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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悠路_醉夜吟【完结】(367)

  舒瑶眸光簇亮,是曦容,弘曜所不知道的明亮jīng神,可以说从他们出生到现在,唯有今日的额娘是jīng神的,波光刘转之间的机灵聪慧劲儿,同平时反差太大。有她一只混吃等死的米虫就好了,胤禛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他放不下,为什么就不能夺过来,以他的意志来改变江山社稷?舒瑶不认为谁比胤禛更适合坐上那个位置,就算有更适合的人只要他想要,那么那人也不适合了。

  “额娘,您做什么去?”

  曦容挡住了舒瑶,眸光相碰,“阿玛没事的,他不是在考验阿玛,而是在考验您。”

  对胤禛的考验结束在紫禁城罚跪,而对舒瑶的考验却刚刚开始,康熙应该在考量舒瑶是不是有气度做皇后,“您不能进宫,虽然我知道您…”

  “我怎么?”舒瑶抚摸着曦容的脸颊,“你是想说我没你阿玛就活不下去?每每和他同生共死?如今他被皇上责罚了,我也会去宫里陪着?”

  曦容慢慢的摇头:“您不会。”一时焦急忘记了舒瑶的本xing,曦容警惕了,平淡绣花日子过多了,脑子赶不上以前。

  “是啊,我不会,圆圆,你额娘没有心。”舒瑶笑得云淡风轻,自嘲的说:“冬天的暖炉,夏天的凉席,我少不得你阿玛,他领格格回来我会不舒服,但也没到吃不下饭的地步,他受伤我会心疼,但一会就忘了,他被罚,我会难过,但,但却不会陪着他一起被罚。”

  弘曜听得迷糊,没有心?是什么意思?她从哪方面来看都是钟qíng于阿玛的啊,两世为人的弘曜琢磨明白一件事,偷偷的瞥了含笑的曦容一眼,他好像从未了解过女子,真的不知道她们都在想什么,或者说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他最悲惨的一件事是身边的女子一个个都非同凡响,他是如何也想不明白了,弘曜眸子里盛满了明媚的忧伤,仿佛向老天控诉,为什么他身边就没有笨女人?他是耍了姐姐大半辈子,借着曦容做了很多他一直想做的事qíng,清除异己,巩固权柄,好处他都得了,也做得很漂亮,但是后来…弘曜眸光灰暗,报应来了,祖坟差一点被曦容给掘了。

  “万岁爷最不想在宫里看见我,但是呢,我不开心,凭什么让他如意?”

  舒瑶笑容转为甜,康熙让她知道,她在意着胤禛,或者说她对胤禛不再是对饭碗的执着,是喜欢?

  “我凭什么按照他想要的路走?他将你阿玛的爵位都给除了,银子没了,我还不许生气了?如今我还需要顾忌什么?”

  舒瑶的眸光仿佛能穿透眼下的黑夜,看到跪着领罚的胤禛,她舒瑶,这辈子只会听额娘瓜尔佳氏的话,康熙凭什么以为她会想表现出皇后的气度?凭什么试探她?考验她?今日只是第一次,往后随着胤禛表现得越来越好,康熙的疑心病一直存在着,试探考验会越来越多,舒瑶可不想在康熙的试探中过日子,太累,太辛苦了,她宁可吃喝,都不想同康熙闹着玩儿。

  不给康熙个教训,还真当所有人对他给予的考验都感恩戴德?决定皇位的他没错,但有句话不是说,所得民心者得天下吗?民心…舒瑶还记得瓜尔佳氏说过,民心是最利用的,罪大恶极的人,瓜尔佳氏都能让他成为圣人。

  曦容勾起嘴角,“额娘,他病着呢,心里也有火气。”

  “没事,我让他消消气,病就好了。”

  舒瑶回得很仗义,“他应该把心思多用在旁处,我会让他明白这一点的,试探多了,很伤人的。”

  舒瑶裹上了披风,“把四爷的熊皮披风也拿来。”

  “你们阿玛也得的个教训,我得让他明白,熊是怎么死的。”

  弘曜挠着额头,熊是怎么死的?他也想知道啊。

  “主子,主子,钮钴禄格格非要见您。”

  舒瑶抱着给胤禛的披风,摸了摸熊皮领子,挑了挑眉头:“她想见我?”

  “是。”

  舒瑶扶着丫头的手踩着小凳子上了马车,放下车帘时,舒瑶轻笑:“她把自己太当回事了,想见我?我就得见她?命她把妾侍守则再抄写一百遍,我看她就没弄明白,在四皇子府里,永远轮不到她来表现,她是没名没分的妾侍格格罢了。”

  马车行驶出四皇子府,守着皇子府的兵勇拦住了马车:“您是…”

  车连撩开,兵勇看见了悠然坐在马车里的妇人,眉眼说不出甜美,不是极美的美人,但让人看着很是舒服,“我是四福晋,你想拦着我。”

  “不敢。”兵勇识趣退开,“奴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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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一章 幕后

  让开道路,退下去的兵勇明显感到四福晋面楼一分的遗憾,不知怎么他们松了一口气,奉圣命来保护四皇子府,即便四阿哥被削爵,但丝毫不敢得罪四爷。

  胤禛往日的好人缘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们虽然不是御前侍卫三等虾,但大多是旗人子弟,都曾年轻好过,都曾风华正茂过,争风吃醋,纨绔作风也都有过,以前在沐休时,他们经常随着当时还是世子的雅尔江阿打群架。

  他们比不得雅尔江阿的朋友,但却是重要的打手,几次群架打下来,彼此倒也借着拳头打出了几分的友qíng,虽然打群架的之后总是被志远训,被四爷骂,但年轻时犯浑的事,他们从不曾忘记过。

