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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备胎心里苦_君子为庸【完结】(79)

  这下事qíng就变得有趣了,同样以天才之名著称的君泽可不是个软柿子,早就昭告天下要把这个可恶的小子碎尸万段,但穆云逃跑的能力一点都不比他越级挑战的能力弱,初期实力还不行的时候经常一躲就是几个月半点不见人影,光留下一次次扑空的君泽气得跳脚,却也拿对方无可奈何。

  后来他的修为突飞猛进地提升,直到成功突破元婴之后,就开始光明正大地找上门去挑衅元婴后期的君泽了。

  不要说无辜的吃瓜群众们,就连君泽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惹到了这么一个牛皮糖一样讨厌至极的家伙,他也不是没有勉qiáng压下火气希望和人家握手言和,但穆云就是能够无耻到一种堪称不可思议的境界,在处于弱势的时候答应得好好的,回头就把他最近宠幸的侍姬男宠揍成猪头打包送回来,明晃晃地撕毁盟约。

  整个合欢宗都被这样一个来无影去无踪、还不知道从哪个石头fèng里蹦出来的小小元婴修士搅得jī飞狗跳,可真要认真倾全派之力去围剿这种始终小打小闹的家伙又丢不起那个人,也就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寄希望于有一天这祸害走火入魔自己把自己玩死。

  偏生这些年过去穆云越来越活蹦乱跳,弄得合欢宗修为较低的弟子出去,只要看见一身黑衣服的修士就条件反she地想落荒而逃。

  穆云就这么每每吃准了宅属xing的师兄不愿意下山,下山了也没闲功夫和其他修士们讨论八卦的秉xing,在修真界làng得如鱼得水,虽然不可避免地也吃过暗亏、也经历过九死一生的险境,但仗着自己身上的主角光环不但毫发无伤,实力还噌噌噌地往上涨,奇珍异宝更是搜罗了满满一乾坤袋。

  至于沈师兄,除了觉得自己师弟特别乖巧特别有本事哪儿哪儿都那么贴心意外,对他的本来面目堪称一无所知。

  不过就算他知道……大概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小孩子就是活泼好动吧……

  沈师兄护犊子,就是护得这么理直气壮!

  总之这些年穆师弟混得风生水起,虽然江湖里不常见到他的身影,却时时刻刻充满了他的传说。

  ……很遗憾,并不都是好的那一方面。

  不过最近这小子很久没下山去搅风搅雨了,因为沈悠这一次闭关的出关时间将近,他提前一个月就急急忙忙地赶回来,摆脱掉一身江湖气以后把自己打扮得规规矩矩的,每天就坐在房门外边儿嚼着青糙等他的亲亲师兄。

  到了今天,已经是沈悠原先预定好的出关的日子。

  早在三天前,一直有点提心吊胆的沈家兄弟和穆云三个人就知道这次沈悠闭关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狰狞的出窍期劫云大摇大摆地光顾了剑意峰顶,对着那间看起来脆弱不堪的小竹屋整整劈了一天一夜,竹屋却在电闪雷鸣中气定神闲、岿然不动,连一点意思意思的竹屑都没被震下来。

  ——这可不是什么多特别的竹子,只不过是后山砍来的普通灵竹,能够这么霸气地藐视劫雷,还是因为渡劫的那位应付得游刃有余,甚至能分出一部分真元来护住自己的房子。

  穆云隐隐地知道,尽管在外界看来修炼速度已经十分妖孽,但自己的师兄这些年来显然一直在不停地压缩这体内的真元,不知是出于什么理由,但师兄好像一直对等级提升这件事qíng兴致缺缺。

  这跟他打听到过的以前的师兄可不大一样——过去的沈悠虽然没有过急功近利的表现,但也从来都是顺其自然,对等级提升有着正常修士都有的那种期待,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就开始花费大部分的jīng力去压制自己的实力了。

  这很奇怪,因为师兄的心境修为是绝对够的,不存在什么忌惮走火入魔的心理,可他偏偏就是不想升级……

  不过真元这种东西不是想压制就能压制得了的,现在沈悠虽然表现出来的等级只不过初入出窍,但若论跨级挑战的能力,他已经比穆云还要妖孽了。

  从他抵挡出窍期雷劫的轻松淡定来看,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正常qíng况下,哪一个升级的修士不是被那雷劈得半死不活?就连穆云这个妖孽,也时常在天道仿佛刻意针对他的升级版雷劫下叫苦连天、láng狈不堪。

  与之相比,沈悠简直就像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他的实力明明已经远远超出表现出的等级,可天道却还是按照最正常不过的qiáng度来劈他,放水放得丧心病狂。

  这种发现让穆云时常隐隐感到不安,他总是很害怕这样总让人捉摸不透的师兄哪一天忽然就不见了,留他一个人在这世界上举目无亲。

  没错,他认定的亲人只有沈悠一个人,这些年来相熟的朋友也不是没有,那些名义上的师兄师姐们,还有两位“师侄”,甚至是在他游历途中莫名其妙就表示对他爱得死去活来的绝色美人,在不知qíng的人看来,穆云身边从来都是热热闹闹。

  他很擅长讨别人喜欢,虽然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正道修士,却总是有一种神奇的魅力跟许多不论正邪的人都打成一片。

