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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重生]_四月流春【完结】(63)

  赵泽雍洗了手,转身站定,自顺县那晚后,他刻意克制到现在,才让对方消除芥蒂,又放心地亲近。

  忽然间,赵泽雍借着烛光照明,伸手抚上对方白皙右耳,那耳垂破皮,渗出血珠,红白相映,格外刺眼。他皱眉问:“这怎么弄的?”

  “什么?”容佑棠被轻轻抚摸耳垂,倍感异样,浑身一个激灵,退开想闪避,却被稳稳按住。

  “定是那人发酒疯挥手用指甲划的。”赵泽雍相当不悦,相当相当不悦!脑海中浮现容佑棠努力搀扶胡乱挣扎的酒鬼、对方整个人依靠紧贴,甚至搂抱——

  大胆!简直放肆!

  “哦,没事,小伤口。”容佑棠不以为然。

  这不是小伤口的问题。赵泽雍心说。

  “殿下,不用管它的。”容佑棠说。

  可赵泽雍没理会。他严肃将那小小伤口清洗、消毒、上药,就差密实包扎。

  两人对坐,四目对视。

  赵泽雍的右手在对方耳朵流连,时轻时重抚摸揉捏;左手下滑、往后,轻轻握住对方后颈,低头慢慢靠近,同时把人拉进怀里。

  阵阵颤栗,微微哆嗦。

  他的手好烫,他想gān什么?

  他又挡住了光,从yīn影中压下来……我觉得害怕。

  “殿下——”容佑棠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第47章

  烛台上燃烧儿臂粗的蜡烛,卧房无风,烛光冷不丁才跳跃一下,晃得满室倒影破碎摇摆,烛泪滴落,攒了个小尖锥。

  赵泽雍宽厚的胸膛牢牢挡住烛光,他怀里的人整个被yīn影笼罩。

  “殿下——”容佑棠不知所措,心跳如擂鼓,有些无法思考。

  他被赵泽雍缓慢但坚定的拥进怀里,两人四目相对,险险就要鼻尖碰鼻尖。

  “殿下,我——”

  “嗯?”

  赵泽雍眸光幽深,鼻息火热,渐渐控制不住呼吸。他的右手终于放过那被揉得晕红的玉白耳朵,转而抚上其脸颊,神态异常专注,武人粗糙带硬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少年的额头、眉眼、鼻梁、鼻尖、下巴,怜惜而又小心翼翼。然而他的左手却明显失控:只安份放在少年后颈片刻,就不由自主下滑,来回抚摸其背部,且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急,手掌与棉袍摩擦,似是要将碍事的衣服撕裂般——最后倏然放在少年瘦削柔韧的腰间,qiáng壮有力的手臂发力箍紧!

  “庆王殿下——”容佑棠的上半身被迫与对方紧贴,脸红得要滴水,整个人僵硬得不像话,他从未与人这样亲近过,尴尬窘迫紧张至极,脑海一片空白。

  “嗯?”赵泽雍的回应带着浓浓笑意。

  “我想走了。”容佑棠趋利避害的本能教他说。

  “哪儿去?”

  “我得回家了。”容佑棠的本能又说。

  “天太晚,不准。”

  “可是我特、特别想回家。”容佑棠的本能战战兢兢地恳求。他眼睛睁得大又圆,一眨不眨,盛满茫然害怕。

  “不准!”赵泽雍断然否决。

  铁腕硬汉怀抱里第一次拥住心仪的人,根本无法松开。他抱着的少年修长单薄,但瘦不露骨,正是最美好的年纪,眉眼就像一笔一笔jīng心描画出来的,眼睛平素慧黠灵动滴溜溜转,此时却呆愣愣看人。

  “你……先放手好吗?我要被勒死了。”容佑棠又挣了挣。

  “这样呢?”赵泽雍稍稍放松箍紧对方腰背的胳膊。

  “你根本没有放手!”容佑棠控诉道。

  “嗯。”赵泽雍坦然承认。

  两人上身严丝合fèng紧贴,赵泽雍力道惊人,而且越来越用力,他逆光,看不清表qíng,容佑棠只能感受到对方的滚烫皮肤和粗糙指腹。

  意乱qíng迷,心神dàng漾。

  互相欣赏的人亲密相拥,没有谁恶心翻脸或者拂袖离去。两个都是新手,丝毫没有经验,只能笨拙摸索,幸好人有本能,依靠着贴紧了,就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赵泽雍用鼻尖轻轻触碰对方的,对方下意识后缩要躲,赵泽雍手上立即用力,稳稳把人抱紧。他进一步靠近,眼神炙热——

  “你、你这样我很害怕。”容佑棠遵从身体感受诚实说。他双手抵住对方肩膀,试图拉开距离,脸红耳赤,快要被拽离自己的圆凳。

  “别怕。”赵泽雍只是笑,他轻而易举镇压对方,低头,把人生第一个充满爱意qíngyù的吻、落在少年白皙光滑的额头上。

  ——那力道轻如绒毛扫过,本微不可察,却在双方心田刻下刀劈斧凿般又深又重的一道!

  容佑棠双目圆睁,心跳快得连成一串紧密急促鼓点,完全喘不过气,也就顾不上“庆王力气太大了他是想把我勒死吗”这个问题。

  一触即分。

  赵泽雍吻完后,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去,亲昵摩挲,鼻尖碰鼻尖,眼神jiāo汇碰撞,没有丝毫的亵玩之意。

  “你、你——”容佑棠张口结舌,觉得自己似乎应该生气的,可脑海不仅完全空白、甚至还缺氧头晕,莫名着急,十分激动……这一时半会儿的,他居然找不到发作的理由和方式!

