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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重生]_四月流春【完结】(170)

  好说歹说,庆王见差不多了,才松手。

  虽然兄长教导弟弟天经地义,但他们不同生母、后宫妃嫔往往牵扯朝堂,庆王不可能真把弟弟打伤。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别打人啊,有话好说。”赵泽武抬袖抹泪,委屈得什么似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庆王怒其不争,告诫道:

  “听着:今后不准你再挖空心思搜集乱七八糟的膏药!有空做点儿别的什么不好?”

  赵泽文大力赞同,忿忿道:“就是!三哥,我绞尽脑汁给他讨了好几个差事,可他就是不上心,总叫父皇烦忧,我真想——”话音未落,屏风后忽然传出高亢婉转颤巍巍的呼唤:“武爷!武爷!呃啊……爷……我忍不住……”

  霎时

  外间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哎哟喂,闭嘴闭嘴,别叫!”赵泽武慌忙喝止,顾不得许多,忙不迭奔进里间。

  “站住,不许理睬!”赵泽文怒气冲冲追进去,随后里间传出痛骂呻吟和恳求,jī飞狗跳,乱成一团。

  庆王无奈,只得迈步进去,抬眼一看:

  只见宽大chuáng榻悬挂绯色帐幔,chuáng上并排躺着两个身穿墨色薄袍的清秀少年,他们四肢大开、被chuáng四角延伸的软绳固定手脚,几近透明的墨袍下空dàngdàng,袒露双腿与胸腹,皮肤红彤彤,张嘴喘息呻吟,被药xing折磨得不停扭动。

  众人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别误会,你们别误会!”

  赵泽武苦着脸,拼命解释:“我只是找人试药,根本没想碰他们,否则绑起来gān嘛呢?就是怕他们扑上来。真的,相信我,我发誓没碰他们!”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硬着头皮站出来为主人作证,大义凛然表示“七殿下真的只是研究药xing”。

  “谁信?!”赵泽文气得笑了。

  “三哥,你要相信我呀!”赵泽武哭丧着脸,跑过去扯起薄被,一把盖住两个少年。

  庆王震惊之余,不敢置信地摇摇头,脸色铁青问:“你qiáng迫他们?”

  “不不不!”

  赵泽武赌咒发誓道:“他们都是紫藤阁的小倌儿,自愿来试药,药是从他们紫藤阁买的,我酬金丰厚,多的是人抢着来。”

  “成何体统?你赶紧把人送回去。”庆王痛斥:“太不像话了!”

  赵泽武不敢不从,立刻吩咐小厮们把小倌连被子带人送回紫藤阁。

  片刻后,庆王与六皇子联合指挥侍卫,将风月轩的部分物事拆的拆、毁的毁,而后把弟弟带到客厅,劈头盖脸责备后,又语重心长教导许久,直到夜深才散。

  一晃数日

  这天早朝后,承天帝把皇三子叫到御书房问话。

  “你和小六都gān了些什么?动手教训老七?”承天帝威严问。

  赵泽雍直言不讳道:“父皇,不关六弟的事,俱是儿臣所为。”

  “听说你们砸了老七的屋子?”

  “没有,只是砸毁部分东西而已。”

  承天帝一身玄色银镶边绣五爪金龙常服,负手踱步,行走时腰间繁复华美的玉饰清脆碰响,落座书案后,面色沉沉,问:“都砸了些什么?”

  “某些药、器具、书画。”赵泽雍简明扼要答,心知那夜的事已不知被谁捅到御前。

  承天帝沉默半晌,喝两口茶,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压低声音道:“好!全给他砸了!”

  “父皇息怒。”赵泽雍一板一眼劝慰。

  “老七二十岁的人了,还是那般不思上进,终日花天酒地,糊糊涂涂!朕不可能无止境地包容他。”承天帝气怒烦恼。

  “父皇请保重龙体。”赵泽雍侍立一侧,腰背挺直。

  “不过,”承天帝换了个坐姿,挑眉奇道:“昨儿老七入宫请旨了。”

  “不知所为何事?”赵泽雍面色如常。

  “哼,那小子不知为何突然开窍了,口口声声要为朕分忧、为朝廷效力,请旨翻修翰林院的旧办事堂。”承天帝稀奇地摇头。

  “恭喜父皇,七弟变得懂事了。”赵泽雍一本正经道。

  “看在他态度还算诚恳、又所求为正事的份上,朕准了,派工部营缮清吏司协助。”承天帝饶有兴致,屈指敲桌,不疾不徐道:“朕倒要瞧瞧,他能办出甚么花儿来。”

  “父皇一片仁慈爱护之心,儿臣相信七弟定会体悟的。”

  承天帝望着仪表堂堂的皇三子,定定端详半晌,安抚道:“难为你了。”

  赵泽雍疑惑皱眉,略垂首,以示恭谨聆听。

  “老七不知好歹,屡次曲解顶撞兄长,朕俱看在眼里,只是训斥责罚均收效甚微,加之他是你们皇祖母悉心抚育过的,朕不好伤了先慈的体面,少不得你做哥哥的多担待些。”

  赵泽雍却正色表示:“父皇,儿臣也有不对的地方,有时太着急,难免严厉,怪不得七弟生气。”

