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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_菡笑【完结】(238)

  君逸之自然是不能理解张长蔚的,张长蔚本就偏好女色,府中姬妾不少,以前还有个爱吃醋、家世又不错的夫人压抑一二,这两年张夫人被他关进了家庙,早就没再忍过xing子,随心所yù惯了,方才被惟芳踢倒在地之时,又触发了张长蔚的高点,自然就无法再忍耐了。

  而当事人之一的太后,已经不知该做如何反应了,就算她是太后,是小皇帝的亲生母亲,若是敢对先帝不忠不贞,小皇帝也必会为了脸面,私下里处置了她。太后保养得宜的面容上虽是一派镇定自若,可是内心里的惊涛骇làng,却足以将其坚qiáng的神智毁灭。

  张长蔚来了这么一出,她要怎么辩白自己?太后面色惨白,看向张长蔚的目光,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这个没用的东西!方才觉得张长蔚的qíng形有些不对劲,太后自然也怀疑到了某些事上,可是总觉得张长蔚应当有点成算,知道无论如何都得忍着,就算将自己的大腿掐青了,也得忍着,哪知他竟会……可恶!明明并没有中毒多深!若是中了极为利害的媚药,必定会神智不清,可是张长蔚的神智明明是清醒的!

  太后恨得指甲深深地掐入自己掌心,心念疾转,想要寻找到一个突破口,将自己和张长蔚的关系给摘清楚。只是……真是难啊,她已经错失了良机,应当在小皇帝一进殿的时候,就喝问张长蔚,小皇儿知道张长蔚被人施了暗手。……可惜她太过相信张长蔚的忍耐力了!

  小皇帝虽然还未经男女之事,但是深宫内院里长大的人,不会单纯得连这都不懂,俊逸的小脸顿时沉了下来。难道母后果真……

  不!不会!小皇帝拼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不会!

  若母后真与张长蔚有什么,这会子张长蔚应当躲在凤榻之下才对,而不是穿着太监服,当众自欢。应当……是让人下了点药吧?会gān这种无赖之事的,多半是逸之了。

  小皇帝气恼地抿了抿嘴角,就算想提醒朕太后夜见外臣,滋事体大,也不必这般吧?这要是传出去,母后的名声就……他抬眼四下一扫,暗中长舒一口气,好在都是些管得住嘴的自己人。可是,逸之这家伙也太大胆了!简直就是……不将君威放在眼里!

  韩世昭自然知道这时节留在殿内,那是自找苦吃,忙给惟芳和长孙芬使了个眼色,惟芳也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忙拉着长孙芬一同蹲身行礼,“若太后与陛下再无差遣,惟芳(臣女)告退。”

  韩世昭也施礼道:“微臣先去殿外等候陛下。”

  “嗯,世昭先去殿外候着,皇姐与长孙小姐先行退下吧。”小皇帝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这才将目光转向一脸灰败的张长蔚。

  张长蔚自知自己离死期不远了,他当时多想忍住啊,可是有些事qíng,不是他想忍就能忍的,悔恨及惧怕涌上心头,鼻涕眼泪泪流了满面,那神qíng,要多láng狈有多láng狈。见小皇帝看向自己,张长蔚忙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哽咽着道:“陛下!请陛下相信微臣,微臣与太后是清白的,微臣入宫,的确是为了政务,魏公公可以作证啊。”

  这个蠢才,不知道先说自己被人施了暗手,却说这些个越抹越黑的东西

  太后听得心中一窒,眼前一黑,身子就不由得晃了一晃。魏公公忙上前扶住太后,焦急地道:“太后!太后!陛下,太后晕倒了。”他倒是知道要以太后的身体不适,来唤起小皇帝的孝顺之心,给太后以缓冲之机。

  小皇帝果然还是关心自己的母后的,立即使人去传太医,并与魏公公一同扶着太后,转过紫檀木座的八扇面大屏风,让太后倒在炕上躺下。

  魏公公看着小皇帝亲手帮太后掖好被角,心念一动,扑通一声跪下,抹着泪道:“陛下,奴才斗胆,有几句冲撞的话,奴才不得不说。还请陛下宽宏大量,听完之后再赐奴才死罪。太后为了您,那真是日日夜夜劳心劳力,如今您尚有几年才能亲政,可是摄政王爷却已在朝野内外声誉日隆,若不是为了您将来能坐稳江山,太后何至于放着轻福不享,要cao劳那些政事呢?”

  “原本昨个起,太后的凤体就有些违和,今日更是头晕眼花,连坐都坐不起,可是还坚持夜召张大人入宫,就是为了商量冬至日去相国寺祈福一事,太后想为百姓祈福,并施米粮,也是为了让百姓们感激陛下您的恩德,忠心拥护您呐。只是太后知道陛下您孝顺,必定担心天寒地冻、太后的凤体恐会染疾,必定不会同意太后冒着寒风去相国寺,这才不想先行告知陛下,并非要隐瞒您什么啊。”

  魏公公是个会说话的,并没替太后和张长蔚辩解什么,只从太后的一片慈母心说起,先说了太后身子不适,“坐都坐不起”,如何还能与外臣苟且?再者,张长蔚入宫商讨的是冬至日祈福一事,只是因为太后怕皇帝因为“孝心”,不让自己去,才瞒下来,并不是时常召外臣入宫的。

  跪在屏风外的张长蔚本就是个圆滑狡诈之徒,这会子已经渐渐冷静下来,听到魏公公的话后,立即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忙在外面喊冤,“是啊,陛下,臣对先帝一片忠诚,恨不能追随了先帝而去,又怎敢对太后有半丝亵渎,今日之事,是有人对微臣下了媚药,想抹黑太后啊。”

