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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落草为寇_何甘蓝【完结】(26)

  “好了,大将军,去履行你的职责吧。”沈谦拍着他的盔甲笑意盈盈。

  贺戚骆搂回沈谦的腰身,在沈谦一副“你还敢gān嘛”的眼神中,虔诚的吻了上去。

  冰冷的盔甲紧贴着沈谦的身体,火热的唇舌却让他飘向云端,贺戚骆的攻势一如他这个人,冷静而凶狠,看似膜拜一般的吻向自己的天神,却用用粗砺和bào力紧紧的拉着他靠近自己,贺戚骆伸手拂过沈谦的发丝,将如绸缎般的黑丝用一双大手抚至脑后,用那一双幽深的眸子满含笑意的看着他,挺直的鼻梁相互摩擦,白玉般的肤色映衬在小麦色的大手下,鼻尖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唔,你是要,把我做掉吗!”沈谦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完全找不到这个男人宠溺的痕迹。

  贺戚骆学着沈谦的模样,轻轻的勾起,慢慢的摩挲,安抚似的让相互躁动的心安静下来。

  “这就算做了吗?”贺戚骆用手轻轻的拂掉沈谦唇边的水迹,又像爱不够似的,狠狠的啄了一口,他说,“这才是开始,我骄傲的小世子害怕了吗?”

  沈谦很想翻个白眼给他看看,考虑到自己在武力方面的确不是很趁手,若是要和这个男人计较的话,他大概会一直翻白眼翻到抽筋吧。

  “怕?”沈谦眼尾勾出一个挑衅的弧度,长长的睫毛投映在皎洁的面孔上,他贴着贺戚骆心脏的部位,嘴角微挑,说,“这里听说它听我的,你信不信?”

  贺戚骆胸腔震动,脸上绽放的笑容是如冰川破裂,让江河动容,雪山融化般的慡朗明亮,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的脸上是跨越千山万水而来的刚硬,深qíng。

  “是啊,我的命都在你的手上,你又有何可怕呢!”贺戚骆肆意大笑,qiáng烈的音声震动着沈谦的耳膜,树上惊飞的鸟群扑簌扑簌的朝丛林奔去。

  沈谦想摸摸他的头发,却觉得这样安慰意味太浓,好吧,领土主权都丧失了,想必这个男人也不会这么小心眼儿。

  “说正事,军qíng很紧?”不然也不会还没等他起chuáng就把他搬到了马车上,沈谦敛眉,“我可以骑马,你不用顾忌我。”

  贺戚骆起身坐在榻上,将手搭在腿上,拎起沈谦喝过的水壶一饮而尽。

  “现在蜀地的贼寇流匪多而分散,依我们的行动能力根本不能剿尽,满山遍野的跟着他们跑?”贺戚骆嘲讽一笑,“指挥有问题,这是一道硬伤!”

  沈谦坐直身子,说:“我可不是白来的,请我做军师吧,我保证你不亏!”

  贺戚骆蹙眉,“用兵不是纸上谈兵,你不行……”

  沈谦呲牙咧嘴,伸手就敲上他的膝盖,道:“不知道男人不能说不行?小心爷把你给上了,让你看爷行不行!”

  贺戚骆大笑,脸色丝毫未变,捏着沈谦的细胳膊,道:“真有那么一天么,我也心甘qíng愿,不过就现在看来……”略微停顿,肯定的说,“痴人说梦!”

  沈谦倒是佩服他,对于沈谦,贺戚骆是爱到骨子里心肝儿里都痴迷不悔的那种,可又从不惯着他来,该打击时往死里打击,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万一把沈谦惹毛了怎么办?他的一腔qíng意岂不是要付诸东流?

  也许,这才是他,完整的他吧。沈谦在心里默默的为他画像,经年累月,越来越丰满形象,越来越接近本来的他。

  “哼,往我还给你拉了一个盟友,杀伤力十足。”沈谦得意,眉色飞扬,“以一敌百,不算夸大!”

  “哦?说来听听。”贺戚骆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沈谦问:“我做上面的一个?”

  贺戚骆略微停顿,眼睛划过一丝诧异,看着沈谦认真的表qíng,收回神色,道:“一码归一码,这个问题不具有实际争论意义。”

  沈谦不满,说:“你以前就很听我的,指哪儿打哪儿!”

  贺戚骆手肘抵在膝盖上,伸手拉沈谦的手,低头吮吸出一个红印,抬头一笑说:“我现在也是,只不过你知道的,无理取闹的事qíng我向来不遗余力的否决!”

  沈谦抽回自己的手,愤恨的盯着上面的红印,说:“你有本事别碰我了,我觉得这种行为也不具有实际意义!”

  贺戚骆好笑的哄他:“不是说给我拉回一个盟友么?我还等着听呢!”

  沈谦知道他这是在cha科打挥,也许初入qíng海的人还会争一争别扭一番,但对于沈谦来说,这只是在膈应贺戚骆或者膈应自己中做出选择。显然,他两个不想选,只能转换话题。

  “卿严,你认识么?”

  贺戚骆思索了一番,道:“广州那边一个很有名的商人,杜阮和他打过jiāo道,为人滑不溜手的,是个狠角色。”

  “哦?你还真知道,狠角色嘛?”沈谦点了点头,想起卿严初次见面给自己轻浮的感觉,而后听了父亲的话又觉得他为人很是圆滑缜密,据杜立德回复的消息,这个盟友却是jiāo定了!

  “你怎么和他搭上线了?难道你说的是他?”贺戚骆问。

  沈谦点头,说:“知道火枪吗?”

