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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_菡笑【完结】(247)

  俞筱晚寻思了一会儿,“钱财上的事好说,刘嬷嬷家里的财产,必定比她应得的、能得的要多得多,找个人将她丈夫管的店铺的帐目动一动,寻到借口去搜屋,他们就有口难辨了。只是要让母妃对她死心,就必须从她与宫里或者周侧妃的联系上下手。”

  君逸之道:“bī她与她的靠山联系就成了。”

  俞筱晚好奇地问,“怎么bī呢?”

  君逸之笑了笑,“今天的事儿,你没告诉老祖宗的吧?我去跟老祖宗说,让老祖宗去跟父王说,让父王出面,要把刘嬷嬷一家子发卖出去。母妃必须会拦着,这样拖上一两天,刘嬷嬷为了自保,必然要跟她的靠山联系。”

  俞筱晚笑道:“是这样,无中生有。”

  君逸之立即去找老祖宗,哪知楚王爷也正好在老祖宗那儿,满面愁容,害君逸之到嘴边的话,说不出口。

  楚王爷坐在那儿,一个劲地叹气,君逸之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王,您怎么了?”

  楚太妃也微叹,“一会儿等你叔父、堂兄、琰之他们来了,一块儿说,大家一起想个法子。”

  不多时,楚王爷的亲弟弟仁郡王爷、和君玮之、君皓之兄弟垂头丧气地来了,待君琰之到后,一家人坐在一处,听楚王爷说今日朝堂之上的事。今日一上朝,御史就弹劾了楚王爷,说他任人唯亲,将侄子君玮之和君皓之两兄弟升入工部,放纵子侄贪墨公款,要求吏部和大理寺立案调查。

  君玮之郁闷透了,“我和皓之根本没有贪墨,不过是拿了些商户的回赠,这是惯例,工部哪个官员没有拿过的?怎么偏偏就找上了我们兄弟俩?”

  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其实这种小惯例在哪里都存在,就是御膳房的厨子,也都会收商户的年礼,一般只要不是从公款的帐面上挪用银子、购买的价格也没有明显高于市面上的均价,这种事是不会有人查的,若是要查,必然就是楚王爷惹了谁的眼,让人看不惯了。

  楚太妃沉声问,“你们一共拿了多少。”

  君玮之和君皓之报了一个数,因他二人调到工部,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数目其实是很小的,不过人家是拿着事qíng的xing质在这儿说话,并非是说银两的多少。君玮之顿了顿又道:“其实这个月,广缘坊的老板就打算多给我一些分成的,我觉得这样不妥,坚持没收,却没料到……哼,肯定是早有预谋。”

  君逸之和大哥对望了眼,真心觉得这个数目不多,便朝大哥打了个手势,君琰之便微笑道:“这个数目算不上什么,广缘坊若是曾打算多送你银子,恐怕是受人指使,可以从这里去查。”

  君玮之忙道:“那就请堂兄多多相助了。”

  君琰之略一点头,看着父王笑道:“父王不必忧心,此事就jiāo给孩儿吧

  楚王爷听说儿子愿意揽下来,当即就轻松地舒了口气,“琰之你要人手的话,只管吩咐齐正山便是,他这个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府中的几个幕僚,你用得着就直管吩咐。”

  君琰之笑着应下,说好三日后解决此事,请父王在朝堂上顶住三日,不要让两位堂弟被关到大理寺去,进了那种地方,没罪都会供出些事来。

  楚王爷自然是一口应下。

  散了之后,君逸之便跟大哥回了沧海楼,两人商议了一番,才回梦海阁

  俞筱晚正等着他就寝呢,君逸之将父王和叔父一家被弹劾之事告诉了晚儿。俞筱晚蹙着眉头想了许久,都不记得睿表哥曾在她面前提过贪墨案的事。前世的时候,朝堂里似乎没发生过这么大的事,除了一些派系之间的小打小闹,朝堂之中,表面上看起来,始终很平静。

  这一世的命运似乎改变得太多了。

  俞筱晚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查?”

  “打算先去偷广缘坊的帐册,商户们送了银子,都会做记录,也会让官员们签个押,免得日后官员们说自己没拿。只要有了这个帐册,我想,应当不止工部的官员收过礼,就可以让他们出面保下堂兄,御史只有弹劾之权,最后如何处置,是要由内阁商议,或是在朝堂之上讨论的。”

  “法不责众么?”俞筱晚仔细想了想,蹙了眉道:“不是说,你们之前曾弹劾过一位huáng大人么?我怎么觉得,跟这事有关系呢?”

