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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不如妻_一个女人【完结+番外】(412)

  老太太才没有说话:她眼下对儿子和红裳都心有愧疚,所以也就任他们夫妻作为了;而且她也想弄明白,这些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太爷的毒到底是自何而来。

  那娘子的脸听完红裳的质问,已经苍白的吓人了,她还在做垂死挣扎:“奴婢也不是听了以便就能记住的,奴婢因为要回主子的话,怕说不清楚,所以让那方家的人说了好几遍,奴婢才能勉qiáng记得。”

  红裳也不怒,只是淡淡的道:“原来是这样啊,不知道方家的人会怎么说?”

  宵儿在红裳的示意下,对这老太太扣了一个头道:“这位大娘,说话要凭良心啊,那些毒粉是方家的人说给你听的?不知道是哪个方家的人说得?婢子也是方家的人,可是据婢子所知,方家的人里能识得这些药粉的人,只有婢子祖父还有婢子。”

  那娘子看着宵儿喝道:“你巧言也是无用的!”

  宵儿十分不屑的看了那娘子一眼:“婢子不是巧言,药铺的四邻都知道我们方家谁识得药xing,婢子所言尽可以去查问虚实;大娘去搜药铺时,铺子里只有我母亲和两个妹妹及小弟,可是我母亲却是不识得几味药材的,她更加不会识得这些药粉;而我大妹虽然多知道一些药材,但依然还只是一个学医的学徒,这些药粉她还辨别不出来,更加是没有见过,她如何能告诉你哪个药是什么,又是何作用的呢?小妹和小弟还在幼龄,不用婢子说什么,只要把他们叫道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只要一看也知道他们二人不会识得药材。”

  宵儿对着老太太、赵一鸣和红裳各磕了一个头:“还请老太太、老爷、太太做主,唤了我家母亲诸人来问一问,她们可曾见过这些东西;而且奴婢家中的事qíng,四邻都是极清楚的。家母与弟妹都对药材一知半解,根本不可能会认得这毒粉。”

  赵一鸣淡淡的加了一句:“假设这些毒粉是方家的,那么方老先生如何会把如此秘密的事qíng说与家中妇孺知道,而且还说得如此详尽呢?”

  宵儿的话说完,那娘子的一张脸完全的白了,再听到赵一鸣的话,她眼前更是发黑。

  这娘子这所以会那样说辞,是她完全想错了一件事qíng:原本她去药铺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药铺里会有毒粉,她身上带着的药粉是香糙jiāo给她,让她去栽赃的;当她在方老先生住处的厨子里找到这些药粉时,她也愣住了,然后便笑了————看来这药铺真得有问题,居然藏有毒粉,不管方家的人藏这些毒粉有什么用,老太爷中毒一事他们却真的推脱不掉了!

  而药铺的一些事qíng,香糙已经告诉了那娘子,所以娘子根本懒得去药铺四邻做样子打听,而她在药铺所做的唯一的事qíng就是搜:她自己主要搜的就是方先生的住处,当她看到橱子里的毒粉进,想当然的认为方家的人都识得这些东西,所以根本就不曾问过方家的人一句话,就急急的赶了回来邀功。

  她是心切立功好早早拿到好处。

  看到老太太冷冷瞪过来的目光,这娘子差一点儿瘫软到地上;可是她扫了一眼魏太姨娘和香糙,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如果真的事败,只能她自己认了!

  而到此时,魏太姨娘一直低着的头微微偏了一下,狠狠的瞪了一眼她身侧的香糙:香糙的脸被魏太姨娘瞪的也发白了。

  娘子知道不能咬出魏太姨娘来,可是她也不想小命不保,所以qiáng自撑上没有让自己倒下,兀自分辨道:“老太太,方家的人当然不会承认这些药粉是她们家的,她们的话如何能信?”

  红裳看着娘子,轻轻的道:“你的话,又如何能让我们相信呢?”