  贺戚骆摇头,沈谦拿出纸笔画了个雏形,认真的为贺戚骆讲述起来,从他的用法到火力到杀伤力she程,沈谦一一道来。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厉害,那绝非是我们的幸运。战争意味着血流成河,意味着与命运jiāo锋的残酷,若加上你说的火枪,胜算是会增加,可无辜的人也会死去很多。我做的事本来就是遭人诟病,将来要受千夫所指的,我不希望更多的人因我而死。”贺戚骆低头耙了耙头发。有这样的助力,大概士兵们下手也会更加无所顾忌。

  说不震动是假的,当初姜成英为了这个天下费尽心思不折手段,他,卿严,还有许许多多的谋士将臣,大概都是他手下的灰烬,用完了,燃尽了,便失去了价值。这样的男人手段凌厉,却让人望而却步,他穷尽一生为那个金銮宝座而毁灭良知,得到了,却也失去了。

  而他?沈谦注视这个男人,他的谋略手段不输姜成英,甚至是更胜一筹,军营磨练了他的意志和品格,背负的深仇大恨却从来没有压弯他的脊背。而他唯一的弱点便是会心软,因为心软沈谦而丢了xing命,因为心软而纵容沈谦帮敌人夺取了江山。而现在,沈谦却为了他小小的心软而怦然心动。

  “好,我们不用它。我答应你,除非是bī不得已,我绝对不会让它派上用场!”沈谦掷地有声。

  贺戚骆却笑了,他将沈谦揽入怀中,轻轻的用胡渣摩擦着他玉色的脖颈。

  他有没有说过,这样自以为可以保护好他的沈谦,信誓旦旦的看着他的沈谦,让他的心更软了一点。

  第26章 顾忌

  虫鸟在四周鸣叫,夜风呼呼而来,唱响了chūn季夜晚最繁华的诗篇,深蓝色的天空缀满了错错落落的繁星,那一弯皎洁的月亮是今夜最美的神色。

  在幕天席地中,数千jīng兵身着整齐的盔甲,井然有序的原地扎营过夜,袅袅而起的烟火,将这个还带着chūn寒的夜温暖在了手中。沈谦坐在篝火旁,举着一短截黑炭,对着童颜展开的地图,在平地上勾勾画画。

  宋继宗递过来一只军用水壶,示意童颜喝几口暖暖身子。

  “这晚上难熬,多喝点儿!”童颜咕咚咕咚的举着壶倒了几口,擦了擦嘴角,笑着还给了宋继宗,“谢谢宋大爷了!”

  “客气!”宋继宗笑着坐下。

  沈谦丝毫不觉旁边的人,贺戚骆转动着手上的野味儿,坐在风口为沈谦挡住了大半的寒风。

  “这是在作甚呢?”宋继宗对着贺戚骆努嘴示意,沈谦盯着地图却目不转睛。

  贺戚骆觉得好笑,沉着嗓音解释道:“下午给他说了我们的作战计划,他不满意,现在非要想出个更好的来反驳我。”

  宋继宗闷笑,一贯严肃的他也不禁开怀起来,触到沈谦抬起的眉眼,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若是赢了咱们大哥,兄弟几个都服你!”

  沈谦没有答他,捏着木炭的手指都被染黑了,恍然未觉的换手撑着脑袋,白玉般的脸颊上顿时有了明显的黑印。

  贺戚骆瞥了一眼,也不管他,知道他入了迷,兀自翻转着手里的东西。

  杜立德嗓门儿极大,人还在那头声音就已经传到这边来了,“大哥,帐篷搭好了!”边说边大步走来,高大的身影站定,贺戚骆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怎么?还要我夸夸你吗?”

  杜立德嘿嘿一笑,摸着后脑勺往宋继宗那边儿靠拢,道:“哪能啊,我就说说,就说说!”

  宋继宗瞧他,侧着身子,将大麾甩到一旁,手肘搭在膝盖上,问:“你们一路来还好吗?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敢把小侯爷也拐到这山坳里头来!”

  杜立德觑了眼他大哥的神色,也瞧不出什么意头来,只得老实的给宋继宗说:“老二你还不知道我么,呆在京城那铁笼子似的地儿,实在是要了兄弟的老命!这不是沈公子要来寻大哥么,我就一路护送来啦!”

  “说得好听!”宋继宗说道,看了不动声色的贺戚骆,怕这傻大头挨骂,只得先帮他洗脱洗脱gān净,“从京城到蜀中是闹着玩儿的吗?上次沈谦众目睽睽下挨了一箭你又不是不知道?还顶着这档口儿给人下手的机会?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公子这也是担心你们嘛,我转圜不了他的心意,只有贴身保护了!”杜立德笑嘻嘻回答。

  宋继宗:“你还真以为你立功了?听季康说若不是沈谦机智,你的小命儿也得jiāo代出去!”

  杜立德被数落的耷拉着脑袋,自觉护驾不力,不吭声的蹲在一旁。

  贺戚骆发话了,他问:“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杜立德闷声闷气的回答:“不知,没入蜀之前一直有人追着,小股人我都gān掉了,碰到人多逃不了的时候…沈公子也把他们给放趴下了,大哥,你别像母jī护着jī仔似的,我看公子行着呢!”

  贺戚骆一记眼刀而来,杜立德抱着脑袋蹲到了宋继宗身后。

  “打人不打脸!你不能用暗器!”杜立德闪身躲避了贺戚骆就地捡起飞过来的石子儿,拉着自己的“挡箭牌”跳到一边。

  “我看你是皮痒了!”贺戚骆低吼,扔下手里的东西唰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沈谦,“你知道他就是个活靶子吗!他走到哪里都有数不清的眼睛盯着,一举一动受人监视,你带着他一路南下,全是他妈的陷阱暗坑!如果不是他们有意放水,没有痛下杀手,你以为你们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老子的面前吗!”一想到沈谦一路遇上的险qíng,他几乎要把他立刻打包送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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