  君逸之唔了一声,“我们也觉得是太后的人gān的,想反击,或者报复一下,这很正常。”

  俞筱晚就觉得太后不是个随意报复的人,“你想一想,那种帐册,可能里面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事,若是要拿出来当证物,必定会牵上许多官员,恐怕,到最后,会连huáng大人也放过去。”

  君逸之笑道:“这种事,应当都是分开记帐的,送礼是一本、贿赂是一本。我们只摘清两位堂兄,不会管huáng大人的事。”

  “恐怕没这么简单呢。”俞筱晚说道,“帐目要怎么记,是个人的习惯,这种帐册应当都是保密的,还分成两个、三个,多难保管,我总觉得太后是想将水搅混了,好保下huáng大人。”

  君逸之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再跟大哥商量一下,绕过huáng大人的事,太后的手,不能再伸到朝堂里了,她的人一定要清出去。”

  俞筱晚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她虽然有直觉,可是真要想对策,就难了些,毕竟不懂朝政,不过她管理了几间店铺,倒是对记帐有些经验,“这种帐册,签押的人王不见王的,老板们都有分寸,不会让谁看到旁人的签名,应当是一个从前往后记,一个从后往前记,若是能让老板分开就好了,可惜撒开的话,也会让人看出来。”

  君逸之眼睛眯了眯,转着心思,没再说话。

  第二日,君逸之jīng神抖擞地跑去找大哥,将晚儿的顾虑告诉给大哥。君琰之想了想道:“这倒也有可能,若真是全记在一个册子上,我们就会得罪上许多官员,反倒将父王给害了。若是jiāo一半的帐册上去,又会显得我们藏了私,心中有鬼的官员,会更忌惮我们。”旋即凝神思索,“只是,若是我们请帐房先生来做帐册,就怕让人抓着把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因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自己动手。

  君逸之想了想,缓缓地道:“不知道广缘坊的老板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人或事。”

  君琰之的眼睛一亮,“只要抓住这些人或事,就能bī他将帐册一分为二,常年做帐的人,总比我们有办法,况且是他自己经手的,也算不得假帐。

  君逸之笑嘻嘻地拍了拍兄长的肩道:“大哥,这件事就jiāo给你了,我还另有要事。”君琰之好奇地问了一句,君逸之答道:“给兰家弄点风波去。

  君逸之出了府门,乘轿来到了北大街一处极为雅致的茶楼,这间茶楼里,每天上午和下午,有两场说书,驻讲的这位先生口才极好,平常的段子到了他的嘴里,都会让人听得津津有味。

  从文在大堂靠墙角的地方点了一张桌子,拂了灰尘,请君逸之坐下,自己和从武两人站在主子身后。小二殷勤地过来侍奉,君逸之点了茶楼里最好的点心和茶水,就问道:“今日说什么段子。”

  小二笑咪咪地回话,“回爷的话,说的是隋唐演义。”

  君逸之丢了老大一锭银元宝给小二,“赏你的。”

  小二惊喜万分,连连谢赏,一溜烟地跑下去准备点心和茶水了。

  “表兄好大的手笔。”一道偏清脆的男声忽地响起。

  君逸之扭头一瞧,来人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生得唇红齿白,眉目俊隽,原来是兰知仪,便笑道:“知仪也来听书?有位子没,一块儿坐吧。”

  兰知仪微笑着坐下,好奇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表兄你喜欢听书?”

  君逸之嘿嘿一笑,“现在喜欢听了呗。”

  虽然他没主动解释,可是那有些尴尬又有些闪躲的眼神,都在告诉兰知仪,家有恶妇,不许我喝花酒,只能来听书解解闷,不然老呆在家里会发霉

  兰知仪自认为了然地笑道:“听书也挺有趣的,我就每日里来听书。”然后介绍了一番这间茶楼每段场次的说书先生的特点,聊了几句,靠梁柱那一桌有人喊他,就隔着两张桌子。兰知仪便歉意地道:“我约了朋友,改日再同表兄聊。”

  君逸之点了点头,兰知仪略一拱手,与同伴坐到一块儿去了。

  从文=责=责几声,摇了摇头,君逸之回头瞥了从文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又怎么了?”

  “没怎么。”从文就是个话唠,刚说完没什么,跟着就蹦出一长串,“小的是觉得,知仪表少爷比起知存世子来,不论是相貌还是气度,都要略qiáng些,可惜他晚生了一年,不然世子之位就是他的了。”

  君逸之懒洋洋地道:“我也这么觉得,大哥还说知仪的才华也极佳,又有冲劲,比保守的知存还要qiáng些。其实一般的爵位,又不一定非要嫡长子承爵,我听说渭南侯家还是庶子承爵呢,只是他家喜欢学着皇家的作派罢了。

  从文啧啧地道:“可惜了。”

  君逸之回头白了从文一眼,“关你屁事,人家好歹是国公府的嫡公子,用得着你可惜。”

  从文一本正经地小声道:“二少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是皇家血脉,有郡王的封号,将来知仪表少爷可是什么都没有的,当官这事上还得让着知存世子,难道不可惜么?”

  君逸之没答话,因为说书先生已经坐到场中央的那台说书台上了。

  从武暗暗拉了拉从文,小声劝道:“你别这么嘴快,二少爷是不计较,若是世子爷,你这样乱说勋贵之家的家事,非送你几板子不可。”

  从文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再不多话。

  兰知仪和同伴的那桌上,一位huáng衫的马脸公子问了个问题,兰知仪没有反应,马脸公子推了推他,“知仪兄,想什么呢?”

  兰知仪忙笑道:“哦,没想什么,我忽然有些不舒服,先告辞了,今日算我做东,一会我跟掌柜打个招呼,记在我的帐上,各位要什么只管取用。”说完就带着随从出了茶楼。

  兰知仪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忽然看着一株光秃秃的柳树发呆,随从忙问道:“公子,您怎么了?”

  兰知仪摇了摇头,“回吧。”

  回到府中,兰知仪就被叫到前书房,父母和兄长都在,要商量筹集银子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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