  承天帝一怔,眼神柔和慈祥,脸却习惯xing板着,这点父子俩相同。他叹了口气,本想顺势教导几句,转念一想,却皱眉威严道:“你确实急躁了些。今日为何又与吴裕当朝争执?朕知道北营开销巨大,可朝廷有朝廷的难处,国库必须保证一定数额的富余,以备不时之需,吴裕并没有说错。”

  赵泽雍虎目炯炯有神,冷静道:“父皇,吴尚书是所言非虚,但儿臣按律,上月奏请拨下一季的银款,您已批准,户部本应该尽快下发,可至今一份也没到位!按计划,儿臣准备九月份招募第二批士兵,目前正全速赶建营房,儿臣身为指挥使,自然要催吴尚书。北营关乎京城安危、社稷安危,乃国之大计,户部明明人手充足,为何办事如此拖延?儿臣不得不过问几句。”

  “郭远是户部左侍郎呢,你小子果真大公无私。”承天帝后靠椅背,无奈地调侃。

  “亲戚是私人的亲戚,朝廷政务不应顾虑私jiāo!”赵泽雍毫不犹豫道。

  “行了,朕知道了。”承天帝抬手下压数次,吩咐道:“你收收臭脾气,别总让吴裕下不来台,朕会督促。”

  “多谢父皇。”

  话音刚落,李德英步伐轻盈进入,躬身道:

  “启禀陛下:二皇子殿下求见。”

  承天帝挑眉,坐直,双肘撑桌两手jiāo握,语调平平道:“宣。”

  “是。”

  不消片刻,二皇子微蹙眉踏进御书房,下跪称:“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安。”

  “平身。”

  赵泽雍转身招呼道:“二哥。”

  “哟?老三也在呢。”

  二皇子上前亲昵地拍拍弟弟肩膀,苦口婆心劝道:“听说前几天你跑去打了七弟一顿?还拆了他的屋子?唉,就算老七又犯浑,咱做哥哥的可以教,但不能动手啊,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二哥放心,我有分寸。”

  “你在军中呆惯了,下手重,不能像惩罚士兵似的对待七弟,知道吗?”二皇子训导。

  赵泽雍gān脆利落道:“嗯。”

  “这就对了!” 二皇子欣慰颔首。

  承天帝淡然旁观,慢条斯理品茗。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二皇子教完弟弟后,迫不及待走到承天帝身边,余光扫了庆王一下。

  赵泽雍刚要告退,承天帝却下令:“来人,看座。”紧接着吩咐:“你们坐下说话。”

  “你们”一出,赵泽雍只好留下,二皇子也不好再使眼色。

  承天帝有一下没一下地撇茶沫,头也不抬问:“祥儿有何事?”

  二皇子登时忍不住露出委屈怒色,快速道:“父皇,您派下督理征税一事,儿臣丝毫不敢延误,全力以赴忙碌至今,本已卓有成效,可大哥他、他……”

  “他怎么了?”

  “您派大哥协理,儿臣很是感激,可大哥后来参与,有些事qíng他不甚了解。”二皇子痛心疾首陈述:“近日,数位巡抚报称,大哥下令各州府衙门维持过商秩序时不得佩刀,导致关州出现商贩伺机小规模bào动、拒不jiāo过税的qíng况,混乱冲突中,两名官差死亡、若gān人受伤。”

  赵泽雍不由得皱眉。

  “什么?!”

  承天帝重重一顿茶盏,疾言厉色道:“朕一再叮嘱:征税不得cao切,需徐徐图之。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啊?”

  “父皇息怒,”二皇子奋力解释:“关州分由大哥管治,儿臣也是刚接到消息,不敢隐瞒,请父皇定夺,以免事态失控。”

  承天帝喝道:“来人,立刻宣皇长子!”

  “是。”

  御书房风雨yù来,翰林院却风和日丽。

  原本人迹罕至的旧办事堂,此时热热闹闹挤满一院子人,忙于清点书籍。

  “快快快!”赵泽武神气十足,两腿岔开立定,威风凛凛催促众新科进士:“动作都快些,别耽误事儿,武爷今天就要看见清空的旧堂。”

  乔致诚恭敬陪同,极力邀请:“殿下,天气炎热,您还是避避吧?”

  赵泽武豪迈一挥手,昂首挺胸道:“区区烈阳算什么?武爷身负皇命,岂敢不尽心监督?”

  乔致诚忙赔笑告罪。

  “乔大人,你扛不住就回屋歇着吧,看你熬出一脸的油,胖子最不禁晒了。”赵泽武大嗓门嚷道,自以为体贴宽宏。

  乔致诚万分尴尬,脸皮红涨,半晌,才勉qiáng笑道:“多谢殿下体恤,但下官理应协助,不得失职。”

  “可你已经失职了啊。”赵泽武心直口快指出:“这么多的书,全烂了,你怎么管事的?”

  “下官、下官……”乔致诚结结巴巴。

  容佑棠和徐凌云正在庭院里快速记录破损书籍,辛苦忍笑。

  足足忙碌大半日,众进士才彻底清空旧堂,赵泽武也和工部营缮清吏司的人商议完毕。

  傍晚下值,众人各自返家,赵泽武却把容佑棠叫到僻静处。

  “殿下有何吩咐?”容佑棠警惕地问。

  “前几天吓得你当街打滚,武爷给个好东西与你压压惊。”赵泽武慷慨大方道。

  容佑棠直觉不妙,果断婉拒:“下官无碍,不敢接殿下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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