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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重生]_四月流春【完结】(145)

  两个男人,唉……

  路南满腹疑团,可当面不能如何,起身拱手道:

  “多谢殿下厚爱提携小徒,事不宜迟,路某这就去拜访林大人,他是主阅卷官,明后两日内都歇在宫里,评选考卷。”

  “好。”赵泽雍起身,给容佑棠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刻礼节xing询问:“师父,学生同去吧?”

  “不妥。”路南摇头,叮嘱道:“为师单独去合适,本就不是你的错,别叫外人误会我们贿赂阅卷官。”

  “是。”

  赵泽雍正色道:“巡考沈大人方面无需担心,明日早朝,本王会单独和他聊两句。”

  “谢殿下。”路南复又拱手。

  “多谢殿下和师父援手,学生铭感五内!”容佑棠感激垂首,心头大石落下一半。

  管家迅速备好马车,双方在路府门口分别。

  返程路上,容佑棠雀跃感慨:

  “真是太麻烦师父了!”

  “路南不错。凭他的面子,诸臣就能高看你一眼。”赵泽雍说。他左手抬起,搁在窗沿,右手克制地不动。

  “我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容佑棠羞愧不已。

  “互相扶持。”赵泽雍宽慰道:“日后等你立起来,涌泉相报即可。”

  容佑棠郑重表明:“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会恭敬侍奉师父终生。”

  “别妄自菲薄。”赵泽雍后靠椅背,气定神闲道:“路南独具慧眼,你当他什么猫儿狗儿都收?”

  “呃~”

  “哼。”混帐小狗儿。

  容佑棠被噎住了,一时间无话可回,同时忍不住想:

  殿下的大恩大德,赏识提携,我又该怎么报答?

  他是涌泉、甚至涌海之恩,我这辈子都报答不了。

  唉~

  容佑棠扭头看一眼庆王,yù言又止。

  马车平稳前进,座椅宽大,双方相距不足一拳。

  赵泽雍端坐,侧脸线条俊挺,高鼻薄唇,气质偏冷峻,不怒而威。

  马车路过元京河一道拱桥前方,游人如织,摊贩吆喝不绝,热闹非凡。

  赵泽雍闻声望向窗外,眼神专注。

  “您在看什么?”容佑棠好奇问,探身眺望。

  河风沁凉,灯火透过小窗,忽明忽暗。赵泽雍垂首,眼前是对方玉白左耳,他qíng不自禁伸手轻抚。

  “啊!”

  容佑棠最受不得这刺激!他浑身一个颤栗,猛然歪头蜷缩,抽身躲避。

  “别动。”赵泽雍霸道qiáng硬,一把搂住人,手继续揉捏对方耳垂,亲眼见玉白飞快变晕红,心不在焉问:“你刚问什么?”

  “什、什么?”容佑棠láng狈反问,不时轻轻颤栗,极力忍耐。他侧身被拘在庆王怀里,夏衫轻薄,紧贴时躯体温度不断升高,几乎要被灼伤。

  “你发问的,又问什么?”赵泽雍莞尔。

  “啊?哦,我、我想想。”容佑棠辛苦隐忍,极力思索,觉得耳朵发烫,姿势别扭地半坐半扭,几乎悬空贴在庆王怀里,尴尬之下,他急中生智,右手扶着窗沿,总算借力稳住——但与此同时,却不慎转身,与对方面对面!

  四目相对,紧密相贴。

  容佑棠清晰感受对方宽厚结实的胸膛,甚至心跳都能细数!

  “想不起来吗?”赵泽雍低声问,手上动作一刻不停。

  容佑棠急忙点头,点头如捣蒜,眼神无措恳切。

  “别急,慢慢想。”赵泽雍严肃鼓励。

  “我——”

  庆王眸色幽深,左手qiáng势搂紧,右手粗糙指腹来回轻抚耳廓,揉捏耳垂,怀里的人被刺激得瑟瑟发抖,带给他奇异满足感。

  “啊!我想起来了!”容佑棠大叫,满脑子浆糊费劲转动半晌,总算回忆起片刻前。

  “嗯?”

  “我刚才问您在看什么——呃……殿下!”容佑棠窘迫低喊,慌张失措。

  “没看什么。”赵泽雍答,嗓音低沉喑哑。他拂开对方未及冠的一半散发,露出修长白皙脖子,手掌握住其后颈,叹道:“太瘦弱了。”

  容佑棠姿势别扭,右手支撑全身,很快不堪重负,酸胀无力。

  赵泽雍整理对方衣领,一丝不苟。

  又苦撑半晌,容佑棠右臂酸疼发抖,无奈挣了挣,说:“殿下,我手酸。”

  赵泽雍早看在眼里,此时挑眉道:“你可以放下。”本王还能摔了你不成?

  面对面,容佑棠gān瞪眼,无可奈何,他很清楚对方的qiáng硬作风,只得用力一弹,右手转而扶住庆王身侧的椅背。

  如此一来,更加不像话了!

