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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_大圆子【完结】(14)

  他说到这里想了想道:“对了,小迟,你以前不是经常去寺庙道观之类的地方吗?真有这种东西?哪里比较灵验,我让妹妹带孩子去看看。这种东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说是不信但心里也悬得慌啊,还是看看求个安心。”

  迟筵一愣,笑了:“张哥你听谁说的?我从来不信这些的,以前去道观寺庙也是为了陪我外婆。”不过说起来古木镇那个地方好像是有点不对劲,比如连续两天的敲门声,虽然迎之说是某种动物,但他还是觉得不踏实,好在已经回来了也没发生什么事。

  旁边走过来一个圆脸年轻人调侃道:“张哥你别理小迟,这小子自从谈了恋爱之后就信奉唯物主义了。”

  毕竟是工作时间,迟筵领到电脑后和几人道过别就和实习生一起回去了,并没把这些闲谈放在心上。

  由此生活回归平静,除了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其余再无波澜。

  有一天周五临近下班的时候迟筵突然嘴馋想吃香辣虾。他能感觉出来叶迎之以前是不做饭的,但是他的神奇之处在于第一次做饭也能做得很好,只要照着网上的食谱就能做出来。

  他给叶迎之发了消息:“想吃香辣虾。”

  过了大约十分钟,叶迎之的电话就卡着他的下班时间打了过来,隔着电波显得格外低醇动人。

  他笑着问:“怎么这么馋?我把需要的原料发给你,你自己买回来,记得买活虾。”

  他的手机还是迟筵给他买的,迟筵记得好像是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时候,叶迎之说自己的手机坏了,没法联系,第二天他就巴巴地买了和自己同品牌手机的最新款回去。

  迟筵听到他的声音觉得脸上有些发烧:“怎么还特意打电话过来?像以前一样发消息给我就行了。”

  叶迎之在电话那端低低道:“想听你的声音。”

  明明是极为老套的qíng话,迟筵的脸还是瞬间烫了起来。他匆忙应了一声“放心我会买好”就挂了电话。

  右面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同事大哥打趣地看他一眼:“年轻就是好啊。小迟快收拾走吧,别让女朋友等急了。”

  没想到这顿饭还吃出了问题。

  辛辣、海鲜、过食,半夜迟筵突然觉得胃里翻腾,绞痛难受得厉害,gān呕得眼睛都红了,看上去眼泪汪汪的,却吐不出东西,脸色煞白,额头上浸润出冷汗,身子都在细微地抽动,到最后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出。

  迟筵勉力对叶迎之道:“……迎之,扶我下楼,送我去医院。”

  叶迎之却愣住那里没动,他站在洗手间旁门框的yīn影处,神色晦暗难辨。

  迟筵思维也变得迟缓,迷迷糊糊勉qiáng想到迎之他好像不是苏民市人,是跟着自己过来的,平常也不出门,他会不会不知道医院在哪?

  于是又费力补充了一句:“……打车说去第三医院就行。”第三医院是离他们家最近的正规医院了。

  叶迎之在这时走过来扶住他,将人抱进怀里,伸手取下一块毛巾给他擦擦脸。右手抱着他,左手轻轻抚上他的脸,让他阖上眼睛,同时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道:“阿筵你先睡一觉,乖,睡醒了我们就到医院了。”

  这句话仿佛是有催眠效果,迟筵虽然依然觉得身体十分难受,但意识却渐渐昏沉,在叶迎之话音落下不久后就陷入了沉睡。

  叶迎之抱着人,关掉了家里所有的灯,抱着迟筵坐在了客厅沙发上,月光从窗子中打进来落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苍白。

  傻瓜。他点点迟筵睡梦中还因为不适而蹙起的眉头,有些心疼,又吻了吻。

  我这个样子,怎么用正常的方式送你去医院。

  第18章 住院

  迟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在家里,从窗外映进来的路灯光芒是唯一的光源。

  不大的房间里摆着两张病chuáng,chuáng头都放着挂吊瓶的铁架子,看摆设布置的确是医院内无疑,自己正躺在靠里的chuáng上,只不过寂静得有些过分。

  迟筵的眼睛渐渐适应了房内的黑暗,后知后觉地发现靠外那张chuáng上还坐着一个人,只不过那人一直没有动过,也没发出任何响动,所以他起初竟然忽略了。

  他意识还有些不清醒,试探着对那个背影轻声叫道:“迎之,迎之?”

  那个人影听到叫声慢慢转过身来,迟筵后知后觉地转过味来,迎之他有这么瘦么?他有这么矮么?最关键的是……他哪里有那一头的黑色长发……

  他吓得瞬间闭上眼睛,不敢看那东西转过来的正面,也顾不上这里是医院而此时是深夜,只闭着眼睛大喊道:“叶迎之!”同时右手下意识地握住自己胸前的小瓷瓶。

  即使是在极端恐惧之下他还是为此怔愣了一瞬——这个小瓷瓶是哪里来的?自己竟然戴的很习惯并一直没有注意。他明明记得自己戴的是外婆送给他的玉……

  正在这时门被无声地踢开,碰在墙上发出一声轻响。几乎是下一瞬他就被一双熟悉的手抱起来按进怀里。

  他听见叶迎之的声音:“阿筵,怎么了?你睁开眼看看我。”

  迟筵这才敢睁开眼睛,指着旁边那张空chuáng,声音犹带颤抖:“那里,刚才那里坐着个‘人’……”

  他不安地看向叶迎之,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他在暗示那并不是人。

  叶迎之摸了摸他被刹那激出的冷汗浸湿的鬓发,眼眸暗了暗,温声道:“没事,没事的。”

  迟筵小声“嗯”了一声,有些委屈:“你去哪里了?怎么不陪着我?”说完自己也觉得矫qíng,感觉自己简直像个十岁的小姑娘。

  叶迎之却笑了,把他按向自己胸膛,抱得更紧了些:“我去给你办住院手续和找医生。”

  “我怎么会离开,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么?”他的手从迟筵头上放下,似是无意般按在迟筵胸前的瓷瓶处。

  迟筵却没注意到他后一句话:“要住院吗?是什么病?严不严重?”

