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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_菡笑【完结】(240)

  魏公公为难地迟疑道:“陛下……一早就让长孙小姐出宫了,说是太后您要静养,宫里不便留她。而且,陛下还吩咐了,旁人一概不得来慈宁宫,打扰太后您静养,也不让宫外的人过来请安,下了旨,说一切待太后您……康复之后再说。”

  “咣当”一声响,太后将面前的水盆打翻在地,吓得服侍她的几名宫女,扑通一声趴跪在地上,不住嘴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魏公公踢了她们一人一脚,“收拾gān净滚下去!”

  宫女们慌忙爬起来,赶紧将地面上的水收拾gān净了,又服侍着太后换了身新衣,仓皇地退了出去。

  太后这才发作道:“他!他居然这样对待我这个母亲!”一激动,连“哀家”的自称都忘了,“这是想软禁我么?他、他才多大,就这样对待我!待日后娶了媳妇,还不会反了天去!”

  ------题外话------

  呵呵,明天放假了,会二更滴,今天好困,先睡了~亲们晚安~

  160.多疑的兰夫人

  魏公公忙劝慰太后道:“太后,您且息怒,万事没有您的凤体重要啊,您还要长命百岁的,奴才要服侍您一辈子的。”体贴地扶着太后坐到暖烘烘的短炕上,“您也说了,陛下年纪尚幼,以前多么孝顺您,对您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哪里会想到软禁您?要奴才说啊,必定是有人从中挑拨的。”

  太后冷着脸道:“韩世昭!”想了想,又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长孙芬必定也参与了……惟芳邀请长孙芬入宫小住的,虽则是跟哀家说,想多了解一下长孙府的人,但她跟长孙芬原先并没有多亲近,怎么会忽然想到要请长孙芬?”

  魏公公也跟着猜测了一会儿,迟疑地道:“会不会是……韩大人他建议的?他不是才同长孙小姐定了亲么?”

  太后摇了摇头,缓缓地靠到引枕上,冷冷一笑,“这事是惟芳她自己说起来的,还求了哀家两天,哀家才应允了她,并不是长孙芬要求入宫的,不可能是韩世昭的主意,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的未婚妻涉险。”

  魏公公又继续猜测道:“或许,就是陛下亲口同长公主殿下说的。要不要请长公主过来,您证实一下?”

  太后思索了一歇,仍旧摇头,“不象。当时哀家仔细看了在场所有人的表qíng,惟芳似乎很吃惊,应当是不知qíng的。况且,皇帝建议她请长孙芬入宫小住,不是太怪了么?惟芳自己心中就会生疑,昨夜恐怕不会带着长孙芬来慈宁宫了。”

  魏公公道:“太后所虑甚是,不如,让奴才先去查查这些日子以来出入宫的记录,看看谁到过长chūn宫。”

  太后仔细寻思了一圈儿,沉声道:“不必了,不会留下什么记录的,近日来宫中并无宴会,也没哪位妃嫔来求旨,让娘家人入宫陪伴,怎么会有人出入?其实细细一想,也不是没有可疑之人。惟芳素来就跟摄政王妃和君逸之两个亲近,要有什么事儿,必定是他们挑唆的。昨夜的事儿若是摄政王妃指使的,来的就必不会是皇儿了。因此,必定是逸之唆使着惟芳邀长孙芬入

  魏公公忙奉迎道:“太后英明。”

  太后冷冷一笑,却不接受这个赞美,“若哀家真个英明,昨夜也不会被人摆上一道了。”她的眸光yīn沉得有如bào风雨之前的天空,君逸之这个家伙怎么会帮皇儿办事?是皇儿暗中利用了他,还是他的玩世不恭都是装出来的?……不论怎样,都不能放过这条线索。

  太后拧眉问道:“逸之媳妇都吐了两个多月了,怎么还同落胎?你让她去试探试探,若是她们已经寻到解药了,就再下一份,这次不必这般隐蔽了,敢同哀家作对,就要有承担得起后果的准备。”

  昨夜想了许多,这会子太后已经不象昨夜那般愤怒了,不让旁人来见她,不让她出宫,小皇帝是想将她在朝中的人手都换一遍么?当她真的就无法影响朝政了么?真真是太小看她了。她不但要左右朝局,还要斩断小皇帝的手臂,让他知道,她是他的母后!

  太后低声吩咐道:“送道密旨给兰家,让他们收集工部其他官员的贪墨证据,尤其是君玮之和君皓之两人的。”怎么也要把内阁大臣给拖下水,越多越好,“另外,通知知存,让他密切注意君逸之此人,探清他的底细,最好,多与逸之结jiāo一下,哀家倒要想瞧瞧,他是真好色,还是假好色。”

  太后跟着又发出了几道指令,都是意在将工部huáng大人贪墨一案的水搅浑,她的手下已经失去了一员大将,不能再失去一个高官了。同时,还让几位官员开始活动,为兰知存进入吏部做准备。

  魏公公得了令,立即下去办事,太后则闭目养神,既然皇儿想让她歇着,她就歇一阵子好了,等朝堂之上闹得不可开jiāo之际,自会有人来求见她,就如同先帝刚刚驾崩之时,朝中忠君的大臣们,时常来求见她一般。

  昨晚君逸之回府的时候,俞筱晚早就已经安睡了,一早醒来,就从逸之的嘴里听说了全部的经过,她咯咯笑了一会子,“这就叫一药还一药。”

  君逸之忍不住问道:“你的药,为何暗卫们查验不出?”

