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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另外一个[穿越版]_LOLO【2部完结】(22)

  我拾掇拾掇桌面,又掩饰心思的灌了口水,鲁巍又将空碗递至我面前。

  这人真是,自己就不能给自己添饭吗?以前不也没有伺候着,还不是自己添?就像洗澡一样,以前还不是没人伺候着?

  啊!很泄气啊!怎么就跟我杠上了?!

  恨恨的接过他的碗,不甘不愿的给他添饭,我这不是屈从了,我这是看在他给我倒水的份上呢,他都能纡尊绛贵的给我倒水了,我给他添碗饭,当作恭亲友好,如此而已。

  今天这领导啊,太怪异!

  我绝对不相信,他那bào力的表象下会有如沐chūn风的一面,若有这一面,定是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我不信他会对自己bī婚有自知之明的抱有悔愧之意,所以,我坚定的相信,他肯定有着什么yīn谋,为了弥补日后对我的亏欠,先对我好上这一两天,我对我的大亲之日啊,越来越忧心忡忡。

  chūn暮迟迟,喜鹊鸣枝,京城在雨浇过后,一夜间更加的忽郁,蓬蓬的柳树如烟似雾,芬菲未尽粉白灿烂,我于卯时,被装扮得一身艳红,凤冠霞帔,绮罗绣鞋,鸳鸯盖巾,八抬喜轿,锣鼓鸣道,鞭pào喧天,从将军府的后门出去,由城东出发,绕至西城,折回至皇城门外,与久候于此的鲁巍会合,按程序应当在此时进皇城去谢恩,却临时被告知皇帝抱恙,不便召见,我便下轿,在安安跟喜娘的搀扶下,与鲁巍在城门外,向着皇城三叩首。

  起身准备回轿时,被人拉住了臂弯,尚不明白是谁时,耳边就听鲁巍低声询问道:“这一路上,可好?”

  我一愣,顿了顿,才微微点头,手弯上的手松了开,我又被安安她们搀扶上轿,鞭pào一鸣,轿身一晃,迎亲队伍开始打道回府。

  我却琢磨了起来,鲁巍的那句关心,绝不寻常,之前,若说我的心里忐忑,全是因为初初经历这样的事qíng,全然没有嫁作人妇的心理准备,却被赶鸭子上架的当上了新娘子,这回程,心里的忐忑,就全是因为鲁巍的那句探询了。

  思来想去,这亲迎的过程,肯定不会全然这般顺利,这风波没出现在前半程,这后半程……

  正想着,外头就应了我的想法般一片喧哗,轿身猛的一摇,重重的落了地,我飞快的扯下红盖头,惊得不知该如何,掀了窗帘向外瞅,还未及唤安安,就被外面近在轿身的打斗给吓住了,直觉得待在轿里肯定不安全,掀了轿帘就要往外冲。

  才离了座,就听后面一阵破帛之声,回头一看,一把长剑刺穿轿身,直刺在我刚刚落坐的软椅上,当下吓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转回头就贸贸然的钻出了喜轿,才一出轿,就撞上了某人,我的胸啊,虽然不怎么高耸,但这么首先直接的与人相撞,那也是相当的疼的。

  我还在捂胸哀痛,撞我的人双手扶了我的胳膊,我抬头一看,嘿呀,跟我穿得跟封红包一样,一脸铁青的,不就是我夫君鲁巍么。

  “有事吗?伤着了?”他问。

  我还捂着胸,一脸的苦楚,刚撞的那一口气还没岔回来,他急急的又追问:“哪伤着了?哪疼了?”

