罢了,还在瞒着太后么?俞筱晚蹙眉问道:“我见你办事的时候,神神秘秘的,难道皇上和太后,不是一条心的么?”

  君逸之忙伸手捂住她的小嘴,嘘了一声,“小声些,须知隔墙有耳。”

  俞筱晚撩他额前的碎头,撒着娇道:“那你快说给我听。”

  君逸之斟酌着用词,慢慢地道:“唔,怎么说呢……太后身为母亲,自然是向着皇上的,只是,后宫不得gān政,况且女子见识有限,这些事,太后就不该参与。因此,皇上寻我们办事之时,都是避着太后的。”

  俞筱晚听了这话有些不满,嘟着小嘴反驳道:“你之前不是说太后雄才大略的吗?怎么又成了见识有限了?”她倒不在意太后与皇上之间如果,只在乎他怎么看待自己,拿手指用力戳他的胸膛,“你老实说,你一直不愿告诉我,是不是也嫌我是女子,觉得我没见识?”

  “哪有的事?晚儿是我见过最有见识的女子了,我只是担心你,怕你害怕罢了。”君逸之赶紧搂紧了她,大拍马屁,又详细解释,“太后的确是能gān,只是她困于深宫数十年,对外界的了解,都是通过暗卫的密报或是旁人的描述,判断就难免偏颇。身为母亲,为了儿子的安危,行事又难免冲动。……你还记得三年前,咱们在潭柘寺赏梅时,皇叔遇刺的事吗?”

  俞筱晚一下子没想起来,摇了摇头,君逸之委曲地盯着她的眼睛,控诉般地道:“晚儿不记得了么?那回你拉着我逃跑,结果一块儿滚下了山坡,我还给你帮你挑了木刺。”

  其实君逸之略一提醒,俞筱晚便想起来了,只不好意思承认,便佯装嘲弄道:“就帮了这么点子小忙,也要心心念念这么些年么?大不了下回你手心扎了木刺,我帮你挑啦。好了,不说这个,你且继续说。”

  君逸之掐了掐她脸颊上的嫩ròu,才继续道:“那些刺客,应该是太后派出来的,说应该,是因为皇叔查到一半,便没再继续查了,再往下查,朝中一定会乱。窗户纸虽是薄了些,但有这么一层纸掩着,窗内窗外的人,都能各自安然,因此不到最后,是不能捅破的。”

  “我告诉你此事,只是要证明,太后她并不适合cha手朝政,因为女子的大局观总是差些。在她看来,皇叔是皇上最大的威胁,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可是她却总忘了,先帝还有三位野心极大的皇兄,困在各自的封地上,若是除了皇叔,倒是给他们扫清障碍了,皇上或许会更危险。何况,太后背后还有娘家,她处事再公正,也会有提携之心;再者,太后xing子太qiáng,什么事都喜欢直接吩咐皇上办,而不是与皇上商量分析,这对皇上也没有好处。日后皇上总要亲政的,他必须学会自己权衡朝臣们的意见,从而做出最恰当的判断。”

  俞筱晚赞同地点了点头。她闲着无聊之时,也读过些史书,知道皇帝和后宫之间,总是有种微妙的关系,皇帝一方面要倚靠外戚的势力,一方面又担忧外戚权利过大。在保住皇帝的龙椅这一点上,太后与皇帝自然是目标一致的,可是处理起朝政来,恐怕就会有分歧。

  唉,天家就是这么麻烦。俞筱晚不禁叹道:“也不知上回说皇上血统不正的传闻,是谁传出来的,还有,静晟世子,怎么会知道玉佩之事的。”

  “谁传都有可能,我们分析着,大约是想引得紫衣卫来查。……毕竟先帝驾崩之后,紫衣卫就全数消失了,谁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君逸之答道,对于静晟知道此事,他倒不觉得奇怪,“静晟手下有侦察兵士,不会比宫中的暗卫差多少,会知道也不奇怪,怪的只是他是如何同摄政王府后院中的女子联系上的。除非,一开始就是他特意安排进去的。”

  他细细想了一阵,缓缓道:“这事儿我得去查查。”

  “是该查。”俞筱晚爱困地掩嘴打了个哈欠,君逸之用手拨了拨她的头发,确认全gān了,便抱着她上chuáng歇息。

  这会子已经快四更天了,第二日两人都睡到芍药焦急地催促了,才起身,俞筱晚急忙忙地更衣梳洗,连早膳都不用,就打算去chūn景院请安。君逸之倒是随意得很,拉着她坐下道:“再急也得先用饭,不然一会儿母妃又要你立规矩,你不是得饿一上午?迟就迟一点,我自会与母妃分说。”

  俞筱晚暗叹一声,你自会分说,但婆婆心里还是会怪我啊!她拗不过君逸之,只好坐下来用过早膳,吃了一碗清粥几块糕点,让君逸之满意了,才携手去了chūn景院。

  楚王妃早就正襟危坐地等在正堂了,面色有些不豫,见到她二人进来,张嘴便要指责一番。

  君逸之却扶着额头,抢先道:“母妃,孩儿今日一早起来,觉得头晕得很,差点起不来,晚儿来扶我时,我还吐了……明明昨日还好好的,真不知是怎么了。孩儿还是离您远一点,万莫过了病气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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