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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药膳师_风间云漪【完结+番外】(122)

  “江大树,王大石,杨大妞,赵氏,江传一,你等可知罪?”

  平县县令徐延徐大人高高地坐在丰泽祠堂刚刚布置出来的临时公堂,惊堂木一敲,两旁的衙役手执棍棒齐齐敲响,咚咚之声,伴着一声低沉的威武二字,让得本就沉肃的祠堂更多了几分不容他人忽视的肃穆。

  江大树,王大石,杨大妞,赵氏和江传一,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听见问话更是全身抖如糠筛。

  “本官问你等话,为何不答!”

  徐县令惊堂木再敲,衙役们手执棍棒又一次齐齐敲响,咚咚之声响彻整个祠堂,威武二字再出使得整个临时公堂越发威严而不容侵犯。

  围观的丰泽屯村民在底下议论纷纷,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得县太老爷都亲自前来过审。

  有略微知qíng者连忙耳语相告,然知道那么一点点内qíng,并没有让村民们停止议论,反而在下头吵嚷议论得更加厉害。

  “肃静!肃静!”

  临时公堂是设在祠堂外堂门口,村民们的议论声已经严重影响到办案,徐县令惊堂木再敲,衙役们手执棍棒咚咚连敲数下,威武二字连喊三声,下头的村民们才停止了议论安静听审。

  “大人哪,说话可是要凭证据的,我们根本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还请大人明察!”

  杨大妞眼珠子直转,心里虽然也害怕,但比起害怕,她还知道今儿的罪名若是成立,她这一生就完了。

  她方才被江大志扇了一耳光此刻脸还是肿的,低着头不敢看高堂上的人,说话也有些哆嗦,却一口咬定不知所犯何罪。

  “是啊,大人!糙民好好地在家中gān活,根本不知道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察。”

  王大石是最莫名奇妙的一个,他根本不知道元宵纵火案已经被人捅了出去。今儿正在家里睡午觉,没睡多久就被人带到了这里。

  方才官差提他过来时,也没说清怎么回事,自然而然,他又哪里会主动承认犯了什么事儿。

  “我,我要告江云漪,告那死丫头烂用私刑。”

  江三方才在寿宴上被江云漪那顿狠揍,被迷迷沉沉地带来这里,到现在还没醒过神呢,看到高堂上穿着官服的徐县令就想着怎么为自己报仇呢。

  “住嘴!”

  “威武……”

  惊堂木再拍,威武声再起,衙役们手中的棍捧咚咚地敲响,使得还敢狡辩的几人不敢再胡乱说话。

  赵氏原本是要说话反驳的,被江传一yīn戾的眼神一瞪,便伏在那里不敢再说话。

  她知道她家老头子的脾气,今儿这事闹大发了,若她敢在这公堂上再乱说一句,怕是不被官差打死了,回头老头子也不会放过她。

  而且这临时公堂肃穆至极,威严至极,她也不敢放肆!

  “关于江家小院元宵纵火一案,你等还不从实招来!”

  徐县令以纵火一事开头,自是有他的顾忌,方才在江传一寿宴上发生的事他已经从村长口中了解到了一二。

  当事人江大林并不承认赵氏和杨氏有偷窃之嫌,他若贸然问起此事,只会落人口舌,还不如一步一步来。

  堂下之人并无人应声,因为那件事儿是江三主使,江大石配合,其它几人根本不知道。

  “江三,有人亲眼看见你对江家小院先行洗劫偷窃后,又放火烧屋,你可知罪!”

  徐县令见无人应答,直指江三,这事有人证,也有物证,容不得江三抵赖。倒是其它几人只是帮凶和包庇之嫌,他不好直接问案。

  知罪二字刚落,徐县令的惊堂木再敲,两旁衙役再喝一声威武,手中棍棒跟着齐齐敲响,惊得江三身子忍不住身子发抖。

  “大,大人,大人,糙民冤枉啊,糙民冤枉!”

  江三怕得要死,但也知道若认了这个罪他才真正得死,所以他才没那么笨,只要没证据,他是不会承认的。

  “大胆刁民,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难道非要本官传出人证,拿出物证,你才肯乖乖伏法不成?”

  徐县令虎眸一瞪,大喝出声,可惜江三死咬着没有偷窃也没有放火,说什么也不肯认罪,使得徐县令颇有几分无奈。

  “好,那你且先画押侯在一旁,一会人证物证一出,本官看你认还是不认!堂下何人是王大石啊?”

  有衙役将写好的供状拿到江三面前让他画押,江三哆着手画了一个叉,便跪在一旁,眼珠子转个不停。

  徐县令提审另一个嫌犯王大石,语气里比之方才更多了几分威严。

  “糙,糙民在!”

  王大石伏在青石板上,瑟瑟发抖,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个临时公堂来了。

  元宵纵火一事这是被人捅出去了,他是在劫难逃了么?

  “王大石,元宵那一晚你伙同江三一同到江家小院进行洗劫,后又放火烧屋,是也不是?如果你现在承认罪行,本官还可以重轻发落,若是你同江三一样拒不认罪,待本案一经落实,那休怪本朝律法无qíng!”

