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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重生]_四月流春【完结】(313)

  与此同时,赵泽雍凝视归来的人, 眼里满是笑意,低声问:“怎么不回话?莫非父皇又骂你了?”

  “呃,咳咳,我——没有,陛下圣明仁慈,没骂我。”容佑棠清了清嗓子, 嗓音清亮朗润,莫名紧张,浑身不自在,拼命压抑想整理衣袍的冲动,扶着门框的手指指尖泛白。

  “倘若他无理骂你,因着父子孝道和君臣尊卑,我却不能原样骂他,只能让你骂我了。”庆王无可奈何道。

  容佑棠忍俊不禁,讷讷问:“我为什么要骂你?”

  “本王也是姓赵的,好歹让你出出气。”赵泽雍虎着脸,一本正经地表示。

  “您——殿下真是风趣。”容佑棠眉眼带笑,很是吃惊,暗忖:一别数年,殿下居然会说笑了?而且还是拿皇室成员说笑?

  “我只是担忧父皇为难你。”庆王叹息。

  容佑棠忙正色解释:“他作为君父,有生气的理由,从未真正为难我,否则我一早被秘密处置了,岂能有今日?”

  庆王闻言一怔,端详对方良久,感慨万千,低沉浑厚的嗓音饱含歉疚与疼惜,说:

  “你长大了。”

  不知为何,容佑棠听得加倍紧张,嘀咕道:“早就长大了,我快要及冠了。”

  “嗯。”赵泽雍察觉对方有些局促拘谨,遂按捺急切,耐xing十足,彬彬有礼询问:“到时由本王为你行加冠礼,如何?”

  殿下亲手给我加冠?

  容佑棠怦然心动,未及细想,便脱口答应:“好啊。”

  “一言为定!”赵泽雍欣然颔首。

  彼此又对视片刻,赵泽雍忍无可忍,大踏步行至门口,一把抓住对方紧握门框的手,牵着往房内走,疑惑问:“杵在门口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不给你进来。”

  “没、没有,我只是走累了,想站会儿。”容佑棠嘴硬辩解,他被拽得踉跄几下,险些扑倒。但感受着对方的行走如风步伐和宽大温暖掌心,魂牵梦萦的熟悉信赖感刹那回来了。

  容佑棠蓦然放松,任由对方牵着手。

  “走累了?累了难道不是应该进来坐着歇息?”庆王语意带笑,扭头一看,微微俯视,愉快说:“你长高了不少。”

  “但还是没你高。”容佑棠扭头,略抬眼,华贵jīng美的亲王束发头冠映入眼帘。

  “这已经够了,想想从前,你才只到本王肩上一点儿。”语毕,赵泽雍止步,一把拥抱对方,双臂用力圈紧!

  容佑棠倏然被制住,腰背生疼,脸部恰好嵌入庆王颈窝。

  亲密相拥中,两颗心一齐安宁了。

  他还是他,我们还是我们。

  “殿下……”

  “你终于回来了。”赵泽雍叹了口气,伸出两手捧住对方脸颊,珍而重之,亲吻其额头,一触即分,力道很轻,仿若羽毛拂过一般。

  容佑棠眸光水亮,眼睛一眨不眨,彼此鼻尖相抵,正当他忍不住想抬起垂放身侧的双手时——

  门外却忽然响起脚步声!

  容佑棠下意识一挣,赵泽雍顺势松手,慢条斯理为对方整理衣襟和发丝。

  “殿下,小的奉茶。”

  “进来。”

  须臾,王府仆从奉上热茶并几样点心,动作麻利,迅速躬身告退。

  容佑棠端坐,神色镇定,脸有些烫。

  赵泽雍并未坐上首,两人并排,他喝了口茶,再度耐着xing子,温和问:“回家报平安了没有?”

  “回了。”容佑棠悄悄深吸气,定定神,轻快答:“我爹请了舅舅表弟,家里挺热闹的,午膳后才和卫哥恺哥一起入宫。”

  “父皇怎么安排他们俩的?”庆王语调平缓,意在安抚。

  容佑棠不由得笑起来,端着茶杯,欣喜告知:“陛下诰封卫哥的母亲为五品夫人!”

  “那不错,诰封母亲比封赏其本人更值得夸耀。”庆王颔首评价。

  “另外,”容佑棠笑脸隐去,补充说:“陛下给恺哥赐婚了,指的是礼部狄侍郎家的嫡次女。匆忙间,他的心思我看不太准,但其双亲想必很乐意。”

  “哦?”赵泽雍略扬声,随即释然,中肯地分析:“礼部狄侍郎年事已高,已递了奏本,公务jiāo割后,年底告老,他家的嫡次女,与原内廷禁卫统领的嫡次子,可算门当户对,而且父皇赐婚,必少不了赏物,这门亲事尚可,没rǔ没卓恺。”顿了顿,他立刻问:

  “那你呢?父皇怎么安排你的?”

  容佑棠jīng神一震,正襟危坐,把承天帝的旨意详细转述了一遍。

  赵泽雍陷入沉思,久久不发一语。

  “殿下?”容佑棠先是扭头,而后索xing侧身,隔着一张高脚方茶几,关切注视对方,莫名的拘束感慢慢消失,整个人放松了大半。

  赵泽雍心qíng极复杂,但某些方面不屑于诱哄,斟酌再三后,他迫使自己开口,提醒道:“其实父皇的本意很好,他爱重你的才华。”

  “什么?”

  容佑棠当即皱眉,不悦了,胸中霎时弥漫一股无法言表的怒气,义正辞严说:“但我已经推了!三年前他暗示,我当时就寻理由婉拒了,欺君可是死罪,我死也不能改变主意的!”