  容佑棠两手撑住庆王两侧椅背,腰背被固定,动弹不得,上身立起,与对方视线齐平。

  ——从前,由于身高差距,容佑棠只能仰视对方,也习惯了仰视中的庆王。此时此刻,眼前人熟悉又陌生,感觉非常奇妙。

  “混帐东西。”赵泽雍板着脸说,眼里盛满万千qíng意。

  “对不起。”容佑棠心知肚明,愧疚低头:“以后再不敢了,我发誓自己永远是容佑棠。”

  “哼。”

  赵泽雍没再说什么,握住对方后颈的手用力一收,把人按进自己颈窝,轻轻搂着,拍拍后背。

  容佑棠被拽得跌坐,手忙脚乱,挣扎半晌,无果。他浑身紧绷,最开始脸冲庆王,窘迫得无以复加,立刻扭头,改为枕着对方肩膀,脸冲对侧小窗。

  初次如此相拥,无论如何都不自在,容佑棠频频变换姿势。

  “你再动?”赵泽雍忍无可忍,语意饱含威胁。

  “我没动!”容佑棠浑身一凛,立即停止,明智地安静趴着。

  四匹马轻快拉车,穿过闹市,街口处往东,一路嘚嘚儿踢踏,摇摇摆摆。

  静谧安宁。

  鼻端俱是熟悉信赖味道,容佑棠渐渐不再紧绷,他放松依靠,胡思乱想,神游天外,慢慢闭上眼睛,被晃悠得昏昏yù睡。

  一不小心,真的睡着了。

  不知多久,容佑棠迷迷糊糊听见耳边有人说:

  “到你家了。”

  “醒醒。”

  “你想不想回家?”

  容佑棠一个咯噔,猛然惊醒,脱口道:“想!”

  赵泽雍轻抚对方脊背,只是笑。

  “到了吗?”容佑棠探身掀车帘看。

  “嗯。”

  “那,殿下,我回去了?”

  “还能不准怎的?”赵泽雍松手,虎目炯炯有神。

  “谢殿下。”当然要准,我得回去解释与家人听。

  容佑棠一咕噜起身,敏捷跳下马车,跑到车窗前,轻声说:“殿下慢走。”

  “回去吧,明儿你歇一天。”车内传来嘱咐。

  “是。”容佑棠笑笑,一溜烟跑进容氏布庄,瞬间被伙计们簇拥问候,他转身站定,挥挥手,目送马车和骑马护卫的亲兵一行远去。

  “少爷您可回来啦!”

  “怎么这么晚?”

  “老爷傍晚出来望了好几回,幸亏庆王府来人报信,否则我们真担心死了。”伙计们争先恐后询问,叽叽喳喳。

  容佑棠笑道:“有些事耽搁了,多谢关心,我这就回家报平安。”

  努力安抚劝慰养父歇息后,已是深夜。

  容佑棠快跑几步,一个飞跃,扑在chuáng上,翻来滚去,折腾得浑身汗,喘吁吁。

  须臾,他心念一动,飞快翻滚到chuáng头,从暗格里摸出那枚斗剑玉佩,珍爱把玩许久,心满意足沉沉睡去。

  梦里,容佑棠仿佛还窝在庆王怀里,随马车晃晃悠悠,睡着了也微笑。

  两日后·下午

  乾明宫内外鸦雀无声,此乃皇帝寝宫,往来伺候的内侍俱是jīng挑细选、稳妥谨慎之人。

  艳阳高照,寝室内却凉慡怡人,四处放置宽大消暑冰块。

  估摸着时辰,李德英悄无声息从外间走到里间屏风后,躬身侍立。

  龙chuáng宽大,明huáng帐幔垂顺,承天帝翻了个身,深吸口气,逐渐清醒,凝神静思片刻后,他喉间微动,轻咳一声。

  “陛下?”李德英轻柔呼唤。他家贫苦,幼年入宫,只为吃饱活命,教习后被分给当时还是皇子的承天帝,一晃五十多年,他们都老了。

  “唔。”承天帝嗓音略浑浊。

  李德英走路极有韵味,行云流水般,捧着一小茶盘,飘到龙chuáng前,单手搀扶缓缓坐起的承天帝,随后递上漱口温水。

  承天帝接过,慢吞吞漱口,吐在及时递上前的瓷盂里,依次拿帕子擦嘴、擦脸、擦手,随后奉上的,才是安神解暑茶。

  “唔,咳咳。”承天帝清清嗓子,看心腹内侍勤快忙碌,目露满意之色,和蔼道:“朕不是叫底下人伺候么?你又巴巴地上来做什么?一把老骨头,别颠散了。”

  私底下,李德英恭谨与帝王闲聊,慈眉善目道:“老奴闲不住,人在别处,心总记挂着陛下。”

  “哼。”承天帝佯怒,骂道:“好没用东西,吃得苦,享不得福!”他挪动几下,坐在chuáng沿。

  李德英随即双膝下跪,躬身为其穿鞋,笑眯眯道:“陛下训诲得是。”

  “不过,别的小东西确实没你伺候得好,一概笨手笨脚。”承天帝起身,行至外间铜镜前,张开双手。

  李德英早已扭头递眼神,几个内侍忙双手高举过头、垂首捧龙袍入内,静悄悄跪下,由李德英熟练为承天帝穿戴。

  “老奴管教无方,求救陛下责罚。”

  “他们不争气,责罚你也没用。”承天帝仰脸。

  “陛下,”李德英欣喜告知:“九殿下求见,已在偏殿等候两刻钟。”

  “哦?”承天帝马上露出笑意,紧接着皱眉,不满道:“如此炎热,老三为何允许小九儿外出?”

  李德英面色不改,笑着提醒道:“陛下,今日乃二公主芳诞,诸殿下公主都前往栖霞宫祝贺。”

  “哦。”承天帝恍然大悟,笑道:“瞧朕这记xing!前儿听皇后提了几句,今儿就忘了。”

  李德英笑吟吟,并不接话,轻巧为皇帝戴上九旒冕。

  “比着长公主,从朕私库挑一份生辰礼送去栖霞宫。”承天帝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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