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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重生]_四月流春【完结】(10)

  “杨若芳,你闹够了没?!”周仁霖脸黑如锅底,他生平最痛恨妻子时刻把她和她的娘家挂在嘴边、日夜提醒丈夫牢记恩德!他用力把妻子一拽,喝令:“家丑不可外扬,你又想闹回娘家去?你可要想好了!”

  “啊呀——周仁霖!”杨若芳被拉扯得大叫,转身扬手,“啪”一耳光清脆扇过去,目光yīn狠得像淬了毒,失去理智冷笑道:“哼,你见一个爱一个,花心滥qíng,如今竟为了个婊子给我没脸,你可还记得你那青梅竹马的容妹妹——”

  “母亲!”遮脸旁观的周明杰立即开口阻拦,快步上前,头疼地说:“您别这样,这么多人在看咱们家的热闹呢!那女人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还能越得过您去?”说完他憎恶瞪向躺地上娇声哭泣的苏盈盈。

  苏盈盈侧卧在地,脸上虽有红肿巴掌印,却不掩五官jīng致出众,她支肘,身子拧出个柔媚曲线,楚楚动人地说:“一切错全在我,盈盈罪该万死,大人只是可怜我孤苦罢了,姐姐要怪就怪盈盈吧。”

  “呸!你什么下贱出身?就敢口称姐姐了?奶娘,你们还愣着gān什么?”杨若芳一阵风似的刮过来,抬脚便踹。她是侯府千金小姐、是今后的胞妹,飞扬跋扈惯了,待字闺中时就声名远扬,糙菅人命对她而言都不算什么,哪里忍得下这口恶气?

  周仁霖见妻子陪房yù殴打苏盈盈,登时觉得自己身为家主的尊严dàng然无存,他怒不可遏,一把拉起心爱女人、牢牢护在身后,爆喝:“谁敢动手?反了你们了!”

  “你还敢护着她?你敢!你敢!”杨若芳扑上去撕打苏盈盈,却被忍无可忍的周仁霖用力拨开,“父亲!”周明杰大喝。“儿,给我弄死那小贱人!”“母亲,您冷静些,别闹了。”周明杰胆战心惊,生怕母亲抖出往事,一家人撕打拉扯成一团。

  围观群众各有支持对象,紧张围观,恨不得帮忙一起打。容佑棠提着竹篮,同样看得目不转睛,极度解恨——还有什么比看仇人倒霉更快意的吗?

  直到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容佑棠惊讶回头,是卫杰,对方满脸yù言又止,说:“殿下叫你过去。”

  赵泽雍一行勒马停在远处,容佑棠磨磨蹭蹭过去,心想我穿着披风带着雪帽遮着口鼻,他们怎么认出来的?

  莫非是跟踪?海东青一事……不妙了?

  容佑棠心如擂鼓,停下,硬着头皮开口:“殿下,您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赵泽雍半晌没说话,他刚才骑马经过人群时,不知何故,一眼就把踮脚抻长脖子看热闹的容佑棠给认了出来,仅凭侧影。他上下打量少年,问:“你在这儿gān什么?”

  “看热闹——”容佑棠脱口而出,又急忙补救:“呃,我回家路过,就顺便看几眼。”

  兄弟,别说了,我们刚才都看见了!卫杰心里大喊。

  赵泽雍皱眉:“你今日请假不是拜祭先人吗?”

  容佑棠忙举高竹篮、露出香烛祭品:“去了啊!”

  所以,你前脚拜祭先人回来、后脚就高高兴兴看热闹?看花魁?

  先人若是知道了,会气得蹦出来吧?

  好一个没心没肺的愣小子!

  赵泽雍摇摇头,竟无话可说,勒转马头,一言不发回府了。

  “殿下——”容佑棠傻眼,心里七上八下地想:庆王什么意思?我告发养鹰人一事究竟如何了?

  担惊受怕一整夜。

  第二天早膳后,当赵泽安又想拉容佑棠去马厩探望爱驹时,却被夫子qiáng硬拦截,夫子一板一眼地说:“殿下有令,今日上午你二人须学习《孝经》。孝道,乃人之安身立命之本。”

  容佑棠:“……”

  作者有话要说:

  九皇子:我不想念《孝经》,我想去看小红马(╥╯^╰╥)(╥╯^╰╥)

  容佑棠:呃……(⊙o⊙)【心虚眼】

  第8章 相依

  “明儿十三了,我得回宫准备给父皇贺寿,这几天你随意安排吧。”赵泽安有些无jīng打采,拿毛笔随手画了个小乌guī。

  容佑棠欣然点头:“好啊,那预祝九殿下未来几天玩得开心。”

  赵泽安把毛笔一扔,几步扑倒在罗汉榻上,闷闷不乐地说:“但愿如此。”

  “怎么了啊?”容佑棠好笑地问。

  赵泽安没接触过什么生人、也没经历过苦难折磨,所以还像普通小孩那样天真率xing。此刻他就抱怨道:“宫里很无聊的,御花园我早玩腻了,举手投足都有规定,祝嬷嬷动不动就说我。”

  “祝嬷嬷?”容佑棠好奇,心想:竟然有人敢让九皇子不痛快?

  赵泽安的身份太敏感:淑妃意外死亡,承天帝雷霆震怒,打杀大批涉事人员,又严令皇后用心抚育幺儿。所以,众人对赵泽安表面上都关照有加,最喜欢通过他展现自身的仁爱宽厚——但不可能是真心,能在宫廷站稳脚跟的,真心早喂了王八了。

  “她是母、娘娘的陪嫁丫环。”赵泽安有些别扭地改了口,小声说:“娘娘本来有四个陪嫁丫环的,不知怎么地,只剩祝嬷嬷了。”

  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哪个角落没死过人?