  赵泽雍莞尔,高悬的心登时落地,郑重表示:“我也推了。”

  这还差不多!

  容佑棠的怒气飞快消散,喝了口茶,讪讪的。

  “几年没见,小容大人愈发威严,气势不凡,到底是练出来了,可见喜州是个好地方。”庆王笑了笑,屈指敲击茶几。

  高脚茶几仅尺余见方,jīng巧玲珑,容佑棠不由自主被近在眼前晃动的修长手指吸引,他的左肘部搁在桌面,隐约闻见庆王身上熟悉的气味,安然又踏实。他愣神一会儿,才高兴介绍:“喜州现在不同以往了,清河湾渡口街商铺林立,虽然没有京城繁华富庶,但不算差,如果殿下去游玩的话,我一定亲自招待!”

  “不然你还想派谁招待?”赵泽雍慢悠悠反问,停止敲击桌面,自然而然一探手,牢牢握住对方左手。

  容佑棠下意识一抽,但无果,呼吸一滞,心突突跳,认真承诺:“不会派别人的,我一定亲自接待你。”

  “嗯。”赵泽雍十分满意,继而拉住对方双手,翻来覆去地审视,末了,摩挲其右手背的一道疤痕,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督建牧归铁作坊时,请老匠人炸山采矿,不幸遭遇小塌方,当时许多人在场,险些吓死我!幸亏只有伤没有亡,否则出师不利,那可真是糟糕。”容佑棠神采飞扬地解释,后怕又自豪。

  “朝廷近几年大兴土木,急缺铁器,原定明年给喜州分派二十五万斤,但本王认为任务过重,喜州根基薄弱,官府维持地方民生不易,遂提议减少,父皇准了,最后定为二十万斤。”

  “多谢殿下!二十五万斤实在太多了,作坊难以承担。”

  容佑棠由衷感激,忧心忡忡,坦率直言:“喜州的土地并不肥沃,加之山多田少,庄稼再如何丰收也有限,偏偏还天灾多发!目前官府主要依靠清河湾和牧归山两处的产出,勉qiáng攒些家底,预防灾qíng,以免遇事就向朝廷伸手求援。”

  “正是这道理。”赵泽雍赞同颔首,面沉如水,斥责道:“可惜总有人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置之不理,忽视大局,丝毫不为地方考虑,一味凭朝廷权力粗bào摊派!”

  总有人?哪些人?

  “殿下息怒。”容佑棠了然,完全能想象朝堂议政角力斡旋的艰难,他反手一动,双方十指jiāo握。

  “本王曾镇守边境多年,深知地方上的苦处,人非圣人,朝廷偶尔难免决策欠妥,令管事者无法施行、左右为难。”赵泽雍垂首,吻了吻那道疤痕,夸道:

  “辛苦了,你这些年做得非常好,实乃国之栋梁。”

  殿下夸我了!

  不可否认,容佑棠一听,满足极了,身心畅快,拘谨忐忑感彻底消失!

  ——面对庆王时,小容大人比御前述职还重视,他钦佩仰慕对方,年少时会偷偷自卑,黯然焦虑于自己配不上。现在总算好些了,两人同朝为官,议事时往往能契合,令其安心许多。

  他渴望得到心上人的肯定。

  “笑什么?”赵泽雍的眼神深邃专注,宠爱满得溢出来。

  容佑棠笑眯眯,略一沉吟,换了个话题,严肃问:“对了,殿下,你可有收到我提及宋慎的信?”

  “收到了。”赵泽雍点点头,有感而发,慨叹道:“有时运气好,本王在北营能一天收两封信,特地养了一群信鸽,专供你一人使唤,便于保持联络。”

  运气好?

  容佑棠哑然失笑,心酸且软,十分清楚等信的煎熬感,诚挚道:“殿下费心了。”他初到喜州时,年轻气盛,急yùgān出政绩,可当地却频频出乱子,顾此失彼,令其常感烦闷,唯有经常写家书,报喜不报忧,聊以排解忧思。

  “宋慎逃过株连大劫,他的师姐夏小曼蓄意谋害四弟,自作孽,咎由自取,死不足惜,而且父皇并未下旨调查,qíng况复杂,你别沾手。”赵泽雍正色劝诫。

  “好的。”容佑棠答应,气愤道:“陛下明显不yù深究,暂且静观其变吧,看究竟是谁在大费周章地针对您!”

  “无妨,幕后凶手一计不成,必不甘心,迟早会露出马脚的。”赵泽雍宽慰道。

  “瑞王殿下没事吧?”

  赵泽雍顿时皱眉,凝重答:“四弟在卧chuáng静养,他绝口不提,问不出什么。其实,当时我一求qíng,父皇就顺势饶恕宋慎了,可见并无迁怒诛杀之意。”

  “宋掌门医术jīng湛,曾为好些皇室成员诊病调养身体,陛下会宽恕也正常。”容佑棠猜测道。

  十指jiāo扣,亲昵靠近,二人近乎耳语地jiāo谈。

  不知不觉,太阳落山,书房内暗沉沉,他们越靠越近,横过小茶几,赵泽雍qíng不自禁搂住对方,缓缓吻下去——

  第204章 迷qíng

  “唔——”容佑棠发出短促半声, 随即隐忍,qiáng行压下所有声音,心如擂鼓,紊乱狂跳。

  赵泽雍双臂用力,热切亲吻如同疾风骤雨,抚摸啃咬, 唇舌亲昵jiāo缠, 急促粗重的呼吸jiāo织,快感火速席卷全身,兴奋激动之下,全然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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