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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重生]_四月流春【完结】(224)

  “容卿,你这两天把别的都放一放,专心协助庆王查案。”承天帝冷冷吩咐。

  “是。”容佑棠及时应声,丝毫不敢大意,全程凝神倾听。

  “父皇,您用些粥吧?”赵泽宁一脸的担忧,小心翼翼呈上半碗山药胡桃粥。

  承天帝刚想摇头,可抬眼一扫:几个儿子皆满脸忧虑敬爱。他心里一暖,态度便缓和许多,点点头,食不下咽地陪儿子们用了几口。眼风一扫,瞥见容佑棠安静站在角落,他挑眉,紧接着暼向庆王:哼,臭小子,你不安些什么?

  “来人,给容佑棠赐膳。”承天帝不疾不徐命令,无意于苛刻臣子的吃食。

  “是。”

  “谢陛下。”容佑棠松了口气,他饥肠辘辘,却不好冒昧告退,只能熬着——幸好皇帝大方赐膳,他才得以摆脱窘境,落座旁席。

  庆王也松了口气,由衷地感激父亲。

  但,一行人还没吃多少,帐篷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

  “上报就上报,悉听尊便!”

  二皇子头一昂,难掩愤怒,说:“我敢对天地神明、列祖列宗发誓,绝没有加害宜琳!大哥始终不依不饶,真真令人寒心。”

  “祥弟稍安勿躁。”大皇子的语气十分冷静,他肃穆道:“父皇虽然将此案jiāo由三弟负责,但我们做哥哥的岂能袖手旁观?少不得搭把手。你被牵涉了进去,为兄非常担心,妙晴本来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可惜皇后娘娘太着急,先一步动了大刑。”

  “只是打断手,又不是割了舌头,她能开口就能为本殿下作证!”二皇子据理力争,烦躁催促抬着担架的禁卫:“快快快!赶紧的,将这贱婢给庆王送去。”

  “是。”两名禁卫卖力地抬着担架。

  “唔……呜呜……”一名年轻貌美的宫女被堵了嘴,两手不正常的歪斜着,脸色惨白,头发凌乱汗湿,惊恐万状。

  旋即,大皇子率先踏入帐篷,恭谨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平身。”

  二皇子底气严重不足,心虚胆怯,中规中矩跪下称:“儿臣给父皇请安。”

  “请安?朕还有什么可安心的?”承天帝语意森冷,并不叫平身。

  “父皇息怒,儿臣自知行为欠妥,但绝对没有杀害妹妹,求您明鉴!”二皇子眼眶红肿,仰头哀求。

  “太医验过了吗?”承天帝不理不睬,转而询问庆王。

  “儿臣——”

  “验过了!确凿无误,儿臣身上的伤痕全是贱婢妙晴抓挠的。”二皇子抢过话头,急切表明。

  “太医?”

  随同的德高望重的老太医有备而来,稳步出列,不卑不亢地解释:“启禀陛下:老臣与多位同僚联手诊断,二殿下背部的划伤乃宫女妙晴所为,手部的擦伤则是假山石dòng内行房时摩擦石面导致,老臣已带人看了山dòng——”

  “够了!”

  承天帝厉声喝止,听不下去了,用力闭上眼睛,身形晃了晃,帐篷内一时间踏步声混乱::“陛下息怒。”

  “父皇,您觉得怎么样?”

  “父皇请保重龙体。”

  ……

  二皇子憋屈得脸红耳赤,流泪懊悔道:“父皇,儿臣自知有错,因醉酒糊涂而行为失当,求您宽恕,儿臣发誓以后再不贪杯了!”语毕,重重磕头。

  “父皇,您觉得如何?”

  “来人,赶紧将躺椅挪过来!太医快给瞧瞧。”庆王临危不乱,接连下令。

  “是。”

  大皇子抢步上前,挤开弟弟们,独自搀扶父亲,亲力亲为照顾其靠坐躺椅,劝慰道:“唉,祥弟并非故意,谁知道天底下竟有那般丧心病狂的歹毒刺客呢?兴许他当时忙碌,恰巧没听见宜琳的呼救。”

  犹如火上浇油!

  承天帝怒极,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想象次子与宫女于山dòng内苟且嬉笑、长女在不远处遭遇致命袭击的无助凄惨!看似心平气和,实则怒火中烧,睁开眼睛,定定地凝视次子,神态复杂莫测。

  “父皇?父皇息怒,求您宽恕儿臣一次,您是天底下最仁慈宽厚的君父,儿臣委实不知当时有刺客,若事先知道,必定——”

  “够了。”承天帝打断次子的解释,质问:“当真是那名宫女勾引你的?”

  “是,是的!儿臣当时喝醉了,本意进园chuīchuī风、散散酒气,妙晴却无礼勾引,趁儿臣不清醒,故、故……酿成过错。”二皇子硬着头皮辩解。

  “哦。”

  承天帝挥挥手,庆王会意,屏退闲杂人等,仅余自家父子,众人快步离开,避皇室家务事如洪水猛shòu。

  承天帝一字一句道:“泽祥,这些年来,朕给了你无数的耐心和宽容,如今看来,竟是不应该的。”

  “父皇?”二皇子胆战心惊。

  大皇子兴奋得屏住呼吸,他等这一刻,已苦等了很多年!