  天呐,我怎么了?

  正当容佑棠稀里糊涂心乱如麻时,房门突然被“叩叩~”敲响!!

  “殿下,梅子酒烫好了。”门外小厮禀告。

  容佑棠瞬间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脱庆王,“哧溜”一下退开老远、直退到书桌旁边,隔着老远,手撑桌面,提心吊胆地望向门口,努力压抑狂乱的呼吸和心跳:为什么我会有种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qíng、被外人撞破的慌乱感?哦对了,这件事本身就不为世人所接纳……

  赵泽雍及时松手把人放走,以免对方吓得逃出庆王府,他抬手,低声安抚:“别害怕,你不用怕。”调整呼吸半晌,他才吩咐:“进。”

  “是。”小厮获得允许后,推门进来,端着的梅子酒香四溢,清冽悠长,手脚麻利摆放在桌上,同时解释道:“殿下恕罪,这梅子酒偏清淡清甜,酒窖里寻半天才翻出这一壶,还是厨娘做点心用的,不过品质也上乘。待明儿外出采买,定会寻访最好的回来!”

  “无碍,你下去吧。”赵泽雍温和道。

  “是。”小厮训练有素,目不斜视,躬身告退。

  赵泽雍也不催促,他坐着,自顾自斟酒,手劲险些捏碎酒壶,一杯一杯又一杯,把四个银杯全倒满。

  殿下倒那么多做什么?

  容佑棠站在自以为安全的位置,呼吸心跳渐渐平复,极其尴尬困窘,可又好奇,悄悄观察对方一举一动。

  两人都不吭声。

  赵泽雍把四杯梅子酒分成两份,端起一杯细细嗅闻,品鉴片刻,嗓音低沉喑哑,说:“不是祝贺本王出任北郊大营指挥使吗?你的梅子酒半路摔了,拿这个先替代。不过,摔了的记得以后补来。”

  对啊,我把来意都忘光了!

  容佑棠懊恼皱眉,本是该过去的,但他有些犹豫迟疑。

  “各自喝两杯,不多吧?”赵泽雍一本正经道:“夜已深,喝完你就回去歇息。”

  只喝两杯就可以回家歇息了?!容佑棠十分心动,思考片刻,他终于带着浑身戒备慢吞吞回到桌前,也不坐下,直接端起第一杯,紧张道:“祝贺殿下得陛下委以重任,获任指挥使一职。先gān为敬。”语毕,将温热的梅子酒慢慢喝完。

  赵泽雍随之举杯,豪迈一饮而尽。

  容佑棠马不停蹄,又端起第二杯,道:“预祝殿下督建北郊大营诸事顺利,威震四方!”说完又准备一口气饮尽。

  在容佑棠仰脸专心喝酒的时候,赵泽雍站了起来,走过去,用自己杯子碰碰对方的,低沉浑厚的声音说:“多谢。”

  “我已经喝完了。”容佑棠认真亮亮杯底,心想:我可以走了吧?

  “嗯。”赵泽雍却仍端着满满的一杯,仰脖灌下后,低头看对方染了酒液红润的唇,若有所思道:“该回敬你才是。”

  “啊?哦,不用了——呃、啊……唔唔、呃……呜……”容佑棠的声音全被堵了回去。

  赵泽雍喝完两杯祝酒,礼貌地回敬,身体力行地回敬。他随手把杯子一丢,猛然将容佑棠紧紧抱住,握着对方的腰、蛮力将其拔高,他略低头,唇重重烙上对方的,静止片刻,彼此炙热凌乱呼吸纠缠jiāo织……赵泽雍不再压抑克制,放任本能碾压啃咬舔舐,热qíng冲动,甚至无师自通撬开唇齿,吸允对方口中梅子酒的清香,追逐那仓惶闪避的舌。

  “呃……唔啊……呜、不……唔别……”容佑棠浑身都软了,不知是吓的、是吓的、还是吓的。

  拼力气他必输无疑,对方qiáng悍qiáng势,唇舌被弄得发麻刺痛,无法呼吸,浑身异样悸动,不停颤栗。

  不知过了多久,当赵泽雍见少年憋得满脸通红、快缺氧窒息时,他的理智才终于回笼,喘息着,qiáng迫自己退开,看着对方嘴唇充血微肿,他莫名觉得隐秘的满足骄傲。

  很想,非常想,实在忍不住……但眼下显然不行。

  容佑棠胸膛剧烈起伏,迅速后退,抬手怒指:“你言而无信!”

  赵泽雍原地站立,一动不动,像进攻前的雄狮,蓄势待发,下颚绷得特别紧,眼神几乎是凶狠的。他隐忍开口,直白坦诚道:“在顺县那晚就想这样,可你说害怕——”

  “那你现在为什么——”容佑棠瞠目结舌。

  “第二天清早,你梦见的是谁?真后悔那晚走开。”赵泽雍低声懊悔说。他忽然笑起来,软化一脸凶狠模样。

  “什么我梦见谁……”容佑棠思绪混乱、顺口驳斥,然而当忆起往事时,轰一下,恨不得飞天遁地立刻消失!他僵立片刻,qiáng撑着,嘴硬丢下一句:“你喝醉了,根本没法聊。事先说好的喝两杯就可以回家,我要走了!”说着转身就要往外冲。

  赵泽雍却一个箭步上前把人抓住,紧接着又松手,提醒道:“都这么晚了,这样回家你爹不担心?去客卧歇息吧,叫管家派个人回去,就说你喝醉了。”

  胡说八道!究竟谁喝醉了?

  容佑棠不想多留,他的心太乱了,迫切需要找个安静地方独自待着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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