  我还不及回答,他一个用力,我再度撞回他胸前,刚刚回来的那一口气,瞬间又岔成好几口,他一个侧身,我的身体也被一带,然后就听到破空声响,接着又是金属碰击声,宫行的脸孔晃来晃去,我被鲁巍夹着左转右转,天旋地转,我听着自己拔高音的“啊啊啊!”不停的尖叫着,刚想着我这在叫个屁啊,然后一把剑在我眼前划下去,鲁巍的背上一道血喷在我眼前,我便又“啊啊啊……!”的大叫出声。

  现场一团混乱,我听到安安安安不停在叫唤着我,很多人嚷嚷着“抓住他”,还有很多围观群众不知道在吵些什么,我由先前被鲁巍抱着的状态变成了我主动搂住他,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发现自己在叭嗒叭嗒的掉眼泪。很多人都自顾不暇,从鲁巍挨了刀之后,很久都没有人可以近身相救,我急得心里一团慌乱。

  当我在轿内回头看那把破轿刺入的剑时,我质疑过鲁巍,那时的心凉成一片,我认为鲁巍知道今天我会被人刺杀,而且肯定已经打定主意要牺牲掉我的,这我经过多天的分析,看到危险与我擦肩而过时,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的这样认定的,可是现在,我又觉得我想错了。

  他这般拼了xing命的保护着,为的又是哪般?

  终于,形势分出了个qiáng弱来,有将军府的人向我们这里围过来,有人发现了鲁巍受伤,大声疾呼,拉着我的手,想将鲁巍扶持开,我死死的搂着,就是不肯撒手,耳边有人劝道:“夫人,夫人,快撒手。”

  我就不撒,哭得稀里哗啦的都不撒手,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每次鲁巍这种状况时,我都像是难过的要死去活来般,似乎对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就觉得我一撒手,就会失去了什么,所以,不能撒手,死也不撒手。

  然后,鲁巍终于不支的软了脚,我一个失重,随着他的身子也一软,又迅速被人给撑了起来,然后有人硬是掰开了我的手,将我拉了开,我看着鲁巍的脸,惨白惨白的,冲我拧了拧眉,闭了闭眼,像是努力在稳住心神,再睁开眼时,拧着的眉头松了开,瞅了我一眼,未及说些什么,便被人扶持着匆匆离去。我也被人边扶边搡的弄回了轿内,一起轿,飞快的前行。

  第 29 章

  一回到将军府,我就木木然的坐在大堂侧边的靠背椅上,看着眼前人来人往,脚步匆匆,神思恍惚异常,安安一直陪在我身边,吱吱喳喳的还在说着刚刚的形势如何的慌乱危险,我就听进去了一句,她道:“主子,你都不知道,那把剑刺进轿子里的时候,我吓得尖叫不已,然后就看到将军大叫一声,跌下马来就往花轿前冲,那模样啊,凶的跟要杀人似的……”

  如此说来,他确定没想过要我死呢!

  他的背上,又多了一条大伤,以后给他洗背,又要多数一条伤痕,这条伤痕,还和我有关。

  “夫人,将军的背伤不甚严重,只是打斗时耗力过盛,加之失血过多,导致体乏气虚,现在血已止住了,尚无大碍。”有人跟我说话,我点头,站起来就匆匆的往我的厢房走,安安唤我,我也不管不顾,不理会所有的人,去我厢房一番翻找。

  找到了东西,就奔鲁巍的内室而去,鲁巍并没有因失血而昏迷,赤祼着上身,趴在chuáng榻上,chuáng榻周边一片凌乱,到处血迹斑斑,我快走几步,步至他面前,他瞅我一眼,又微微一眯,哼哼了两声。

  我动手揭了他背上的包扎,有人劝阻,我不搭理,捣出了在厢房里找到的小瓶子,挖出药膏,就再度给他背伤上药。

  上次他扔瓷杯砸伤我,给了我这药膏,事后我的伤口愈合极快,甚至连疤痕都淡极,我问宫行,宫行说那是什么秘制的药膏,将军府,仅此一瓶,就连整个京城,也不过三瓶。

  我不管它是不是灵丹妙药,我只知道至少它的愈合效果及消炎效果极佳。

  鲁巍也不阻止我在他背上的动作,眯着眼趴得舒坦的模样,我替他包扎好,收拾缮后时,他复又睁开了眼,道:“你去洗了妆,重新再描个,整理一下,待会拜堂。”

  我一顿,还拜堂?

