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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重生]_四月流春【完结】(205)

  “随你的意思。”赵泽雍莞尔,一丝不苟,为对方整理发丝、束发带、衣领。

  容佑棠尴尬地提醒:“这儿是庆王府。”凭什么随我的意思?

  “本王特允,你可以随便摔东西玩儿。”赵泽雍严肃道,眼里却露出戏谑笑意。

  “我为什么要摔东西玩儿?”容佑棠讶异,忍俊不禁。

  “摔与不摔,全凭你欢喜。”

  容佑棠一怔,心想:完了。娘亲和养父都没这样惯着我……

  “你是个有福气的。”

  赵泽雍双手捧住对方脸颊,亲吻绵绵密密,叹道:“上回郝三刀险些得手,被你躲过一难;此次查案遭遇土匪拦路劫杀,却又化险为夷。不错,你做得很好。”语毕,他珍重吻了吻对方的唇,问:“父皇的赏赐是因公务,本王也要嘉奖你,可惜没发现合适的。说,你想要什么?”

  容佑棠摇摇头,唏嘘道:“当日确实凶险,多亏谢百总他们及时赶到救援,方得平安返京。xing命无虞,我已心满意足,什么也不想要。”

  赵泽雍脸色一沉,说:“谢霆失职了。”

  “殿下息怒!息怒息怒。”容佑棠赶紧求qíng,正色解释:“谢百总他们遭遇了不明身份杀手的袭击,白琼英险些被灭口,幸亏宋慎会解毒,否则您的关键人证就没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文昌阁书架倒塌一案不少人在场,虽然父皇处死了大半,但只要缜密筛查,总会有发现,白琼英并非唯一的人证。”赵泽雍虎着脸,低声问:“你要是被贪污乱党伙同土匪害了,该如何是好?”

  容佑棠十分感动,眉眼带笑,宽慰道:“没有如果,事实就是我们平安回来了。”

  “唉。”赵泽雍一声叹息,紧紧搂抱。

  “殿下别担心,我时刻铭记……亲友,会尽量避免跟谁拼命的。”容佑棠喃喃承诺,他枕着对方的肩窝,内心安宁舒适,无忧无惧。

  半晌

  “殿下,夏小曼的事儿您知道吗?”容佑棠懒洋洋窝着,闷闷地问。

  “宋慎已上报。”

  “啊?”容佑棠来了些兴趣,纳闷问:“怎么是他?我以为会是谢百总他们。”

  “宋慎希望本王助其师姐轻判。因涉及贪污要案,夏小曼已被刑部接管,纵然江湖人士神通广大,也无法与朝廷抗争。”

  “那是自然,刑部要案,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

  容佑棠点点头,感慨道:“宋慎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嘴狠罢了。”

  “据他说,此举乃是偿还幼时受师姐抚育的恩惠,南玄武的家务事,我等没必要过于深究。”赵泽雍把人抱下高几,胳膊一圈,qiáng硬地单手搂住人,按坐在太师椅里,他落座旁边,亲自给倒了杯茶,心qíng大好。

  “夏小曼现关押在护城司监牢,她是关州知府的外室,算从犯,十分配合调查、踊跃提供线索和证据,轻判是有可能的。”想起遇事果断坚决撇开季平的夏小曼,容佑棠摇摇头,完全不知该如何评价。

  赵泽雍拉住对方的手,翻来覆去细看,很见不得对方的皮肤粗糙带伤。他不疾不徐道:“全看她的诚意,倘若能提供有价值的定案线索或证词,打动刑部和监察官员,死罪可能免,活罪难逃。”

  “那白琼英呢?她清醒了没?”

  “人是清醒了,但坚称不知内qíng,辩称一切都是王昭仪的疯话。”

  “王昭仪还活着吧?”

  “目前已被秘密关进冷宫。”赵泽雍告知。

  容佑棠想起一事,神qíng凝重,沉吟良久,忐忑地说:“殿下,我们押送游冠英上京时,他曾秘密透露——”说到此处,容佑棠伸出两根手指,耳语道:“他承认大肆敛财,但口口声声说近年给这位主送了不少价值连城的孝敬。”

  赵泽雍不动神色,目若朗星,严肃问:“兹事体大,他都告诉谁了?你还告诉谁了?”

  “他那边不清楚。但除了您,我谁也没告诉。”

  “很好。”赵泽雍赞赏点头,目不转睛地告诫:

  “记住!贪污重案已移jiāo刑部负责,你什么也不知道,明白吗?”

  牵涉二皇子,容佑棠也知道其中厉害,忙点头:“我明白。”

  此时,书房外传来侍卫询问:

  “殿下,九殿下派人邀您和容大人共进晚膳,您看是?”

  彼此对视一眼,赵泽雍无奈又疼宠地笑笑,扬声道:“请他稍候片刻。”

  “是。”

  “小九必定会打听破案经过,你挑些能说的哄哄他吧。”

  容佑棠欣然同意,关切问:“许久没见面,离京时本答应陪他学骑马的,不知九殿下骑术如何了?”

  “马马虎虎。”赵泽雍客观评价,他起身,顺便拽起对方,手牵手走到门前,开门后才松开,结伴去寻九皇子。

  翌日清晨

  “天亮喽!快醒醒。”

  容开济jīng神矍铄,有子万事足,将温热毛巾敷在儿子脸上。

  “唔,哦,等会儿的。”容佑棠迷迷糊糊挥手。

  “不是约好了齐将军去办事吗?”

