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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另外一个[穿越版]_LOLO【2部完结】(13)

  一边是战事紧迫,将士练兵吼声震天;一边是我胆战心惊的练马,时不时发出两声高亢的喊叫。

  我很喜欢躲在校场一角看士兵们练兵,觉得他们整齐的叫喊十分的有气魄,总能让人血液沸腾,鲁巍偶尔也会督兵,在高台上威风凛凛的俯视着底下人的cao练,偶尔会穿行在人群中,几万的士兵,我却总可以准确的找到他的位置,不能说他鹤立jī群,可是他总是十分的打眼,那一身铠甲,光芒远胜普通的将士。

  我跟着领导出差到这塞北蛮荒,但其实我一点参与感也没有,说到底,因为打仗关我屁事,所以尽管我活计繁多,但比在将军府时我显得更加的自在。时不时,我叨着个糙根,背手茕立在雪地里唱个小曲儿,感受一下空野四茫那旷阔的意境。

  直到某天我心血来cháo的捕鸟行动被鲁巍发现后,我才结束我的惬意。

  这不能说明我太招摇我的闲适了,我只是想看看鲁迅先生说的方法是不是确实有用,刚好,这北荒之地还有一些能御寒的鸟儿不知死活的觅食到我的眼前,又刚好,军用的粮糙就在我蹲点偷闲的营包里,于是我顺手扯了几个谷子,再顺手找了个簸箕,支着根棍子扯根绳子撒了谷子,鸟儿就大胆且无耻的钻进了我的罗网中。

  我欢呼一声扑向扑罩在地上的簸箕,还未爬起,就被某人一脚踏上了腰脊,我恼火的扭头一瞅,领导马踏飞燕式的高高的睥睨着我,我由下而上,只瞅见他那两个黑dòngdòng的鼻孔,他唇里喷出些气息来,便雾缭云绕般看不实在。

  我伸着一只手进簸箕里摸索,扯到了鸟腿,一拖,高高扬起给领导看:“将军,鸟!”

  千年酷气未化。

  “兵书上说,这叫诱敌入瓮,我学以致用。”我想,逮鸟应该不算大过啊,没说过这鸟是国家保护动物啊,至于这样踩着我吗?

  千年酷气略有松动,原本炯炯的双眸似乎开始飘乎,眼睑一敛,像是琢磨了什么,不久,我便感觉我腰脊上的大脚微松,我一动不动,凭我所了解到的这主子的习xing,他要略有松动我便爬将起来的话,他定会凭直觉的补我一脚,我只能静待主子完全高抬高脚。

  果然,不一会,我腰上一松,我再扭头看时,领导已一声不吭的朝主营步了去。

  我扑腾了一下爬起来,手上还牢牢抓着那只吱吱乱叫的鸟儿,拍了拍身上的残雪,继续蹲着将手伸进簸箕里去摸索。

  不过我的闲适也就到捕鸟这里打止了,因为,开战了。

  战场不在主阵营,在五里之外的联营,突厥大番攻击看上去驻守薄弱的联营,我跟着兵马一起进入联营时,被那战争场面给震撼住了,到处都是烽火、滚石、箭矢、还有尸体,大地一直都是颤抖着的,也看不见天空它本来的颜色。

  我在关内听着外面震天的喊杀声,心惊ròu跳,惶惶不可终日,领导成天不见人影,我想找个能稳神的人物都寻不着,成败与生死,只有一墙之隔,我第一次如此接近战争,这么害怕那厚实的城墙会如破纸般挡不住豺láng般的呼啸。

  一整日,从我们赶至联营,到战事偃息,用了一整日,胜败也已分晓,这场战役,南平大胜。

  那城墙,还是没有如我担心般的纸破眼前,城守尉跟在我领导身后,笑逐颜开的不断拍着领导的马屁。

  “将军这招诱敌入瓮,真是出奇制胜啊!”

  我看着将军大人,像只雄壮的大公jī般昂首阔步的从我面前走过去,我久久无语!

  我终于发现,他其实有着双重xing格,我的木丁丁,顶多就是冷眼观人,怎么会这般趾高气扬呢?

  “不过就是小胜一场呗。”我朝他远去的背影不服气的嘟囔,忽而听到宫公大人万年难开尊口的道:“这是他赢的第七十九场。”

  我好奇的回望他,问:“他可有输过?输了多少场?”

  宫公大人睨我,道:“一场。”

  我“喔”起唇,虽然才一场,却还是输过啊。

  “敢问是哪一场?”那一场,肯定特别盛大,能让他输呢。

  “他的第一场。”

  我小吸一口气,他岂不就是传说中的常胜将军?白斩jī一样的鲁巍能战无不胜?

  我小“呸”了一口,什么常胜将军,盗用我的创意!

  但是,我明白了,这场战役对于许承基来说,具备着怎样的意义了。他派遣了大伤初愈的鲁巍出战,完全就冲着俺领导的常胜之名,许胜不许败。

  这场战役,绝非单纯的只是一场战役而已。

  第 16 章

  小胜一场后,军队进行了一番修整,战后的缮后,包括了清理战场,救护伤残,统计伤亡,重新调度,与回传捷报。

  我趁着战后修整的光景,已将马儿驾驭的能快能慢了,我不喜欢战后修整时那沉闷的气氛,即便是胜仗,那里面也掺杂了太多死亡与血腥的味道,所以,我的骑术在短短的时间,jīng进了。我总是让马儿撒着蹄子跑得离营地远远的,跑到四处都是白茫茫的地方时,才久久的停驻,净化心灵。