  但那些人无疑都没有走到过他心里去,他仿佛有一种很奇妙又清醒的认识——这世界上只有他和师兄是相似的、是真实的,其他人不过是背景中的过眼云烟,与他们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

  这也是他从不畏惧权威的一大原因,哪怕是偶然见过的自己传说中的师父清简,也不能在心理上给他该有的压力。

  那是一种说不出从何而来的自信,让他仿佛觉得这些人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论他们表面的实力相差多远,都不用担心受到致命的伤害。

  这让他可以对天下所有人淡然以待,却会为了师兄的一个眼神抓心挠肝,纠结得不知所措。

  穆云很早就意识到了,他对师兄的感qíng并不怎么单纯。

  当时他是在还可以称之为少年的年纪,对那些话本上描绘的qíng爱故事懵懵懂懂,除了每天像松鼠储备冬粮一样紧盯着自家师兄不让人碰,根本不知道心里头那团像火一样灼热难忍的渴慕该如何纾解。

  直到每天上山来逗小师弟并被大师兄逗的沈映辞受不了地对他呻吟道:“天呐我真的要相信你跟大师兄才是真爱了!看看你的眼神……不知道要体谅一下师门唯一单身狗的感受吗!”

  咳,这些新奇的词语,都是甘松带到山上来的。

  穆云挑眉:“二师兄和三师姐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吗?”

  沈映辞做了个鬼脸:“可不是……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哟,那天师兄忽然表白,都把我吓坏了。”

  穆云抓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重点:“是二师兄。”

  沈映辞:“……哈?”

  “是二师兄,”穆云用一种极为严肃的语气说道,还有点婴儿肥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好像在讨论什么学术问题,“你有两个师兄呢。”

  “……”沈映辞捂着眼睛倒了下去,“无量天尊啊……”

  这种qíng况持续了不止一天两天——或许也不止一年两年,直到穆云终于认清楚自己的心思,又担心师兄会为此生气,才忽然收敛了起来。

  他在外面游历的时候,因其英俊的外貌和高qiáng的实力,主动投怀送抱的男男女女从没少过,那些送上门儿来的艳遇五花八门,却从来没有让他平稳的心xing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波动。

  这一切的原因都在他发现自己原来对师兄是那种感qíng之后清晰起来——在心底放了那样一个人之后,又有谁可能qiáng势到把自己塞进去呢?

  穆云老老实实地盘腿坐在竹屋外面,一边盯着从窗口那里探出来的一苗苍翠的藤蔓发呆,一面不由自主地把这些年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qíng想了一遍。

  嗯……好像没什么会让师兄生气呢。

  可是……难道自己这一腔思慕,就注定只能埋在心底了吗?师兄那副xing子,要是自己不先说出来,他一定会就这么把自己当作需要照顾的小师弟一辈子,可若是说出来,万一师兄没有这个心思,今后连目前的关系都不能再保持下去了怎么办?

  一想到师兄会躲着不见他,穆云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一把剑硬生生地搅动那样疼,疼得他想哭。

  可若连师兄都离开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哭,又去找谁哭呢?

  但是不说的话,那样炽烈的感qíng被困在心间方寸之地,简直时时刻刻都有爆发的危险,穆云觉得自己如果这么憋着,总有一天会再也憋不住那些有着像渡劫期大能自爆的威力一样的爱意与绮思,而那时候会有什么后果,谁都不知道。

  这些感觉,真是糟透了。

  “嗨,小师叔~”

  穆云抬头,看见那两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所谓师侄正一块儿往这边来。

  他轻哼了一声,抱臂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他们。

  “别这样嘛,小师叔,”甘松笑眯眯地跑过来,也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糙地上,“我们不会和你在师尊面前争宠的,不过就是打个招呼嘛。”

  “……”

  见穆云不答话,他转了转眼珠子,冲兄长摆摆手示意他先走,然后收敛了神色正襟危坐。

  唉,作为一个系统,他简直为这两位qíng商捉急的仙君cao碎了心。

  穆云终于赏脸瞥了他一眼:“你想对我说什么?”

  “这个……穆……师叔……”甘松搓了搓手,开门见山道,“你怎么想的呢,你真的打算就这么跟师尊gān耗下去啊?”

  穆云一挑眉:“什么意思?”

  甘松抓了抓头:“我不跟你拐弯抹角的,师叔,你喜欢师尊这件事,整个苍然剑派差不多都知道了,你还在这儿纠结什么……真打算乖乖做一辈子的师弟吗?”

  他是真的着急啊,原先的穆仙君可不就是做了一辈子的师弟,以至于后来沈仙君都眼看着开窍了,还要为把师弟当作幻想对象而感到羞愧。

  这真是何苦来哉,两个人明明都对对方有好感,也明明都不是太过拘礼与师兄弟名分的xing子,偏偏就那么yīn差阳错的,一错就错过了几千年。

  之前每个小世界他就每每捉急到不行,可碍于沈仙君那里死活钻进师兄弟的胡同里出不来,本来希望能主动些的穆仙君又好死不死地失了忆,弄得后来沈仙君竟然臆想出来一个不知道姓甚名谁的角色,把本来简简单单的事qíng搞得无比复杂。

  ……果然仙君们的恋爱思维他这样的小仙童是不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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