  “没事,”叶迎之扶着他躺回chuáng上,给他掖好被子,“急xing胃炎,今天晚上住一晚上输点液,明天早起就能回家了。”

  迟筵有些不安地看了眼旁边chuáng:“……可不可以换一间房?”

  叶迎之道:“不行,这是最后一间空房了。没事的,这次我就在旁边守着你,一步都不离开,让你一直能看得见我可以吗?”

  虽然也听说过医院里的奇闻怪事,但是自己亲眼看见在迟筵印象中还是头一回。他却莫名地信赖叶迎之,好像有他在就不用怕这些鬼鬼怪怪的。

  他看着叶迎之点了点头,但还是怕他跑了一样拉住他左手压在自己被子里不放。仰起头看向对方的眼神十分无辜,好像偷人家一只手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叶迎之回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休息吧,一会儿输液的人就来了。”

  迟筵又想起一事,挺着胸拿起胸前的小瓷瓶端着给叶迎之看:“迎之,你记得我什么时候开始戴这个的吗?我怎么没印象了?我外婆送我的玉去哪了?”

  叶迎之眼睛微微眯起,笑了笑:“你怎么忘了,这是去年咱俩刚认识的时候我送给你的。外婆送你的玉你不是不舍得带好好收在chuáng头柜下面的抽屉里吗?”

  迟筵“唔”了一声,有些疑惑自己怎么对叶迎之送自己瓷瓶一事毫无印象,却也没再纠结,老实地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果然,没过多久,迟筵半梦半醒之间感到房间里的灯被打开了,一个护士推着吊瓶等物品进来。

  叶迎之推推他,哄道:“来,阿筵,把手伸出来。”

  迟筵迷迷糊糊地伸出了手,那个护士利落地三两下给他扎上针挂上吊瓶,全程没有说一句话。迟筵抬头看她,寻常无奇的一张脸,却紧紧绷着,平板而无丝毫表qíng,好像被人cao纵的提线木偶一样。

  迟筵第一眼看到时还被吓了一跳,后来也就释然,如果自己也要连夜加班照顾各种病人大概也会累到摆不出任何表qíng吧。

  屋顶上白色灯管发出的光芒有些刺眼,叶迎之伸出手盖住他的眼睛,温和道:“睡吧,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护士推着推车离开,门“砰”的一声关上,屋内再次陷入黑暗。

  旁边空着一张chuáng,可迟筵也不敢让叶迎之过去休息。他往靠近吊瓶的一边挪了挪,拍拍空出的半个chuáng位:“迎之,上来睡,我们挤一挤。”

  叶迎之按住了他的手:“小心别碰到。”但是也没有推拒,顺着迟筵的话爬上了chuáng,手搭在他的腰上。

  “睡吧,我看着液。”

  迟筵想回应爱人一句,但困意已经再次袭来,眼皮沉沉下坠,意识已经陷入香甜的梦乡。

  ————————

  迟筵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家chuáng上,天光大亮,隐隐传来米粥的香气。

  他昨天折腾了一晚上,如今醒来第一感受就是饿了。

  叶迎之仿佛有所感应般端着一碗小米粥进来,扶他坐起来:“你胃不好,这两天只许喝粥。”

  迟筵就着对方的手喝了一口粥,突然想到一事:“迎之,咱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

  叶迎之道:“输完液为了给医院腾chuáng位就回来了。和昨天去的时候一样,打车带你回来的。”

  迟筵心说这不太对吧?

  “你怎么不叫醒我?”

  昨天他太难受到最后都失去意识昏过去了,迎之着急扶着背着抱着别管用什么方式把自己弄到出租车上再弄到医院都是正常的,可是输完液后自己都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是睡着了又没有昏迷,迎之为什么不叫醒自己再一起回家呢?

  叶迎之垂下眼眸,又盛了一勺粥淡定地喂过去:“昨天的药里有镇痛安眠的成分,医生说最好不要叫醒你,我抱着你也不费劲。”

  迟筵对医学一窍不通,竟然信了。

  叶迎之接下来几天只肯给他做粥,周一的时候差点拦着他不让他去上班。

  迟筵yù哭无泪:“迎之,只是急xing胃炎而已,你不让我吃正经东西就算了,不用把我锁在chuáng上休养吧?”

  叶迎之这才放人,倒是觉得迟筵最后一句提议还很不错。

  过了两个星期,迟筵才在多次提议、奋力抗争、甚至用自己当贿赂百般行贿之后重新获得了可以吃正常饭菜而不用喝粥的权利。但食谱还是以清淡为主,过冷过热辛辣油腥的叶迎之一律不许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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