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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重生]_四月流春【完结】(194)

  “何老,怎么办呐?”仇豹慌了。

  “糟糕!他们来了不少援手。”

  “何老,咱撤吧?”

  何烁眉头紧皱,怨毒地瞪视容佑棠,断然否决:“事已至此,无法回头,不是他们死就是咱们死,绝不能让他们活!山豹,带人随我上!”

  “是、是。”仇豹咬咬牙,狠狠心,硬着头皮呵斥忐忑绝望的同伴。他很清楚:确实不能回头了,一旦转身逃跑,十有八九被当场she杀。

  齐志阳这时才有空关心问:“容弟,刚才没受伤吧?我们急得要命,可惜被贼子缠住了,无法脱身。”

  “我没事。”容佑棠摇摇头,感激道:“诸位一直在前面保护我,小弟看得清清楚楚,岂有不明白的?都怪我不会武,帮不上忙。”

  禁卫长乐道:“容大人真是出人意料!你不仅懂骑she,石子儿投得也挺准,多次给大伙解围,文官中算出类拔萃了。”我还以为你会吓得腿软瘫倒……

  “唉,跟你们相比,我连花拳绣腿、雕虫小技都称不上。”容佑棠尴尬表示,相当有自知之明。

  话音刚落,庆王的得力手下谢霆心急如焚,率十余名暗卫驰援,连声歉意大喊:“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们来迟了,伤亡如何?”

  容佑棠jīng神大振,刚浮现笑意,转瞬却眉头紧皱:为何就这些人?殿下明明点了不少暗卫的。

  该不会先遭了jian贼暗算吧?

  容佑棠惴惴不安,急问:“我们没有伤亡。谢百总,你们没事吧?其他人呢?”

  “唉,一言难尽。”谢霆拔出腰间软剑,含混答:“其他人在山脚看守见死不救的州官。”

  哦?容佑棠半信半疑。

  “吁!”宋慎把匪寇气得七窍生烟、追赶得东躲西藏,终于玩够了,勒马急停,堵住去路,懒洋洋催促:“喂,该你们上了,我歇会儿。”

  “行!”齐志阳巴不得江湖怪人停止纵马疯玩,他提刀率先发起冲锋,气势bī人,喝骂:“乱党土匪,竟敢杀钦差?看老子放过哪一个!”

  容佑棠忙提醒:“生擒何烁,别让他跑了!”

  “知道。”齐志阳轻快答。qiáng援到来,彻底解除后顾之忧,他大开大合,杀了个痛快。

  两个禁卫贴身保护容佑棠,宋慎歪坐马背,悠哉游哉旁观毫无悬念的战斗,半晌,他下巴点点何烁、问容佑棠:“那老头儿就是何烁?”

  “是。”

  “听说他从前是朝廷命官?”

  容佑棠莫名觉得有些羞愧,点点头。

  “黑白通吃,算一个人物。”宋慎撇撇嘴,直言不讳。

  眼看大势已去,何烁悲愤痛骂:

  “姓容的,你害死我儿,你不得好死!”

  “何仲雄恶行累累,死有应得,你父子合谋残害多少无辜?细算起来,你们不知要死多少回才能抵清罪孽。”容佑棠义正词严道。

  “他们活该!敢跟我何家作对的人,统统得死,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昏君赵显昌点的一条钦差狗——唔唔!”话音未落,他已被齐志阳随手割了仇豹的衣角堵嘴。

  “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居然rǔ骂陛下,光凭这个就足以凌迟你了。”齐志阳呵斥。

  不消片刻

  匪寇死的死、伤的伤,何烁被生擒,仅有少数几个见势不妙,趁宋慎纵马时躲开头领的视线,蹑手蹑脚逃进糙丛树林,溜得无影无踪。

  钦差一行大获全胜!

  季平甘宏信等人一见开战就掉头往山下跑,迎面撞上了谢霆,负责看守的几个暗卫不放心,押着州官走到一线天入口,远远地高声询问:“弟兄们还好吧?”

  谢霆答道:“没事。你们小心地面,有铁刺和毒箭。”

  “是。”

  容佑棠看着被堵嘴五花大绑的何烁愤怒挣扎嘶吼,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愉快笑道:“太好了,顺利生擒贼首!此番真是多谢季大人和甘大人的鼎力协助,否则怎么抓得住何烁?齐兄,咱们回头得奏明实qíng,请陛下定夺。”

  齐志阳会意,暼一眼何烁,嗤之以鼻道:“哼,戴罪立功罢了,亏他们有脸,一天到晚拐着弯提醒咱给请嘉奖,还指望升官不成?”

  什么?!

  “唔?唔唔?”何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继而疯狂挣扎吼叫,脸红脖子粗,青筋bào凸,浑身在山间土路滚得灰扑扑,伸长脖子探向一线天入口——季平和甘宏信站在那儿,但相距太远,看不清神态。

  宋慎撇撇嘴,俯视两个钦差一唱一和,他高高紧贴岩壁,时不时踢几个小石子儿捉弄同伴,玩世不恭,现场又没谁镇得住他,叫人哭笑不得,只能任其厌烦了收手。

  齐志阳率禁卫捆绑俘虏,准备尽快捆好了押回府衙监狱。

  谢霆愧疚不安,走到容佑棠身边,低声道:“容公子,我们本来可以及时援手的,无奈事出突然,无法见死不救,耽搁了时间,险些出大事,幸亏宋慎能耐,否则真不知该如何收场。待回京后,我自会向殿下请罪,任凭处罚。”

  “谢百总千万别这么说!我和齐兄被点了钦差,眼看时间流逝,破案却进展缓慢,好不容易发现关键人物,岂能放过?成事总有风险,若不是你们及时援手,后果不堪设想。放心吧,等回京后,我会向殿下解释的。”容佑棠心平气和地表示。

  “多谢。”谢霆十分感激,他刚才说那番话,多少期望容佑棠能在庆王面前求qíng两句。

  容佑棠关切问:“冒昧问一句:不知是出了什么意外?若有需要我的qíng况,尽管开口!”