  徐县令这一次换了另一种审案方式,势要将元宵纵火案查个水落石出。

  “我,我,那火不是我放的,是他!是他放的!我还让他不要放来着,可他非要放!”

  王大石本来就是个胆小的,那一天之所以会跟江三去江家小院行窃完全是江三怂恿他,要不然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王大石,你他妈的别胡说八道。”

  江三正想着脱身的法子,猛然听到王大石的指认,立马就火了。这个怂货,才被问一句就招了,真是该死!

  “我没胡说,那天也是你叫我跟你一起去江老四家行窃的,你说元宵那日丰泽屯有传统,大多数人都会去集子时观灯祈福,只有少数人会留下在村里。正是行窃的好时侯……”

  王大石一看江三凶狠的模样吓了一跳,不用徐县令再说什么,直接把那一天他们如何行窃,如何放火,如何销赃,全给说了。

  外头的村民们一听顿时闹腾起来,纷纷指责江三和江大石不是东西,偷东西偷到亲兄弟家不说,还放火烧屋。

  这根本就不准备给人活路啊!真是太缺德了!

  “肃静!肃静!”

  徐县令猛敲惊堂木,两旁衙役的执棍棒再次咚咚作响,威武声响彻祠堂,使得堂下再次静了下来。

  “江三,你的同伙都已认罪,你还拒不承认么?”

  徐县令再次指向江三,这个人才是本案主使,王大石不过是被盅惑,他自当以这个人为主来审理此案。

  “大人,糙民不服!王大石他凭什么指认我,他不过是栽赃陷害,请大人明察啊!”

  江三死咬着不松口,反正就是不认罪,他虽然读书读得少,但也知道一切都要讲究证据,徐县令根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场火是他放的,而江老四绝没那个胆子出来指证。

  若江老四出来指证,那爹和娘可就全部下了水,他就不信江老四会忍心让二老一大把年纪了,还在牢狱中渡过下半生。

  “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传本案元宵当晚目睹全过程的人证上来!”

  徐县令微微扫过堂上跪着的几人,令衙役将本案的几个重要人证带上来。

  “糙民张虎、(张元、张夕)见过大人!”

  三个年纪的汉子由两名衙役带着到得堂上后,规规矩矩对着徐县令行礼,随后跪在一旁。

  堂上跪着的几个人一见张氏兄弟不由全变了脸色。

  “你们兄弟三人可认得堂上这几人啊?”

  徐县令不用问也知道堂上的几人一定认识张氏兄弟,但必要的问案过程还是不能免。

  “糙民认识!”

  张氏兄弟在堂下jiāo换了一个眼神,齐声道。

  “那好,你们且说说,你们是如何认识他们的!”

  徐县令点点头,命张氏兄弟开始口述如何识得堂上之人的经过。当堂下的村民们听到这三人说起那一晚的经过时,又一次爆发议论。

  张氏兄弟将那晚如何到得丰泽屯,如何看见江三和王大石砸门行窃,后又一把火烧了江家小院逃离现场,于路上遇到赵氏和杨大妞,几人如何分赃之事一一说明。

  到得最后又将他们兄弟三人因为贪心去勒索这几人,与赵氏发生口角,是江传一出钱摆平。

  他们三人越说,堂上几人脸色越白,堂下听审的村民们纷纷指责老江家没一个好东西。

  “大人,民妇冤枉,这三人分明就是胡说八道。民妇不认识他们啊!”

  赵氏这个时侯再也忍不住了,若再任这三个人说下去,她岂不是要陪着老三和大女婿一起蹲牢房?

  杨大妞和江三也一直口称冤枉,王大石也很想喊冤,可是他方才都实话实说了,这个青天大老爷说会从轻发落的。

  而江传一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见赵氏口称冤枉就皱了皱眉。他是知道大周律法的,知道若一味qiáng辩,只会加重刑罚,倒不如静观其变。

  “大人,我三人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

  张氏兄弟头磕于地,恭恭敬敬地回。江姑娘说过,上了公堂一定要冷静,镇静,切不可慌张,只要实话实说,顺势而为就好。

  他们兄弟三虽然有些害怕,但心中牢记江姑娘的教悔,那这怕自然就少了几分。

  “你等放心,本官自当查明!”

  徐县令让他们三人画了押,就让衙役将他们带了下去。

  让这三人来过堂不过就是要老江家的人心服口服而已,他要的是人证,人证已到,容不得他们抵赖!

  “江传一,你身为长者,却包庇犯罪,你可还有话说?”

  徐县令见赵氏和杨氏刁钻,江三犹如泼皮无赖,这三人若不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定然不会认罪,便将话头转到一直没有说话的江传一身上。

  “糙民认罪,望请大人能从轻发落!”

  江传一不想再胡搅蛮缠下去,今儿是他的大寿,发生这样的事已经丢尽了他的颜面,他恨不能现在就离开这个公堂。

  “很好!本官念你年事已高,又已然悔过,便免了你的牢狱之苦。不过活罪难饶,故仗责二十,以儆效尤!来人,给我拉下去!”

  徐县令满意地点点头,直接判了仗令,江传一没想到直接认罪还要仗责二十不由脸色一白。

  衙役很快将江传一拉了下去,不一会便传来江传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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