  其他的人没想到经过了这么一出后,领导还会坚持将婚礼进行到底,初听此言,也纷纷面面相觑,然后觉察到领导所言,不像玩笑,于是纷纷乱作一堆的又散了去,各忙各的。

  我看众人散去,蹲他面前,道:“都闹成这样了,改日再行礼吧。”

  他懒得搭理我似的闭了眼睛,道:“今天一定要完婚。”

  我不满的起了身,甩了衣袖就跟安安去洗妆,躺chuáng上的,根本就是一坏家伙!

  坐在镜子面前,就闷闷不乐的,我还为他哭呢,那么丢脸的事都做得出,我还给他上药呢,当时还可怜他觉得他好呢,其实啊,他根本就是利用我,谁知道他背地里做的事qíng有多坏,拉着我做挡箭牌,算什么啊!

  忿忿不平的被安安打点妥当,在房里静静候着,有人来通知说是酉时三刻行礼。

  午饭是三儿送我房里来给我吃的,他退出去时我很白痴的拉他问:“将军吃了吗?”

  三儿点头如啄米般道:“吃了,是小米粥。”

  我又自我掩饰的追问:“刺杀我们的那人怎样了?”

  三儿摇了摇脑袋,一脸茫然的道:“小的也不知道,说是没有抓到,让逃了。”

  这番行刺,弄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日后势必还有一番追究。

  好不容易捱到酉时,我房里张罗的人就多了起来了,隐约可以听到前厅传来嘈杂的声音,据说宾客都到得差不多了,我思忖着,鲁巍都那德xing了,咋还能去迎宾呢?

  约摸到了时辰,我又顶上了盖头,被人扶着缓缓前行,有人塞了段红绸给我,我扯着,旁边站了一个人,我看他描了金线的鞋,看他缓缓跪于蒲团之上,我也随之跪上去,周围人声鼎沸,主婚人在说一拜天地,我心理复杂莫名,这,可真的就嫁人了啊!

  转过身,不是拜父母,我跟鲁巍都无父无母,拜的是那道指婚的圣旨。

  夫妻对拜,礼成。

  而时间似乎是恰恰掐准了般,我这方膝盖还没离了蒲团,外面一阵大呼,丧钟长鸣:皇上驾崩了。

  大堂内所有的人在听闻的第一时间,纷纷跪地不起,我那将将站直的身子,被鲁巍又拉住跪了下去,他的手握住我的,紧了一紧,一直没有撒开。

  我从茫然发懵,到思维清晰,是经过了狠狠的一番调适的,我侧过头去看鲁巍,可是头上还盖着红布,鲁巍肯定知道我在看他,握着我的手不自在的动了动。

  他肯定是算好了的,本应是初十的婚期被他提至初八,而且尽管受了伤还要坚持完婚,刚刚礼成,便传此噩耗,无论怎样,我都不认为一切都是碰巧。

  我掀了盖头的一角去瞅他,他虽跪着,身板却挺得直直的,眼神复杂的不知道在望哪一处,似乎凝思着什么,猜他此刻大脑里想的东西定是复杂非常,多半脑袋里的构件像个高速齿轮转个没停,我一动,他便回过神来,扭头看我掀着盖头在偷瞄他,伸手一拍,拍掉我掀着盖头的手,我便又被一片红色所笼罩。

  跪了好一会儿,我才被人扶起,直接送dòng房里去,耳边脚步纷杂,那些大官大员的纷纷在向鲁巍告辞,将军府的晚宴,不得不取消。

  大红的喜服在我一回到房内便被换下了,所有的大红喜字一一被揭下,真新鲜,我在这里,又当人家新娘子,又经历国丧的,真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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