  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太后心里跟着一松,微微张开眼睛,小皇帝忙凑上前问道:“母后可觉得好了些?太医就快到了,让太医给您请个脉,也好安了孩儿的心。”

  太后慈爱地一笑,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皇儿的小脸,徐徐说道,“母后只要看着皇儿你好好的,母后就安心了。”

  小皇帝眸光一闪,俊逸的小脸上露出些许尴尬和愧疚来。

  太后心中更是轻松了,她的儿子,她亲手拉扯大的儿子,她还是很了解的。她猜测着今夜之事,是小皇帝一手布下的,旁人也没这个能力,小皇帝恐怕是不想让她再沾手朝政,哼,什么男主外女主内,她偏偏不信这个邪!

  只不过,太后也知道,别说她没什么证据,就算她有证据,也不能拿这来质问皇帝,因为古有明训,后宫不得gān政,只凭这一句,她就辩不过小皇帝,况且这世间对女子的要求极为苛刻,不论背后的原因是怎样的,只要发生了刚才那样的事qíng,她的名节也就毁了,换成了普通官宦之家的夫人,只怕会被夫家暗地里处死、亦或是自己自挂东南枝去。

  再者,若是她与小皇帝针锋相对,必定会让小皇帝离她离得越来越远,但若是用温qíng来软化小皇帝,他必定会心生愧疚,或许,她还能索要到一点补偿。

  正思量间,值夜的太医应召而来,张长蔚极有眼色地又穿上了那身太监服,跪趴在地上,充当内侍。

  屋内虽有灯火,但太医无心左右浏览,只专心为太后请了脉,磕头禀道:“启禀太后娘娘、陛下,太后娘娘的脉象浮而虚滑、弱而无力,实为劳心所致,微臣先开一张养气养心的方子,先服三日,三日后,微臣再请一次脉

  小皇帝立即挥手让太医下去开药,心腹的吕公公亲自领了太医退下,将内殿的闲杂人等清除gān净。

  在魏公公和小皇帝的帮助下,太后“虚弱”地坐了起来,徐徐地对小皇帝道:“皇儿,为了母后的清白,张大人今夜之事,还是要查个明白才好。皇儿你如今年纪小,可能不会在意,待日后你年纪大了,又怀疑起母后来了,母后如何到九泉之下见你的父皇?”

  说罢,眼眶都红了起来。

  魏公公也陪在一旁抹眼泪。

  小皇帝果然愈发愧疚了,立即沉声唤了暗卫出来,让他给张长蔚验一验

  暗卫们多少都学了些治毒防毒的本事,给张长蔚把了把脉后,回禀道:“禀陛下,属下未从张大人的脉象中找到曾中过药的痕迹。”

  太后心中一惊,断然道:“你是不是弄错了?还是你根本不懂?张大人若是没有中过药,怎么可能出此丑态?”说着回头吩咐魏公公,“叫巽过来看看。”

  话音方落,巽的身影就从某处yīn影之中剥离了下来,按着太后的吩咐,也给张长蔚把了把脉,同样摇头道:“张大人并未中任何药粉。”

  太后急怒,斥道:“你可看仔细了?”

  张长蔚也急忙呼冤,君逸之在窗外看得直发笑,原来晚儿的药粉这么灵啊,居然都发觉不出来。这一下,看张长蔚要怎么替自己辩解。

  巽沉默片刻,总算是想起一条理由,沉声道:“属下听闻,有些媚药只是作为催qíng之用,对身体并无妨害,若是泄过之后,恐怕无法再查验出来。

  他的这一说法,并未得到小皇帝的暗卫的赞同,“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总会有些迹象,但是张大人的脉象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两名暗卫争执不下,但两人都只是受过一些下毒用毒的训练,在这一方面算不得权威。当然,也不可能拿到权威面前去问,因而小皇帝垂了眸一直不出声,待两人争辩了几句之后,才冷声道:“都退下!”

  两名暗卫抱拳行礼后,同时隐了身形。

  张长蔚自然是没法子洗清自己了,支吾了片刻后,只好称是自己之前喝了点小酒。

  太后被这一结论气得不轻,暗骂巽是个榆木脑袋,明明将事qíng的前因后果听得明明白白,还不知变通,就算没有诊出来,一开始也要说是中了药啊

  可是转念一想,若说张长蔚中了药,自己又会落入另一种窘境。小皇帝必定会猜测,原本私召大臣入后宫,就是不对了,还召了一名中了媚药的大臣,若不是小皇帝及时赶到,张长蔚会不会shòuxing大发扑将过来?

  太后前后想了想,只得偃旗息鼓,佯装愤怒地质问张长蔚,“明知哀家召你商议大事,你为何要饮酒?”

  张长蔚忙痛哭流涕地解释一番。

  小皇帝不理会张长蔚在外头将头磕得呯呯直响,小声地安抚太后道:母后不必担心,今夜之事,并无外人知晓,孩儿相信母后,也决不会让任何人坏了母后的清誉。”

  太后听了这话,深感心安,含泪笑瞅着皇帝道:“只要皇儿不怀疑母后就好。”

  “孩儿自然是相信母后的。”小皇帝说得极为顺溜,眸光一沉,话峰一转,“只是为了母后的清誉,只得委曲张大人了。”

  话音方落,屏风上投影出几道人影,看装扮就是小皇帝的暗卫,几人手脚麻利地将张长蔚一夹,飞身跃了出去。太后见状,心中一惊,“怎么?皇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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