  极目远眺,远处云雪相接,看不清边界。莫名的就感伤了起来,我们那并不是没有战争,只是我不曾经历过,我明明知道在我们那,若要厮杀,明明可以比这里激烈上千百倍,那些有着巨大杀伤xing的武器荼毒生灵时,远比这以人拼人的速度快多了,可是,我却还是止不住的让心理蒙上了yīn影。

  旷野越静,思绪便越清晰,极少探索生死的我,不断的在心里折腾着生死的意义来,直到由远而近的一串马蹄声将纠结的思绪打乱,我才从中解脱出来。

  回首望,领导单骑踏雪而来。

  我慌忙从马上滑下,一个人要是偷懒偷到被领导亲自来逮还不自我反省的话,就太没前途了。我毕恭毕敬的跪趴地上,等着领导的训斥,自己觉得自己越发有奴xing了。

  “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奴xing了!”看,领导也这样评价我。

  “起来吧,上马跑一圈让我瞧瞧。”听这声音语调,领导的心qíng似乎不错。

  我得令的爬将起来,不是十分漂亮的爬上了马背,踩好马蹬抓好缰绳,一夹马肚子,马儿撒蹄子就跑了起来。

  有领导在背后盯着检阅,我便小紧张了一把,寒风刮面的感觉也愈发的qiáng烈,跑得远了,狠狠一扯着缰绳打算来个漂亮的转身开始回奔,却不料发现鲁巍其实一直紧紧跟在身后,我一惊吓,紧张急急的就勒了缰绳,马儿立即飞立了起来,我一声惊叫,不知怎么的就甩开了绳子,立马又感觉到危险,想前倾抱住马儿的脖子,马儿却在前蹄落地后再度又立了起来,我连马儿的鬃毛都没揪到,就感觉自己被掀离了马背,止不住的又是一阵尖呼,身休凌空后不久,就滚到了雪地上,滚上几圈,一身疼的感觉不到重点时,才止住了翻滚。

  这是我学骑马以后第一次滚下马背,躺地上好一会儿,都没动弹,然后就感觉有人快速的跑向我,我很郁闷的知道那是谁,也很郁闷自己居然在领导考察我时表现成这样,太挫折了!

  “哪伤着了?”鲁巍一路奔来,蹲着身子,笃着眉头问,没碰我,我看着他眼眸里映着我跟我身下的雪地,白光点点,隐隐有着担心。

  “不知道,到处都疼。”嘶,我怎么了?我带着哭腔的声音,居然那么像撒娇。

  他轻慢的抬起我的手,问:“能动吗?慢慢动动看?”

  能动,虽然疼,还能动,左手能,右手能,脖子能,好像腿也能。

  都疼,都幸好,我穿得厚实,地上又有积雪,虽然那一摔,摔得到处疼痛,谢天谢地的没摔残了我。

  “慢慢的坐起来,看能不能坐起来。”说这话时,他的眉头又笃上了几分,我突然感觉到,我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地方,未被考虑进来。

  我用双手撑地,慢慢的想坐,鲁巍这时也伸出手凌空举在我的身侧护着,却未碰及我,我的背脊刚刚抬离地面,突然从腰间传来巨痛炸至四肢百骸,我痛呼一声,狰狞着面目就倒回了地面,疼痛过后意识一恢复,我就想我惨了,我的腰断了。

  “你躺好,千万别动。”领导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丢下这句话后,想了想,又道:“别睡着!”,声音一消,他便离开了我的视线,我听着急驰远去的马蹄声,心慌意乱。

  从他的声音里,从他的神色里,我感觉出了害怕,在脸上刺字没什么,被踢踹打骂没什么,没有尊严的卑微着也没有什么,被嘲笑欺凌也没有什么,那些都可以忍受,我只希望在我能找到回去的路以前,能够肢体健全的活着,我得靠自己去找回家的方式,我必须健康并健全。

  眼泪就那么汩汩的流了出来,我听说过摔断腰椎极有可能造成瘫痪,我极度害怕,本来我在这里就是一个照顾人的下人,若我瘫痪了,此生对于我来说,也就完了。

  我只能寄希望于鲁巍,这里的医术远没有现代医术的高明,可是,它却是我现在全部的希望。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什么诊治方法啊,注意事项啊,未来出路啊,生活如何自理啊,生存希望机率啊,人生那么的漫长,雪地那么的冰凉……

  我不知道在雪地上躺了多久,只觉得最初的疼痛过后,又伴有寒意侵袭而来,不久,我便开始浑身哆嗦,牙也越咬越紧,我从没有过这样难受的感觉,因为去年落下的风湿在此时也发作了起来,我觉得我的每一条神经都在痛疼,若腰能动,我此刻一定已经蜷作了一团,我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期待着鲁巍的出现,他不再是残bào的领导,他不再是冷酷的将军,他是我的救命稻糙。

  我的意识也越来越薄弱,有的时候觉得此刻晕迷过去更好一此,这样对冷与疼便不会感觉到那么的彻骨,但仅凭着那一线不想就此死去的意念,模模糊糊的死撑着,偶尔故意“哼哼”两声,一来感觉可以减轻痛苦,另外,告诉自己还活着。

  又一骑马蹄声响起时,我那纠结着的心才放下,周围围过来很多人,他们说着些什么,我只感觉到他们碰我时,我又筛得跟米糠似的,失去意识前,我又想起了那次见鲁巍时,我在温暖的内室,抖的如今天这般……

  我当然知道我还活着,我顶多就是瘫痪,但如果真是那样,我还宁愿死了。所以,睁开眼后,我第一句就问立在旁边的宫行:“我会瘫痪么?”

  宫行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我,半天也没有吭声,我心也越来越沉,我知道,宫行向来是一个十分gān脆的人,他也从没说过假话,问他什么他要么懒得回答,要么就直接明了,从不会像今天这般,神色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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