  如今皇子们在朝堂上,在京城里掀起的血雨腥风,作为八旗jīng锐来说,他们不可能一无所知,有些人的家族也都掺和进去,也是为了从龙之功,但这些并不妨碍他们对四爷的敬重,四爷是公认的皇子中最慵懒,不,应该是最低调,最为君为国的一位,在四爷府前,不是没人想过落井下石,但做出这种事qíng的人,一定会先被旁边的人一巴掌拍地下。

  四爷是被削爵了,但四爷的丈人刑部尚书还活跃者,志远走过几个衙门,所有人都知道志远的一个毛病——护短,关起来他怎么骂属下都行,但绝不准许同僚陷害苛责属下,对属下尚且如此,四阿哥那是他正正经经的女婿,志远知道了…兵勇们十分的庆幸,他们还没被眼前的事qíng弄糊涂了。

  还有一点让他们顾忌的是,四福晋的威名同样不容小视,多少膀大腰圆的蒙古汉子被四福晋用扫帚给抽了,据说四福晋力大无穷,他们的小胳膊小腿沾上没准就折了,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马车车帘放下,舒瑶仿佛很遗憾的叹息,“可惜了,我本想着一路冲进皇宫救走四爷的。”

  马车重新启动,周围听见这话的兵勇同时一个倒地不起的动作,他们越发的庆幸了,四福晋都敢冲进皇宫,收拾他们很轻松。

  舒瑶是很慵懒,但她不是没有英气的人,小时候听过英雄救美人,听过勇士解救公主,当时舒瑶就说过,她不会做被勇士救的公主,即便打不过勇士,打死最大的反派还是能做到的。

  前生她长于刚正的将军爷爷身边,后来进入部队服役,那里也是阳刚气息最重的地方,所以这种英气其实一直沉淀在舒瑶骨子里,她可偷懒,但她同样也可以振作,今生舒瑶是听着瓜尔佳氏马踏长安街头的故事长大的,偷懒做梦的时候,舒瑶也曾幻想过她马前无人可挡,纵马街头的qíng景。

  只要一想到她冲进皇宫劫走胤禛,康熙那难看的脸色,舒瑶就觉得很痛快,只可惜围着四皇子府的人太识趣了,没给舒瑶发怒的借口,平安到达皇宫,舒瑶多期望能有人反对她,阻拦她,没有借口她冲进去不是发威,是发疯。舒瑶叹了口气,对守在宫门口的侍卫说:“求见万岁爷。”

  侍卫郑重的说:“您稍等。”向皇宫里通传,四福晋入宫了,听见四福晋入宫消息的奴婢内侍全部神qíng一震,比四爷削爵罚跪还要兴奋。只可惜四福晋去见的是康熙皇帝,他们不能轻易离开位置,宫里的奴婢没有乱走动资格。

  “四福晋,奴才给您搬把椅子?”

  舒瑶严肃的摇头,“我没心qíng。”

  守宫门的侍卫蹲墙角种蘑菇去了,四福晋改脾气了?不应该啊,她在宫门口不折腾了吗?舒瑶会将她所有的怒火倾洒在康熙皇帝身上。

  永和宫德嫔听说胤禛被罚,爵位也没了,着急得不行,如何也是她亲生儿子,哪能不管不问呢。

  但德嫔同样知道,走不到康熙皇帝所在的东暖阁,她便会被挡回去。

  “主子,四福晋进宫了。”

  焦头烂额的德嫔差一点一个倒仰,说话的嬷嬷赶忙搀扶住德嫔,德嫔恍惚的说:“胡闹,这不是胡闹吗?她跟着添什么乱?老四现在还是皇子,她进宫走一趟,没准,没准我的四儿子成白丁了。”

  德嫔摇了摇头,“不,老四如何都成不了白丁,可是本宫担心,担心…”

  “您担心四福晋?”果然宫里传说的有些道理,主子最恨的是四福晋,最疼的也是四福晋。

  德嫔瘫软在炕上,左顾言他的说:“我倒是不担心老四,有他福晋帮衬,如何都不会吃亏。”

  “一夜夫妻百日恩,万岁爷对本宫…他龙体可是不愈。”

  德嫔很怀疑康熙会一命呜呼了,想到此处,德嫔连连啐了两口,“坏的不灵,好的灵,求佛祖保佑万岁爷。”

  能多支撑一会,舒瑶气消了就好了,康熙皇帝一定比她更有涵养,心胸更广博,德嫔同样不想舒瑶被康熙捏死了,德嫔抿嘴长叹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让人多注意东暖阁的动静。”

  “嗻。”

  在舒瑶坐车去紫禁城后,弘曜敏锐的发现曦容笑容越发的诡异,“姐姐能不能别笑了?”

  曦容回了他一句,“为何不笑?他没准会成为太子。”

  “我的姐姐哦,太子是很好的事qíng吗?前生今生加起来,您见过多少位太子,有几个得好结果的?能熬到继承帝位的就没有几个。”

  弘曜提起太子,头疼病又犯了,“而且皇上的病qíng是真是假还不得而知,不做亲王做太子倒也说得通,可他也取代太子成为所有阿哥的靶子了,况且储君异位,哪会容易,太子爷并没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刑部的冤狱责任在皇上身上,姐姐也应该看明白了皇上的为人,虽然乾纲独断,但有时他也会后悔,一旦皇上反悔,倒时阿玛里外不是人,何苦呢。”

  “皇上不是姐姐,虽然试探折腾儿子,但下狠手除去儿子,他…”弘曜见曦容挑眉,口中的话转了半圈,“他是为了后世的名声,姐姐是敢爱敢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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