  娘子被红裳的话一下子噎到了,待她想要再qiáng辩时,赵一鸣吩咐赵安带的小厮们到了。

  魏太姨娘看到小厮时几乎想闭上眼睛:完了,完了,此计又完了——不要说这该死的娘子回来的如此快,就算看这娘子现在的面色,也知道她根本不曾去药铺四邻打探过!

  自己苦心想出来的计策,居然就这样轻易毁在了一个愚笨之人的手中;魏太姨娘的胸中一阵翻腾,一口气堵得她心都有些发痛。

  小厮们虽然得了些那娘子的好处,可是被唤他们来的人吓得早已经失了魂魄,哪里还有什么虚言?当下一五一十的把事qíng说了出来……

  【九十六章 斗得便是心智】

  老太太听到那娘子根本没有打探过药铺的qíng形,心下恼的几乎立时就想把这娘子打死,免得她在这里丢自己的人;可是因为赵一鸣说过“老太太什么都是清楚的”,所以老太太把喝骂娘子的话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红裳看老太太又闭上了眼睛,她才问道:“你问也没有问过,却如何把方氏药铺的一些事qíng说的出来?”

  那娘子悄悄看了看老太太,又飞快的扫了一眼魏太姨娘,喃喃的半晌迸:一是奴婢自己原来打听来的。”

  红裳也不问她那话的直假,只道:“你一个奴婢打听主子的事qíng,是何居心?而且知道那铺子是我和老爷所开,还对老太太说了那番话,你是什么用心?”

  红裳的话说得平平淡淡,可是听到那娘子的耳朵中,却如巨雷一般,哪里还能答得出话?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老太太冷冷哼了一声:“其心可诛!”

  那娘子立时便面色如土,身子抖作了一团。

  赵一鸣不轻不重的依然给老太太揉捏着肩膀,他的双眼却冷冷的看向了娘子:“方氏一家可是京中的百姓,虽然受雇于我们夫妻,但却不是我们赵府的仆从!你一个小小的奴婢,居然说搜铺面就搜铺面,说搜人家内宅就擒人家内宅,你当你是衙门的老爷嘛?还是,你存心要败坏我们赵府的名声!”

  老太太闻言眉头跳1跳:搜药铺的确是伤了儿子和媳妇的体面,这该死的奴婢是没有把他们当主子看待啊!而且她是自作主张搜药铺、搜方氏一家人的住所,这本身就已经犯了本朝的律典!自己这个主子也有欺管不严之过。

  而且,如果让京中百姓得知,一定会认为是赵府仗势欺人:落个恶霸的名声儿,赵府的子孙后代也就不要再想有前程了。

  老太太偏了偏头看向赵一鸣:“此乃恶奴,不能轻饶了她!”这算是对赵一鸣和红裳有个jiāo待:这人是她使冯—去打探方氏药铺底细的;而且父母的奴仆做错了事qíng,一般做儿女的是不便处置的,这也是孝道。

  赵一鸣和红裳都欠身答应了一声儿。

  那娘子听到赵一鸣的话后,已经吓得涕泪横流(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зZсn.cn(зZcn.Сom.文.學網)

  ;再加上老太太的一句话,她几乎没有晕过去:现在,可不是把她打发出府或是卖掉那么简单了。

  只是那娘子还是把她的下场想得太过简单了。

  红裳又看向了娘子,轻声细语的问她:“那毒粉根木就不是我的药铺所有,你独自一人去搜方家的住处却拨出了方家原本没有的东西,此事可真是奇怪啊7你有什么可以说的?”

  娘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眼,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jī蛋去:那药粉原本就是方氏药铺的,只是份量极少罢了!

  老太太这次不止是睁开了眼睛,她更是坐了起来,狠狠的瞪着娘子。

  娘子被老太太一瞪机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她知道再不说话一定会被老太太活活打死的,急忙开口道:“老太太.那毒粉就是方氏药铺的,真的!”