  “嗯……对!”容佑棠倏然清醒,粗鲁拿毛巾擦脸,一咕噜起来。

  容开济在外间提醒:“我和老李去世叔家喝满月酒,你严二叔得了个公子。”

  “是吗?好事啊,很该贺一贺,可惜我没空,只能改天去瞧瞧。”容佑棠手脚麻利地穿衣服。

  “无妨,他们会谅解的。”

  容开济背对儿子,给窗台的一溜儿盆栽浇水,心神不宁,犹豫许久,才斟酌开口:“棠儿,有个事想跟你谈谈。”

  谈谈?

  正埋头吃早点的容佑棠内心一凛,抬头,左手捏着半个包子,讷讷问:“什么事啊?”

  “前几天我去上香的时候,碰巧遇见洪夫人和洪姑娘了。”

  “哦?”容佑棠谨慎接腔,直觉不妙。

  容开济心不在焉地浇花,慨叹道:“她们估计从磊子口中听说你下河间查案去了,特地宽慰我半天,洪夫人还专门为你在佛祖前求了庇佑。哎,难得,十分难得!”

  “洪夫人确实热心。磊子带我们回家,时常一群人在练武场闹腾,她从未生气,热qíng周到,好茶好饭地款待。”容佑棠肃然起敬,由衷地佩服。

  容开济放下浇花的长柄勺,认真观察儿子的神态,满怀期待,试探着说:“洪家的孩子都被教得很懂事,磊子孝顺又上进,前途光明坦dàng;另有洪姑娘,端庄贤淑,又通文墨,待人接物落落大方。你说对吧?”

  为何突然谈论洪姑娘?

  容佑棠捏着包子,很不自在,硬着头皮答:“对的。”

  “你也觉着洪姑娘品xing好?”容父屏息,紧张向前倾身。

  “我——”容佑棠yù言又止,小心翼翼反问:“好端端的,怎么谈起洪姑娘了?”

  毫无惊喜或羞涩。看来,棠儿并不喜欢洪姑娘,可惜了的……

  失望叹了口气,容父调整心qíng,说:“随便聊聊而已。”他拿起花剪,开始修剪盆栽。

  “原来如此,我休沐时会去寻磊子喝茶、给洪夫人请安。”容佑棠暗中大大松了口气,三口两口吃完包子,转而拿起水煮蛋,正“笃笃笃”敲蛋壳时,又听养父不甘心地嘀咕:“洪姑娘多么温婉文静,她家里qíng况也合适,配你绰绰有余!唉,你个臭小子。”

  臭小子一声不敢吭,默默吃jī蛋。

  “如今你也十七岁了,之前忧愁那事儿,咱不能拖累别人家,故拖延至今,但眼下已妥善解决,亲事该抓紧了。棠儿,你给说句实话:是否看上哪家姑娘了?若是有意中人,只要她家世清白,为人端庄贤惠,那么完全可以商量的嘛,不必藏着掖着,知道吗?”

  姑娘,姑娘,可我没喜欢哪一家的姑娘……

  小容大人惴惴不安,紧张喝了几口稀粥,尴尬否认:“没,没有喜欢的姑娘。”

  “当真没有?”容开济威严问,手扶一株月季,小剪子寒光闪闪。

  “千真万确,没有。”容佑棠郑重其事摇头。下一刻,他眼睁睁看着一心两用的养父“咔嚓”剪掉月季主枝,赶忙提醒:“爹,看着点儿啊,剪错了都!”

  容父仓促低头,登时心疼坏了,慌忙撂下剪子,连声道: “啊呀!唉哟!这是我刚移植的新品,落霞漫天紫蝶舞,开花伊始,妙不可言,可惜,可惜呀!”容父唉声叹气,全神贯注地摆弄花枝。

  “您看看能不能cha枝救活,或者搁水里养着,让它尽量地盛放多几日。”容佑棠好声好气地提议,急匆匆吃饱,一擦嘴,揣了钱袋腰牌就往外溜,嚷道:“爹,我出去了啊,您别着急,慢慢儿地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再移植一盆吧。”语毕,一溜烟跑了。

  “哎——”

  容父心知肚明,气恼笑骂:“怕什么?为父还能按着你的头bī你拜堂娶妻不成!”

  洪姑娘很好,无奈我儿没那意思,只能再想办法,多打听打听合适的姑娘家……

  总之,绝不能任由棠儿一头栽进去!

  两个男人,如何能过一辈子?绝非长久之计。

  容父忧心忡忡,愁眉苦脸。

  京城街头永远喧嚣繁华,人cháo涌动,车来车往,吆喝声络绎不绝。

  容佑棠不喜欢坐车,嫌憋闷,他小跑一阵后,于闹市下马,牵马步行,途经一面食摊时,忽然听见一桌中老年一边哧溜哧溜吃面条,一边眉飞色舞地说:“可不嘛!听说赃物足足装了两大船。”

  “我那天恰好去渡口送朋友,远远地亲眼看见:嚯,金银财宝大箱大箱的,七八个官差哎哟哎哟地抬!啧,全是民脂民膏啊!贪官简直罪该万死,脚踩咱穷苦老百姓的血ròu,大发黑心财。”

  他们在谈论贪污游党吗?那是我们揪出来的!容佑棠昂首,颇为自豪,忍不住放慢脚步,隔着马匹,竖起耳朵听:“活该被抄家充公!希望他们被砍头。”

  “哎,你们知道不?听说那个巡抚年年上京述职时,都会大肆贿赂皇子,以求得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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