  俞筱晚笑道:“我特意给你两种药粉,就知道你会两种都用,这两种药粉有些相克之处,一同用了,就不大容易查验得出来。不过,也是这些暗卫并不jīng通用毒之故,若是江湖中的使毒高手,还是能验出来的。呵呵,这下太后的脸可丢大了,跟送顶绿帽给先帝,可没多大区别了。”心中忽地一动,随即敛容问道:“那、那陛下会不会处置你?毕竟太后是他的母亲。”

  “我知道。陛下心里肯定怪我。”君逸之很能理解,就象他的母妃,许多作为他也看不惯,可是若旁人敢指责母妃,他肯定会生气。

  不过事已至此,时光再倒流一次,君逸之仍是会给张长蔚下药,他也不想否认,他本就是想恶心恶心太后的,虽然中间因张长蔚的定力不足,闹得大了些,也算是他倒霉,可是既然做了,就担着呗。

  于是满不在乎地道,“罢了,已经如此了,反正暗卫们没有查验出来,陛下问我的话,我是不会承认的,可是陛下若要处置我,也只能受着。”

  正好,前阵子小皇帝同他说,日后想让他来当紫衣卫的首领,他还不愿意呢。紫衣卫的首领是随时要候命,随时要准备为皇帝抛头颅洒热血。他不是不愿追随陛下,可是他想当个正经的朝臣,至少可以多在家中陪陪晚儿和孩子。有了昨夜那一出,陛下必定不会放心他当紫衣卫首领了,这么胆大包天,连太后都敢亵渎,日后手中有了人马,恐怕更管束不住了。

  君逸之今日连衙门都懒得去,安心在府中等着皇帝召见当然是在品墨斋召见,可是等了一天,却没有等到陛下,而是等到了一则关于张长蔚的消息,昨夜张长蔚锦衣夜行,被几个贼人打劫,因反抗而被杀。

  顺天府尹很快就抓到了那几句贼人,贼人也对罪行供认不讳,平民百姓胆敢杀害朝廷重臣,当庭判了个斩立决。

  事qíng的真相如何,君逸之、俞筱晚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深宫中那一幕丑剧,朝中的大臣们虽然不知晓,可是也都怀疑张长蔚的死因可疑,只不过,没人会将张长蔚的死跟太后联系在一起,多半都是猜测是得罪了哪个仇家

  早朝的时候,张长蔚的死讯传到朝堂之上,朝廷里的抚恤很快就发赏了下来,陛下和摄政王都亲派了内侍过府探望、安抚张家后人,并下旨夺qíng,只让张长蔚的两个嫡子守孝一年,一年后,每人到吏部领一个轻闲的官职。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楚王府,君逸之呲牙道:“那两个家伙倒是蒙了父荫了。”

  俞筱晚倒觉得没什么,“总要掩饰一下,况且,朝中象张家兄弟这样吃闲饭的还少了么?多他俩人也不算什么。”

  君逸之伸手就去捏她的小鼻子,“你是在说我吧?”

  俞筱晚咯咯地笑,“我可没这么说,你若是觉得自己是个吃闲饭的,那我也不敢反对。”

  君逸之鼓着腮帮子,作势要挠她的痒痒,手还没碰到俞筱晚呢,她就已经笑得有些岔气了。君逸之再不敢逗她,忙将她抱在怀里,缓缓地顺背,“好了好了,别笑了,小心肚子里的儿子,真是天可怜见的,没少受折腾。”

  俞筱晚也知道这样大笑不好,趴在他怀里,努力忍了笑,抬起头来就娇瞪逸之一眼,“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你害的。”

  君逸之连忙承认,“是是是,是我的不是,求求夫人饶了我这一回。”

  小夫妻正在屋内调笑,就听得丰儿在暖阁外通禀道:“二少爷、二少夫人,太妃、王妃和兰夫人、兰小姐、孙小姐和表小姐来了。”

  俞筱晚忙唤了初云初雪进来帮忙整理发髻、钗环,手指缩入袖口,摸了摸那支小竹管,心念一动,先将竹管取出来,沾了些药水抹在鼻下,心中又是一动,招手让初云将她的小药匣子拿了出来,挑了一瓶药粉收入袖筒中。

  君逸之整理好衣襟,就先迎了出去,来的都是通人qíng的,知道俞筱晚此时恐怕不适宜见客,便也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厅堂里问逸之,晚儿的身体近来如何了。

  君逸之一一答了,初云从内挑起门帘,福了福身恭迎道:“二少夫人不方便下炕,要婢子代为请罪。”

  楚太妃走在最前面,进了屋,就慈爱地笑道:“都知道你身子不好,才特意来看你的,哪用你请罪?”

  兰夫人(以前的兰少夫人)是客人,自不会说怪罪的话来,就是楚王妃哎地长叹一声,“我就说你身子不好,之前就是近半年没有讯儿,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又保得这般艰难,哪象当年,我怀琰之的时候,七八个月的身子了,走路还象一阵风似的。”

  俞筱晚垂下眼睫恭听,心中万般无奈,婆婆只要见到她,就一定要将自己当年的英雌事迹说一遍的,就是想说她没福分,不会生。……还当着未来大嫂的面,真不知是不是日后不希望看到她们妯娌和睦。

  君逸之瞥了母妃一眼,心里同样无奈,只是有客人在,他不好说母妃什么,就求助地看了老祖宗一眼。

  楚太妃淡淡地瞥了儿媳一眼,淡声道:“女子最讲究的是温良恭俭、举止娴静,就是你没怀身子,也不能走路一阵风似的,若是当年叫我瞧见了,必定要教导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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