  “这……”

  谢霆犹豫半晌,最终将容佑棠带到旁边,耳语告知:“那女的聪明得很,抛家弃儿逃亡,逃到河间,被另一方追杀,算是被我们的人救了,但身中剧毒,危在旦夕,六子他们想尽办法解不了毒,那女的太重要了!想必公子比我更清楚。六子他们没辙,只好把人带来关州,死马当活马医,请宋慎试试,岂料,刚给灌下药,对头紧跟着杀来了!唉,所以才耽搁时间。”

  容佑棠大吃一惊,险些脱口说出“白琼英”三字,险险打住,紧张问:“人救活了吗?她绝不能死!”

  “估计能活。”谢霆欣慰笑道。

  他今年在关中、宁尉、河间三省辗转苦寻大半年,近期才被庆王抽调派来暗中保护钦差一行——事实上,谢霆等人心知肚明:重点是保护容佑棠。只要此人平安,哪怕案子逾期未破也无妨,定会有回旋余地;但,倘若此人出事,那即使案子破得再水落石出,也是糟糕透顶了!

  容佑棠义不容辞,忧心忡忡问:“她目前安全吗?”

  “暂时安全。可惜她不仅中毒,还受了伤,禁不起舟车劳顿,得养一阵子。”谢霆透露,他知道白琼英的行踪就是眼前人密报给庆王,没必要隐瞒。

  扭头看看八名禁卫,容佑棠蹙眉,暗忖:虽然他们都是好相处的人,但毕竟受内廷辖治,立场不同,殿下暗中调查旧案,事成之前绝不能泄露……

  谢霆见状,主动开口,隐晦道:“公子放心,我们离京都有合qíng合理的差事。”

  “这就好。咱们可以一同回京!”容佑棠松口气,正色提议:“横竖她要养伤,等破案后,包两艘船,经延河入运河,日夜兼程,几天就能到京城。”

  “嗯,等回去跟六子他们商量商量。”

  一刻钟后,搜身彻查后的俘虏被牢牢捆成了一串,哭丧着脸,战战兢兢。

  “行了!”齐志阳拍拍手,他非常识趣,丝毫没凑近碰头商议的容谢二人。

  “齐兄,”容佑棠大步走过去,歉意地笑笑,正色问:“咱们还得尽快赶去青牛村,该怎么处置俘虏?”

  齐志阳半个字不多问其它,快速道:“不知谢兄几位可否代为看管片刻?我们按原计划去青牛村,会尽快调回二三十捕快,由他们押送俘虏回府衙,jiāo由知州孙骐,叫他把人妥善关押。”

  “没问题,你们忙去吧,我们原地歇会儿。”谢霆慡快点头。

  容佑棠郑重其事地嘱托:“谢兄,烦请将何烁单独关押、严加看守,别让他接触任何人,尤其季平或甘宏信。”

  “行。”

  “既如此,多谢了,我们这就去青牛村调官差回来帮忙。”容佑棠挑了匹马,一跃而上。

  “诸位弟兄,暂时别过。”齐志阳豪迈地一抱拳。

  钦差一行打马离开,容佑棠忽然听见后面的禁卫说:“哎,那怪人跟来做什么?”

  糙上飞!

  容佑棠了然地回头,果然看见宋慎吊儿郎当地骑马跑到最前,不紧不慢,故意挡住自己的去路——

  “咳咳!”容佑棠清了清嗓子。

  “哎哟,我挡住容大人了?该死该死,抱歉抱歉。”宋慎夸张地恍然大悟,马鞭凌空“噼啪”一声,勒马闪避,颠颠儿地与容佑棠并行。

  “你怎么跟来了?”容佑棠好奇问。

  “谁要跟尸体待一块儿歇脚?晦气不晦气啊?”宋慎气哼哼。

  容佑棠理解地点头,笑道:“好,你随我们一起查案。”

  “我对查案没丁点儿兴趣,你们查吧,我进村讨口水喝。”

  “口渴而已,犯得着跑那么远讨水喝?给你。”容佑棠摇摇头,随手解下自己腰间的水囊,朝对方抛过去。

  谁知,宋慎却不接,抬手轻轻打了回来!

  “嘿——”容佑棠猝不及防,险些没接住,费解地皱眉。

  “诸位,咱们比一比赛马,看谁骑得快!”宋慎突然扬鞭窜了出去,肆无忌惮地讥笑:“我压五百两,赌容大人倒数第一。”

  “岂有此理!胜负尚未揭晓,凭什么认定我最慢?”容佑棠颇不服气,奋力追赶,齐志阳等人亦策马狂奔,不到两刻钟,就赶到了青牛村村口。

  调派人手回援、进村按册登门调查取证、召集众人证到里正家开设临时公堂……

  足足忙碌至天黑,一行人才带着相关证人、举着火把赶回府衙,连夜紧急整理卷宗,准备明早正式开堂。

  待终于停歇时,已近子夜,忙得脚打后脑勺的钦差们还没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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