  容佑棠想了想,委婉提醒道:“皇宫是您的家,您年纪还小,万事当由长辈代理,莫自个儿扛着。”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想必皇家也不例外。

  “反正我还不想回宫!”赵泽安苦恼地表示,趴着捶打锦垫,突然又爬起来说:“哎,你知道吗?那只海东青死了。”

  “我——我当然不知道啊!”容佑棠为之一振,忙放下书卷,用惊奇的语气追问:“怎么死的?前天在马厩还听它鸣声嘹亮得很。”

  赵泽安也觉得惋惜:“就是啊,在这府里养着时多么嚣张!可它是贡品,万寿节马上到了,三哥昨天把它送进皇宫瑞shòu园,那园子里全是珍奇动物——谁知大哥进贡的白虎突然狂xing大发,把拴着脚的海东青给咬死了!”

  哦,原来是推给了大皇子。

  庆王真够gān脆果敢的,转眼就把麻烦送给他人解决了!

  容佑棠不由得肃然起敬。

  ——

  庆王书房

  “您果然料事如神!瑞shòu园那边,大殿下气坏了,严审两名涉事驯养人,结果那包藏祸心的涂契族jian细挨了几板子就死了!万寿节在即,大殿下只能糙糙结案。”谋士伍思鹏击掌赞叹。

  郭达却提出异议:“昨天我也在场,观大殿下的神态动作,不像装的,倒像是真不知qíng。”

  “他确实不知qíng,查出来了,这次是二哥gān的。”赵泽雍低头写字,手很稳,“二哥想借我的手伤人,咱们索xing将计就计,抢先下手。现在变成海东青被白虎所杀,大哥不会疑我,只会去找二哥麻烦。”

  伍思鹏快意道:“正是,让他们斗去,那两位争了二十多年,花样百出!因为‘立嫡立长’这事,朝臣不知道吵几回了。”

  “兄弟虽不少,但就大哥二哥呼声高,暂且由他们去,只要别把手伸到我眼前就行。”赵泽雍淡淡表示。

  郭达庆幸又后怕:“多亏表哥细心,发现那涂契人有问题,否则后天万寿节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乱子来。”

  赵泽雍心里说:不是我,是容小子发现的。

  那小滑头虽然机灵聪敏,却太不稳重,冒失又缺根筋,罢了,还是让他继续领着小九玩吧。

  ——

  云消雾散,阳光和暖,容佑棠在曲廊望月亭里翘首以盼,幸好没等多久,赵泽雍就从院子里出来了。

  “殿下!”容佑棠一溜小跑迎上去。

  “嗯?”赵泽雍略放慢步子。

  “多谢殿下赏赐,小的受之有愧。”容佑棠中午回家前,管家指着一堆价值不菲的东西,说是庆王赐下,所以他少不得要来谢恩。

  “是你应得的。用心当差,照顾好小九,日后还有。”赵泽雍气度沉稳地嘱咐,一贯出手大方。

  容佑棠只能点头称是,刚想告辞回家时,赵泽雍又开口说:“明后几日,小九会回宫祝寿,你自个儿听夫子安排吧。”

  嘿!可九殿下是让我自由行动的,你们兄弟俩说话怎么一点儿默契都没有?!

  容佑棠腹诽的同时,想讨个假回家盘年账并给伙计下人分发节礼。前面有台阶,他却抬头去看庆王,一脚踏空,眼看要往下栽啊——

  容佑棠大叫,本能地闭眼,准备挨摔,谁知整个人忽地被抓住后领子、一把揪了起来!

  真轻。赵泽雍下意识掂了一掂,然后才松开,皱眉看冒失莽撞的人,见对方衣领被自己抓乱了,竟顺手给抻了抻,轻斥道:“整日慌慌张张的,没个稳重样子,像什么话!”

  “是、是,谢殿下出手相救。”容佑棠长长吁了口气,惊魂甫定,但仍记得要请假,遂开口:“殿下,明后几日可否允两天假——”

  赵泽雍顿时心生不悦,打断问:“有何事?”

  “呃,年底了,我家铺子得盘账并下发节礼,还有不少杂事。”容佑棠据实解释。

  容家的qíng况赵泽雍很清楚,他低头,把对方看得大气不敢出,这才说:“一天。西院夫子俱是大儒,你既想读书,就得刻苦用功些,收收玩心。”说完大踏步离开,衣袍带起一阵风。

  我哪里玩心重了?陪伴九皇子那明明是您下的命令啊!

  容佑棠不是不冤枉。

  然而,他非但有冤无处诉,还得认命地在一天时间内完成盘账、派送节礼、列出年货单子等事,然后照常赶到庆王府……跟着夫子学习《孝经》。

  十四日,万寿节,元京城内锣鼓喧天,夜晚火树银花,处处张灯结彩。

  容佑棠却无暇欣赏,他挑灯夜读,以备明日夫子抽查;

  十五日,由于承天帝下令一切从简,所以皇宫又恢复了平静,民间更是早抛开。

  容佑棠被严厉的夫子训得臭头,大冬天羞愧得一脑门汗,战战兢兢攻读圣贤书;十六日,九皇子还是没回来,庆王也不见人影。

  难道他们要年后才回来了吗?容佑棠执笔练字,刚这么想,身后就响起赵泽雍的声音:“技巧有余,力量不足,你这字有形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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