  瑞王犹如泥雕木塑,纹丝不动,亲妹妹猝然惨死,他张不开口为二哥求qíng。

  承天帝背靠躺椅,飞快转动佩戴的玉扳指,盛怒之下,正要说话,却听见庆王冷不丁提醒:“父皇,早朝时辰到了,百官应当已在恭候。”

  承天帝愣了愣,奇异地扭头瞥视倔儿子。

  庆王面色不改,一本正经地嘱托:“儿臣这两日留在宫里查案,求您给郭达捎个口信,由他暂管北营招兵。”

  老三!大皇子yù言又止,险些没压住气急败坏。

  承天帝却很欣慰,明白庆王是委婉提醒自己别气头上做出决策,颇为赞赏其顾全大局的稳重xing子,他绷着脸,采纳了,妥协道:“你啊,只管专心查案,朕自有安排。”

  “父皇英明。”庆王垂首。

  “唉!”承天帝一拍扶手,挣扎着起身,大皇子赶忙上前搀扶。

  承天帝顺势搭着长子的手臂,居高临下,俯视次子,冷淡说:“泽祥,你家宴贪杯,醉酒失仪,十分欠妥,太让朕失望,即刻回府斋戒反省去!”

  斋戒反省,禁足倒不算什么,关键是:皇帝没给出期限。

  “……是。”二皇子瘫软,额头触地,颤声道:“儿臣遵旨,叩谢父皇隆恩。”

  承天帝雷厉风行,又吩咐:“雍儿,你安排人去刑部提游冠英,朕早朝后要问他的话!”

  二皇子几乎绝望了,木愣跪坐。

  难道父皇准备搜集罪状、严惩二哥?

  庆王有些心惊,躬身领命:“是。”

  “你们继续查案吧。”承天帝拂袖离去,难掩失望与愤怒。

  “儿臣恭送父皇。”赵泽宁恭谨呼喊,他缩在角落里,目送搀扶父亲离去的大哥背影:哼,我冒险担惊受怕,倒成了栽树让你乘凉?想得美!韩贵妃那贱人,终日以羞rǔ我娘为乐,生的儿子尤其可憎,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皇长子了不起吗?且让你得意几天,迟早叫你母子二人不得好死……

  此时,天已大亮了。

  御花园处处鸟语花香,风景秀美绝伦。

  容佑棠离开帐篷后,摸摸只吃了半碗粥的瘪肚子,很是唏嘘,退避老远,一直走到发现赵宜琳尸首的地点,来回踱步,不时比划手脚,绞尽脑汁,推测昨夜的袭击过程,正全神贯注时,身后远处忽然响起怯生生的询问:“那人在做什么呀?”

  容佑棠忙回头:

  只见栽种了香糙的矮山坡半腰,站着一名宫装少女,并若gān侍女太监,手捧几个大食盒。

  “奴婢不知。公主,可要下去问一问?”

  三公主赵宜琪奉皇后之命来慰问兄长们,遥遥打量玉白俊美的年轻人,一股冲动没忍住,平生没这样大胆过,鬼使神差地点点头,抬脚往下走。

  容佑棠下意识想回避,去路却被对方挡住,叫苦不迭,只好侧身,别开脸,行礼:“下官参见公主。不知公主驾临,望恕罪,下官这就告退。”

  “慢着。”

  赵宜琪轻声阻止,好奇问:“你刚才手舞足蹈的,做什么呢?莫非在为皇姐招魂?”

  招魂?!

  容佑棠哭笑不得,退避一丈远,尴尬摇头:“不是。”

  “那你在做什么?”赵宜琪追问。她困在深宫,根本没见过几个外男,昨夜混乱中瞥见陌生人,印象深刻,但不敢打听。

  “查找线索。”容佑棠简要答。

  “查到什么了?”

  “暂不便泄露,望公主谅解。”容佑棠索xing一句话堵死对方可能无休无止的追问。

  “哦。”赵宜琪也不生气,她文静柔弱,一身柳绿宫装在晨风中飘扬。

  不宜和金枝玉叶久处。容佑棠迅速想了个理由脱身,认真道:“公主,下官身负急务,告退了。”

  “好吧。”

  容佑棠一点头,快步离开,煞有介事地问管茶水的内侍:“兰苑怎么走?”内侍忙如此这般地指路。

  紧随其后的赵宜琪攥紧丝帕,鼓足勇气,好心道:“哎,我知道一条最近的路。”

  容佑棠心念一动,扭头问:“公主知道近路?”

  “嗯,我哥小时候捉迷藏时发现的。”

  第134章 窥破

  “是吗?”容佑棠面色如常,礼节xing地微露好奇,悄悄审视三公主的神态。

  闺中少女某些时候极度敏感。

  赵宜琪不敢对视,羞涩垂眸,揪玩丝帕,轻轻点头:“是啊。小时候经常玩捉迷藏,跟着的人谁也找不到我哥,除非他自己愿意出来。”

  “原来如此。”容佑棠颔首,顺势感慨:“下官正准备去兰苑一趟,没想到还有近路。”

  “有的!”赵宜琪抬头,十分确定,大眼睛扑扇扑扇,双眸水亮,语气轻快地告知:“你别沿着荷堤走,上鹿坡去,自半腰风景亭后穿行小路,下山即为太清池,曲桥对面就是兰苑。”

  容佑棠事先已看过御花园勘划图,他快速琢磨片刻,立即意识到那确实是便捷直路!普通人游园时,往往会沿着工匠jīng心铺设的甬道、游廊等前进,只有戏耍捉迷藏的孩童、或别有用心的人,才会放弃正道沿途的绝美景致,选择翻山抄小路。

  赵宜琪见对方低头、沉默不语,误以为自己没表达清楚,遂歉意问:“你可记住了?没听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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