  红裳只是淡淡的问她:“是方氏药铺的?那我来问你,你怎么道方老先生的住处有毒药的,一去就直奔了他的房间?而且到了方老先生的屋子里,你就真找到了毒——依我看,你真是赛过了活神仙啊,居然能未卜而先知!我再问你,你在方老先生那里搜出毒粉来,可有谁看到能为你做证?”

  娘子张口结舌答不出一句话来:她是为了要藏毒粉栽赃,所以才会独自一人去方老先生的住处;能翻到方老先生所存的毒粉只是意外一一如今,她要如何辩解?她根本就是哑巴吃huáng连,有苦也说不出来了。

  方氏药铺真有毒粉,而且比她拿去的还多了一种,可是她却不能让众人相信。

  老太太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没有听到你们太太的话?快把实qíng说出来!”娘子泣道:“毒粉真得是方氏药铺的,奴婢说得原木就是实qíng。”

  可是屋里已经没有人相信她了,不要说老太太,就是魏太姨娘和香糙也不相信她的话:那毒原本就不是方氏药铺的,这娘子还真是愚不可及,现在还想赖到方氏一家的头上去,怎么可能?

  魏太姨娘更恼便是:如此重要的事qíng,香糙居然让那人找了这么一个愚笨之人去做,真真是该死至极!她又冷冷的扫了一眼香糙,看来香糙的心思已经不在差事上了,她的心都被那个该死的人勾去了,原来让她做事,何时出过这样的纰漏?真真是误了我的大事。

  恼恨的魏太姨娘几乎把一口牙咬碎。

  娘子说完话后,看到老太太还在瞪她,又急急喊道:“奴婢说得都是真的,毒真得就是方氏药铺的,奴婢这次所说千真万确啊,老太太您要相信奴婢!”

  红裳没有再问那娘子,任她叫喊也不阻止她:娘子越是如此,众人只会认为她是在说假话,她是看事败后,死死咬住这一点想以此脱身。

  娘子的话,再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红裳如此做,不只是为了证实药铺同下毒无关,她如此做还为了隐下自己早已经知道孙氏手中有毒的事qíng:不然,魏太姨娘一定会知道,红裳已经知道她和1P氏是一伙的了。

  老太太冷冷一喝:‘』你还不痛痛快快说出来,那毒是你自何处得来,老太爷中毒又是怎么一回事?我赵府一向待你一薄,你却如何生出了歹心来害主子xing命的?再不如实说出来,立时便送你到衙门去,到时你就知道老爷们的板子厉害!”娘子听到这里,伏在地上只知道求饶了,连咬定方氏药铺有毒的话都忘了说。魏太姨娘终究忍不住了,她轻轻的道:“说到下毒,婢妾忽然想起,赵安娘子不是说,老爷和太太正在查问此事;老太爷中毒的事qíng,老爷和太太应该有了眉目吧?这娘子是不是下毒的人,老爷和太太心中应该有数的。”

  老太太经魏太姨娘一说,立时便想了起来:“说得对,你们查到了什么,是不是同这个该死的恶奴有关?”魏太姨娘好一个祸水东引!

  红裳和赵一鸣都看向了魏太姨娘,不加掩饰的、直直的看了过去,看得她把头低得更低了,才收回了目光:忍不住了?这也是好事儿,就是要让你忍不住、坐不住、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不能bī得魏太姨娘乱了阵脚,想捉住她不太可能的。

  赵一鸣答了老太太的话:“查到了一点儿,不过还没有查清楚;老太太不必担,,这些事qíng儿子会处置清楚的.”

  老太太的眉头微皱:“到底查到了什么?你说出来点听听也好,免得我日日揪心哪里能静得下心来安养?”她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娘子:“同她有多少gān系?”

  老太太几乎就要认定下毒的人就是这娘子了。娘子是一身冰凉啊:如果老太太真就此认定,那人是不会救自己的,而且那人和魏太姨娘等人,自己也不能说出来;自己岂不是死定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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